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處死玉露

季水冬早就被驚呆得說不出話,喃喃地說道:“姐姐,酒……酒是我泡的。”

這時門口的內監催促着,姚玉露看着季水冬,竟淺淺地笑道:“但你也是為了我才這麽做的,是無心之舉。”

呂舫蕭哀嘆了一聲,說道:“走吧。”

姚玉露拉住呂舫蕭的胳膊,呂舫蕭回頭見姚玉露眼中也閃着幾滴淚花,聽她說道:“呂姑姑,答應我不要同別人講方才的話。”

呂舫蕭有些心疼這少女,但也只得點頭允了,眼看着姚玉露被內監帶走,卻只留下屋內垂泣的季水冬,和屋外一臉驚愕的呂舫蕭。

季水冬沒有想到,她将梅子浸酒竟惹出了這樣的亂子,但她更沒想到,姚玉露肯替她擔下這樣的罪名,她想到這平日待她情同姐妹的姚玉露可能因她的失誤丢了性命,更是眼淚縱橫,心中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辛苦。

而門外的呂舫蕭,看着姚玉露遠去的身影,心裏只有哀嘆,哀嘆這少女的天真,這樣的罪責可不比上次打碎花瓶一般,若是皇上真真正正地追究定是死罪難逃,在皇上面前,什麽樣的解釋只會越發顯得蒼白無力。

姚玉露被兩位內監一路押至內務府,她被推進殿內,見皇上,太後,皇後和她的姐姐姚玉嬌正端坐殿內。

站在一旁的劉公公上前問道:“姚玉露,你可知罪?”

姚玉露擡頭望了望高坐在殿上的衆人答道:“民女無心之舉,卻闖下了彌天大禍,自知其罪難逃。”

太後怒言道:“枉費哀家對你有些心意,你竟做出了這樣的勾當,何談無心之舉?”

“民女與貴嫔娘娘素未謀面,無陷害的動機,這梅子本是獻給皇後,殊不知貴嫔會食,更不知孕婦吃酒易流産。”

太後本就心裏不是很喜歡姚玉露,生怕姚玉露得了寵姚家危及皇上,此刻聽着姚玉露的解釋,在她聽來更像是狡辯,說道:“孕婦吃酒會流産這樣的事,人盡皆知,你卻說你不知道?”

“民女冤枉,還請皇上明察。”

而此刻一直沉默不語的皇上看着眼前的少女,想起那日二人一同用膳,心中還是有幾分不舍,可這樣危及皇嗣之事,若是不殺之而後快,又怎能平宮中人心。這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向來是多疑的,而他對眼前這少女所言,也是充滿了疑心,若是後宮中存着想要陷害皇子之人,不如,殺!

“來人,拖出去關進牢裏,明日午時處決。”李清霄的聲音并不憤怒,但這平常的口氣中所說出的話,卻斷定了一條性命。

Advertisement

姚玉露跪在殿下,滿目驚詫,看着眼前的李清霄,想起先前他對自己的誇贊,哪是那一日的翩翩君子,只是一個不聽旁言,自持己見的皇上,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看着李清霄高高在上的模樣,眼眶中卻是含了幾分淚水,原來,這後宮中女人的性命,在皇上眼中竟比雜草還不值錢。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對錯已不是關鍵,她已是成為了殺雞儆猴的犧牲品,這後宮中殘害皇嗣的事情出了一遭便怕有第二遭地三遭,而她今日是被皇上用來告知天下,誰敢動他的孩子,便只有死。

“皇上,待聽玉露解釋......”其實這樣的結果,她不曾料過,此刻只是徒勞地求着。

“皇上......看來姚秀女也是無心之舉,可否從輕發落。”皇後在一旁微皺眉頭,輕描淡寫地勸着。

可皇後的話,聽在李清霄的耳中,卻是無動于衷。

“拖下去。”李清霄偏頭言道,他也不願再看姚玉露那張絕美的臉龐了,就怕這一眼便生出了多多少少的不忍心,多多少少的動情,那日姚玉露在竹林中的舞,早就是将他迷得七魂六魄都變了位置,此刻這清麗的少女卻做了這般事,他不信,卻不得不信。

兩名內務府的內監走上前來,架住姚玉露朝門外拖去,姚玉露本呆滞的神情,卻突然失聲痛哭,自己年輕的生命,怕是就這樣香消玉殒了。

另一廂,姚玉嬌正微皺着眉頭,等着她的爹爹姚将軍的前來,她看着門外漸暗的天色,又尋來身邊的宮女問道:“貴嫔那邊如何?”

碧兒看着主子這幅模樣,也是小心地言道:“聽說已無大礙,孩子保住了。”

姚玉嬌籲了口氣,這樣還好處理些,她和爹爹在這個妹妹身上也下了些功夫,若是此時出了大差錯,那便前功盡棄了。

這時候,姚玉嬌身邊的內監匆匆跑進來,那尖細的嗓子慌慌張張地說道:“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下旨,明日午時便要處死姚秀女。”

“什麽?”姚玉嬌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太監。

“是......确實如此,方才奴才從皇上身邊的老公公那裏打聽來的。”

姚玉嬌緊緊地握着手中的手帕,臉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似是焦急,似是惋惜,卻看不出絲絲傷心,事情已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本以為貴嫔腹中的皇嗣還在,便不會有這樣嚴重的責罰,卻不想此番皇上對她們姚家人出手如此狠毒!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爹爹姚将軍匆匆趕進姚玉嬌的寝殿,見她正皺眉坐在躺椅上,便知怕是大事不好了。

“嬌兒,玉露怎麽樣了?”

“皇上說......明日午時斬首......”

姚國章也為之一震,說道:“方才聽聞貴嫔的孩子保住了,怎麽竟會......你妹妹的這條命,可是千千萬萬要保住的,将她送入宮來,也是沒少費些周折,你又好不容易将她引薦給皇上,此刻竟是出了這樣的岔子!”

“只能乞求皇上開恩了,這還得靠爹爹的幫忙......”

“抛開其他,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女兒,将将還是要盡力而為。”姚國章此刻竟是有了幾分做父親的樣子,不知道是姚玉露對他而言還有利用價值,還是他真心舍不得這女兒。

“皇上下令明日明日即将斬首,再不去怕時間便來不及了。”

“嬌兒,現在爹爹便去吧,你也一同前來。”

“這......好吧。”

姚玉嬌簡單地打扮了一下,便同着姚将軍前往乾坤殿面聖。

李清霄此刻正獨坐在殿內,心中煩亂,這些年竟一個皇子都未有,這個孩子若是保不住,那也真真夠他頭痛一番了,他對貴嫔腹中之子的重視,人盡可見。

“皇上,姚大人,玉妃求見。”皇上身邊的內監走進了,見着皇上臉色不對,硬着頭皮小心地說道。

李清霄苦笑一聲,說道:“姚将軍消息倒是很靈通,讓他進來吧。”

準備了一個小群:143422441,喜歡本文的讀者可以進來聊聊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