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盛勤渾渾噩噩地熬到中午, 吃了飯稍微休整片刻人才漸漸清醒。

她去洗了把臉再補妝,鏡子裏的人看上去知性冷靜。

她沖自己笑一笑,打起精神去開會。

寧傑和鄭智已經進了會議室, 正在讨論這次的修改方向, 盧薇在一旁耐心聽着, 不時記錄兩人談話的要點。

到了會議時間,人還沒到, 秘書進來說袁總他們被堵在路上, 會議室裏的氛圍頓時輕松不少。又過了十幾分鐘, 一行人終于姍姍來遲。

老袁引着沐懷朋和政治部藝術局負責審查的工作人員進門, 屋子裏的人全都站起來。老袁向客人一一介紹創作團隊, 主持會議開始。

沐懷朋坐到一邊,翻看着最新的修改材料。

他頭發修短了些, 看上去意氣風發,很有春天的意思。

盛勤坐在他的斜對面,目光掃過他,落在老袁身上, 她心裏很平靜,注意力全都放在筆記本上。

雙方一陣寒暄,很快切入正題。

對口的工作人員對人物設定不滿意,尤其是男二這種富二代傻白甜, 認為有損我國軍|人的形象,當場提出極大的反對意見。

這個人物已經困擾了寧傑好長一段時間,這兩天好不容易有了完整思路, 熬夜重做了人設,是他的格外用心的人物,沒想到這次在會上被人從頭批到尾。

他這人有點文人的清高,當場就跟人家嗆了起來,對人物設定據理力争。

眼見着兩邊氣氛越來越僵,老袁連忙站出來打了個圓場:“這個不急,來來來,大家先喝口水。”

他看了一眼沐懷朋,見人靠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心裏揣摩着老板的心思,兩個都給出一個臺階:“我們寧老師确實是很有想法的編劇老師,對藝術很有追求,但是我們藝術局領導的意見是要聽的,畢竟之後還涉及到審核的問題。”

盛勤聽着這話,感覺像是兩邊各打五十大板,再看那軍官的臉色,心裏隐隐有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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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之後,沐懷朋親自送人下樓。

對方挺客氣的,沒把會議室內的情緒帶出來,反過來還跟沐懷朋道歉,說不是故意幹涉藝術創作,但确實影響不好,希望他們再考慮斟酌。

沐懷朋自然連連稱是。

人家上了車,唐風陪着他回辦公室。進了電梯,唐風主動問:“您看要不要再去跟鄭智那邊提個醒?畢竟最後還是要送到人家那裏去審核的。”

沐懷朋擡手搔了搔眉尾,覺得這事兒不好辦。他以往倒是從不幹涉創作自由,甚至鼓勵底下人在藝術上力求完美。

就博宇去年拍的那部戲,為了實景效果更真實,直接搭建了一座古城,總投資超過預算兩個億,項目一度停擺,最後拿到董事會上,還是他最後拍板過的案。

“這樣,”沐懷朋想一想,才安排,“你去跟鄭智說一聲,先不考慮其他東西,先把劇本磨出來,要是實在需要這樣的設定……當時候我來想想辦法。”

唐風心裏有數,等送他回了辦公室,轉頭就去給鄭智交底。

***  ***

會議室裏。

老袁和鄭智正在跟寧傑據理力争,兩人輪番上場把寧傑一頓痛罵。

盛勤和小周跟鹌鹑似的坐在旁邊,也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替老大出頭。

寧傑脾氣是真的剛,拿着自己的會議記錄跟兩個人叫板:“他提的意見跟你們提上次弄的完全沒在一起,我到底聽誰的?你們雙方十好幾條意見加在一起我還改什麽改,我幹脆重寫得了。”

老袁拉着臉:“你行了吧你,什麽場合不知道嗎?還是這種臭毛病,大學到現在一點長進都沒有。”

聽話聽音,盛勤這才明白原來三人是大學同學。

唐風适時進門傳達沐懷朋的意思,他給老袁松松綁:“您別擔心,咱們先把東西做出來,畢竟內容好是首位的。”

寧傑馬上附和:“哎,這就對了!”

老袁不放心:“四爺有沒有其他吩咐?”

“暫時沒有。”

一場争執算是暫時告終。

編劇團隊的人延續之前的思路繼續推進,誰知一周之後,寧傑這邊突然出了狀況。

他女兒病情好轉,但老婆卻被查出懷孕,但是又出現先兆流産的情況。

寧傑考慮再三,決定請辭。

周日晚上,這個消息把小周和盛勤打得措手不及。

“完蛋求,我是什麽衰神,今年已經做黃了三個項目了!”小周打電話來大倒苦水。

盛勤還不肯相信,覺得雙方合同都簽了怎麽可能說不幹就不幹。

誰知因為之前跟審查方的争執,老袁正在頭痛,一聽寧傑要求,立馬做出這個順水人情,當天就吩咐鄭智張羅招新編劇。

盛勤兩眼一黑,心想真的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悄悄懷疑寧傑是對之前的安排不滿,但老婆懷孕這種事情又做不得假。

盧薇那邊電話通知說明天不用去公司坐班了,她很了解盛勤目前的狀況,只能安慰她說:“不知道新來的編劇團隊要不要人。”

盛勤躺在床上失眠到了淩晨,勉強睡了一會兒,熬到中午終于拎着東西去徐夢家跟她商量。

徐夢剛起來,保姆正坐好了早午飯給她,盛勤坐在餐桌邊一邊看她吃飯一邊忍着不想破壞孕婦心情。

“你說就是了。”徐夢也沒那麽講究,一邊吃着一邊問情況,聽見寧傑請辭總算有些意外,“真的啊?”

徐夢的肚子已經顯懷,她在肚子上一圈一圈的打着圈兒:“這行就是這樣你知道吧,随時可能被換。”

“嗯。”盛勤有些難過地點頭。

徐夢見她那樣子沒好氣:“怕什麽,東家不做西家做,既然入了行還怕找不到飯吃嗎?”她皺眉道,“你之前當責編的時候挺冷靜的啊,現在怎麽蔫了呢?”

盛勤沒精打采,當初入行純屬陰差陽錯,只當是個落腳點,沒想過要長久。面對刁難也有些無所謂,但現在她有了企圖就有了得失心,情緒自然會被左右。

她嘆口氣:“此一時彼一時。”

“換的編劇是誰你知道嗎?”徐夢問,“要不問問那邊需不需要助理?”

盛勤搖頭:“還沒定,應該是第一次開碰頭會的人裏選吧。”

但兩人心知肚明,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來的編劇要麽不需要人要麽自帶團隊,根本不會留用之前的助理。

徐夢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只能說再幫她問問有沒有其他地方需要助理。

第二天,盛勤去公司收拾東西,見了盧薇也沒精打采。

盧薇捧着茶水杯留出辦公室,把她叫到外面走廊上。

“每個編劇團隊都有自己的人,估計你要留用不容易。”盧薇想了想之後要共事的策劃,覺得這會兒也不适合讓盛勤插一腳,但她又真心想給人幫忙。過了一會盧薇給她出主意,“但是我們制片組到時候肯定要人,你要不跟鄭老師說說,看這段時間留用項目組當制片助理行不行。”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這還不是鄭老師一句話的事情,你趕緊去跟他說說。”

盛勤也覺得有道理。

要是放在以前她可能還覺得沒面子,但現在機會難得,多少人想進這個項目。

她在會議室裏等到下午,終于等到了鄭智來公司。鄭智原本在跟新的編劇團隊接洽,聽她主動請纓,半分遲疑都沒有:“當然沒問題!”

頓了下,他又問:“寧傑那邊你跟他說了嗎?他有沒有意見?”

盛勤趕緊彙報:“說了說了,之前就跟傑哥商量過了。”

主要編劇老師走了,她這個小助理卻留了下來,要是心眼小的人多半會記上一筆。更何況寧傑和鄭智老袁除了合作關系外,還有同學情誼,要是寧傑不願意,鄭智當然不會為了盛勤去得罪老友。

但這次寧傑是主動求去,盛勤一跟他提這個想法他便答應下來:“我老婆懷孕最近一年肯定都沒法接活,你去他們那兒跟項目也好,正好前期你都熟悉。”

寧傑覺得盛勤不錯,也想幫她:“要不我跟鄭智說聲,我給他打個電話。”

盛勤連忙道謝,這種工作的事還需要自己主動,還好鄭智沒有一點遲疑。

下班回家,她給徐夢發了條微信,徐夢一個電話過來,直說她命好,一路有貴人。

盛勤說:“還是要謝謝您,全靠您給我機會。”

這話說得徐夢很受用。

一天之內峰回路轉,盛勤第一次覺得社會上的飯碗是真的不好捧。

鄭智作為總制片,手上沒有其他項目,全身心做這一個。寧傑請辭之後,他又連續找了兩個編劇,都不太滿意。

盛勤這會沒敢閑着,主動加班把寧傑留下來的大綱照着上次軍方給出的意見做了調整,盧薇收到後又繼續潤色文字。

鄭智帶着兩個人去找老袁談進展,老袁看着盛勤很意外,她主動跟領導彙報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袁之前出差,壓根沒想到還有這種後續,頓了頓才問:“這個事兒跟四爺彙報了嗎?”

鄭智莫名其妙:“我招個助理還要跟四爺彙報?”

老袁也覺得這麽說不太對,笑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看着盛勤,“小盛跟過前期,表現非常好,我是怕人家給你當助理屈才了。”

盛勤誠惶誠恐:“袁總您說笑了。”

老袁笑笑,沒有過多地在這個問題上打轉。

散會之後,老袁叫住了盛勤:“對了,我有份材料需要四爺簽字,盛勤你幫我送一下。”

鄭智插話:“老袁你還使喚上我的人了?”

“什麽你的人。”老袁直嘆這人缺心眼,“話不可以亂說。”

他扭頭看向盛勤,跟她确認:“沒問題吧?”

盛勤遲疑了一秒,答應:“沒問題,您看什麽時候需要呢?”

“你現在就去吧,”老袁看了看表,“要的挺急的。”

老袁笑呵呵的:“本來我正愁找人去呢,你來了正好。”

盛勤不知該說什麽,跟着老袁去拿材料,見他從電腦裏打印出幾頁紙,裝進一個牛皮口袋封好遞給她。

老袁問她有沒有聯系方式,見盛勤搖頭,于是把唐風的電話給她。

抱着材料除了辦公室,她心裏有着異樣,說不上具體,只覺得奇怪。

出了辦公室,盛勤聯系唐風,自我介紹之後直接問表明來意:“請問四爺今天方便嗎?袁總這邊有份材料想要送給四爺簽字。”

“什麽材料?”

“……具體我不太清楚。”

“我先問問四爺。”

盛勤聽見話筒裏的嘟嘟聲,捏着手機有些不安。

兩分鐘之後,唐風回電:“四爺下午在西郊開會,晚上去朝陽公園那家輝哥火鍋吃飯,要不我把時間地點發給您,您直接在那邊等吧。”

盛勤說好,挂了電話去給老袁回複,下午估計着時間出發去了餐廳。

她看着時間尚早便沒打車,坐了公交在朝陽公園南下,一路散步過去,路上經過一座白色網狀建築,遠遠看去覺得新奇別致,走近一看發現原來是鳳凰衛視的辦公樓。

盛勤想起小時候家裏經常看鳳凰衛視的節目,父母看資訊,她看娛樂八卦。那時候她看着電視熒屏裏端莊時尚的主持人,還想着要跟他們一樣呢。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已經覺得這樣的生活離她太過遙遠。

日複一日的過着兩點一線的生活,腦子裏只有眼前的那個人。

盛勤恍惚着感嘆已經過了那麽多年了,中間的記憶除了那場戀愛似乎什麽也沒有。

離開了過去,看起來生活似乎已經有了新的方向與重心。

她深深呼吸,擡頭看初春的陽光在樹葉之間來回搖曳,忽然覺得北京真好啊。

小路上行人不多,盛勤跟着導航一路找到餐廳,門口服務員很熱情地詢問她去哪一家餐廳,她說不用,就在門口等人。

過了約定時間,那人仍沒有出現,小院裏車輛漸多,盛勤眯眼張望,但都不是。

她猶豫着要不要跟唐風聯系,又覺不好,于是耐心等着。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有車緩緩進門,在臺階前停穩,駕駛座和後排左側同時有人推門而下。

盛勤看清楚了後排的人正是,抱着文件上前,還沒走下臺階,看見另一邊下來一位高挑的女士。

她止住腳步。

那女人身材挺拔纖細,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十分年輕的臉龐。她走過來,極為自然地挽住沐懷朋的胳膊。

沐懷朋帶她一起走過來,走到門口看見盛勤也不意外,“什麽文件?”

盛勤忘了問好,連忙密封文件交給他,盛勤從包裏取出簽字筆遞過去。

餘光裏,那年輕女人一直在打量她。

沐懷朋就站在門口慢條斯理地撕開文件袋,從中抽出一份合同,他掃了一眼沒開口,旁邊的年輕女人歪頭靠在他的胳膊上先念出聲:“人事……”

剛開口就被沐懷朋打斷:“幹什麽呢?”

“人家看看怎麽了?”小姑娘理直氣壯。

沐懷朋不理她,翻到文件最後打掃了甲乙雙方名字,笑一笑:“老袁這個人真是有意思。”

他擡眼,看見盛勤眼眸低垂,一副乖覺模樣。

又擺這種臉色,也不知道裝給誰看。沐懷朋心裏冷哼,偏要看她哭看她笑。

打定主意,他把那份合同往人面前一送,拿腔拿調:“這種文件怕不應該讓我簽吧?”

盛勤擡眸看他,語氣不太确定:“是袁總……”她沒說完,合同已經被人遞到眼前。

她一看,竟然是她跟公司的人事合同。盛勤瞬間明了,一顆心不斷往下垂。

老袁特意讓她送這樣的合同給沐懷朋,大概是看出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

“你覺得……”沐懷朋凝視着她,要笑不笑,“這合同我是簽還是不簽呢?”

盛勤咬住嘴唇,盯着那合同直眨眼,全身血液沖上頭頂。

這個機會她不想放棄,可是要去求他嗎?

求他會有好結果嗎?

盛勤心亂如麻,盯着那白紙黑字不知要不要服這個軟。

他們就站在餐廳門口,久久不進,周圍人都疑惑地看來。

“說話。”沐懷朋皺眉催促。

盛勤捏住合同,擡眼看他。

如果對方不是他,她應該會開口求人的吧?

盛勤擠出一個笑容:“我……”

那年輕女人好奇地看看盛勤,搖着沐懷朋的胳膊撒嬌:“怎麽啦?”

盛勤被打斷,看向她,嘴角的笑容僵硬,最終抿了抿唇又沒了聲音。

算了,工作已經沒有了,她還想守着那點微薄的自尊。

沐懷朋覺察她的目光看向一旁,沉默兩秒一把抓回紙筆,在尾頁上落下龍飛鳳舞的簽名。

他看了盛勤一眼,說:“跟我上來。”頓了下又改口,沖唐風一擺頭,“你先帶寶兒上去。”

“幹嘛呀?”利寶兒把他挽得更緊,“不是都下班了嗎?”

唐風在身後哄她:“好了咱們先上去,四爺一會兒就來。”

“聽話。”沐懷朋拍拍她的手背。

利寶兒不情不願地松開手,跟着人上樓。

沐懷朋這才看向面前的女人:“跟我過來。”

他下了臺階,走到一邊,盛勤跟在他身後。

盛勤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再一想又自覺羞愧。

她打起精神,想要公事公辦。

剛才本來她已經想要放棄,但見他簽了字又心有不甘。

兩人面向而站,沐懷朋不開口,盛勤眼巴巴地盯着那文件,遲疑片刻只好主動問:“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他揚了揚合同,淡聲反問:“我這字這麽好簽嗎?”

盛勤假裝聽不懂:“是還需要袁總這邊做什麽嗎?”

“袁總?”沐懷朋笑一笑,低頭點煙,“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盛勤想了想,這項目他是幕後牽頭人,不應該不知道寧傑辭職,但他貴人事多,也可能真的不清楚項目進展,但更換主要編劇這種事情由她嘴裏說出來合适嗎?

她還在猶豫,沐懷朋不耐地催促:“想什麽呢?說啊。”

盛勤沒辦法,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通,只把寧傑請辭後她主動去鄭智這一段一筆帶過。

這種小把戲哪裏避得開沐懷朋的耳朵,他哼笑着彈彈煙灰,直接問:“你是找的鄭智還是老袁?”

“……鄭老師。”

“做制片助理?”

盛勤點點頭。

沐懷朋搖一搖頭,“你這個樣子,哪裏适合做制片?當個編劇助理還差不多。”他仰頭想一想,又問,“你之前在旭飛那裏是做什麽的?”

“策劃,後來開機就做制片。”她解釋,“旭飛比較小,我們基本上都是身兼數職。”

沐懷朋哦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問:“項目沒做完怎麽就跳槽了?”

這算是戳着盛勤的痛處了,可她不想在這人面前丢面子,含糊其辭沒有細說。

底下人的龃龉沐懷朋不用問也能猜個七八分。

“比上次處理得好。”起碼沒被人踢出局。

上次?

盛勤不解地看他。

沐懷朋并不解釋,重新将文件裝進牛皮紙袋裏,伸手遞過去:“拿着。”

盛勤趕緊雙手去接。

沐懷朋不放手,兩人握着那份文件。

盛勤無法,只能擡眸望住他。

四目相對。

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在KTV的包廂裏,他也是這樣握住酒杯不放。

沐懷朋眸光深深。

“女人要學會示弱知道嗎?”

盛勤不語。

他聲音低沉,又道:“你要是肯服個軟,何至于這麽辛苦?”

盛勤心裏一慌,手上忽然用力,直接把文件袋從他手裏抽回。

她定了定神,細聲道:

“我之所以努力,就是不想服軟示弱。”

作者有話要說:  26號很早就到了機場,我心想正好可以碼字,結果錯過了登機時間眼睜睜看着我的南航大飛機緩緩退後開走……真的,前後就差3分鐘吧……

我也沒有很肉痛,反正就希望四爺給我包一個五米厚的媒人紅包随便安慰我一下就好……

當時馬上改簽結果說當天航班已經沒有票了,後面的行程跟着都亂掉了。第二天又碰到大老板到我的城市出差,連續三天全天都要陪着她到處考察,每天一萬步打底,走出了腳底筋膜炎,晚上累得倒頭就睡,不要說碼字了真的是臉卸妝洗澡都沒有力氣。

國慶節我哪兒都不想去,就想在家好好睡覺好好碼字。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全職做自己喜歡的事……

對了,之前的很多評論我都仔細看過了,有人說進展慢有人說兩個人現在不适合,我覺得都說得很對。

這個故事是我去年寫《不要耽誤我發財》那會兒有的靈感,但大噶也可以看出來兩者無論是人物還是文風都截然不同。如果說國民初夜利總美好得像是人間夢想,那四爺大概屬于人間妄想吧,臭毛病很多,稍微偏黑暗一些。坦白講,沐懷朋這個人的缺點和優點都非常鮮明,并不是一個特別容易被接納的男主角,尤其是對盛勤這樣的性格而言。因此兩個人之間的征服與被征服、調|教與被調|教都不會那麽順遂。但兩個人骨子裏的性格很相似,相處時充滿性張力,這種原始吸引是無法被人為忽視的,所以他們都會遇見許多可以愛的人,但一旦錯過彼此,絕不會再遇見另一個如此合适的靈魂。

這次我會堅持自己的節奏講故事,如果到完結那天,我不後悔恰巧你也喜歡,那麽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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