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褚寂遠起身就揪住溫世勳衣領,他的手滾燙得厲害“你以為我會任由你傷害她?”
溫世昌絲毫不反抗甚至有恃無恐,“好啊,那你去告訴她真相,告訴她溫世勳做的那些事,溫世勳是醒不過來了,但是王淑儀絕對不會放過她!”
褚寂遠甩開他,居高臨下,“你聽好了,我現在不動你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時候未到,你想要安度晚年兒子平安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言盡于此,不信,你盡可以試試看。”
溫琪在房間洗完澡換好衣服一身清爽下樓,看見褚寂遠斜靠在沙發上阖着眼睛不知是睡着還是沒睡着。快步走過他身邊他都沒反應,溫琪回頭看了眼他臉色很不對勁。
折回,“不管你允不允許,他是我二叔,又是因為我受傷,我一定會留在醫院照顧他。還有光彥,我要幫他找醫生,陪他康複。”不是征求他的同意,是通知他一聲,很大的聲音,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動不動。
“褚寂遠。”她推他,觸到他身體,好燙!下意識就摸上他額頭,終于知道他為什麽臉色不對了,溫度熱得燙手,他在發高燒。在醫院門口吹了一夜寒風,鐵人都扛不住,可不是要感冒發燒。
“褚寂遠,褚寂遠,醒醒,不能在這裏睡。”她拍他臉,這回換他手無縛雞之力任由她擺弄。可他實在太重,她哪裏擺弄得了。
褚寂遠微微掀了掀眼皮,“七七……”手收攏就抱緊她,“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溫琪一下又被他困在懷裏,生病了力氣還這麽大。
“放開,醒醒,我扶你回房睡。”好不容易才從他懷裏出來,他嘴裏一直喊着,不要離開我。溫琪有一刻動容,可是沒時間細想,艱難扶他上樓安置進大床,翻箱倒櫃找退燒藥。
他生病了手無縛雞之力,她想到的不是馬上逃離而是幫他找藥手被屜角挂傷她都沒注意。
終于找到急救箱,還好備了退燒藥,趕緊倒水兌成溫水。
“褚寂遠,醒醒,吃了藥再睡。”
他哪裏會配合她,溫琪記憶裏的褚寂遠是刀槍不入的,他怎麽會生病,哪裏見過他生病的樣子,更別提照顧生病的褚寂遠了。
水灑了,藥片滾落床底。沒辦法她只能上床手腳并用壓住他身體然後将藥片按到他嘴裏,再灌一口水,很粗暴,但退燒藥終于是給灌進去了。
他高溫持續不褪,退燒藥似乎沒什麽用,她只能打電話給程音,程音帶了家庭醫生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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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褚總怎麽?”程音緊張問她。
“高燒不褪。”溫琪如實說。
程音趕緊讓醫生過去查燒注射退燒針水,這過程中褚寂遠一直喊着溫琪的名字。
程音看看溫琪,來了一句,“你把他怎麽了?”
溫琪哭笑不得,她能把他怎麽樣?
“你在這兒照顧他吧,我還有事要出去。”
“七小姐!”程音攔在門口,“褚總都這樣了,你能不能留下來,他應該非常希望留在他身邊的人是你。”
溫琪諷刺一笑,“世上有多少人,多少事是能如願的,希望?”
她還是走了,攔不住,就像她和褚寂遠之間攔不住的命運。
“水滿了。”溫世昌提醒立在飲水機旁發呆的溫琪。幾乎是反應過來的一瞬指尖就傳來灼痛,手一松水杯就落在地上摔碎了,地板上一汪開水四濺,要是夏天穿涼鞋裙子腿腳都得燙傷。
溫世昌皺眉,“燙到了嗎?”
“沒有,沒事。”溫琪趕緊背過身去拿掃帚清理碎片水漬。
重新拿了個水杯接水遞給溫世昌吃藥。
“今天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溫世昌合水咽下藥點頭,“好多了,醫生說我的檢查結果出來,沒傷到脊椎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那就好。”溫琪接回杯子放回原位,“早上我來的時候去看過光彥,醫生沒讓我進去,但是說光彥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
溫世昌提到兒子滿眼傷戚,“我真的很擔心,哪天我不在,光彥怎麽辦。他現在連照顧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到時候怕是只能自生自滅。”
溫琪心揪緊,“不會的,光彥有我。”不是随口說,是很鄭重的承諾。
溫世昌看着她,“你,我相信,可是,褚寂遠……”
“他不會對光彥怎麽樣,我保證。”
“希望如此。”溫世昌無奈嘆口氣,“對了。”他盯着溫琪,“發生什麽事了嗎,你今天看上去魂不守舍似的。”
“沒什麽。”她雖然不願承認,心裏還是惦着褚寂遠的病,感冒發燒而已再平常不過的小病,也許是因為她從來沒見過褚寂遠也有那樣脆弱的時候。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叫她不要離開他,好深情,卻也絕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她真的看不清。
“琪琪。”溫世昌突然喊她。
“嗯?”她擡頭。
“如果……”溫世昌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要緊的事,你會答應我嗎?”
溫琪沒有回答,抿着唇,這種承諾不能随便答應。
“我……”
“我不管要做什麽都是為了光彥,為了可憐的光彥。”他很懂往人心裏最脆弱的地主攻擊。
“只要是不違背道德不觸犯法律的,我答應你。”溫琪終于還是作出了承諾,因為她心裏有虧,對光彥。
溫世昌點頭,“我有些累了,你不用在這兒陪我,回吧。”
溫琪扶他躺下,沒有馬上離開等他呼吸深沉起來才出去帶好門,深嘆口氣。她想到爸爸了,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那天二叔說的話,為了一幅畫褚寂遠出手也太狠了……那是什麽意思?這會兒想起來也沒法問了,以後再說吧。
坐車到爸爸的醫院,其實是間高級療養院,溫世勳由一整隊醫療團隊照顧,褚寂遠也算是有心。主治醫生是鐘季磊,溫琪一直避諱着,所以父親回來這麽些天她這還是第一天來探望,當然這其中也有母親的原因,那天在機場母女是徹底撕破臉了。溫琪一直忍氣吞聲小心翼翼維系着與家人的關系,忍受着母親的冷言相向,這幾年似乎是好了些,可惜,褚寂遠的出現又使得母女關系回到原點甚至比以前更惡劣。母親一直認定是溫琪引了褚寂遠這只狼入室才導致溫家大廈傾覆,而父親也确實是在他書房發病,母親偏執的把所有的過錯加諸在她身上,她無從辯解。母親對她再惡劣畢竟給了她生命,就這一點,母親怎麽對她都不為過。她已經沒有心力去妄圖讓母親放下成見解開心結,只希望,家人平安,父親病愈,別無他求。
病房不可避免的碰到鐘季磊。
“我父親怎麽樣?”
“一切正常。”鐘季磊回答她時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她移開目光,一切正常就說明沒有奇跡出現,不過,總比惡化好。
“我媽媽……經常來嗎?”
“溫夫人身體很好,情緒也比較穩定,經常會來看伯父。”他了解她真正想問的是媽媽這段時間身體好不好,情緒怎麽樣。
溫琪看他的眼中有感激,“謝謝。”
不知為什麽,鐘季磊聽她那一聲謝謝很是心酸。那麽渴望親情珍惜親情的人,卻被親人怨對,她一定很難過。他像是能感同身受似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溫琪。
溫琪點頭微笑。
“你,一個人來這裏,沒問題嗎?你未婚妻,其實我欠她一個解釋。”
鐘季磊變了臉色,“我已經解除婚約。”這也是他同意為褚寂遠工作的條件。
“哦……”溫琪的聲音中有些遺憾,“其實那姑娘應該很喜歡你,而且她也沒做錯什麽,只是誤會了。如果你一早就表明身份也不會有這樣的誤會。”
“不光是因為你,父親安排的我都不可能喜歡。”聽得出鐘季磊的抗拒甚至厭惡。
溫琪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她越說只會越讓鐘季磊越讨厭那姑娘,實際上她真心不怪那姑娘。
“二姐真是稀客啊,還記得有個爸,難得難得。”溫逸的聲音毫無預兆的插進來,人斜斜靠在門口永遠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溫琪斂了好顏色,卻也不發脾氣,“你從褚寂遠那得的的好處弄到的錢,一樁一筆我都記着,要還的。”
溫逸大驚,白皙的臉紅起來,“你……都知道了?”
“褚寂遠給了你多大的好處,夥同他一起設計自己的姐姐?”溫琪問得很平靜,因為麻木了。
溫逸有那麽一瞬的迷惑,“我和褚寂遠,他……”
“你們的那些事我不想聽,該聽的我都聽到了。”溫琪打斷他,“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及時清醒。”
“二姐……”溫逸不知道溫琪是怎麽知道的,他倒是想利用她設計褚寂遠,但是陰差陽錯他們竟真遇着匪徒了。可她說的‘夥同’他真不懂是什麽意思。
溫琪已經轉向鐘季磊,“辛苦你了,我下回再來看父親。”
鐘季磊點頭,“自己小心。”
溫逸一直跟在溫琪後面下樓,“姐——”
溫琪回身,“你不是說我神經錯亂了嗎,跟着我幹什麽?”
“姐,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吧,最後一次。”溫逸懇求。
溫琪一口氣提起來,“你又闖什麽禍了!姐不求你能像個男人重振溫家,至少,不要再闖禍了。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哪一天,我撐不下去了,你真的準備帶着爸媽露宿街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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