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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架麽？”趙希瑞伸着個傻臉，絲毫沒意識到江凱已經戳穿他的身份。

“可能吧。”

顧瑜在總經理辦公室等，江凱推開門看到裏面整齊的站着一排保镖，顧瑜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

江凱環視四周，張大海進去後高健就管着總公司的事務，此刻他握着合同站在另一邊。顧瑜擡起眼看着江凱，肥膩的一張臉漾起了笑，顯得勢力又刻薄，“小江總，又見面了。”

江凱眯眼看着他，轉頭問高健，“他來幹什麽？我答應賣給他了麽？”

“江總。”高健看江凱這樣，真是恨鐵不成鋼，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江凱還跟人置氣，“請看看江氏集團現在的處境！”

江凱拉過椅子坐下，陰沉着臉一言不發，顧瑜起身到江凱面前，手落在扶手上。居高臨下看江凱，道，“現在由的了你？”

江凱至今不知道商豐城怎麽忽悠他的，把這個人忽悠瘸成這樣。

江凱不說話，顧瑜把一份文件拿出來拍在江凱的面前，說道，“你知道繼續撐下去是什麽後果？我會起訴你，江氏大廈最終還會落到我手裏。”

江凱奪過文件翻看，一份債務轉讓合同，現在顧瑜是江氏集團的最大債主。顧瑜觊觎江氏大廈許久，但江凱跟他水深火熱，兩人見面必掐。想直接從江凱手裏買是不可能，他一個朋友做了局，弄來一份債務轉讓合同。江氏現在沒錢還債，只能低價出讓江氏集團，顧瑜算盤打的很精。

江凱目光冷凝，逐字看着合同，騰的站起來。顧瑜按着他的肩膀又按下去，旁邊趙希瑞忽然出手格開顧瑜，擋在江凱面前，“你幹什麽？”

顧瑜目光越加的冷，江凱手裏能有多少錢？平市項目全砸進去了，現在他根本償還不了這個債務。“你想簽合同，我們和平的簽，共贏。”

江凱抿了抿嘴唇，哧笑着把文件扔到桌子上。

“合同呢？”

顧瑜把另一份合同遞給江凱，不動産轉移合同。

江凱說，“我需要我的律師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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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今天不行，我得明天。”江凱拼上生平演技，說道。“我今天不想簽。”

“你最多有一周時間，你看着辦。”

江凱起身，怒氣沖沖往外面走。

顧瑜閑閑道，“大少爺，您走好。”

江凱走到門口為了渲染氣氛又踹了一腳門，他繃着臉坐到車裏，忍不住擡手蓋在臉上。趙希瑞看江凱，以為江凱被欺負哭了，說道，“江總，你別怕，我們又不是沒人，他再蹬鼻子上臉就揍丫的！”

江凱強行又把笑壓下去，放下手，淩厲黑眸盯着趙希瑞，“商豐城給你開多少工資？”

“我——”趙希瑞忽然回神，猛地轉身看江凱，“啊？你說什麽？”

“別演了。”江凱靠在座位上，擡手示意，“開車，江畔別墅。”

“我沒有——”

“趙涵也是他的人？”江凱取了一支煙點燃，江凱讓趙涵把趙希瑞換掉，趙涵一直沒動靜。趙涵辦事算靠譜，但這個事做的非常拖拉。江凱偶然從趙希瑞的手機裏發現他在彙報自己的行程，結合之前商豐城的詢問，趙希瑞應該就是商豐城安插的那個人。

真有意思。

今天出電梯的時候，江凱順嘴炸了他一下，就被炸出來了。這麽蠢的東西商豐城還往這邊安排，估計也不怕被人發現。

“你別問我，我不知道。”趙希瑞馬上就哭出來了，皺着臉，醜的不堪入目，“你別告訴商總行不行？我找個工作不容易。”

“閉嘴，開車。”江凱被他醜到了，指了指前面，“不要把臉對着我，眼疼。”

趙希瑞真是符合商豐城的标準了，女人商豐城怕江凱劈腿，男人太好看太聰明都不行，怕江凱劈腿，弄個又醜又笨的。

安全。

真他媽——心機老東西。

江凱靠在座位上閉上眼，“到了叫我，如果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裏，打電話問商豐城。”

半個小時後江凱被叫醒，江凱睜開眼直直盯着趙希瑞，趙希瑞被看的頭皮發麻，江凱現在眼神越來越可怕。

“江總，我不敢打——到底住哪裏？”

江凱看了足足有一分鐘，這一分鐘內，趙希瑞快吓尿了，他的腦補已經進行到葬禮了。江凱收回視線，報了個地址，道，“進去。”

車到了別墅前江凱下車，擺手，“回去吧，明天早上來接我。”

趙希瑞一溜煙沖了出去，江凱解開西裝外套單手插兜往裏面走。商豐城過來開門，看到江凱說道，“過來，錄個指紋。”

江凱還沒回過神就被商豐城拉過去錄完密碼鎖的指紋，他往裏面走，江凱進門脫掉外套放到一邊，道，“你家現在沒有阿姨了？”

“剛讓她走了。”商豐城往面走，道，“合同簽的怎麽樣？”

“明天去簽，今天太晚了。”

江凱又開始解馬甲的扣子，商豐城停住腳步回身沉邃黑眸注視着江凱。江凱修長身姿，穿西裝三件套矜貴俊美。

“看什麽？”江凱白皙手指擡起來解開一粒襯衣扣子，露出了纖細的鎖骨。他一笑，桃花眼微眯。波光粼粼的含着秋水，盛着深情，映出整個世界整個世界。

“過來。”他喉結滾動，嗓音暗啞。

江凱往前面走，手還在解扣子，解的優雅又高貴，他高高在上，睥睨一切。他走到商豐城面前，擡手脫掉第二件衣服勾在手裏。嘴角上揚，衣服就落到了地毯上，啪的一聲，輕飄飄落入了商豐城的心。

商豐城猛的把他卷入懷中。

江凱對于商豐城的碰觸沒有多厭惡，他讓江凱舒服，江凱就能配合。兩人和諧不難，只看商豐城願意做到哪個地步。

今天商豐城就做的很徹底，做到了極致。

結束之後，江凱任由飄遠的靈魂蕩漾，半晌後點了一支煙。眯着眼，像一只心滿意足的布偶貓。

商豐城揉了揉江凱的頭發，“公司的賬目做的怎麽樣？”

“你的人在做，你問問他們。”

商豐城捏着江凱的後頸，“這麽放心我？嗯？什麽都交給我？不掙紮了？”

“為什麽要掙紮？”江凱拿下煙轉身把下巴擱在商豐城的肩膀上，笑着看商豐城，“你不會舍得我坐牢，老爺們。”

商豐城拿下江凱手指上的煙咬着，眼尾上揚。他眼裏浸着笑，沒言語。

江凱壓下不适感，手指爬上商豐城的喉結，說道，“如果我連你都不放心，這世界上就沒我放心的人了。”

商豐城捏住江凱的手，拿下煙彈落煙灰，“嗯？”

江凱黑的純粹的眼凝視商豐城，嗓音低啞悅耳，似有餘韻，“你是我的後背。”

商豐城把煙掐滅，翻身壓下了江凱。

他們的晚飯吃的非常晚，已是淩晨，飯菜早已涼透。商豐城又重新煮了面，江凱也不挑剔什麽埋頭就吃。

商豐城拿了杯熱牛奶放在江凱面前，道，“簡修又去找你了？”

“嗯。”江凱說，“神經病似的。”

“聊什麽呢？”商豐城似随口一問。

“聊他跟你有多激烈。”江凱說。

商豐城目光冷下去。“他有病，以後別見他了。”

江凱喝了一口牛奶，看商豐城，“說真的，你口味真挺奇特。”

“閉嘴吃飯。”商豐城不悅。

江凱就差吹口哨了，對商豐城這個人非常好奇，從簡修身上可以看得出來，老東西非常悶騷。

“你們在一起都做什麽？”

“你不會想聽的。”商豐城道，“吃你的吧。”

江凱把牛奶喝完，舔掉奶漬，“他對你很癡情。”

商豐城：“癡情到劈腿？”

江凱放下杯子，“所以說你口味獨特。”

商豐城：“……”

江凱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調侃他？

吃完飯兩人上樓，再躺下就沒了睡意。

江凱翻着新聞，忽然想到一個事兒，轉頭問商豐城，“顧瑜沒查到江氏大廈的抵押貸款？”

“他查不到。”商豐城說，“當我吃白飯的？”

商豐城關掉大燈，道，“小華山如果還想要，你自己的公司可以出錢買過去。”

“我沒錢。”江凱說，“我一共就拉到五億投資。”

“我有。”商豐城道。

江凱心驚，小華山想買下來得十幾億，商豐城這麽大手筆？江凱已經欠了商豐城五億。江凱被商豐城的大方驚到了，這人眼都不眨，幾十億就要給出去？

“不用了吧？”

“不想要？嗯？”商豐城因為要睡了，嗓音很沉，低醇有磁性。

商豐城的前任都是不缺錢倒貼的，商豐城也沒有給錢的概念。最近查江凱的賬，發現很多問題，其實給錢也沒什麽不好，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媽的！十幾億就這麽輕輕松松的許諾出去？江凱以前對金錢沒有概念，不覺得錢是萬能的。但現在他覺得這個誘惑非常大，錢真他媽是萬能的，至少在這瞬間，他動搖了。

“商總，你對我已經很好了，沒必要再給錢。”

商豐城沉邃黑眸落到江凱身上，“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