38 校園女神11

溫珏詢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沒有再繼續在校外游蕩，而是乘公車回了晉城高中, 剛上樓梯，就和班主任宋雨淑碰到了。

“溫珏同學，早上兩節課你怎麽沒來上課？”宋雨淑一看到溫珏就想起了之前沒課巡視的時候，看到溫珏的座位連續兩節課都是空的，不由得詢問出聲。

溫珏:“？？？”

溫珏愣了一下, “我媽媽沒有向您請假嗎？我之前家裏有點事, 耽誤了會。”

“沒有啊。”宋雨淑還怕是自己沒有接到沈清吟的電話，忙拿出手機翻了一下通話記錄, “的确沒有。”

“……”溫珏沉默了一瞬, “宋老師您等等，我打個電話看看。”說着，溫珏也沒避諱宋雨淑，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沈清吟的電話。“媽, 您早上沒有幫我請假嗎？”

“請假？請什麽假？”正單手翻着公司報表的沈清吟手中一頓, “……抱歉溫溫, 媽媽忘記了，現在打電話還來得及嗎？”

“您覺得呢……”溫珏無奈極了，“宋老師就在我的旁邊, 您幫我解釋一下吧。”說着, 溫珏把手中的手機遞給了宋雨淑。

沈清吟應聲, 把原因解釋了一遍。宋雨淑本來就是随便問問, 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與沈清吟寒暄了幾句後，就挂斷了電話，把手機遞還給了溫珏，順便叮囑了一句，“手機上課的時候不要拿出來。”

溫珏點點頭，回到了教室，一進門，目光就忍不住飄向了江介。

江介斜撐着下巴，視線漫不經心地在教室裏劃過，唇角勾着玩味的笑容。她注意到溫珏投來的視線，微愣了下，旋即回了一個笑容，算是向她打了聲招呼。

溫珏眸色微深，壓下心中的厭惡，微點了點頭，禮貌的回應了一下。

她收回視線，回到自己的座位。

蘇遲墨聽到聲音，側眸看向她，詢問道:“你辦完事了？”

“是啊。”溫珏點點頭，努力的讓自己把在郜林中學打聽到的事情暫時性遺忘。“上兩節課上了什麽內容？可以把你的筆記借我看一下嗎？”

蘇遲墨愣了下，詫異出聲:“你要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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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節課沒來，當然要看看筆記都記了什麽知識點，把錯過的知識給補回來。”溫珏理所當然的答道。她平常上課的确不怎麽聽，但偶爾也會看看秦羽璐的筆記，浏覽一下，看看老師有沒有說什麽超脫書本的知識。反正以她變.态記憶力與智商，看一遍就差不多可以掌握了。

蘇遲墨還是很訝異，不過還是把自己的筆記借給了溫珏。

蘇遲墨的筆記，字跡寫的十分工整，幾乎沒有什麽錯字，看上去就像是印刷的一樣，分外的賞心悅目。

溫珏随意翻了下最近的記錄，花了五分鐘左右看了一遍就把筆記還給了蘇遲墨。

“這麽快就可以了？”蘇遲墨詫異出聲。

“嗯，內容已經記住了，沒必要再看了。”溫珏點點頭，一坐在教室裏，她就覺得分外的無聊，手不自覺地摸起了一只筆，在手中花式旋轉起來。

蘇遲墨:“……”

“三民主義是什麽？”蘇遲墨有些不信溫珏短時間內就記住了那麽多的內容，随口問出了一個記憶性的問題。

聽到蘇遲墨突如其來的問題，溫珏挑了挑眉，訝異地看向蘇遲墨，“阿墨，你這是在考我？”

“算是吧。”蘇遲墨點了點頭。

溫珏笑了笑，回憶了下剛剛看過的內容，自信開口:“三民主義由民族主義、民權主義和民生主義組成。民族主義，反對滿清專治和列強的侵略，打倒與帝國主義相勾結之軍閥……”詳細的把蘇遲墨筆記上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蘇遲墨對比了一下溫珏的回答，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明明只看了五分鐘左右，溫珏卻能清楚的把随機提出的問題複述出來，這記憶力也太變.态了吧。

溫珏輕笑了笑，“這次相信了吧。”

蘇遲墨正要回答，卻被正好進入教室的老師打斷了，随着一聲起立站起了身，向站在臺上的老師問好。

她在課堂上表現的一向很乖巧，根本不存在背着老師偷偷說話的情況，所以，想要說的話，就這麽咽了回去，專注而認真的聽着課。

溫珏也不在意蘇遲墨的答案，轉着手中的筆，餘光不經意地從與她一樣百無聊賴的半伏在課桌上的江介身上飄過。

是錯覺嗎？江介的目光似乎總落在蘇遲墨身上。是因為蘇遲媚的原因，所以總是不自覺地在關注她嗎？

溫珏眸色漸深，江介是否會對當年的事情感覺到愧疚呢？

江介轉學過來的這段時間，表現的都很正常，一點也看不出曾經在學校裏稱王稱霸的模樣。至于曾經與她一起逼死蘇遲媚的三個跟班……溫珏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唇角的弧度譏诮。經歷過了那種事情，轉了學校，竟然還一如既往地進行霸淩行為，欺負鄭玲玲，還真的是沒救了啊。

溫珏微垂着眼簾，眼底的情緒複雜。比起蘇遲墨，她更想制裁她們，讓她們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只可惜，就算她掌握了這些人霸淩的證據，以這個世界的法律，也根本不可能給予她們制裁。

想要她們血債血償，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用什麽方式讓她們自食惡果。

溫珏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部曾經看過的日劇劇情，心下慢慢有了想法。

……

溫珏花了幾天的時間構思能夠制裁這幾個人的方式，還沒開始實施，就聽到了這樣一條消息。

這天是星期一，溫珏與蘇遲墨一走進教室，就聽到了教室裏的同學正在熱烈的讨論一個學生跳樓自殺的事情。

蘇遲墨與溫珏對視了一眼，互相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茫然。不過，很快就有人給她們解答了疑惑。

“溫溫，你聽說了嗎？”秦羽璐一看到溫珏到學校，就湊了過來，“我們學校，前幾天有學生跳樓自殺了。”

“怎麽回事？”溫珏挑了挑眉，眼底簇着幾分凝重，不會是鄭玲玲吧？

“好像是高一的新生，就是比較混的開的那個誰……叫什麽來着。”秦羽璐撓了撓頭，恍然想了起來，“對是鄭家欣。”

鄭家欣……那不是欺負鄭玲玲，逼死蘇遲媚的那群人之一嗎？她跳樓身亡？

溫珏不由側眸看了眼蘇遲墨，卻沒有在她的眼裏看見任何異樣。

“具體是怎麽回事？”溫珏追問道。

“據說是自殺，警方在她家裏找到了她的遺書，上面寫着她曾經與自己的同伴逼死過一個女生，覺得良心不安，所以就自殺了，用這種方式贖罪。”秦羽璐打聽八卦消息的能力一絕，詳細的把她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良心不安？自殺？溫珏在心底嗤笑了聲，對這話的內容，一個字都不相信。

要是鄭家欣會良心不安，她就不會跟她的小夥伴一起轉到晉城高中後，繼續當混世校霸，欺負其他學生了。

那天她目睹的，她們施暴之後露出的笑容，可一點不像是僞裝出來的。

這幾天，若非她找了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一直護送着鄭玲玲上下學，只怕鄭玲玲這段時間仍舊會遭到這些人的霸淩吧。

“不過……”秦羽璐頓了頓，接着道。“雖然鄭家欣留下的遺書字跡什麽的都沒有問題，但是警方卻在鄭家欣跳樓的天臺上發現了有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

“有查出那個人是誰嗎？”

“具體的還不清楚，那棟樓的監控前幾天剛好壞了，沒有拍到有用的證據。”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溫珏疑惑出聲。

“那個……我家就住在鄭家欣家附近，前幾天其實就有聽說有高中女生跳樓自殺了，不過不知道是我們高中的，消息知道的又不詳細，就沒提。”

溫珏這才恍然。

同個小區，消息的确會靈通不少，在加上這個世界大爺大媽們的八卦能力，估計事情發生沒多久，她們就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的清清楚楚，實力十分的強悍。

秦羽璐還打算和溫珏多八卦幾句，但早讀的鈴聲卻不合時宜的敲響了，她只好住了口，意猶未盡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溫珏眸子轉了轉，側眸看向蘇遲墨，突兀的問:“阿墨，你知道鄭家欣嗎？”

蘇遲墨頓了頓，輕點了點頭，“知道。”

溫珏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佯裝出不可思議的語氣，“你不是一向不與人接觸的嗎？居然知道她？”

蘇遲墨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知道的。”一談論到這個話題，她的情緒就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些許感傷。

“……”雖然明知道這是蘇遲墨的心傷所在，溫珏頓了頓，還是問出了聲:“能告訴這個特殊的原因是什麽嗎？”

蘇遲墨側眸看着她，“你想知道？”

“嗯。”溫珏點點頭，似乎是覺得這一聲嗯不足以表達出她的情緒，她停頓了下，又加了一句，“我想知道。”

蘇遲墨對視着溫珏深邃的雙眼，良久開口道:“好，不過這裏不太方便，晚上放學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溫珏點點頭，有些期待起了蘇遲墨的答案。

蘇遲墨沒有再繼續說話，轉過頭，繼續如往常一樣刷着習題。

溫珏則是繼續出着神，想着鄭家欣的事情。鄭家欣的死亡，到底和蘇遲墨有沒有關聯呢？如果沒有，她又是為什麽會選擇自殺的呢？

叮鈴鈴，四十分鐘的早讀，很快就在溫珏的沉思中過去了。

溫珏被鈴聲驚醒，習慣性的活動了一下自己保持着一個姿勢不變而導致有些發酸的身體，正打算去一下廁所，門口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溫溫，出來一下。”鄧英站在教室門口，對着溫珏喊了一聲。

“怎麽了？”溫珏起身，跟着鄧英一起走到了前往教學樓天臺的樓梯，止步在鎖着的天臺門前。

“你不是拜托我們和鄭玲玲多親近一下，好保護她不被那幾個不良少女欺負嗎？”鄧英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措辭，繼續道:“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們發現鄭玲玲這個人，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溫珏挑了挑眉，“怎麽說？”

“……按照你的說法，她應該是那種內向柔弱又好欺負的女生對吧？”

“嗯。”

“但實際上……她一點也不柔弱。”鄧英臉上露出複雜的情緒，“昨天晚上，我們一如既往地跟在她身後，好避免她在放學的路上遭到欺淩，但是卻看到了相當神奇的一幕……”

“你能別賣關子了嗎？直說不行嗎？？”溫珏一直被她吊着胃口，不由得吐槽出了聲。

“直說還有什麽意思，留點懸念才比較好晚還麽，你別剝奪我的樂趣啊！”鄧英不滿地道。

溫珏:“……”

“行吧行吧，你說，我不剝奪你的樂趣。”溫珏無奈開口。

“我們看到路上有兩個小混混攔住她勒索，正打算上去幫忙……就看見鄭玲玲輕松地把兩個小混混打翻在地。一個女生VS兩個經常打架的男生，輕松獲勝。這戰鬥力，我這個體育生都沒有。你真的覺得這樣的一個女生，會被鄭家欣欺負成那樣嗎？”

“一挑二輕松獲勝？你确定那是鄭玲玲？”溫珏震驚失聲。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鄧英無比篤定的道，“我們可是從學校一直跟着她離開的，怎麽可能認錯人。”

溫珏下意識地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如果她的戰鬥力這麽強悍，為什麽被鄭家欣幾人欺負的時候，都不反抗呢？”

“這也是我想要問你的問題，你居然讓我們保護這樣一個狠人……”鄧英想起昨天自己驚的下巴都快掉了的場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保護的人，居然能打兩個我，真的挫敗啊……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報個什麽跆拳道班，還是學散打了，截拳道好像也不錯……”

說着，鄧英的話題就偏了，居然認真的糾結起了要學哪種武術。

溫珏:“……”

“這個晚點在說，”溫珏打斷鄧英喋喋不休的話，“你有聽說鄭家欣前幾天跳樓自殺的事情嗎？”

“什麽？鄭家欣跳樓自殺了？”鄧英驚愕出聲，“什麽時候的事情？難怪最近都沒在學校裏看見她，我還以為她習慣性的曠課了，沒想到她居然自殺了……”

“不過……”鄧英眼裏浮現出一絲困惑，“鄭家欣這種人，一點也不像是個會自殺的人啊。她真的是自殺，不是她殺？等等……”鄧英驀地睜大了眼睛，“她該不會是被鄭玲玲殺死的吧？”

“不知道……關于鄭家欣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警方還沒有給出定論。”溫珏沉思着，繼續道:“所以，現在先靜觀其變吧。至于鄭玲玲那邊，你要不這幾天還繼續跟着她？”

“你想監視她？”

“什麽叫監視？！”溫珏義正言辭地出聲，“這叫暗中保護！懂嗎？”

“切！”鄧英鄙視的朝溫珏比劃了個中指，“虛僞！”

溫珏:“……”

“快上課了，我先回去了，記得注意安全。”溫珏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

“放心啦，我雖然沒有鄭玲玲強，但是也不弱好麽。打不過，我還能跑的過。”鄧英拍了拍溫珏的肩膀，寬慰道，“我先下去了。”

溫珏:“好。”

目送着鄧英離去，溫珏眸色漸深，這個事情似乎變得更加錯綜複雜了。

鄭玲玲隐忍着甘願承受霸淩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還刻意的在她面前演出痛苦絕望的情緒。

溫珏腦袋裏各種線條團成了一團，怎麽也理不出一條清楚的線，攪的她心情分外的煩悶。

她深呼吸一口氣，暫時把腦海裏的想法抛出腦外，整理好情緒，回到了教室。

……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溫珏記着蘇遲墨答應她的話，提議道:“要不，我們今天步行回去吧，公車上人多口雜，應該也不是很方便吧？”

蘇遲墨深深地看了溫珏一眼，輕點了點頭，與她并肩往家的方向行去。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蘇遲墨突兀的開口:“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事情？”

溫珏心下一跳，臉上卻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疑問出聲:“啊？什麽事情？”

“關于我妹妹蘇遲媚的死因。”蘇遲墨目光直視着前方，逆着光，讓溫珏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溫珏表情僵了僵，斟酌了片刻，選擇了實話實說，“的确知道了點。那天晚上從你房間看到照片之後，我就很在意這件事情，第二天就去郜林中學打聽了一下情況，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難怪。”蘇遲墨輕應了聲，難怪那天溫珏銷完假回來之後情緒一直都怪怪的，還總用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你也應該知道，變相害死我妹妹的兇手，就是江介，鄭家欣她們吧？”

“嗯，知道。”溫珏點了點頭。

蘇遲墨突然擡起了頭，對視着溫珏的眼睛，“那你覺得，鄭家欣自殺事件，和我有關系嗎？”

溫珏回望着蘇遲墨的眼睛，沉默了許久，開口道:“我不知道。”

蘇遲墨忽的笑了，笑容前所未有的明媚、耀眼，與一直藏着自己的一切，躲藏在人海的角落，讓自己不被注意到的蘇遲墨迥然不同。

想黑夜裏綻放着光芒的夜明珠，輕易地可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不過這笑并沒有在她臉上持續太久，很快就收斂了起來，她低着頭，垂着眼簾，注視着自己不斷向前行的腳步，“其實，在知道妹妹的死訊和死因時，我我不止一次的産生想要把兇手殺死，替妹妹報仇的想法。尤其，在看到他們并不會被法律制裁，被教育了一段時間，就讓放她們出來繼續禍害着別人後，這種想法就攀升至了頂端，直到現在，我仍舊想殺死她們。”

蘇遲墨說完這句話，感覺呼吸都順長了很多，她這種黑暗的心思，已經在她心裏壓抑了太長時間，幾乎快要把她逼瘋，但現在……終于有個人，能讓她坦然的說出一切。

溫珏見狀，輕笑了聲，擡頭望向被霞色渲染的天空，開口道:“很正常，不僅是你，哪怕是我這樣的與事件沒有任何關系的陌路人，在聽到這樣的暴行後，也很想要殺了她們。這種不懂得愧疚，不懂得反思，仗着年齡為所欲為的渣滓，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

“我啊，其實也很想親手殺了她們。”溫珏說着，輕嘆了口氣。

蘇遲墨側眸看向她，抿着唇，眼底閃動着複雜的情緒，“可是不能。”

蘇遲墨微閉上雙眼，遮住了眼裏的痛苦與掙紮，“不能為了幾個人渣，而毀掉自己的人生。”

她的任務，是拯救蘇遲墨。

不能任由這種暴虐的情緒，在腦海裏肆意蔓延，她已經禁不起失敗了。

複仇的方式，不止這一種，沒必要親自動手，讓污濁的鮮血玷污自己的雙手。

“你看過一個電影嗎？”溫珏沉默了許久，忽的轉移了話題。

“嗯？”

“電影的主角是個老師，她可愛的女兒被自己的學生殘忍的殺害了。”

“但是她的學生，都是未成年人，受法律保護着，哪怕殺了人，也不會受到懲罰。”

“于是……這位老師策劃了一次複仇。”

“她沒有親自動手殺死他們，而是利用人心，讓他們自己殺死了自己。”

溫珏詳細的把電影的劇情敘述了一遍，繼續道:“所以，有時候想要制裁人渣，并不一定要用毀掉自己的方式，也可以讓她們自己殺死自己，不是嗎？”

“就像鄭家欣，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跳樓自殺一樣。”

蘇遲墨擡眸看她，正想說些什麽，卻被溫珏給打斷了。

“我們已經停下來很久了，該回去了。”說着，她牽起了蘇遲墨的手，帶着她加快了腳步，迎着夕陽，往家的方向奔跑，拉起長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