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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缦!”
終于成功進入心上人的夢裏,樓子齊望見靠站在櫻花樹下的她,欣喜喚喊着,疾步走向她。
聽見熟悉的聲音,原本落寞垂首的襲缦缦擡起頭……“子齊!”她不可置信的低喚着,眼眶隐隐泛紅的撲進他懷裏。
“老天,我終于看見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穩穩地接抱住她,他緊緊摟着她,心情激動地傾訴他的思念,恍如在這一刻,他糾結急亂了好些天的心才稍微**呂礎
“我也好想你,可是沒辦法聯絡你。”她同樣激動的回摟着他,依戀的埋首在
聽出她聲音裏的哽咽,樓子齊輕托起她的下巴,看見她眼裏浮現的淚霧,他的心一揪,急切地問:“出了什麽事?為何你無法和我聯絡?”
“我被我爸軟禁了。”
他大驚,“你被你爸軟禁?!”
她點頭,委屈的淚水由眼角滑落。“我爸見我離家出走這麽久仍不回去,裝病騙我回家,我一回去他就把我關在房裏,更沒收我的手機,不準叔叔和管家協助我逃跑或借我電話,我沒辦法與你聯絡。”
“你仍然被限制行動?”他不舍地抹去她頰上的眼淚,怎麽也沒想到她父親會裝病騙她回家,更将她軟禁起來。
“嗯,臭老爸說要等到我認錯才要放我出去。我會逃婚是他逼的,蠻橫不講理的人是他,為什麽要我向他認錯?”她的小臉上難掩倔氣,就是這股不服氣,使她已經失去三天自由。
“這幾天你是不是都沒睡好?”他心疼的以拇指輕撫她水靈大眼底下的疲憊黑影,明白這天她肯定不好受。
襲缦缦被問得鼻頭一酸,委屈的偎回他胸膛。“要氣我爸又要想你,很難睡得好,白天還有辦法打個盹,可是一到夜裏,思念特別深,想睡,偏偏無法停止想你,總是整夜難眠。”
謎底揭曉,這幾夜他之所以無法順利進入她夢裏,全因她難以成眠,而此刻大概是她太過疲累睡着,他才有辦法成功入夢。
樓子齊心弦激蕩又萬分心憐的更擁緊她,“我和你一樣,這些天也想你想得輾轉難眠,好擔心你出了什麽意外。”幸好她安然無恙。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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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沒必要向我道歉,不過小缦,你就先向你爸認錯吧。”
襲缦缦錯愕又難以置信的仰起小臉,“你要我向我爸認錯?你明知道錯不在我,竟然——”
他吻住她的小嘴,止住她激動的嗔問,見她軟化後才放開她,柔聲低道:“聽我說,我會叫你認錯,并非認為錯在你,而是你被軟禁這件事,需要你先低頭才能打破僵局,我想伯父在你認錯後,不會一下子就解除你的禁足令,但至少會擴大你的活動範圍,讓你走出房間,這樣你就不用整天悶在房裏了。”
襲缦缦懂了他的好意,可要她向氣人的臭老爸認錯,她不甘心。
猶如看出她不甘的心思,樓子齊輕拍她纖背,溫柔再道:“我知道你會覺得不甘心,不過你何不換個角度想,要不是伯父逼得你離家出走,我們也不可能遇見彼此,更不可能相愛,這樣你心裏的不甘就會減少許多。”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若非她被迫逃婚,确實不可能遇見子齊,進而與他相戀。
“那麽你就委屈點,向伯父認錯,換取包多的活動空間,否則我實在擔心你整天被關在房裏,會悶出病來。”
“我知道了,我會照你說的去做,這幾天雖然我胃口不好,但我有吃東西,因為我還想見你,不想自己病倒,你別擔心。”望進他深邃眼裏的擔憂,襲缦缦心湖暖暖漾動,未再堅持己見的同意他的提議,順便告訴他自己并未絕食,好讓他安心。
樓子齊稍感放心的将她摟回懷裏。
“你應該還未向你爸提到我吧?”他想起的問。
“我怕爸會找你算賬,還沒跟他說我只想嫁你,我會再找适當的時機跟他說。”
“這件事由我來提,把你家住址告訴我,過兩天等我結束日本這邊的工作,馬上回臺灣找你。”他輕拂她的發絲,喜歡她說的那句只想嫁他。
“你要到我家?”
“你是我認定的妻子,我當然要去找你爸把話說清楚。記得在我到你家之前盡量忍耐,別跟伯父起沖突,以免他對你做其他處罰.”
她輕輕點頭,并将自家住址告訴他,而後與他凝眸相望,在他俊顏緩緩俯近時腼腆地閉起眼,承接他溫熱的唇瓣,溫馴的輕啓紅唇,允許他燙熱的舌尖探入與她交纏。
仿佛要素讨連日來的相思補償,樓子齊吻得熾烈,她也熱切回應,兩人火熱的擁吻很快就點燃彼此的欲/望,她在他放肆的指尖下頻頻低喘出聲,身子虛軟得站不住腳,他摟着她,緩緩躺上有着白色櫻花瓣的草地。
兩人同樣急促的喘息聲在皎潔的月色下,暧昧又美麗的應和着。
“天,你還是一樣折磨人,我……我得走了。”樓子齊困難地收回仍罩覆在她柔軟雪胸上的大掌,輕扳開她誘人的嬌軀欲起身。
“別走。”她小手微顫的揪住他的衣服。
她沒想到他要走去哪兒的問題,一聽他說要離開,心裏就直發慌的拉住他。
他心蕩神馳,“傻丫頭,這是很危險的邀約。”
她臉如紅霞,明白他指的是什麽,可是……“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我不想那麽快和你分開,我……別走。”說不出她滿懷的依賴和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他的惶然心情,襲缦缦鼓起所有勇氣攀住他的頸項,主動吻住他,用最親昵的方式留他。
樓子齊心口輕震,由唇畔發出一聲投降的愛憐喟嘆,随即化被動為主動,纏綿的吻着她。
他的傻小缦,他又何嘗願意和她分開,她竟用如此傻氣的方式留他。剛才他壓抑欲|望想走,現在,他如潮的渴望全為她奔騰,走不開了。
這一次,樓子齊在他心愛小女人的夢裏,愛意缱绻的要了她……
由睡夢中醒來,襲缦缦一顆心劇烈鼓動着,呼吸亦急促起伏着,雙頰飛紅,就連耳根部燒燙着。
她竟然、竟然作了和子齊恩愛纏綿的绮夢。
這些天她一直希望能像上次那樣天天夢見子齊,無奈她夜裏總是教深濃的相思淹沒,難以成眠,即使白天迷迷糊糊的睡着,她也夢不到他。昨晚她又想念子齊想得厲害,之後大概是難敵疲累的睡着了,沒想到竟意外的終于夢見他。
可怎麽夢着夢着,他們竟然……想起夢裏的纏綿畫面,襲缦缦臉紅的揪緊胸前衣服,心跳得更快了,心中盤旋着令她害臊的疑問。
那明明是夢,為何卻逼真得好像子齊真的吻遍她全身,真的**過她身上的每一寸,真的……真的和她親密交纏?
腦海浮現樓子齊伏在身上溫柔又熱情的占有她,自己在他身下嬌吟細喘、全心回應的一幕,襲缦缦不禁驚喊出聲,“天啊。”她連忙跑進浴室掬把冷水潑臉,冷卻一波波湧向腦海的羞人思緒。
上次因為想他,她作了與他密約纏綿的夢,結果這次她居然作了他們親密結合的旖旎春夢,一想到她就覺得羞窘不已。
再掬水潑濕整張臉,降下臉上的熱燙溫度,襲缦缦搖頭揮開夢裏的限制級畫面,忽地想起樓子齊在夢裏說過的話。
她當然希望他能來找她,可她無法聯絡上他,他也不知她住哪裏,不過夢裏的子齊要她先向爸認錯這點,似乎可以考慮,畢竟多了自由行動的範圍,她聯絡上他的機會就愈大。
于是這天,當父親送來她的早餐時,她開口問:“是不是我認錯,禁足令就能解除?”
聞言,襲崇道微微挑眉,“是能解除,但你的活動範圍不能超出襲家大門。”
襲缦缦有些驚訝事情就如夢境中的子齊所料,她沒抗議,沈住氣做出決定——
“好,我向爸認錯,我不該離家出走,更不該一離開就這麽久不回來,對不起,我錯了。”
對于女兒的道歉,襲崇道很意外,這個丫頭幾天來都氣得不跟他說話,他以為她還要和自己冷戰好一陣子,不料她今天竟向他認錯了。
這樣也好,昨天耿揚說他再這樣把小缦軟禁在房裏,遲早會将她關出病來,他正在想要以什麽理由解除禁足令,現在剛好順着這階梯下。
不過在問題徹底解決前,對這丫頭還是得有些限制與防範。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等會兒你就能在家裏自由活動,但我的警告依然生效,別想耍花樣逃跑,也不能與人聯絡,否則将連累伍嬸跟你叔叔,畢竟我們父女間的問題還沒真正解決,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一席話是測試,也是預告,他依然認為鄭鋼是最适合小缦的對象,并不打算改變要他們結婚的決定,只想給她一些時間做心理準備,再找鄭鋼來談婚事。在這之前他就看看小缦是真心認錯,或是準備再次逃家。
未再鎖上女兒的房門,襲崇道迳自下樓。
襲缦缦柳眉鎖得死緊,難道老爸仍打算将她嫁給大師兄?這就是他裝病騙她回來的最終目的?
她若下樓跟老爸表明她不嫁鄭鋼,他一定會再把她關起來,可若現在就逃出去,也一定跑不遠就會被抓回來。
她是不是可以別顧忌老爸會找子齊麻煩,就在今天向他說清楚子齊才是她想嫁的老公?她……
“哎喲,好煩喔……”心裏繞着層層疊疊的混亂想法,襲缦缦苦惱的躺回床上,突然好希望能再作一場夢,一場有子齊的夢。
兩天後,樓子齊依約來到襲家,他剛訝異着為自己開門的是他曾遇見的争執兄弟中那名弟弟,對方也認出了他。
“你不是上次我和大哥在路上遇見的那位年輕人嗎?”襲耿揚微訝的問,他對這位器宇軒昂的男子印象深刻,幾乎一眼就認出他。
“上次遇見的什麽年輕人?”
樓子齊還未回話,襲崇道的聲音已經響起。
他以為是鄭鋼來了,走進客廳才發現弟弟對着來人在問話,他納悶的走向前,瞥見屋外的俊逸人影,臉上漫過訝異之色。
“是你。”那個膽敢管他閑事的小子。
“不好意思,打擾了,看來兩位應該是小缦的親人。”樓子齊沈穩回話,已然猜到眼前這兩人正是襲缦缦的父親與叔叔。
“你是誰?怎麽認識我們家小缦?”襲崇道眯眼審視他。
“先進來再說吧。”襲耿揚也好奇他怎麽認識侄女,但他沒忘先招呼對方進屋裏。
進屋後,樓子齊先将手上的水果禮盒交給襲耿揚,接着在襲崇道審視的眸光下,坦然無懼地回答他的問題,“我叫樓子齊,是小缦的未婚夫。”
“你說什麽?你是小缦的未婚夫?!”襲崇道凜聲诘問。這小子莫名其妙跑來說他是小缦的未婚夫是怎樣?
襲耿揚也滿臉問號,小缦何時多了個未婚夫了?
伍嬸放下待客的茶水後,悄悄上樓,小缦小姐的未婚夫明明該是鄭鋼,怎麽這會兒竟有人上門自稱是小姐的未婚夫?她得趕緊去通知小姐這件事。
“我和小缦是在日本認識的,我們彼此相愛,也已經互許終身。”樓子齊的态度依舊磊落大方,他今天就是來襲家将事情說清楚的,沒必要隐瞞他們互許終身的事。
“該死的,你竟敢——”
“鄭鋼,你來啦。”
襲崇道的斥責猛地被襲耿揚略微尴尬的低問聲打斷,他轉過頭,看見鄭鋼就站在敞開的門邊。
同一時間,樓子齊眯眼望向鄭鋼,這個理着平頭、體格粗犷的男人就是小缦父親為她選的結婚對象?
鄭鋼的視線同樣打量着樓子齊,師父前兩天告訴他要将小缦嫁給他,希望他今天過來襲家談談婚事細節,豈料他剛到門外,就聽見這位斯文帥氣的男子表明他與小缦已互許終身……師父不曉得小缦有喜歡的對象嗎?
“樓子齊,我告訴你,鄭鋼才是我為小缦決定的結婚對象,我今天就是特地叫他來商談和小缦的婚事,你最好搞清楚狀況,離小缦遠一點。”襲崇道不知鄭鋼是否聽見樓子齊剛才說的話,他拉過鄭鋼,表明他正牌未婚夫的身分。
這姓樓的小子沒經過他的允許,竟敢和他的女兒私定終身,他怎麽可能讓他搶走自己的寶貝女兒。
“我沒說要嫁給大師兄!”
搶在樓子齊之前回話的,是站在二樓樓梯口的襲缦缦,稍早她在房裏聽見伍嬸通報有個自稱是她未婚夫、叫樓子齊的男人來找她,她雖意外着他怎會回臺灣,且知道他們家的所在,但更心急着想見他,誰知剛來到樓梯口就聽到父親說的話,使她忍不住出聲反駁。
她從頭到尾都未答應要嫁大師兄,爸怎能說得好像她已經同意這件婚事一樣。
“小缦!”終于看見心上人,樓子齊激動的輕喊,雙眸緊緊凝視着她。
“子齊。”眸光與他交會,這些日子受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襲缦缦跑下樓,只想奔向他,投入他的懷抱,誰知她的動作太急,腳下一個踩空……“呀啊!”
“小缦!”
衆人齊聲驚呼,樓子齊倒抽口氣,比其他人都還要快的沖上前,奮力接抱住跌下樓的襲缦缦,在兩人穩不住身體雙雙摔下梯樓時,将她緊緊地護衛在自己懷裏。
見狀,其他人籲了口氣,幸虧樓子齊及時護住襲缦缦,否則她這一摔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小缦、樓先生,你們沒事吧?”襲耿揚急忙詢問兩人是否有受傷。
“我沒事,子齊你有沒有怎麽樣?我好像聽見你頭撞到地板的聲音。”襲缦缦由厚實的懷抱裏擡起頭,心急的逼問,子齊整個人當了她的保護墊,他受傷了嗎?
“地上有鋪地毯,我不礙事。”他攬着她坐起來,不在乎後腦的麻痛,一迳不放心的問,“你右腳的傷剛痊愈沒多久,沒扭到吧?”
“小缦什麽時候受傷了?”襲耿揚問。
“她到日本那天出了車禍,右腳挫傷,回臺灣前腳傷才剛好。”
“我沒扭到腳,也沒受傷,你別擔心……爸,你幹麽拉我?”襲缦缦話未說完,就被父親拉起來,她要掙開,他卻将她拉至鄭鋼身邊。
樓子齊濃眉頓凝,站起身欲将她拉回自己懷裏,不意他剛跨步,襲崇道便抛下了指控——
“原來小缦離家出走這段時間是你窩藏她的,你早知道我的身分,上回才會阻止我登報斷絕親子關系,卻可惡的未透露她的行蹤給我知道,樓子齊,你好樣的,竟敢這樣欺瞞我!”襲崇道的眼神與語氣皆帶着批判的怒意。
這小子不僅窩藏小缦跟他作對,更阻撓他逼她回來,今天更上門宣稱小缦是他的未婚妻,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膽敢這樣挑釁他。
“離家出走?師父不是說小缦到日本旅游?”鄭鋼困惑的問,前陣子武館的師兄弟在問到為何那麽久沒看到小缦時,師父說她到日本旅游,怎麽現在變離家出走?內情似乎不單純。
“那是爸騙你的,他硬要我嫁給你,我反對,于是就離家出走。”無法顧及鄭鋼聽見她逃婚的怔愕反應,無暇訝異樓子齊曾和父親見過面,她要知道的是——“爸曾經想登報和我斷絕父女關系?”
“小缦,那只是伯父想逼你回來的方法,并非真有那個意思。”見她情緒激動,樓子齊忙不疊安撫她。
“不用你這小子假惺惺幫我說話,我不會領情的。”
“伯父誤會了,上次真的是偶過,我的建築事務所就在報社樓上,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小缦的父親,在日本我幫小缦找地方住也純粹是幫忙,而非窩藏,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樣。”他坦然相告,雖然他帶小缦到京都和表妹住确實有點窩藏的意味,但那是針對競之,而非小缦的父親。
“是啊,大哥,上回樓先生完全不認得我們,剛剛他看到我們時也是一臉驚訝,那表情不像假裝的。”襲耿揚幫腔緩頰。
樓子齊可是在幫忙安撫小缦怨怼的情緒,大哥看不出來嗎?不過他終于知道,原來樓子齊就是當初小缦提過的那個“好人室友”。
“我都還沒找你算借小缦電話、讓她通知這小子來撒野的帳,你還敢幫他說話。”襲崇道沒好氣的指責道。
就算這姓樓的小子無論上次或今天,面對他時眸裏有無懼且坦然的正氣,還有不知打哪兒來的膽識,唯獨沒有絲毫虛僞假裝又怎樣,光是他膽敢和小缦私定終身這點就罪不可赦,然而耿揚居然這麽快就站到他那邊去,簡直豈有此理!
“叔叔和伍嬸都沒借我電話,我也沒和子齊聯絡,你別遷怒他們。”掙不開父親始終箝制着的手,襲缦缦繃着俏臉澄清。
這兩天家裏的室內電話被老爸狡猾的收起來了,她雖極想與子齊聯絡,可為了不連累叔叔和伍嬸,她并未向他們借電話,爸幹麽亂算賬。
“你要是沒和這小子聯絡,他現在會在這裏?”
“我和小缦有過約定,等我結束日本的工作就來找她。”樓子齊含糊的解釋,只希望能息事寧人。
他的說詞令襲缦缦一時間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因為前兩天她就夢見他說結束工作後會回臺灣找她,不曉得子齊是如何查到他們家住址的?
“你來找小缦也沒用,鄭鋼才是她的正牌未婚夫。”
“小缦是我的,我不會讓你把她嫁給別人,誰也不能搶走她!”雙眸倏凜,樓子齊無懼地宣示要定襲缦缦的決心,堅定的眸光先與襲崇道對視,而後落至鄭鋼臉上。
管他什麽正牌未婚夫,他才是小缦的老公。
鄭鋼接收到他宣戰的眼神,可卻沒有絲毫的反感不悅,只因他在樓子齊的眼中看不見挑釁,而是扞衛所愛的堅決意念。這個男人一身磊落正氣,也很愛小缦。
襲耿揚直想對樓子齊按個贊,面對大哥的嚴厲,他毫無退縮,小缦私定終身的這個未婚夫,他欣賞。
不過,大哥看起來很不高興啊,他有不好的預感。
“狂妄!你想打我女兒的主意,等你和鄭鋼比過武,打贏他再說。”襲崇道愠怒的道,聽見樓子齊的宣言,他這個做父親的就是有種寶貝女兒被搶走的不是滋味,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麽守護自己另一半的能耐。
襲耿揚在心裏暗呼糟糕,大哥以比武這招刁難樓子齊,莫非是想吓退他?
“師父要他和我比武?”鄭鋼難掩驚詫,完全沒料到師父會開出這條件。他并非輕敵,然而樓子齊一副斯文書生樣,他會武術嗎?
“我反對!”襲缦缦吃驚抗議,前一刻她正因樓子齊強勢的宣言而悸動着,豈料下一刻就聽見如此驚人的話語。
她早猜得父親會測試子齊的身手,可沒想到父親竟然要他直接和武術最好的大師兄比武,這一點都不公平。
“反對無效,他要是想娶你,就要有保護你的能力,倘若這小子不堪一擊,不敢接受挑戰,他憑什麽大言不慚的說沒人可以搶走你?”
“可是——”
“小缦。”
樓子齊輕喚着猶想為他抗議的心上人,在她與他四目相對時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再和她父親做無謂的争執。
見她雖不悅卻抿唇未再抗議,他望向襲崇道,沈靜的說出他唯一的回答,“無論伯父提出任何考驗,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