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抓奸現場3合1

君月月總是會錯覺, 自己還是末世中那個金剛芭比,有一拳能打碎人腦殼的本事, 她從來沒想過, 有一天自己也會被人挾持,被幾個看上去并不怎麽壯實的男人按在車裏面, 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她幾乎是瞬間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只是她沒想到這種出現在電視劇和小說的情境真的會上演在她的身上,穿越過來, 身邊的一切還有方安虞都太讓她有真實感,她幾乎每天都會忘了, 她是活在一本小說裏面。

車子開了,她徒勞地掙紮了兩下, 開始撕心裂肺地叫起來,不行, 不能這樣被抓走了, 方安虞還在外面, 他一個人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他聽不見也說不出,他搞不好連回家都回不去!

“放開!先放開, 我……啊!”車子猛的剎車, 君月月被其中一個沒抗住慣性的男人一胳膊肘頂在了後心上,一時間有些眼前發黑, 疼得說不出話。

“幹什麽!”君月月身邊的一個男人吼道。

駕駛位和副駕駛兩個帶着墨鏡的人都摘下了眼鏡, 他們車子七擰八拐地停在路中間, 四周全是前後司機不滿的喇叭聲。

“走啊!他媽的一會交警過來了!”按着君月月的另一個男人喊道。

“走個屁!”前面開車的轉過頭,看着側面的倒車鏡也喊道,“車門上挂着人,再走就出人命了!”

君月月心猛的提起來,趁着按着她的人走神的功夫,不顧手臂的疼痛扭轉了一下,手摸索到身後男人的腰上狠狠擰了一下,按着她胳膊的人叫了一聲,吃痛地放開了她。

車窗搖下來一點,君月月才爬起來,就順着車窗看到了站在窗外的方安虞,他臉色煞白,被拖行了這麽一段,手臂和手腕都疼得要命,虎口撕裂,但是死活咬着嘴唇,不要命地不肯松開。

“甩掉他啊!”車裏人沖着駕駛位的人喊。

“你他媽的來甩!”駕駛位的男人狠狠敲了一把方向盤,他确實甩了,但是這人不要命似的,根本沒甩開!

君月月一把扒住了車門,要去開鎖被一個男人抓住了,她側頭瞪着那人瞠目欲裂。“我爺爺要你們來抓我,是回去當君家繼承人的,外面是我的愛人,他要是出事,我他媽的讓你們以後十倍還回來!”

君月月一字一句都是從齒縫擠出來的,幾個男人确實是君老爺子手底下的,但是他們也都是普通的保安,不是什麽窮兇極惡的黑道手下,受命幹這種當街抓人的事情本來就很心慌了,誰能想到這還有個不要命拽車不放開的。

而且君月月是君家的大小姐他們都知道,老爺子确實說了不用對她客氣,但是真的傷了出事了,就算老爺子不追究,也難保這大小姐不記仇,他們都是出來混口飯吃,不想被個有錢人記仇惦記,別說這大小姐以後真的成了君家的掌權人,就算不是,也是他們這些平頭小百姓惹不起的背景!

所謂軟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君月月和門外面的方安虞,一個橫,一個不要命,把這些人全都鎮住了。

Advertisement

幾個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抓着君月月手臂的人松開了,君月月把車鎖一打開,門一拉開,方安虞立刻就松開了車門,伸手來拉君月月。

這些人當然也不能就這樣讓君月月走,警惕地盯着她,都到這一步了,要是不把人帶回去,他們也不好交代,君月月本來想着拖延一會等交警,但是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交警都去吃飯,除了來往繞行的車,沒見一個交警的影子。

她又想起,上次回休德鎮,他們報警之後被追到樹林裏面警察還沒來的事情,基本上對這個世界的警察絕望,再者她本來就準備回去一趟了,已經答應了君愉的事情,沒想到君老爺子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君月月索性伸出手,拉着方安虞的手腕,把他拉上了車,盯着方安虞緊皺的眉和扭曲的手腕看了一眼,額角的小青筋鼓出來跳舞。

脫臼了。

君月月一下子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回頭沖着開車的罵,“看你媽呢?開車啊!”

開車的被君月月的氣勢給震懾住,手抓上方向盤挂擋踩油門一氣呵成,回過神來車子已經開上了路,他走也不是停也不是,被個小姑娘給吓住了,臉憋得通紅。

君月月看着方安虞右手虎口的位置撕開了一點,手腕也扭着,她深吸一口氣,把沒用的眼淚憋回去,對上方安虞擔憂的視線,笑了一下,然後迅速一手扶着他的手腕,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扭,“咔”的一聲輕響,把他的錯位的手腕給接回去了。

方安虞不會喊疼,只是猛的吸了一口氣,周圍幾個看着兩個人的老爺們,卻有點讓兩個人給吓到了。

兩個人看着都是柔弱到一只手就能捏過來的菜雞體型,結果一個不要命地拽車,一個徒手接骨,關鍵是被接的連吭都沒吭一聲,讓他們這些忍不住又兩個給配音的壯漢情何以堪!

方安虞視線一直就沒離開君月月,他似乎感覺不到疼,手腕也好,手上的撕裂傷也好,他連看都不看,只是緊張地盯着君月月,只是有點擦傷的左手,從上車開始就揪着君月月的衣服,微微帶着抖,很顯然吓壞了。

君月月撩着自己的襯衫下擺,用牙咬着硬生生扯下了一圈,在一衆老爺們牙酸的視線中,給方安虞把受傷的地方和剛接的手腕固定住,然後摸出了手機,快速打字——別怕,是我爺爺找我,不是遇見了壞人。

方安虞看了之後,卻沒有一丁點的放松,揪着君月月的手反而更緊了,他手直哆嗦,不知道是吓的還是剛才不小心扯的,哆嗦得根本抓不住手機,打不了字,着急地看着君月月,眼睛微微地紅了。

君月月心疼得快滴血了,但是君老爺子這次真的把她惹着了,君月月沒想到方安虞這麽傻,竟然抓着車門不放,要是一個不小心卷車底下了,現在她……

她連想都不敢想。

方安虞被方安宴保護在方家這麽多年,連商場都沒去過,突然遭遇這種事,君月月難以想象他多害怕,他是怎麽快速反應過來,還死活抓着車門不放的……

君月月聲音有點哽咽,“我跟你們去休德鎮,但是先去醫院,之後開去雲江別墅區,把他放回家。”

幾個壯漢,這會兒本來也沒主意了,畢竟君老爺子也沒規定把君月月帶回去的時間期限,他們剛才差點鬧出人命,這會兒也不敢不聽君月月的。

君月月本來不應該在這時候和方安虞分開,但是他的手得好好處理一下,然後養着,而且回到君家,君老爺子也不待見他,還不知道要弄什麽幺蛾子,方安虞在她身邊,反倒不方便君月月行事,君老爺子但凡相信了她是真的喜歡方安虞,只需要随便捏着他,君月月就得是個提線木偶,哪敢反抗。

所以最安全最合适的就是把他放在方家,讓方安宴好好地照顧着。

開車的很聽話,朝着雲江別墅區開,君月月直接撥通了電話,打給方安宴。

那邊好久才接通,方安宴語氣很不好,“開會呢,你幹什麽!”

“你哥受傷了,手腕脫臼,虎口撕裂,現在正往醫院趕,随後我要回休德鎮,你想辦法回來一趟吧。”君月月鮮少有這樣心平氣和地和方安宴說話的時候,但是說話的內容卻讓方安宴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說什麽?!你又帶他出去了!他怎麽受傷的,為什麽不去醫院,你……”君月月打斷他,“安宴,我等等再跟你解釋,到醫院了。”

方安宴被君月月這種異于尋常的語氣弄得竟然土跳不起來,有那麽瞬間他懷疑君月月在耍他,因為她的語氣太平靜了,看她平時和他哥哥在一起那樣子,恨不得他哥哥破個皮她都要心碎了,要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他哥哥受那麽嚴重的傷,她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能這麽鎮定地說話?

但是随後方安宴想起君月月移情別戀的速度之快,又相信了,她本來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還真的指望她對他哥哥是真的麽!

方安宴挂了電話,言簡意赅地交代了會議內容,交給副手去細化,然後趕緊開車從公司出來,上車之後戴上耳機給君月月打電話,“我出來了,你們在哪個醫院?”

君月月接電話的時候,方安虞正在縫針,打了麻藥了,但是他似乎是暈針,整個人虛弱地靠在君月月的身上,看上去要昏過去了。

大夫看了方安虞好一會,邊縫還邊啧啧,“大小夥子這麽嬌氣可不行,這樣以後……”

“大夫,他是個聾啞人,聽不見。”君月月截斷大夫的話,接起電話說了句,“丘海市人民醫院,你過來把,你哥哥好像暈針……”

方安宴立刻道,“他害怕那個!你別讓他看,他會昏過去的!”

君月月“嗯”了一聲,連忙把方安虞煞白的臉往她懷裏又摟了摟,大夫聽了君月月的說法,神情有些尴尬,他很顯然也聽到了君月月和方安宴電話裏面說的,手上動作沒停,又說了句,“要不是暈血只暈針,估計是小時候經常打針吓的。”

君月月看到過劇情說方安虞的聾啞是小時候的意外所致,但是作者劇情裏面也沒寫是什麽意外,她看的時候不覺得怎樣,真的站在這個世界,并且能夠真實地觸碰到方安虞,切身感覺到他的恐懼,她的心情和看書的時候,簡直天壤之別。

還好虎口撕裂得不太嚴重,手腕上醫生看了之後,還贊賞了君月月,說只要注意休息就行了。

處理完了之後,方安宴也到了,君月月和方安虞坐在大廳中,方安虞整個人都靠在君月月的身上,閉着眼面色蒼白,連唇色都淡得吓人,不遠處幾個男人看着君月月這邊,明明挺簡單的事兒,就是把人抓着回休德鎮,卻沒想到弄成這樣子,他們簡直像是棒打鴛鴦的惡毒婆婆……

況且他們剛才看出方安虞不對勁兒,哪有人接骨都一聲不吭的,緊急和自己的同事了解了一下才知道,這方家的大少爺,是個聾啞人,腦子還有點不好……一群人心裏別提多愧疚害怕了,要知道這茬,他們也不能就大馬路上就上,還托着人跑那麽遠。

他們一個個吓得躲在樓梯的拐角,電話裏面聽到君月月叫了方家老二來,怕被記恨,都不敢露面。

方安宴一進打聽,就看到他哥哥手上刺眼的紗布,想要沖着君月月發火,但看到他哥哥的臉色,就氣焰都沒了,他到現在都記得,小時候每次哥哥從醫院回來,都是這樣子,明明還喘着氣,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方安宴捏了捏鼻梁,聲音都有點變調,“怎麽回事啊……”

“怨我,”君月月說,“我爺爺叫人帶我回休德鎮,我沒想到他會大馬路上就要抓人,安虞看我被抓,抓着車門不肯放……”

剩下的不用說了,方安宴幾乎是瞬間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用說他都能想象到當時多危險,他就算再是通情達理,知道這事兒其實怨不上君月月,也忍不住對她惱,“我哥哥連個商場都沒去過,你帶着他……”

方安宴聲音頓住,因為方安虞睜開了眼,看向了他。

他擠出了個笑,伸手拉方安虞,手機打字給他看,“哥,咱們回家睡吧。”

方安虞被他拉着站起來,但另一只手卻沒松開君月月,君月月也跟着站起來,朝不遠處的樓梯看了一眼,那幾個探頭探腦的慫逼就連忙縮了回去。

君月月拿出手機打字——安虞,你先和安宴回去,我回一趟休德鎮,跟我爺爺把話說清楚就來找你。

方安虞看了之後,抿住了嘴唇,卻不肯松開君月月,這本來不是多大的個事兒,但是君月月就是被弄得眼睛濕漉漉的,方安宴在方安虞看不到的角度說,“你們家那些事要是處理不明白,就別回來找我哥,我哥膽子小,經不起這些。”

君月月頭一次沒和方安宴對付,方安宴說完抿住嘴,他其實有什麽立場呢,他們家的破爛事還少嗎?為了所謂的家族企業,不也把他哥哥推出去搞聯姻,他心有阻止,可面對爸爸一把年紀頹然的眼神,方安宴恨不能自己能當成兩個賣了。

君月月只是繼續在手機上打字——我很快回來的,真的,你在家乖乖的,好好把手養好了,我再帶你去買小鳥好不好?

方安虞不放手。

君月月繼續——安虞,你聽話,魚食讓你弟弟暫時先買,我肯定很快就回來。

方安虞還是不放,君月月大可以掙開,但是方安虞揪着她衣服也就一丁點布料,她卻感覺自己被五花大綁,一步也邁不動。

僵持了好一會,君月月和方安虞輪番勸也勸不動,最後方安虞拿着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地戳了一句話,把君月月看得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回來就要和我離婚了?

君月月眼淚落下來,但是也忍不住笑出來,快速打字——想什麽呢,不離婚的,我這麽喜歡你,怎麽舍得啊。

——可是,我們還沒孩子,你說過,要給我生寶寶,就不離婚。

君月月看着這段話,想起她上一次糊弄君老爺子的話,肯定是方安宴告訴方安虞的,她忍不住去瞪方安宴,方安宴有些尴尬地低頭,這也不怪他,誰讓他說了那麽多,他哥哥就只記住了這種一句話帶過的,他分析的那些關于君月月是個大騙子的事情,他哥倒是一句也沒往心裏去。

君月月說不上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她算是有點明白,這些天為什麽方安虞在床上那麽殷勤,每次還不穿小雨衣,非得給她弄得黏糊糊的。

感情他是想要讓她懷孕……

懷孕了就不離婚,他是這麽理解的。

君月月撓了撓頭,保證道——你別胡思亂想,我說不離婚肯定不離婚,離婚是小狗。

最後還是君月月再三保證,甚至糊弄他——我說不定現在就有了,這東西要一個月左右才能看出來,這些天你都沒穿小雨衣,對不對?

兩個人的對話逐漸走向十八X,方安宴不方便看,就扭頭看向別處,看到了樓梯那邊鬼鬼祟祟的幾個男人,猜到他們是誰,面色沉下來。

君月月好說歹說了好久,才總算是把方安虞勸得松開了她,不過他一定要君月月給他一個期限,君月月估摸了一下時間,無奈地保證——五天之內,一定回來!

方安虞這才和方安宴走出了醫院,君月月把他送上車,手機叮囑他要注意自己的手,又保證每天晚上和他視頻,這才在方安虞貼着玻璃戀戀不舍的視線中,總算是把人送走。

方安虞走了之後,君月月臉色就沉下來,君月月這一次真的惱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麽有底線的人,把她惹急了,君老爺子那邊她肯定要不客氣。

坐上了回休德鎮車,君月月逼着車裏面幾個輪流開車,一路上沒停,一天多的路程,生生一晚上就殺到了,她答應方安虞五天肯定回去,這一次不能食言了。

第二天早上,君月月出現在君家,君老爺子,正坐在客廳喝茶,看到君月月進屋,神情有些驚訝。

君月月徑直走到他面前,拿着茶杯個自己倒了一大杯,咕嘟嘟喝下去,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說道,“差點出人命了,知道嗎?我怎麽不知道咱們家還涉黑啊,要是真的把方家老大托死在路上,爺爺手上那塊地,夠賠人家命嗎?”

君老爺子當然知道,他也确實有點後怕,但是君月月這樣氣勢洶洶的逼問,他當然不能承認,只把茶杯哐當放在桌子上,低吼,“你就這麽跟你爺爺說話?!”

“那我怎麽說?”君月月笑了下,“您是長輩,您萬壽無疆,差點把我丈夫拖死在大馬路上,我是不是還得說您做得對啊!”

“你!”君老爺子這件事确實理虧,但是他死鴨子不光嘴硬,脖子也硬,沉默了片刻說道,“你丈夫?你和他結婚不是為了勾引方安宴嗎?現在怎麽不去勾引了?一個傻子就能把你眼睛迷住,你也真是有出息。”

君月月後仰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原來爺爺你知道啊,那你還同意了,不就是為了撮合君愉和方安宴嗎?現在我都退出了,您怎麽還非要把君家給我了?”

“是,我眼光不行,那不也是從小你們培養的好嗎,我只能玩妹妹剩下的,現在方安宴不可能是我妹夫了,不是妹夫勾引着有什麽意思,當然沒傻子好玩啊。”

君月月就是故意要氣君老爺子,見他扶後脖子,哼了一聲,扶了八百次了,倒是抽啊。

“你是要誠心氣死我,你這個孽障!”君老爺子靠在沙發上,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的,有一會誰也沒吭聲。

君月月如果不想要君家的錢,她大可以放狠話,不管君老爺子說的屁話,如果是她剛剛穿越的那會兒,要是有人敢對她這樣,去他媽的狗屁錢,她可以拍屁股走人,末世什麽日子沒過過,有錢固然美好,沒錢也能吃飽。

但是現在不太行了,她仔細想過了,之所以答應了君愉會回君家,也是多方面的考慮,這個錢該要真的得要,因為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有方安虞了。

那是個多麽金貴的人兒啊,君月月注意到他所有用的東西,有些甚至比方安宴的還要好,平時雖然不用吃什麽昂貴的藥,但她閑來沒事搜過,方安虞櫃子裏那一打看似簡單只有一個lougou的白襪子,都是專櫃裏千八百一雙的……她要是真的不要君家的錢,她卡裏那點錢,絕對養不起方安虞多久。

當然了,她和方安虞結婚了,大可以做個媳婦,留在方家,但是先前原身做得多絕啊,把方家二老弄國外旅游,現在還沒回來呢,她要是沒了君家這邊依仗,沒了錢,方安虞當然對她始終如初,可是她要是真想做個豪門媳婦,估計沒兩天就在人家的白眼下憋屈死了。

一來,她受不了那個憋屈,二來,方家現在搖搖欲墜,将來真的敗了,她也跟着跌落,處境只會更慘。

又比如,她大可以帶着方安虞遠走高飛,方安虞又不會說委屈,又不會叫難受,吃不飽他都不會吭聲,什麽日子都能過。

但是君月月不能那麽做,她不能因為和方安虞在一起去依賴別人活着,更不能讓那麽金貴個人因為和她在一起就從天鵝跌落成大白鵝。

她在末世和男人混得久了,思想和正常的女人不一樣,她的意識裏面,要了方安虞,他又那麽弱,幾乎沒有自我生存能力,她就得養着他,不光養着,還得養得比先前更金貴,不讓人看笑話,更不能讓他的天鵝的羽毛上沾一丁點灰。

所以她心緒起伏幾遍,路上幾次都想着和君老爺子豁出去了,但是現實爸爸的面前,還是選擇低頭,這不是末世,可不是個吃飽了,就能活的世界,她不能讓她的富貴花變成野花,野地裏他生存不了。

這也是當時君月月糾結了那麽久,才答應和他好的原因,他是個不能沾的,只要沾了,就比吸毒還費錢費精神!

所以她反複糾結之後,最後還是把火氣暫時壓下去,一時沖動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君老爺子也不可能因為她真的把火撒出來,就突然間對方安虞改觀,最大的可能性是知道了她在乎方安虞,就利用他磋磨自己,得不償失。

所以君月月在比較正常的叛逆的範圍內說了幾句不好聽的,就沒有再拱火,不是想讓她做君家家主麽,那就做啊,她想通了,又仔細回憶了劇情,反正劇情提到過,君家有專業經理人團隊,家主實際上也就是起到最終裁決的作用。

不用真的累死累活地去怎樣,女主角君愉當時接手君家非要累死累活跟着跑項目是她的事,君月月可沒那麽自信能比專業的做得更好。

當然想通這點,也就能想通為什麽君老爺子的測試,測試的不是君愉和她的能力,而是他們誰更注重親情,君家當家人能力在其次,只要不在成為家主之後傻逼一樣把君家拱手讓人,主要考驗的是顧着親人,有人性。

畢竟君老爺子死後,君家就她和君愉,姐妹齊心,君家這麽大家業,敗也夠敗一輩子了。

君月月意外通過考驗,本來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但是現在君愉不知道抽的哪股子邪風,還要去動手術站起來,這本書女主角站起來就真的和男主角沒戲了,君月月本來并不想參與主線劇情,生怕牽動世界走向,沒有好下場。

可是現在由不得她不參與,男配她都搞了,還搞了不止一次了,劇情崩這個狗德行了,她也沒見怎麽樣,她要是剔除了君家這棵大樹,又沒有末世那種能耐,誰都能把她搓圓揉扁,昨天的事情就是個深刻的教訓!

所以現在她必須得摻和,她還得撈到肉,才能更好地養着她的富貴花,讓他一輩子盛開不敗。

君月月百轉千回,化憤怒為動力,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主動開口道,“愉兒那天給我打電話了,什麽時候走的?那手術真的安全嗎?爺爺你雇傭的團隊靠譜嗎?”

親情是君老爺子的軟肋,尤其他心裏本來就偏向君愉,君月月前面說的話再是氣得他頭腦發昏,這句話一問出來,正是戳在他的七寸上,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君愉從小行動不便,是他最放心不下,也是最大的心結。

君月月臉上關心的表情也不作僞,畢竟君愉是女主角呢,她先前的維護也是出自真心,某種角度來說,她在這方面确實比君愉靠譜。

果然,君月月一主動問君愉,君老爺子神色瞬間就放松下來,但是先前面子被君月月撅得太厲害了,他表情還放松不下來,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你還關心你妹妹,我以為你只關心方家的那個傻子。”

君月月看着他的表情變化心說你才是傻子,但是忍着沒吭聲,片刻後君老爺子也放緩了語氣,說道,“昨晚就走了,我雇傭的都是專業的,比你靠譜多了。”

君月月深呼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舒緩了一下自己暴躁的心情,才說,“那爺爺你着急找我回來幹什麽,家裏的事總要等愉兒回來再說,萬一她真能站起來呢。”

要是趁着君愉動手術鑽空子,君月月就和君老爺子的屬意背道而馳,她一路上幾個小時可是都沒睡,把君老爺子的心思吃得透透的,每一句話都戳他的點上,他歲數大了,最怕的就是小姐妹離心,互相算計,現在看兩個人都為彼此考慮,比君月月對着他說什麽好聽的都欣慰。

君老爺子坐直了重新倒了茶,也順便給君月月倒了一杯,瞪了她一眼,“既然回來了,這幾天跟我見見老朋友,還有啊,那塊地,今年以內要規劃出來,上頭怕是要有動靜。”

君月月慎重地點頭,端起茶杯喝了口,精神一放松下來,就忍不住打了哈欠。

君老爺子見她這樣,哼了一聲,開口,“去睡覺吧,不回來就不回來,回來猴急什麽,昨晚上一晚上沒休息好吧。”

君月月也是真的困,起身也沒有馬上就變得溫順,哼哼唧唧地說,“那我不是想着愉兒還沒走麽,要是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快速說完之後,迅速朝着樓上跑,君老爺子回頭怒瞪,見她一溜煙的樣子,心裏那點氣徹底散了,在君月月上樓之後,還露出了一點笑意。

這個孫女,從小不懂事,陽奉陰違,現在總算是長大了,知道心疼妹妹,就算性子還是不太好,但也總歸因為年齡的關系,知道裏外,懂得顧着家人了。

叛逆期長了點,但也不是朽木不可雕。

君老爺子,當然不可能知道,他的好孫女已經換了瓤子,浪子回頭這種事情,無論現實還是小說都不要太期待,誰知道突然的轉變,不是對方換了個人?

君月月上樓之後,迅速鑽進浴室洗澡,回來時候一車的男人,連夜換班開車個個抽煙,熏得難聞。

火速洗漱好,君月月頭發上蒙着個毛巾,躺倒床上之後,沒有急着睡,而是先給方安虞發了消息。

——虞美人,想你啦。

君月月發完之後就抱着手機閉眼,連頭發都懶得擦了,在家裏,都是方安虞給她吹的,她有時候吹着吹着就能睡一覺,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被慣出懶毛病了。

不過她消息才發出去,就感覺到胸口手機嗡嗡兩聲,拿起來一看頓時笑了,方安虞秒回——我也想你。

接着就是彈出視頻,君月月接通一看,面前就是方安虞放大的半張臉,清晨的陽光順着窗戶撒在他身上,照着他淺色的頭發,在他側臉留下一片細碎的陰影。

君月月把視頻小窗口,繼續給他發消息——怎麽回複得這麽快?

關鍵方安虞又聽不到,除非一直拿着手機。

方安虞盯着屏幕弄了一會,有些着急,他看到消息了,但是不知道怎麽回複,君月月笑着,她沒教過他這樣怎麽辦,看他着急的樣子就想笑。

但是很快,她笑容僵住了,因為她看到方安虞的身後伸出了一條光着的手臂,迅速搶過方安虞手裏的手機——

操!

這是怎麽個情況?

抓奸現場……誰敢趁她不在家睡她男人!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