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花瓶風波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季水冬便拿着幾朵潔白的玉蘭花回到了西一廂房。

“姐姐,姐姐,你看這花兒開得多美,味道又香得很。”

“香氣倒是蠻勾人的,可這一院子的桃花妹妹不采,怎偏偏看上殿外的玉蘭?”姚玉露看到季水冬回來不由得安心了些,打趣地問道。

“母親最喜歡這白玉蘭,在妹妹家周圍種幾支,這進了宮聞着這玉蘭香,就想起了母親。”季水冬拿着手中的白玉蘭,卻突然黯淡了神色。

姚玉露聽了這話,也想起了還在姚府的母親,對季水冬這微微數言感同身受,不由得也悲從中來,她說道:“把這玉蘭花弄個花瓶插起來吧,就好像母親的香氣彌漫在這屋子。”

“姐姐說的極是,水冬也這樣想的。”

這時,呂舫蕭在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喚她們早些出來。姚玉露和季水冬還趕不及找個花瓶放着美麗的白玉蘭,便急忙地趕了出去。

幾個秀女又來到了院子,呂舫蕭這一上午勞心勞力,看起來有些疲憊,她強打了打精神,說道:經過這一晌午,想必幾位秀女已對這宮中之事有所了解,這會兒我便要說些具體的了。首先這宮中有幾項絕不能犯的事,這首先呢便是絕對不能偷,不可偷物更不可偷人;不能穿繡龍鳳的衣裳;不能破壞這宮中的東西,打碎一個瓶,破了一張畫,若是上頭追究便可能是死罪......”

聽着呂舫蕭的話,姚玉露心中不禁想到,怕是在這後宮之中,人命和這些規矩這些瓶瓶罐罐比起來還不值錢,可即便這樣,還是有那麽多的女子頭破血流地想進到這深宮,看看皇上,看看禦花園,看看自己的造化是否敵得過可悲的天命。

“我講的事情或許你們有所耳聞,但分神總歸不好。”

呂舫蕭一眼就看出姚玉露的心思早就飛得遠了,稍作提醒着她,姚玉露臉微微一紅,趕忙回過神來。

“各位秀女想必對這後宮的妃嫔們并不了解,我先簡單地做個介紹,在皇後之下,有貴妃,妃,嫔,貴人,常在,答應等。皇後身體欠安,久居錦繡殿,平日并不經常能見到,玉妃住在歆銮殿,瑾妃住得離這桃淵殿近的很,其他還有玲妃等,就不多做介紹,還需各位秀女以後悉心注意着,莫要怠慢了其他妃嫔。”呂舫蕭這話說的十分小心,不重了誰也不輕了誰,這一碗水端的很平。

言過了了,這一日的訓導便随着天色漸暗結束了,姑姑們回了房休息,秀女們有的互相串串屋,有的自己做些針線活,這月光照耀下的桃淵殿,伴着少女們的氣息映得姹紫嫣紅。

正當整個桃淵殿都在一片平靜的氣氛中時,院牆外傳來了喧喧鬧鬧的聲音,似乎是旁院的瑾妃正在正在呵斥什麽,聲音之大可見其惱怒的程度。

姚玉露此時也聽到了旁院的聲音,但她和季水冬忙着在屋裏擺弄玉蘭花,沒有顧及這莫名的喧鬧到底在吵些什麽,她找來個個水綠色的花瓶拿出來放在桌上,說道:“水冬妹妹,你可這花瓶與這玉蘭可否相配?”

季水冬看着眼前這個水綠色鑲釉金花瓶很是滿意,激動地說道:“這般美麗的花瓶,想必一定是姐姐從府上帶來的罷。陪這野生的玉蘭花或是有些屈尊了。”

Advertisement

“妹妹莫要這樣說,這是我母親帶給我的,也是為了讓我在這屋子裏插些植物增些生氣,這現在物得其所,倒是如了母親的心意。”姚玉露編了個小小的謊話,其實這花瓶是剛剛從別的秀女手中用一個金手镯換來的,她知道以季水冬的性格若是清楚了這花瓶的來歷,便又會婆婆媽媽地推辭。

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地賞着眼前的白玉蘭,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姚玉露起身開門,看到眼前站着平日在這桃淵殿忙些瑣碎的宮女正站在門外。

“姚秀女,季秀女,快快到前廳去,大事不好了。”門外的宮女額頭上冒出了碩大的汗珠,臉色記得通紅,匆匆惹下這句話便趕向別的廂房。

姚玉露和季水冬一頭霧水,這一日不過就是訓導,能出什麽大岔子?

“姐姐,這深更半夜,能有什麽事呢?”

“這怕是想不到了,但就算出了岔子也惹不到咱身上,去前廳看看便知道了。”

這早春的夜晚微微有些冷,姚玉露和季水冬趕忙各自披上了件鬥篷,一同向前廳走去。

此時的前廳燈火通明,秀女們一排排站在廳的中間,姚玉露也拉着季水冬插了進去,一個從未謀面女子坐在廳前的長椅上,青絲三股盤旋于腦後逶迤成一個流雲髻,頭上戴着一個點翠金流蘇玉鳳釵,身着碧霞雲紋聯珠孔雀紋錦裙,長的雖說膚如凝脂,螓首蛾眉,可眉宇間的淩厲之氣卻掩也掩不掉,她描畫的極細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薄薄的兩片朱唇上下打亂道:“這秀女們可否來齊?”

呂舫蕭走上前,微微福了福身“禀告瑾妃娘娘,都來齊了。”

原來這坐在正座的女子就是旁院的瑾妃娘娘,這方才在自己宮內喧鬧還不夠擾人,現在又鬧到這桃淵殿了?姚玉露看着眼前這個驕橫的女子,心裏免不了有些不滿。

“瑾妃娘娘吉祥。”衆秀女一起像瑾妃請了個安。

瑾妃微微一笑說道:“本宮是新燕殿的瑾妃,各位大概知道新燕殿離你們很近,今日中午我殿裏的一個花瓶打碎了,若只是個普通的花瓶我也不必費如此周章,可偏偏這花瓶是太後當年賞賜給我的大婚之禮,如今這花瓶被人打碎,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向太後交代。”

前廳內寂靜無聲,姚玉露看着身邊的人都一頭霧水的模樣,心想這新燕殿打碎個花瓶竟然找到了秀女們這裏,這莫不是欺負她們這些剛入宮的新人?

瑾妃拿起手邊的一盞茶,輕輕地用杯蓋拂了拂茶水,說道:“晌午的時候我一直去陪着皇上,中午和皇上用膳完畢才回到殿裏,中間只有兩個丫鬟在新燕殿,倒是有個人看到一個穿着秀女模樣衣服的少女經過了殿門,卻沒多加注意。我這來問問便罷了,若是今日有人不小心打碎了這花瓶便站出來承認便是,若是不承認可別怪我狠心!”瑾妃說着說着,突然狠狠地一咬牙,眉毛一高一低,一臉的兇惡之情。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