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暴雨中的相擁

她是在五歲那一年遇到師父的,那個夜晚天上在下雨,很大的雨,雷聲也很大。那一夜家裏來了好多人,他們不停地殺人,爹、娘、姐姐,還有她養的一只小黃狗都被殺了,周圍有很多屍體,雨水沖刷下來,地面上形成了一片血海。紅紅的,帶着濃重血腥的氣味兒,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天上響起陣陣雷聲,她尖叫,抱着頭開始逃,踏着血水一路跑出家門。她也不知該往哪兒去,不辨方向的胡亂跑着,終于她逃到了一個破廟裏。驚吓、疲累,再加上淋了雨,她體力不支昏倒在廟門前。

後來她被破廟裏的老乞丐救下,開始了長達十年的乞讨生活。也因為那一夜,她害怕聽到雷聲,一有雷響就會忍不住想起那場屠殺,那地上血流成河。

可是在現在的地方,這個午朝門前,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她要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暴雨?

“咔嚓―轟隆隆”一道電光劃破了長空,亮的刺眼,亮的讓人毛骨悚然!

瞬間天空烏蒙蒙的,好似一口大黑鍋罩在人們的頭上,天地間一片朦胧。緊接着“嘩啦-嘩啦”雨水頭沒頭沒腦地往下栽。那些原本聚在左近的官員,片刻跑的沒影了,有的躲在房檐底下,有的慌忙順轎跑回家了。

雨越下越大,頃刻間,地上的積水便積了很厚。

在雷聲第一次響起的時候,傅遙很自然的抱住頭,腦袋埋在雙膝之間,靠身體的卷曲掩蓋心中的恐懼。可是這一招從雨開始下起的時候就不靈了,這裏地勢低,雨水很快沒過了她的小腿,臉浸在水裏,接觸到冰涼的水,讓她的恐懼感更強了。

她尖叫一聲,從地上跳起來,忽然瞧見旁邊的杜東喜,然後不顧一切地沖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緊的好像要勒死他。

杜東喜大驚失色,拼命想甩開她,卻根本甩不脫。懷裏這個身體,就好像膠布一樣把他纏的死緊,而最讓人郁悶的是,在這個身體的纏繞下,他居然很該死的起了反應,一種極度的沖動,男人在美人面前才會有的反應。

杜東喜驚駭不已,看着眼前這張美得出奇的臉,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也有斷啥袖子的毛病。難道玩女人玩膩了,想玩個男人了?

在這同一時間,也就在她與杜東喜相擁的這一刻,宮裏的那位正批着奏折的皇帝,忽然沒了心情。

他推開奏折站起來,問道:“外面雨下得怎麽樣了?”

劉福成讓小太監打開窗子,向外瞧了一眼,“回皇上,雨下得很大,雷聲也大,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

“天蹋不下來。”赟啓哼了一聲,卻又忍不住向窗外望去,暗自思籌,這麽大的雨也不知那個人怎麽樣了?

外面的雨讓他很是擔心,卻不是擔心那個表弟杜東喜,而是傅遙,據說她并不喜歡下雨天的。

來回踱了幾步,心中頗覺不安,對劉福成道:“準備傘具,朕要出去看看。”

“遵旨。”劉福成早就準備好了,他就知道皇上終究按捺不住的,這位主子看着冷清,有時候心也挺軟的。

雨真的好大,走了幾步鞋就濕了,有的地方雨都沒了腳脖子。

初春的天氣,寒氣依然,本來不該下這樣的雨的。可是偏偏下了,還下的這麽驚人,好像老天爺專為了懲罰什麽似地。

宮人擡過禦辇,他坐在辇上,頭上遮着傘蓋,卻掩不住斜射進來的雨水,不一刻半邊袖子就濕透了。

劉福成低勸:“皇上,雨太大,還是別去了。”

赟啓瞪他一眼,“你知道朕要去哪兒?”

劉福成慌忙低頭,“這……奴才不知。”有時候太了解皇上了,也不見得就是個好。

赟啓輕哼,“你最好還是不知道。”

揮手令擡辇的宮人快行,直奔午朝門。宮人們在雨中奔跑起來,也真難為他們擡轎子的技術頗好,在這樣的雨中跑起步來竟不覺如何颠簸。

赟啓閉上眼感受着雨絲飄過的清涼,心情出奇的平靜,果然還是出來好些,留在養心殿只會讓他覺得煩躁不安。

禦攆停在午朝門,遠遠地看見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赟啓眼神瞬間幽深莫測,還擔心她會有什麽事,卻原來已經心情好的和別人這麽親近了。那個杜東喜值得她這樣依賴嗎?

他跳下禦攆,幾乎是一個箭步沖過去,分成緊抱着的兩人,似是咬牙切齒地聲音道:“你們在幹什麽?”

傅遙被人強行分開,心中恐懼未脫,看見面前一雙明黃色的腳,下意識撲了過去,狠狠抱住那只腳,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赟啓想甩開她,可看見她哆嗦着身子,抖如篩糠,又覺不忍。她現在整個人好像被摧殘的嬰兒般可憐。他心中一動,她害怕打雷,原來是真的啊。

心裏莫名的起了一絲憐惜,或者平日所見的她都是壞壞的,張牙舞爪的,好像只沒教養的野貓,卻沒想到這只貓還有這麽可憐巴巴的時候。他伸手把她扶起來,抱進自己懷裏,輕拍着肩膀低喃道:“沒事,沒事,朕在這兒呢。”

傅遙緊摟着他的脖子,牙關緊咬着,覺得自己好像要死過去一樣。赟啓的安慰不僅沒安撫她,反倒讓她覺得更可怕。她抱的居然是皇上,這個天下最惹不得的人,想放開他,雙手卻不聽使喚,生怕自己會摔出去,會摔在雨水中。

“杜平月,杜平月……”她不停念着杜平月的名字,希望他趕緊過來救她。

這麽多年有他在身邊她都習慣了,只有在杜平月懷裏,她才能覺得安心,徹徹底底的安心。

耳邊響的都是某個人的名字,那低喃着帶點眷戀的語音,讓赟啓禁不住磨了磨牙,抱着他居然叫別人的名字,這傅遙小子還真可惡。

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酸酸的,還帶微澀的苦。最讓人讨厭的是旁邊杜平喜居然用仇視的眼光看着他,就好像他搶了他的寶貝。

這臭小子是怎麽了?

或者另一句該問的是:他,這是怎麽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