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被我“羞辱”過的貧窮宰相竟然想要以身相許我·五

虧他還心疼老家夥采靈芝賣錢讀書不易!

沒有心的就是沒有心!換了多少張皮都是沒心!

祝汸瞪着辛曜又看了片刻,嘴巴氣得鼓鼓的, 只可惜在場任何人都不會瞧見他。他還等着辛曜接下來的話, 偏辛曜不說話了, 與他的李兄食不言, 安安靜靜地分別低頭認真用膳, 甚至整個膳堂都是靜靜的。

祝汸只想沖辛曜那張臉趕緊揍上幾拳頭,甚至想殺了他,偏那是孩子她娘。

再者,即便殺了,回頭還是會再投胎,再找起來也麻煩。

他怎麽就能撞上這樣的破事?!

絕對絕對是開曜老家夥的陰謀!試圖折磨他!

祝汸數次呼吸,氣呼呼地轉身跑了。

阿兔飛快跟在他身後,小聲勸道:“小殿下, 您別氣!您別氣!”

“如何不氣!他那後娘說得對,沒良心!虧我還幫他說話!沒有心!沒有心!”

阿兔也覺着辛曜不好, 他們小殿下對他很好了, 背地裏還說這樣的話,明明方才他都看到他們小殿下心軟了。若是沒說那些話,他們小殿下私下裏鐵定是要幫他的。

這下好了。

阿兔又問:“小殿下,您要如何整他?您吩咐!”

祝汸本還當真覺得沒必要跟辛曜過不去, 讀書不易, 可辛曜這樣,就不能怪他了!

他吩咐道:“你去打聽打聽,他往常是否也曾賣過靈芝, 是往哪家藥鋪子賣的。若是未曾賣過,附近的藥鋪子又有哪些。”

“好!”

祝汸坐在茶樓裏等着,不一會兒,阿兔就打聽回來了:“說是辛曜往常也曾往藥鋪子裏賣過自己采的草藥,就在他們書院後門對過有家回春堂。”

祝汸喝了口茶,放下茶盞,下巴一擡:“我要買下回春堂!”

阿兔也不知道他們小殿下到底想做什麽,但吩咐下來,他鐵定是要去做的。

按理說,回春堂這樣開在白鹿書院隔壁,又頗有名氣的藥鋪子,地勢好,極賺銀子,很少有人願意賣。但架不住,阿兔開口就是一萬兩銀子買。掌櫃都傻眼了,他們這鋪子再能賺,撐破了天也就值一千兩銀,一萬兩夠買十間,十間鋪子幹啥不好,都能賺。

掌櫃的不敢做主,去請示東家。

東家聽聞這個驚人的數目,親自過來了。東家二十出頭的歲數,長得文質彬彬的,很是儒雅,與阿兔聊了一番,确定不是什麽騙子來訛錢,欣然應下,與阿兔火速辦了過戶,且派人去官府辦了新的文書與地契。

阿兔将地契與文書收到匣子裏,又笑着道:“我們公子初次經營藥鋪子,若是公子願意,可否将店內人手與掌櫃一同留下,我們付兩倍的工錢。”

東家有些猶豫,鋪子裏的人,都是他家簽了賣身契的人。

阿兔趕緊道:“我們無需他們的身契,只是經驗不足,還需指教,等我們上手了,他們可以再回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東家也爽快,笑道:“哈哈您客氣了!人手都留給你們,盡管用!将來若是用得不順手,随時告知于我!我姓李,家住二曲巷,歡迎您與您的公子來做客!”

說着,李東家給阿兔拱拱手,阿兔還了禮,将他送到門口,鋪子便到手了。

阿兔拿着匣子回去,遞給祝汸,好奇問:“小殿下,有了鋪子,之後呢?”

祝汸手指一挑,打開匣子,捏出那張地契看了看,“哼”道:“你看他那滿眼不屑的樣子,誰都不放在眼裏。對他那李兄好歹能笑笑,說明他是拿李兄當朋友的。即便如此,李兄提出要給他送些筆墨好去考府試,他也不願意,寧可大半夜地上山采靈芝去賣了換銀子。先前我們遇上他時,開始他根本不願帶我們走,是你提到要給他銀子,他立即打斷你的話。再有前幾日在他家瞧見的那一出,親爹留下的房子說給就給。”

阿兔笑:“我知道,小殿下說他是又清高又不屑,只不過他的确也很努力,小殿下是打算?”

“他雖然是個官迷,不過照他這視錢財如糞土的性子,怕是當官也只願意當清官。他當官應當也是想真為百姓做些事的,這樣的人,心理是極其強大的。再者,他又是老家夥投的胎,他将來說不定真能當宰相。”

“小殿下不想讓他當宰相?”

“當然了!”祝汸放下地契,“他陷害我,他又藐視我,我為何要如他的意呀!他又不是普通人,本來就是來歷劫的,那我不介意讓他的劫難更多一些呀~”祝汸邊說,邊眯了眼笑,很是愉悅。

“可是這與買下回春堂又有什麽關系?不讓他當宰相,待他考試時搗搗亂就成了。”

“他不是最讨厭錢財了嗎,也最讨厭受人幫助,用人銀子嗎!”祝汸合上匣子,擡頭朝阿兔笑,笑得仿佛冬日裏曬太陽的貓咪,往後一靠,下巴一擡,慵懶而舒坦,“那他必須用我的銀子呀!”祝汸再點點匣子,“不僅如此,往後不管他做什麽,總得想法子賺銀子,他都必須賺我的銀子!”

“……小殿下。”

“往後他知道了,他這一路求學,用的都是我祝汸給的銀子,那不得氣死啊!哈哈哈!”祝汸拍桌笑。

阿兔其實覺着這有些不對,這不等于他們小殿下在暗地裏貼補開曜神君麽……有銀子好辦事啊,即便日後開曜神君知道了……他們小殿下自己也說了,辛曜心理極其強大的,怎會為這種小事而氣、而羞愧?

要他說,辛曜眼裏只問結果,不問過程的。

再者,即便賺的是他們小殿下的銀子,那靈芝也是辛曜自己采來的啊,不還是自己努力來的。

阿兔很擔憂,事後,看不到辛曜悔恨的眼神,他們小殿下會失望。

不過,再看看他們小殿下樂滋滋的模樣。

他又将這些話給咽下去了,誰知道哪天他們小殿下就玩膩了呢,說不定還等不到開曜神君當宰相呢,就陪着他玩兒吧。

回春堂就這麽落在了祝汸手中,店裏掌櫃、夥計還是原來的人。

祝汸後來見過那位李姓東家一面,這些天也不在家中窩着看書,天天待在回春堂裏。回春堂有個後院,原是空着的,如今祝汸帶着一家住在裏頭。

他沒再去過白鹿書院,小田田成天嘴裏念叨着“大白”,他令小虎、小鶴常抱她去玩。他們反正隐着身,那些學生們瞧不見他們。小田田是高興壞了,據小虎說,她就天天趴在辛曜肩頭不願下來,祝汸聽得心裏酸酸的。

父女倆都是小沒良心的!

不過這也是血緣的羁絆,沒辦法。就跟小田田一到晚上就要挨着他睡,換誰都不行,是一樣的。

十日後,書院再休沐,家住附近的學生大多都回了家,還有些名門之後來求學的,在城裏也有宅子,辛曜這種窮小子自然還是住在書院裏。祝汸等得已經有些不耐煩,也不知辛曜到底什麽時候來賣靈芝!

阿兔給他做酥酪蟬吃,他手裏托着小瓷碗,拿着小金勺慢慢吃。他吃東西很快,卻因身份高貴,禮儀格外好,即便快,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

他連連吃了三碗,小虎從外頭沖進來:“小殿下,老家夥來啦!”

“真的?!”

“這還能有假,拿着他那靈芝來了!”

祝汸慌忙放了碗,踩了木屐就往前頭跑。跑到一半,他又趕緊隐身,指使阿兔道:“你,你變個樣子,去買他的靈芝,多給點銀子他!”

他是想着,銀子越多,往後越能羞辱辛曜。

阿兔很無奈,這銀子越多,辛曜的求學之路不就越順暢?

但阿兔從不違抗他的命令,他高興就好!

阿兔點點頭,又問:“小殿下,咱們多少銀子收呢?”

“多少?”祝汸想了想,“也不能給太多啊,不能讓他過得太好,就一千兩吧!”

“…………”阿兔看看小虎,小虎也有些無奈。他們小殿下到底是不知人間疾苦啊,一千兩能買頗具盛名的回春堂,還能在城裏買五進宅子,甚至夠辛曜上京考十個進士了。

“快去快去!”祝汸興奮催道。

阿兔轉身,變成位貌美女娘,婀娜着往前頭去了,小虎的眼睛“刷”地瞪大,祝汸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胳膊:“擦擦口水。”

“……”小虎慌忙去擦,哪裏有口水!他委屈看祝汸,“小殿下,您又哄我。”

“哈哈哈哈哈!!!”祝汸肚子都快笑疼了,大步走到連接後院與前堂的門前,隔着道簾子往外瞧。

辛曜還是那身白色書院裏發的衣裳,臉上也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模樣,阿兔站在櫃臺裏,手上拿着株靈芝在瞧。阿兔是跟在他身邊長大的,吸取的都是最好的靈氣,化形後,本就長得好,變成女子,更是貌美如花。就例如某猛虎,這會兒擠在他身邊盯着阿兔又要流口水了。

祝汸可以打包票,人間少有這樣美貌的女子。

偏那辛曜,視線微微下垂,看也不看阿兔一眼。

呵。

祝汸想着,回頭他就要去打聽,他不信老家夥活了這麽多年,沒跟誰弄出些風流韻事來,是他年紀小不知道,旁人礙于老家夥的威嚴不願說罷了。

祝汸看辛曜,辛曜看地,阿兔看靈芝。

阿兔裝模作樣地看罷,擡頭朝辛曜笑:“這位公子。”

辛曜擡頭,有禮地看她。

“這是一百年的靈芝!公子是從哪裏得的?”

辛曜眼中終于露出不屑與冷漠之外的詫異,但他語氣依然鎮定:“是我自己采的。”

“公子好運氣!公子您看,鄙店一千兩銀子收,可行?”

“……”辛曜又是一愣。

祝汸捂住嘴大笑,把老家夥給吓着了!

辛曜愣完,立即道:“貴店是不是認錯了?可否再請掌櫃的仔細看看?”顯然是很不相信。

阿兔和風細雨道:“絕不會錯,我是掌櫃的遠房侄女,原是在東禺城做生意的,初來乍到,我經手的靈芝多了去,公子您要信我。再說了,一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咱們是生意人,怎會如此草率?”

辛曜明白這個道理,但他總覺着哪處不對。

阿兔笑着将靈芝收到匣子裏,說了句“稍等”,掀簾子進了裏屋。辛曜看向那門簾,影影綽綽地似乎有三個身影,辛曜暗自琢磨,阿兔卻又捏着個小匣子出來,遞給辛曜:“公子點一下,看對不對。”

“不用。”辛曜常來這家店換銀子的,拿上匣子,又道了聲謝,轉身就走。

阿兔又變回男子身份,将被他用法術弄暈的一衆掌櫃與夥計喚醒,店鋪恢複如常。他則是迅速鑽回後院,祝汸已經抱着那匣子笑得眼睛彎彎,祝汸拿開匣子,拿起那株靈芝近看遠看:“這才幾年嘛,說一百年,他也信!”

小虎道:“他懂啥呀!小殿下您就等着往後羞辱他吧!”

祝汸笑眯眯點頭,又問小田田去了哪裏,知道難得乖乖在睡覺,沒跟小鶴、小白出去瞎玩,放下匣子,也要去找她。

阿兔叫住了問:“小殿下,這靈芝?”

“留着!我要好好收着!這往後都是羞辱他的證據!不怕他賴賬!”

“好嘞。”阿兔手快且又小心地收好。

辛曜回到書院,他與李駿住一間屋。

李駿就是本地人,休沐回了家,如今就他一人獨住。他打開那個小匣子,裏頭疊放着十張銀票,每張都是一百兩。他看了片刻,又将匣子合上,放到枕頭下。

他正要拿出書來溫習,外頭有個小厮高聲問:“辛曜辛公子在不在?”

辛曜認出這是李駿小厮的聲音,起身走到門外,小厮笑着給他作揖:“辛公子!我家舅爺從京裏回來,帶了不少京裏新出的書!我們公子使我過來,說,家裏有好酒,還在井裏湃了好幾個西瓜,請辛公子去我家吃酒!好一同看新書!”

辛曜是讀書人,自然很想快些瞧見新書,李駿又是他的好友。

他面色和悅地應下,回身洗了手與臉,将屋子鎖好,便與他一同去了李府。

李府在二曲巷,李家是做生意的,在本地也有些許名氣。與京城那些名門之後不能比,卻也是富裕人家。辛曜一到,李駿親自過來接他,帶着他往裏走。李家這麽多代,只出了李駿一個會讀書的,他在家裏很受寵愛,作為他的朋友,辛曜也很受歡迎。

況且,辛曜還生得極為好,李府人人樂意看他。

先是看書,又是聽京城回來的舅爺講京城見聞,喝茶論文,再用晚膳,辛曜在李家待了半日。用晚膳時,李駿的大堂兄也回來了。李駿的大堂兄名為李馭,掌管他們李家的産業。辛曜看到李馭時,心中忽然一動。

回春堂就是李家産業。

因着離書院近,又公道,他才選擇在那裏賣草藥。

他默不作聲地剝着花生米吃,他本來就不是個喜歡說話的性子,大家也不訝異。

李馭多喝幾杯,拍拍辛曜肩膀:“你與我家阿駿是好友!與我們還客氣啥?!我已經将筆墨都備好了,你走時帶走,帶到書院去!縣試好好考!你們倆書都讀得好,将來一路扶持,青雲直上!我們看在眼裏,也為你們高興啊!”

辛曜還沒說話,也喝多了的李駿嚷嚷:“大哥!人家辛曜不要!他自己采了靈芝去換銀子呢!人家這才叫有志氣!”

李馭想了想,對辛曜道:“忘了說,咱家回春堂賣給別人了。你下回采了草藥,去仁和堂!那是我家在西街的鋪子,就是離書院有些遠……要麽,我去同回春堂的新東家說一聲,那東家也是個好說話的!不會哄你!”

辛曜輕聲問:“新東家?”

李駿再嚷嚷:“是啊!大哥!我家藥鋪子賣了,我咋還不知道呢!我們家那藥鋪子不是據聞極賺銀子的,這也賣?”

“也就這幾日的事,辦得匆忙。”李馭喝了口酒,“那新東家長得實在俊,出手更是大方,猜猜,他出了多少買咱家鋪子?”

“多少?”

李馭豎了根手指。

“一千兩?”

李馭搖食指,李駿瞪大眼睛:“一萬?!哪裏來的傻子!!”

李馭再儒雅,也是商人,“嘿嘿”笑道:“有人願意買,咱還不願賣不成?”

“那傻子長很俊?還能有咱們辛曜俊?”李駿不服氣。

李馭再眯一口小酒,道:“那公子長得跟神仙似的!”

“我不管,大哥你什麽時候要為我引薦!”

李馭連聲應下,李駿又對辛曜道:“辛曜,你那靈芝先別賣了,回頭問清楚了再說,別浪費了你辛苦采回來的靈芝。”

辛曜仰頭喝了一整盅的酒,一晚上再沒說過話。

大家都習慣了,并不怪罪他。

走時,李家兄弟非要他帶上為他準備的筆墨,東西都拿來了,人家一片好心,再推辭反而造作。辛曜誠心謝過,提着東西回書院。

回書院,要經過三條街。

自從有了白鹿書院,城裏從來是很熱鬧,即便天已黑,街上也有許多人。

辛曜低頭慢吞吞走着,聽到路邊叫賣涼糕。

他頓下腳步,回頭看去。

涼糕做成小兔子的模樣,雪白白的,點了紅色眼睛與鼻子,鋪子裏生意很好,一籠又一籠地賣。

黃澄澄的燈光下,辛曜忽然想起那日那個吃烤年糕,吃得滿臉蜂蜜眯眼笑的人。

他自小在山裏長大,他爹就是采草藥販賣為生,他三歲就被他爹背着上山了,他的靈芝到底是幾年的,他比誰都知道。

李大哥說那人長得跟神仙似的。

可不是神仙。

其實在那少年之前,他也從未見過那般相貌的人。

辛曜站在路邊,嘴角抿得緊緊的。

攤後大娘叫他:“公子!您站了好一會兒了,買一匣子呗!有豆沙餡!有玫瑰餡,還有芝麻核桃餡的!當日做當日賣的,新鮮軟糯又好吃!”

辛曜,想到那高傲少年的侍從們說,他們小公子最喜吃各式糕點。

辛曜的手指輕微動了動,大娘再叫他:“來嘗嘗!嘗嘗!好吃你就買,不好吃不要錢!”

辛曜上前,涼糕用冰鎮着,稀薄的白色霧氣裏,他的眉眼突然變得柔和,眼中盛滿春水。

“要三匣子。”

“好嘞!”

大娘利落地裝着涼糕,又問:“公子用哪種匣子裝?若是自己吃,這種就成,一百個大錢一個!若是送人,這還有最貴的五兩銀的匣子!”

辛曜想到那少年漂亮不似凡人的精致面龐。

山上靈芝還有許多,有些人,卻只有一個。

辛曜指了最貴的那個雕滿葫蘆與藤蔓的紅木匣子:“這個。”

做了筆大生意,大娘笑眯了眼,還又給他多送了一匣子,收了二十兩銀,多遠了還在謝謝他的惠顧。

辛曜面色依然沉沉,腳步卻是無比輕松,甚至些許雀躍。

書院休沐,附近反而變得冷清,回春堂正要關門,掌櫃的瞧見辛曜來,認識他,立馬笑着出來:“辛曜公子!這是打哪兒來?”

辛曜禮貌道:“我今日受邀去李府用晚膳,剛回來。”

“哎喲——”掌櫃的還要再跟他說藥鋪更換主人的事。

辛曜不想再聽,将一摞四個匣子遞給掌櫃:“留着吃。”

說完,不論掌櫃的在後頭如何喊,頭也不回地走了。

掌櫃的納悶地抱着四匣點心回到鋪子裏,困惑地撓着頭。阿兔從後頭出來,本想問他幾時打烊,卻見他手裏的匣子,笑道:“這是什麽啊,瞧起來倒是好看。”

掌櫃的立馬遞過去:“是書院裏學生送來的!他是我們李府二公子的好友,叫作辛曜的,他……”,掌櫃的叽裏呱啦說了一堆,總之都是在誇,也說了靈芝的事,生怕他們欺負辛曜似的。

阿兔暗想,開曜神君真是無論哪裏都是一堆人護着呢。

阿兔伸手:“給我吧。”

掌櫃正愁沒地方打發呢,他年紀大了,哪裏吃得了這些東西,不好克化。

阿兔轉身揭開匣子一看,好精致漂亮可愛的兔子涼糕!

他們小殿下一定喜歡吃,只是,他是兔子啊,他們小殿下又怎會吃兔子?他們小殿下甚至不吃任何小動物模樣的東西。

阿兔想了想,把這匣小兔子全都變成海棠花的模樣,笑盈盈地抱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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