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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導演是真的服氣了,這都能行?
“經過上一集流程,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們的獎品和Y省特産有關。不過和上一次恰恰相反, 第三名的獎品有一小桌, 第二名有三個,而第一名獎品只有一個。”總導演轉頭示意工作人員将後面紅布掀開。
三桌各擺放着形态不一的木雕飾品,三號桌上很多小木雕,看樣子是一套,二號桌上有三個木雕,一號桌則是微型古宅,雕刻精致逼真,從小窗看去,裏面竟還有一家人坐在其中。
總導演宣獎時一一介紹:“這一套十八木人,采用上等紫檀木雕刻。第二名獎品三個木雕為Y省代表動植物,花梨木雕刻而成,至于這一個……”
“這套古宅當初用一整塊頂級金絲楠烏木雕刻,塗氏一族出品,絕無第二件。”
這話卻不是總導演說的,而是鐘遲津旁邊那位被邀請當嘉賓的男人。
衆人甚至連鐘遲津都下意識看了過去。
男人依然面無表情補了一句:“這件雕品出自我手。”
莊銳鋒、蘇輕衣等人:“……”
總導演咳了一聲:“Y省塗氏木雕技藝獨一無二,節目組當初也未料到能邀請到塗先生割愛作品,更未料到某位文化大使邀請會塗先生回答問題,還贏了自己的作品。”
先不說雕刻技藝,光這一整塊金絲楠烏木便價值千金,烏木也被稱為陰沉木,屬于不可再生資源,節目組要拿出來都肉疼的很,都不想做獎品送給文化大使。
“導演,我們還好,獎品可以分開送給合作嘉賓,如果遲津請的嘉賓不是塗先生,到時候怎麽分配呢?還是又像上次一樣。”莊銳鋒意有所指。
上一集他們兩組都将獎品分給了嘉賓,唯有鐘遲津沒有分,甚至沒将幫他答題的嘉賓一起請過來。
“我們第一關在木雕市場,你們請的嘉賓範圍只在木雕老板上,他們不會要文化大使的獎品,實際上無論鐘遲津還是你們的獎品,分開之後沒有太大意義。”
“看樣子是我誤會了。”莊銳鋒立刻道歉。
蔣離也沒有要蘇輕衣的獎品,他說自己家有一套,還是讓文化大使拿着更加有意義。
接着蘇輕衣等人圍過去聽塗先生講解,關于選材,關于木雕技藝,關于這座古宅的故事。
“好美……”蘇輕衣喃喃道,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
莊銳鋒站在旁邊對鐘遲津笑道:“輕衣這麽喜歡,不如你們換一換?人家畢竟第一次來,關照關照女孩子。”
鐘遲津目光掠過兩人,直截了當拒絕:“不換。”
“銳鋒哥就知道開玩笑,沒關系的,而且本來誰贏了歸誰。”蘇輕衣俏皮眨了眨眼睛,“下次我一定能贏你。”
鐘遲津顯然對蘇輕衣的挑戰不感興趣,扭頭繼續看着這座微型古宅。
也不知道是不是完成了自己的心願,後面兩關鐘遲津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導致最後第二第三關蘇輕衣得了第一,莊銳鋒第二。
節目結束後,蘇輕衣主動過來找鐘遲津:“鐘神,能給我簽個名嗎?我一直很喜歡你的歌。”
鐘遲津視線落在她手裏拿着一張典藏版的專輯,上面的彩泊紙包裝依然嶄新,可見主人十分珍惜。
這張是鐘遲津出道發行的第一張專輯,當初只有一百張。
“簽這?”鐘遲津指着專輯封面一塊空白處問。
見蘇輕衣點頭,接過她遞來的簽字筆,鐘遲津低頭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随後轉身小心翼翼抱過那座微型古宅離開。
……
“津哥,這座古宅曾經獲得全國木雕比賽第一,當時有人出價六千萬!”返程的路上,計天傑用手機一搜索,大吃一驚,“塗先生怎麽舍得?”
鐘遲津略微有些詫異,但轉念一想,卻又了然:錢財在有些人心中并沒有價值。
兩人回到劇組時,已經晚上十點,劇組也早已收工。
鐘遲津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一路抱回來的獎品。因為要帶走,所以節目組幫他用塞滿棉花的木盒子将古宅包了起來。
他給姜葉發了一條短信:【你睡了嗎?】
對方很快回了一條:【沒有,你有事?】
“我出去一趟。”鐘遲津抱着盒子起身道。
“津哥,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留下。”
計天傑跟了鐘遲津這麽多年,第一時間明白他哥是不要他跟着的意思,他愣了愣道:“津哥,出去記得戴口罩,把帽子戴起來。”
按照上次的路線,鐘遲津很快找到姜葉的房間號,按了按門鈴。
姜葉一出來看着全副武裝的人,驚訝道:“你這是?”
鐘遲津單手抱着打包好的古宅,一手扯開自己的口罩,露出一張俊美無俦的臉:“我能進去嗎?”
姜葉啞然,不過依然挪開半步,讓他進來。
“之前說過要給你的獎品,雖然不是海城那次的。”鐘遲津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轉身道,“送給你。”
居然真記得之前說的話,不過大晚上的,一個圈內頂級明星跑到自己房間就為送個禮品,這位歌神簡直堪稱天真無邪,姜葉心中無奈至極。
“謝謝,我可以打開嗎?”姜葉對鐘遲津在Y省錄制節目的事不知情,她看着桌上堪稱‘碩大’的盒子,完全想不明白裏面是什麽特産。
“可以。”鐘遲津退開一步,讓出空間。
姜葉上前将慢慢那盒子拆開,終于看清裏面物件:“……”
“春溪堂?”姜葉詫異望向鐘遲津,“不是說贏來的獎品?”
鐘遲津點頭:“是贏來的,獎品由塗先生贈送,通關也完全仰仗塗先生。”
姜葉并沒有看過文化遺産這檔節目,不過她轉念一想,便差不太離明白:“你們這次在Y省錄制節目?”
“嗯,也算巧合。”
姜葉重新将盒子封上:“這獎品太貴重,你恐怕不知道它的價值,還是自己留着,上次火鍋就當之前的禮品吧。”
鐘遲津自然不會收回來:“我知道,況且塗先生既然願意拿出來當通關獎勵,我便也可以送給你。”
想起自己那位校友的行事風格,再看這位大明星,姜葉搖頭一笑:“那我暫時收下,如果你後悔了,想要拿回去,随時聯系我。”
“我不會後悔。”鐘遲津擰眉,顯然不願意聽到此種話。
姜葉不置可否,倒了杯水給鐘遲津,提醒道:“鐘神下次還是讓助理戴口罩來送,您這身材一走出來,劇組人沒有認不出來的。”
如果有心人想要傳點什麽,十分容易。
鐘遲津握着水杯,半晌才道:“你別喊鐘神……我只是普通人。”
姜葉:“……”得,想了半天想出這麽個結論,她剛才一片好心建議全白費。
姜葉幹脆放棄:“明天我們倆的戲份你看了沒?最好一兩條過,否則這個天在水裏泡長了時間,容易生病。”
鐘遲津一頓,他十點才回來,哪裏有時間看劇本。
“回去提前看看劇本,我就不送你下去了,省得招人口舌。”姜葉十分‘無情’,明明就在剛才還收了人家東西。
鐘遲津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離開,踩着賓館柔軟粗糙的地毯上,未發出一點響聲。
等回到房車上,計天傑已經準備休息了,見鐘遲津還翻出劇本,不由詫異:“津哥,還看劇本,你不睡嗎?”
他哥生理鬧鐘向來是十點,一度和當代青年背道而馳,今天這是怎麽了?
“你先睡,我再看看劇本。”鐘遲津拿着劇本進自己房間。
翻到明天要演的那幾頁,鐘遲津慢慢看着,耳尖卻有些泛紅,要……咬她?
按照之前來看九王爺是個風流邪佞、貪圖享樂之人,而明天他需要拍一場溫泉戲,只有貼身侍女涼蟬在身側。
倒不是親熱戲,只是……段詠霜在泡溫泉時愛吃些葡萄,卻又不願意自己動手剝,更不願意有人站在溫泉旁居高臨下喂自己,因此涼蟬便下水剝葡萄喂他。
雖如此,但一段下人伺候王爺吃東西的場景被編劇寫得靡樂至極,也不知道明天曹導要怎麽拍攝。
無論演員怎麽想,曹坤依然是要按計劃拍攝。古城內并無溫泉眼,所以為了拍攝效果,只能在裝修好的水池內放冷水,旁邊再放上幹冰,營造出溫泉的氛圍。
三月天泡冷水,難怪昨天姜葉讓他好好看劇本。
“這場戲……當初是我和編劇商量很久才加進來的。”曹坤把姜葉和鐘遲津喊過來,他點了點手裏的劇本,“你們都仔細看過,也知道結局,應該知道侍女涼蟬對九王爺感情不一般,不過觀衆不知道。所以這場戲更确切地來說,是将鏡頭呈現給觀衆,讓他們自己去剖析。”
“再者,這段戲後面也是為了突出九王爺這時候,即便涼蟬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他依然對其談不上好。”
“那個姜葉。”曹坤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有沒有過暗戀的人?”
不等她說話,曹坤自己先搖頭:“你長這個樣子,也不可能會暗戀誰,這樣吧,你們先試着演,最好能盡快過,水下冷。”
那邊道具組還在忙着放水放幹冰,姜葉站在旁邊看,她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白色裏衣。
鐘遲津同樣白色裏衣,只不過計天傑抱着一件軍綠大衣過來,披在他身上。
“還有沒有衣服?”鐘遲津話雖對着計天傑說,眼睛卻看着姜葉。
“有,在車上。”計天傑來之前想着他哥的潔癖,所以帶了兩件預備。
“去拿給她。”
計天傑順着他哥的目光看去,背後一激靈:昨天他哥那座微型古宅不會送給了姜小姐吧?不能吧?他哥為什麽要給姜小姐
一直到他跑回去把衣服拿過來,計天傑都在想為什麽。
“謝謝。”姜葉接過衣服,朝鐘遲津點了點頭,她确實沒有帶大衣過來,行李箱有限,只能挑着重要的東西。
搭建的溫泉室內只有他們兩個演員,其他全是工作組的人,在幹冰漸漸化成霧氣後,曹坤讓工作組人員退出鏡頭之外。
鐘遲津和姜葉脫下外衣,準備開始拍攝。
段詠霜着一身裏衣坐在溫泉房外的鏡臺前,涼蟬站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将他發簪取下,再用玉梳輕柔梳理發絲。
瑩白纖長的手指穿插在烏黑發絲之間,時而輕輕拂開飄過來的碎發,女人垂眼站在身後,一絲不茍将發絲一點點梳理柔順,才放下玉梳。
“王爺,好了。”
段詠霜懶懶撐在鏡臺前,寬大衣袖順着手臂滑落,垂在桌面上,修長有力的小臂露了出來,他仿若對情人呢喃:“為什麽……秦少華還沒死呢?”
涼蟬面無表情道:“王爺,我替你殺了他。”
段詠霜回過頭看着自己的侍女,突然朗聲大笑,一直笑到眼淚都出來了:“涼蟬,你不可以這麽兇殘,”
随後笑聲一收,陰冷道:“秦将軍還是……死在敵軍手裏比較好。”
曹坤坐在監控器面前,若有所思:“今天鐘遲津發揮得不錯,表演明顯能看到層次感,前幾天出去是錄制節目還是請教人去了?”
涼蟬不言不語,扶着段詠霜進溫泉房。
段詠霜脫去上衣,鏡頭立刻給了個大特寫,随後他被涼蟬扶着走進溫泉池內,被溫熱的水一燙,九王爺閉眼靠在鵝卵石修築的池邊喟嘆一聲,
涼蟬似乎察覺不到溫泉宜人的溫度,她安安靜靜往溫泉另一頭走,将池邊的一盤葡萄放進浮籃中,再推着浮籃朝段詠霜走去,溫泉被攪動泛起微波。
水微微沒過段詠霜胸前,白色霧氣浮在水面,他勁瘦冷白的胸膛若隐若現,修長雙臂展開放在池邊上,鬓角沾染點點水汽,化為水珠從頰側滑落,額角的汗則順着高挺鼻梁滴下,砸在泉面上。
終于緩慢走到段詠霜旁邊,涼蟬穩住浮籃,從裏面摘出一顆還帶着露水的紫黑色葡萄,仔細将皮剝開,些許汁水染在皙白指尖。
涼蟬似乎沒有察覺,安靜剝開遞到段詠霜唇邊。
感受到唇邊微涼的觸覺,段詠霜未睜開眼,直接張口含住,甜膩的葡萄汁水瞬間在口中爆開,他滿意地舒展眉心,神态更加放松。
涼蟬繼續剝開葡萄,送到他唇邊,像是心照不宣,段詠霜再啓唇咬住它。
直到段詠霜一時不察,将涼蟬指尖含了進去。
“睜開眼。”曹坤緊張看着鏡頭裏的鐘遲津緩緩睜開眼睛,嘴裏緊張道,“扯過旁邊的葡萄。”
這段戲後面因為涼蟬不小心被九王爺段詠霜含住指尖,他直接扯過旁邊一串葡萄,粗暴塞進侍女涼蟬口中後,便起身離開溫泉房。
一個一起長大的貼身侍女,一心只為他的涼蟬,即便犯了一點錯誤,也依然要受到懲罰。
鐘遲津睜開眼睛,正要松口去扯葡萄,卻未料陷進了對方眼中,裏面情緒太過複雜深沉,一時之間他忘記了反應。
曹坤眉頭狠狠皺起,正要喊卡,只見姜葉動了。
“王爺,您還要吃葡萄嗎?”
段詠霜怔然,片刻後臉上露出掃興之色:“撤了。”
涼蟬在他說話時,狀若自然收回手,起身将浮籃推回去,慢慢離開鏡頭。
這時候曹坤才喊卡,他坐在監控器旁邊想了一會,對池中兩人道:“剛才葡萄那個再拍一次,按照劇本上的來。”
不用他解釋,兩人也知道要從哪裏重拍,姜葉沒有什麽多餘的反應,演戲只是演戲,反倒鐘遲津再咬住姜葉的指尖,眼神躲閃,更別說扯下葡萄。
“遲津,找到剛才的狀态,之前不就入戲入得好好的?”曹坤站起來喊,“你們不冷嗎?想上來就趕緊拍完。”
鐘遲津站在水中深呼吸幾次,才勉強将紛亂情緒壓制下來,仰頭對着鏡頭,示意開始。
姜葉重新慢慢推着浮籃過來,她站定後,眼睛下垂,依然慢慢剝開葡萄皮,喂給段詠霜吃。
或許是葡萄吃得太多,又或許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鐘遲津覺得口中甚至有些發苦,他睜開眼,冷冷看着涼蟬:“你這麽伺候人?”
段詠霜冷笑一聲,扯過一串葡萄粗暴塞進涼蟬口中,被擠壓的葡萄破碎,淌出紫紅色的汁水,順着涼蟬蒼白的下巴滴落在衣服上,随後段詠霜從溫泉池中大步跨出。
“卡!”
曹坤一喊停,計天傑便趕緊抱着大衣和毛巾要去裹住他哥。
鐘遲津擋住計天傑的手,接過衣服,彎腰伸手拉起姜葉,再把自己手上的毛巾遞給她,等她随便擦了擦水,再将大衣披在姜葉身上。
計天傑:“……”轉身立刻将旁邊的另外的毛巾和大衣拿過來,遞給他哥。
兩人整理好後,便去曹坤那邊。
曹坤來回看着那兩條,有些舉棋不定,兩個片段都能延伸出意義來:“先這樣吧,你們倆今天還不錯,尤其遲津你,可能是冷水使人進步,哈哈哈。”
等兩人先後離開,工作組在一邊整理道具,曹坤坐下來看着監控器裏的鏡頭,溫泉池裏面兩個人只是吃個葡萄而已,卻莫名透着股活色生香,他轉頭對現場導演說:“還真別說,他們倆站在一起就是養眼,我現在忽然有點明白烏半雪為什麽老追求那些虛無缥缈的和諧美感。”
一走出拍攝片場,三月料峭的風吹過來,姜葉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要不要先去我那洗個澡。”鐘遲津認真道。“下午還有戲,如果感冒,可能會影響後面拍戲進程。”
賓館離古城并不很近,尤其今天拍攝地點在最偏角落,這麽走回去,很容易感冒。
“……謝謝。”一提起演戲,姜葉便沒辦法拒絕,現在感冒只會添加麻煩。
鐘遲津和姜葉相繼上車內洗澡,留下計天傑站在房車門口看着,時不時還四處探頭看有沒有人經過。
好半天,計天傑才反應過來自己行為古怪:他就像電視裏的太監宮女,為自己主子幽會守着外面。
他們兩個明明是很正直在洗澡,什麽也沒幹,自己心虛什麽?
計天傑想罷,昂首挺胸……依然站在車門口。
這輛房車等于一個小型移動房子,裏面不但有房間、小型客廳還有咖啡機,甚至還有娛樂設施。
姜葉手裏拿着自己的衣服進浴室,脫下戲服,洗完一個熱水澡,整個人确實舒服了不少,之前手極其冰涼的狀況瞬間得以緩解。
出來後,鐘遲津遞給她一杯熱咖啡:“濕衣服可以放進那邊的洗衣機內,自帶烘幹功能。”說完進了浴室。
姜葉坐在客廳沙發上,從自己背包裏拿出手機,上面有兩條短信,來自兩個人。
塗學長:【你最近來Y省了?】
錢貴:【我公司最近研發了新口味榨菜,地址給我,寄你一箱。】
姜葉回完第一條,看到第二條忍不住揚唇,錢貴真的不辜負他名字。
姜葉:【之前口味的還有嗎,有位導演想要。】
錢貴:【???你們現在娛樂圈都這樣?就你這張臉不潛規則你,反倒來要榨菜?什麽眼光才能偏成這樣?】
姜葉:【……少看點八卦新聞。】
錢貴還沒有回話,另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塗學長:【拍完戲後,來我家走走,這邊吃的不少,學長請你。】
姜葉剛回了好,錢貴消息來了:【每種口味給你寄兩箱,一箱自己留着吃,另外的做人情。】
現在榨菜公司剛成立,還在研發口味,可能要到下半年才能在市面上見到,現在姜葉算是提前試吃第一批人。
姜葉:【行。】
姜葉握着手機等了一會,鐘遲津才帶着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他走到吧臺拿起之前倒的咖啡,仰頭一飲而盡,凸起的喉結随着吞咽動作上下起伏。
微微挑眉,姜葉終于明白為什麽有人說喉結是男人最性感的部位。
“下午的戲……你能幫我講講嗎?”鐘遲津坐在姜葉對面,也不知是不是太簡單還是因為什麽,下午那場戲的劇本上沒有寫任何注解。
“拿來我看看。”姜葉從鐘遲津手裏接過劇本。
兩人面對面坐着,明明都是入行不久的‘新人’,姜葉卻能夠清晰指點出鐘遲津的思路盲區,甚至能改正鐘遲津聲音聲調。
“九王爺為人散縱,語調需要更輕慢上揚,你的本音……過于沉了。”姜葉很難說鐘遲津聲音不好聽,只是這個角色需要一個符合人設的聲音,即便後期能修音,但也不能完全改變。
鐘遲津本就是歌手出道,對聲音掌握比常人要高出不少。他試了幾次,終于找到一個調,能讓他保持上揚的線準。
“還有一點……”姜葉擡眼看向鐘遲津,“剛才在片場,你被我壓戲了,為什麽?”
她是指鐘遲津睜眼停頓那一刻。
鐘遲津喉結動了動:“有些走神。”
“下午和樊邊同對戲,你更要注意,老戲骨手下不會留情。”姜葉這麽多天蹲在片場不是湊熱鬧,她在觀察每一位演員。
“……嗯。”
姜葉起身要離開,離開前轉身問鐘遲津:“你要榨菜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計天傑:我哥要不要榨菜不知道,我只知道外面的風好大,就像依萍回家要錢那天那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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