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又跑惹
安初忽然有自己其實不是地球人的覺悟,因為一般地球人穿到重生末世文裏,怎麽着都是抱幾條大腿撿幾個寶物收幾個忠犬值滿分的小弟,分分鐘走上人生巅峰的節奏……可是為什麽輪到她身上總是分分鐘神展開糊自己一臉啊啊啊!
她真的好想立刻死一死……
那頭打得火熱沒人管她也沒人敢管她,安初默默地收拾好自己躲到一旁觀望。話說她之前看小說的時候也沒注意有這麽多細節啊,光頭男這個劇情好像是有,不過時間軸不是現在,後來也就是作為炮灰路人甲乙丙蹦跶了一下就領便當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記錯了還是劇情太混亂了,按理說之前還走得那麽順當的,怎麽告別許恪他們以後就有點亂七八糟。
戰五渣的大腦想不出成立的理由,車上的光頭們也紛紛下來進入混戰。一隊是陽光底下耀眼奔跑的光頭,一隊是不明來意的陌生人員,兩幫人站成一團都沒空注意她的反應,看來目标應該不是她。她在樹後猶豫了一秒,也沒聖母到去搭把手救一下車上的趙妍兒。
別說她武力值太低,如果對方反咬一口根本幹不掉她,而且就算趙妍兒不會恩将仇報,安初也沒把握自己能從這麽一大群打架的男男女女中間穿過去藍後成功解救人質。
眼看他們打着一時半會想不起她這種的小蝦米,安初瞅着個沒人注意的空隙,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原主本身底子不好,雖然她穿過來以後一直在加強鍛煉改善夥食,跑起來跟安初自己辣個光着屁股就能上樹摸鳥的身體沒法比。她跑得不快,但十分注意隐蔽自己的行蹤,不過看起來對方的目标不是她,而且抓她也沒什麽用。話說回來之前江逸遠他們還有光頭一行人到底為什麽才抓她的來着……
昨天睡了一晚,距離光頭把她從魏哲寧那邊劫過來的地方又不知道過了多遠,不過這些人也是在挑小路走不走大路,原著裏沒有這一段描寫,安初至今不知道他們是要做什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直到覺着對方除非長着汪的鼻子望遠鏡的眼睛,否則短時間不可能找得到她,才減慢速度放緩呼吸,慢走着歇了一段。
喉嚨裏火燒火燎好像發燒發到四十度,她扶着樹喘氣非常想喝水。身後無人追來,但太陽還是肆無忌憚非常耀眼。盡管對于叢林生存技能已經進入初步熟練并運用階段,逃跑時她還是下意識往靠近公路的方向走。
比起上一次,她現在身上別說吃的,連水都沒有,如果還跟之前一樣依靠自己叢林求生,估計撐不了半天就要嗝屁。
事到如今安初也有些茫然,她靠在樹上發了會呆,也不知道自己做出這種選擇到底是對是錯。她身上好像天生反骨,之前在江逸遠身邊是這樣,被光頭抓走、又看見陌生人闖過來也是這樣。只要不像那時跟魏哲寧他們呆在一起一樣,可以自己決定自己要去的地方和方向,她就條件反射想逃跑,也不管自己活不活得下來。
有時候她也不清楚這樣到底是好是壞。
安初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判斷這那些人前進的方向,好不容易在大路旁選定一個進可受退可攻能藏身的地方窩下來,卻一直等不到救星。
這條路似乎較為偏僻,盡管偶爾有小貓三兩只過路,看着不是很靠譜,她也沒敢現身。安初現在手邊上什麽吃的也沒有,躲在草叢裏面一個勁吞唾沫。也幸好她之前在鄉下呆過幾年,附近恰好又有她認得的驅蟲的藥草,否則光是她呆在這邊的時間,蛇蟲鼠蟻都能把她叮到腿軟。
只不過這個地方真的等得到人救命麽?
人一餓腦子也像堵住了,傻乎乎在路邊等了半天才想起不對。末世以後人口銳減,本來活下來的就少,能恰好在這個時間路過這個地方還看起來可靠的家夥更少,所以她到底是在等誰……?
安初默默擦掉腦子裏不知何時蹦出來的那個名字,狹路相逢什麽的一次就算了怎麽可能真的那麽巧。肚子裏咕嚕咕嚕的聲音一陣大過一陣。眼看自己再等下去只能等挂,她沒辦法,只能拖着快軟掉的腿自力更生,開始往前趕路找活人和食物。
她從路邊上随便撿了根趁手的樹枝,粗粝的樹皮磨得人手心又燙又痛,她無暇顧及,向着前方繼續往下走。
之前不認識路心裏沒底,也不知道自己得走多遠才能看見城市,所以才一直在深山老林裏打轉。這會兒餓得已經兩眼一抹黑,想着就算是死在找吃的的路上也比直接餓死要好,而且說不定她還有重生這張底牌,安初一咬牙也就上了。
路上因為饑餓,差點眼前一花看不清路摔個大馬趴。也許是女主僅剩的金手指終于開始發光發熱,也許是她運氣的确不錯。安初都不清楚自己究竟走了多遠,眼看太陽已經像個煮熟的糖水雞蛋般往西邊沉了,她腳下的公路卻越來越寬越來越平,居然真的被她走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要想富先修路,既然路這麽好那前面肯定有人住。她一雞凍眼淚都快出來了,渾身上下疲憊虛軟瞬間都一掃而光,杵着拐杖滿血複活健步如飛一個勁地往前頭趕。
越走視野越寬,随着她的前進前方果然出現零散的房屋,慢慢就從房屋變成樓房,還出現了零零散散依舊對她愛理不理的喪屍,那秒鐘安初簡直覺得自己看見了生的希望。
她一激動步子也跟着加快,但不知是缺水還是太長時間沒進食,走得越急心跳越快,面上也漸漸感覺熱血上湧兩頰發燙。
此時安初已經正式進入城市,看得出這一帶都是郊區,能轉移的都跑了。從喪屍的分布情況來看,她想在這個地方找到活人的蹤跡,可能性應該不大。
連着進了兩家民居都一無所獲,還因為屋內的狼藉有些反胃。盡管喪屍眼中她不屬于“食物”,但安初對于這樣的畫面仍舊接受不能。
初時支撐自己不斷前進的驚喜随着一再落空逐漸消逝,之前随便撿的木拐杖漸漸有些不頂用。她感覺大腦暈眩嘴唇發幹,似乎時刻都有可能倒下。
一直到這一帶最後一戶民居落空,不遠處的樓房看似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渾身虛脫的安初才慢慢覺出心頭茫然失落。支持她走到這裏的信心悄然無蹤,她腳下不自覺一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這附近都是郊區,住的人不多,所以喪屍數目也少,基本上這裏都沒看見了。沒修整過的樹皮把手掌磨得出了血,整個掌心都泛紅破皮。腳下那雙鞋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一停下來便覺得整只腳掌都在喊痛。
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胳膊和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胃一再收縮收縮,渾身上下所有器官都在通過大腦向自己發出警告,她一時間不禁有些迷茫。如果她當時留在那邊沒有逃跑,不管是光頭們還是那群陌生男人贏了,是否她還是能靠着……不知道什麽樣的理由和原因,得到一口飯吃一口水喝?
安初為自己想象出的畫面打了個寒戰,到底還是無法接受那種生活。她還沒來得及有別的想法,緊接着便忽然瞄見左側方正對着自己的那個櫃子裏後頭,似乎有什麽活物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目光冷得逼人。
……那是什麽?
她早已餓得頭暈眼花,壓根無法分辨出那到底是什麽,總之不會是喪屍或者變異獸。這兩種對她都沒有任何食欲,不會用這麽警惕的眼神盯着她。
安初正想着自己要不要過去查看一下狀況,無奈餓得發軟的身體壓根不聽她的指令絲毫不動,随即就看那邊忽然砰地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撞上了櫃子,然後便有個黑乎乎的東西軟軟地倒了下來——
他暈過去了。
劉海遮住了他的臉,不過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男生。
……她默默地捂住了眼睛。
她能不能也跟着馬上暈一暈?她腳的自己已經累到完全不想過去看情況或者救人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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