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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邊野16歲,今天是中秋節,工友們幹完活都早早的下班了,邊野五點多鐘才把手裏的活幹完,幹完活後他去不遠處的井邊,洗了洗手,然後把上衣脫了,扯下脖間的毛巾把上身擦了一把,這才穿上衣服朝磚瓦廠最北邊走去。
磚瓦廠最北邊是一排破舊的小屋,這裏是磚瓦廠的一些小領導的宿舍,今天是中秋節,原本熱鬧的宿舍也安靜了下來,大家估計都回家過中秋節了。
邊墨走進了一排宿舍的其中一間,這一間是他們領班王鵬的宿舍,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王鵬來找過邊野,叫他下班後來找他,還特意囑咐邊野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坐在椅子上抽煙的王鵬見邊野走了進來,他立馬扔掉手裏的煙頭,沖邊野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大黃牙。
“小野,來這邊坐。”說着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小床說道。
邊野用脖間的毛巾擦了把臉,“不了,鵬哥你有什麽事就直說,”此時的邊野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小孩子了,他雖然只有十六歲,做事卻像一個大人一般沉穩。
見邊野不坐,王鵬便不在強求,開口道;“你也在這幹了三年了,現在也已經滿16周歲了,符合我們用工标準了,我呢,知道你家不容易,想照顧照顧你。”
邊野沒說話,王鵬什麽樣子的人,邊墨在他手底下幹了三年,最了解,他無利不起早,就是不知道王鵬接下來打是主意。
見邊墨不說話,王鵬也不覺得掃興,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剛買的新衣服說道,“我們磚瓦廠呢,最近缺一個記賬的,這上面領導特意囑咐我在下面找一個,我看你就不錯。”
邊野想了想說道,“我只是個小學畢業,做不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是找別人把,鵬哥,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說着邊野就準備轉身出門,今天只中秋節弟弟還在家等他呢。
“等等,”王鵬叫住邊野,“這事你能不能做,我說了算,我覺得你能做,你就能做,”說着王鵬伸手一把抓過邊野的手,細細的摸着,眼神帶着暧昧的看着邊野。
此時年少的邊野,怎麽也沒有想到王鵬會給他來這一出,明擺着,這王鵬喜歡男人,想讓他陪他睡覺,邊野愣了一下之後,一把甩開王鵬的手,擡起腳,準備離開,只見王鵬從身後摸出一根棍子,猛的砸向了邊野的脖間。
轉身離開的邊野毫無防備,王鵬這一棍子下去,他便暈了過去,最後殘留的一絲意識裏,他還在想弟弟一個人在家等他,他得早點回去。
見邊野暈倒,王鵬迅速的把宿舍的門關了起來,找出繩子把邊野牢牢的綁了起來,順手,把邊野脖間的毛巾塞進了邊野的嘴巴裏,看着到嘴的肥肉,王鵬嘴角露出了龌龊的笑容。
他吃力的把邊野弄到床上,從邊野十三歲王鵬就盯上了他,還記得當時邊野拿着麻袋在磚瓦廠附近撿破爛,王鵬站在大樹下抽煙,一眼便看中了邊野,這附近十裏八村的孩子,他見過不少,卻沒有一個有邊野長的俊朗的,這孩子要是長大了,那一定是個俊後生,迷倒一大片女孩子,卻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怎麽舍得大熱天讓他出來幹這種壞名聲的事情。
那時王鵬就上去和邊野搭話,一聽說邊野姓邊,他心裏陡然明白,原來是南莊邊家的孩子,這附近姓邊的只有那一家,而且,年後這一家家主和老婆雙雙掉入橋底摔死了,這麽大的事,這附近村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的,随後他便答應雇傭邊野,即便那時邊野還不夠國家用工标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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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鵬看着躺在床上的邊野,他擡手在邊野臉上摸了摸,這稚嫩帥氣的臉龐,健朗的身材,一個十六歲還沒有完全張開的孩子,身材已經有了大人的模樣。
王鵬得意的搓了搓手,然後向邊墨摸了過去。
“王鵬?王鵬?在家嗎?快出來,劉總來了?正找你呢。”這時屋外傳來工友的聲音。
正準備去脫邊野褲子的王鵬一個機靈被這一聲吓的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去,半響,他才結結巴巴的說道;“等,等我,等我一下,我就來。”這劉總來了,相當于大老板來了,他豈能不去接駕,不然他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王鵬緊張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甘心的看了眼床上的邊野,打開在門走了出去,他又把門反鎖了起來,等他從劉總那回來,在好好享受。
這邊已經十一歲上小學三年級的邊墨,在家苦苦的等着哥哥回家,天已經黑了,平時這個時候哥哥早已經到家了,哥哥不回來,邊墨連寫作業的心情都沒有,他把院子大門口的燈打開,他拿着語文書,站在院子大門口一邊背書,一邊等哥哥回來。
這時,只見不遠處的黑暗的小路上,若隐若現的出現了一個人,正朝他們家的方向走了過來。
邊墨放下書,仔細的看着,待人走進才發現是住在前村的二丫,她手裏提着半只雞,看見門口的邊墨,把半只雞遞了過去,“我媽讓我拿來的。”說着二丫探頭朝院子裏看去,見院子裏黑洞洞的一盞燈都沒亮便出聲問道,“邊野哥呢?”
邊墨撇了撇嘴吧,“還沒回來呢!”這二丫每次來都會打聽邊野,邊墨一見二丫說哥哥的事情,他就煩二丫,他的哥哥是他的,又不是她二丫的。
“現在還沒回來啊?”顯然沒見到想見的人,二丫有些失落,她也十六歲了,和邊野是同歲的,只是月份沒有邊野大。
二丫用手戳了戳了邊墨,“邊野哥最近有沒有跟你提到我啊?”
“沒有!”邊墨哼了一聲說道。
“那有沒有提到別的女孩子啊?”
“也沒有,”邊墨說。
“那就好,”二丫喜滋滋的說道,“我媽說,邊野哥應該會很早就結婚,”
“為什麽啊?”邊墨不解的問。
“因為你們家沒有女人啊,沒有女人的家就不是家。你哥只有結了婚,家裏住了女人,你們家才有家的模樣。”
“才不是呢?”邊墨有些不服氣。
“不信走着瞧,”二丫摸了摸兩根麻花大辮子轉身往家走去。
邊野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借着門縫裏微弱的光,邊野發現王鵬不在宿舍裏,他的衣服還完好的穿在身上,邊野心裏不禁松了口氣,被綁起來的雙手使勁的掙了掙,試圖掙開,他必須在王鵬回來前逃走。
邊野掙紮了很久,終于手裏抓住可繩子的一頭,可惜繩子被系死了,他打不開,邊野反手向上,解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終于把捆在身上的繩子解開了,他扔掉繩子,扯掉嘴巴裏的毛巾,試圖打開門,結果發現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邊野順着門縫大聲喊了幾聲“救命!”空空的磚瓦廠宿舍外面,一點回音都沒有,中秋節大概都回家過節了,邊野找出一根木棍,一把砸開窗戶,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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