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特大翻車慘案現場

白阮的嘴唇溫軟得如同一泓被陽光曬暖的春水, 這滋味把郎靖風深埋心底的狼性盡數勾了出來, 他原本只想索一個淺吻, 可沾上白阮的一瞬他就控制不住了,像只要把白阮吞入肚腹的餓狼般大肆侵占蹂躏着白阮的嘴唇, 無法自抑。

“白老師,”郎靖風含糊地呢喃着,“我喜歡上你了, 怎麽辦,教教我……”

——被狼咬了!嘴被咬了!

這個念頭令白阮渾身汗毛炸起,淚水盈滿雙眼, 血流沖擊耳膜的隆隆聲被無限放大,蓋過了郎靖風的低語。白阮奮力掙紮, 試圖對郎靖風使出小白兔獨門武功“蹬腿兒”——自然界中, 相對強壯的後腿是兔子唯一的武器, 當年白阮僥幸從狼口逃生就是在掙紮時碰巧用後腿踢中了那只狼的右眼。

然而,在狼的鉗制下一只小兔子竭盡全力的反抗就和撓癢癢差不多, 郎靖風不僅親得更起勁, 還變本加厲地把白阮抵到門與牆的夾角中,用腿抵住白阮的雙腿, 讓他踢蹬不動, 柔聲道:“白老師乖……”

雜物間昏暗逼仄的環境為這個吻額外增添了幾分禁忌與隐秘, 郎靖風被強烈的背德感刺激得愈發火起,正想對白阮做點更過分的事,懷中卻突然一空!

郎靖風收勢不住, 一頭撞在牆上,額頭的鈍痛與衣物飄落在鞋面上的觸感一同傳來。

“白老師!?”郎靖風愕然,下意識地一低頭。

他腳邊的地上堆着一條黑褲子和一件白襯衫,兩枚柳葉兒般的小耳朵從襯衫領口中豎起來,白年糕似的一個毛團子上覆着一張黃符。那小毛團簌簌地發着抖,卻沒有大動作,似乎還指望着那張符紙能把自己藏住,宛如龜縮在葉片下等待掠食者離去的小獵物。

白阮的氣息頃刻間灌滿了整間小屋,那股被陽光曬得暖融融的、蓬松的絨毛味兒,仿佛鼻尖貼在一塊柔如雲絮的小白肚皮上時聞到的味道。

“你……”郎靖風猝不及防地遭到視覺與嗅覺的雙重可愛襲擊,眸光微顫,蘊在瞳仁中的一簇針尖兒銳利得發亮。

這雜物間太小,白阮逃無可逃,只慫得拼命把身子往小團着,幾乎快要榨出兔汁了,但這還不夠,白阮恨不得把自己從拳頭大團成指甲大,小到再犀利的狼眼也看不見他才好。

這實在不能怪他慫,方才郎靖風的狼牙咬到了他的嘴唇和他的舌尖,狼爪子還死死鉗着他,濃郁的妖氣輸入與密切的身體接觸毫不留情地拉響了白阮腦內所有警報。無論白阮再如何試圖保持理智,被本能操控的大腦也完全不聽勸,像個瘋子一樣癫狂地向四肢百骸大肆傳遞“被狼咬了哇啊啊啊狼崽子殺人了啊啊啊”的恐慌情緒。

沉默不知持續了多久。

也許是一分鐘,也可能只有幾秒,總之郎靖風終于找回了語言能力,先是一扭頭,呸地吐出幾根兔毛,随即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是兔妖?”

白阮除了發抖一動不動。

“你怕我?”郎靖風心中驀地掠過一抹不祥的陰影。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具體不祥在哪,只是本能地覺得整件事的邏輯鏈都被白阮是怕狼的兔妖這件事打亂了,他俯身朝白阮伸出手,仿佛得親手碰碰白阮才能相信這是事實。

“叽!”見狼崽子又要碰自己,白阮失聲尖叫,離弦的彈力球般狂跳到雜物間的另一頭,縮在與郎靖風成對角線的最遠角落裏。

“白老師我……”郎靖風手足無措地朝白阮走了一步。

“叽呀!”已吓至瘋魔的白阮咆哮着跳進一個空水桶裏,試圖給自己增加一點防禦值。

“好好好,我不過去。”見白阮吓成這樣,郎靖風急忙安撫,舉雙手投降。

空水桶裏的白阮嘶聲怒吼:“叽!叽——!”

郎靖風聽不懂兔子話,但隐約明白這是在攆他,咬牙道:“行,我先出去。”

說着,郎靖風走出雜物間。

早自習時間整座教學樓都很安靜,一眼望去空蕩蕩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郎靖風松了口氣,關上門,倚着門對面的牆抱臂而立,腦子混亂成一鍋粥,知道一定有某些事脫離了預期卻又想不通,準确地說是不僅想不通,反而還更迷茫。

——一只兔子為什麽要違反天性去接近一只狼?

這他媽的除了喜歡還能因為什麽!?

但為什麽又不讓親?

郎靖風焦躁得牙癢癢,想想白阮驚恐的小模樣又不忍心進去問,整個糾結不已,恨不得在旁邊暖氣管子上咬一口。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白阮在很有安全感的空水桶裏靜靜縮着,默默平定情緒。

恐懼如退潮的海水一波波消散,被郎靖風強吻的回憶也随之像淺灘中的礁石般漸漸露出形貌,回過神來後,這吻終于是個吻,不是咬嘴了。

唇舌滑軟得令人心悸的觸感,鋼鐵般箍纏在腰間的手臂,熱乎乎地掃過面頰的氣流,又低又磁地在耳畔撩撥的聲音……白阮好不容易才緩和了少許的心跳再次激烈起來,半是遭學生強吻的羞恥和憤怒,半是重新被勾起了恐懼。

想到初吻不僅就這麽稀裏糊塗地丢了,而且還丢進了天敵的嘴裏,白阮的心情複雜得難以言喻。

“叽……”白阮蜷起身子,把臉埋進兩只毛絨絨的前爪中,耷拉着耳朵,只想放空一切地團一會兒。

這時雜物間的門被敲響,郎靖風的聲音傳進來,焦急中透着一絲罕見的不安:“白老師,能出來了嗎?”

白阮聽見郎靖風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目光一厲,飛身出桶,幾個縱躍跳到門口,一身軟軟的絨毛炸着,沉聲怒斥道:“叽!叽叽叽!叽!”

仗着郎靖風聽不懂,還爆了粗口。

“操,”郎靖風抓狂,“我聽不懂。”

白阮在雜物間裏變回人形,撅着屁股憤怒地撿起散落的衣服,又把封竅符重新貼好。

“白老師,”郎靖風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着裏面的動靜,不死心地對着門道,“我喜歡你,你是兔子我也喜歡你。”

白阮在門板上重重捶了一拳:“閉嘴!你這……胡鬧!”

“不閉,”郎靖風來勁兒了,“我真喜歡你了,沒鬧,你跟我怎麽回事兒?怎麽一陣一陣的呢?”

“誰跟你一陣一陣了?說什麽亂七八糟的?”白阮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用襯衫袖子狠狠抹了把嘴,嘭地推開門。

郎靖風後撤一步閃開,目不轉睛地盯着白阮,确認道:“你知道我是什麽嗎?”

“廢話!”白阮慘遭天敵強吻,又在學生面前被活生生吓成小白兔,師道尊嚴稀碎稀碎,滿滿一肚子火沒地方撒,眼睛瞪着別處沒好氣兒道,“看見你第一眼就知道了!”

“生什麽氣呢,氣我親你?”郎靖風問。

“閉嘴。”白阮眼珠滴溜溜轉,邊緊張地四下掃視邊轉身往教學樓外走,兇巴巴道,“換個地方再說話。”

反正雜物間他是不敢再進了。

郎靖風跟在白阮後面,兩人出了教學樓後門,往平時極少有人出沒的後操場走去,白阮走着走着,忽然回手一捂屁股。

郎靖風脫口而出:“怕我看你屁股啊?”

白阮把圓尾巴狠狠按回去,悲憤咆哮道:“不是!我尾巴被你吓出來了!本來我妖氣就不夠用!”

“……喔。”郎靖風悻悻地鼓了鼓面頰,心裏半是尴尬,半是被“小白老師的圓尾巴冒出來了”一事萌得魂飛魄散。而且尴尬之餘,這小狼崽子還沒忘記用赤裸裸的目光掃視了白阮一圈,想象着白阮屁股上長着兔子尾巴,腦袋上頂着兩只長耳朵的樣子,想着想着,差點兒硬了。

白阮不知郎靖風這些心思,憤恨道:“挺大個人了妖氣都不知道收一收!”

“對不起,”郎靖風下意識地哄了一波,“我錯了,我以後學着收。”

後操場常年無人打理,雜草叢生,一片荒蕪景象,被藤蔓植物糊得看不出原樣的矮牆兢兢業業地隔開後操場與外面一條行人稀少的小馬路。此處以兩人為中心方圓十米都看不見人影,雖然沒雜物間隐蔽,但也是個能放心說話的地方。

“不許再親我了,”白阮謹慎地與郎靖風隔開一米間距,捂着嘴發出記過警告,“你再敢親一個我給你記過。”

郎靖風不解:“你是不喜歡我還是怕影響不好?”

“誰喜歡你了!?”白阮氣得直蹦跶,恨不得扭頭找棵樹撞死以自證清白,“你想什麽呢!”

郎靖風微微眯起眼睛,神色陰郁,目光森寒,面部線條如同被凍住一般一根根變得僵硬。片刻靜默後,他強捺着火長出一口氣,一字一句沉聲道:“那你找借口接近我,陪我做義工什麽意思?那天晚上我說我想來二中當體育老師你興奮成那樣什麽意思?趁我訓練去更衣室偷我訓練服什麽意思?昨天我和朋友出去玩你吃什麽飛醋?”

這誤會比山還高,比海還深,比無産階級的革命友誼還堅不可摧!

白阮被一連串質問驚得呆若木雞,兩人一個瀕臨瘋魔,一個宛如見鬼,說一句特大翻車慘案并不為過。

“你……”白阮把郎靖風說的這些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一樁樁回過味兒來,語氣機械道,“你喜歡……男的?”

郎靖風咬肌微微抽動,兩片薄唇動了動,語氣生硬得不像在吐字,倒像在空氣裏鑿字:“對,你不喜歡?”

白阮舔舔嘴唇,語調幹澀:“我喜歡……母兔子。”

郎靖風瞬間做了個深呼吸,似乎怕被白阮氣背過去。

“你說的這些事都有原因。”之前的憤怒羞恥都被郎靖風這邊濃度更大的羞恥給比下去了,白阮忽然一陣不忍,語氣也軟了下來。

如果早知道郎靖風喜歡同性,或者白阮是個女老師,那白阮都會知道避嫌,絕不會做招人誤會的事,可面對同性學生,白阮壓根兒就沒動那根筋。

白阮沉吟片刻組織語言,向郎靖風說明了自己曾為道士收留修習法術所以能開天眼會看功德,見郎靖風功德即将跌破天譴線,不忍眼看學生被天打五雷轟,故而找借口拉郎靖風去刷功德的這一番來龍去脈。

“就是這麽回事,”白阮無力地解釋道,“喂鳥和去福利院都是因為這個,聽你說想來二中當體育老師我高興,是因為我希望你能好好學習……前段時間沈嘉涵查出白血病,我預支了兩年妖力救她,偷你訓練服是想用你衣服上的妖氣做個引導,好把這份救人的功德回向給你。”白阮說着,窘迫地別過臉,“我沒、沒拿你衣服幹別的。”

郎靖風聽着,尴尬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恨不得一口咬死自己。

“我今天生你氣也不是吃飛醋,唉你這學生……你腦袋裏一天天的都想什麽呢?”白阮扶額,唏噓不已,“我是上周六臨放學看你功德還維持得不錯,結果今天你就……”

連“吃飛醋”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被白阮無情地揪斷了,郎靖風縱是臉皮再厚也扛不住,那抹羞恥的紅從白阮否認自己喜歡他的一瞬開始經由皮下組織出發,跋涉過真皮層的千山萬水,一路遠征抵達了表皮層。

郎靖風俊臉泛紅,咬牙問:“我就怎麽了?”

白阮滿臉痛苦地望着煤球似的狼崽子,低吼道:“你就黑回來了!”

郎靖風一陣窒息。

白阮抓狂:“你這兩天究竟幹什麽了!你功德哪去了!?”

一陣令人壓抑的寂靜後,郎靖風恨恨地磨着牙,問:“就因為這些?”

白阮嘆氣:“就因為這些,別的什麽都沒有。”

郎靖風用力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那一臉的尴尬神色竟已褪去不少,泛紅的面頰也逐漸回複了本來顏色,幾分鐘前尚在飄忽游移的目光重新淩厲起來,仍是那副瞪誰一眼就能刮掉誰一層皮的嚣張氣勢。

如果換成一個普通的人類男高中生,在心上人面前如此自作多情,丢臉丢到這份上,就算不尴尬到轉學,至少也會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臉和白阮說話。

然而,郎靖風并不是普通的人類男高中生,他的本質是一只狼,尴尬這種人類獨有的情緒在他身上造成的影響相當有限,在度過了尴尬濃度最強烈的波峰期後,剩餘的尴尬已然不足以撼動他厚逾城牆的臉皮。

自信滿滿地以為能一擊斃命的獵物居然跑了,這種時候狼并不會因羞恥或尴尬而放棄追擊,狼只會跑出更快的速度,拿出更缜密的戰術,亮出更尖銳的爪牙,進行第二次獵捕。

“你不敢和我對視,是因為怕我。”郎靖風沉吟片刻,确認道。

承認自己害怕學生其實是很沒面子的事,只是不承認也沒有辦法,白阮別扭地盯着郎靖風腳邊的一株草,不情願道:“……對。”

郎靖風輕輕笑了一聲,又問:“我轉學過來第三天,在辦公室補數學作業,你哭了,不是氣我不學習,是被我吓的?”

白阮一朝沉冤得雪,恨不得跑出去放鞭炮:“當然,哪能那麽愛哭……還有,那天晚上周皓辰遇見那幾只狗妖,我其實也沒怕他們,我是打不過他們,但他們也打不動我。”

郎靖風了然:“你是被我的妖氣吓得坐在地上的?”

白阮點點頭:“嗯。”

他眼皮一掀,小心地瞄了郎靖風一眼,覺得郎靖風周身的氣場好像變了,而且表情中還透着一股難以捉摸的神氣,仿佛是狼在看着一只難搞的獵物。

怎麽不臉紅了?白阮隐約覺得不妙,苦口婆心地勸道:“我根本就對你沒那意思,你想想這事怎麽可能,我可是你班主任,唉。你以後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今天那事兒,我就……當是沒有過,你、你也忘了吧。”

“沒有過?”郎靖風眉梢一揚,慢悠悠道,“白老師,那可是我初吻,說忘就忘?”

一提初吻這茬兒,白阮愁得臉蛋皺成一團。

誰還不是呢?

“你就當,”白阮哆哆嗦嗦道,“就當自己吃紅燒兔頭呢,你吃兔頭,不、不也得吃嘴嗎?”

郎靖風一怔,嗤地笑出聲。

白阮欲哭無淚,繼續道:“我就當是被狼咬了一口,正好咬嘴上了……這事兒我們揭過去了。”

郎靖風眼神灼亮地望着白阮,笑笑:“不可能,這事兒揭不過去。”

白阮幹脆就當沒聽見,強行把話題扯開八丈遠,道:“那個,說正經的,你現在這個功德值很危險,天譴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你快想想自己前天晚上和昨天都幹什麽了。”

白老師可以慢慢追,眼下修為和小命更要緊,郎靖風眉頭緊鎖,先是低頭将自己打量了一圈,仿佛想看看傳說中的負功德長什麽樣兒,可卻什麽都看不見。

“你別看了,”白阮猜到郎靖風在想什麽,出言提醒道,“這個要有天眼才能看的,我是從小用我師父教我的方法修煉,修了将近二十年才修出來。”

郎靖風收回目光,随口打趣道:“妖都挺怕遭天譴的,你以後要不兼職給他們看功德,看一個一百塊錢。”

白阮臉蛋一沉,擺擺手:“不行,功德多少是天機,說出來折壽的。”

郎靖風眸光微顫:“……那你告訴我,又不怕折壽了?”

“你是我學生,不一樣,我對你有責任。”白阮稍微挺了挺胸以展現雄兔大家長的風範,他還是不敢正眼看郎靖風,只盯着郎靖風制服上衣的扣子,眼神清亮幹淨得像被山泉水洗過,怎麽看怎麽像個不谙世事的少年,“再說,我能活好幾百年,折點兒就折點兒,到時候說不定都活膩了呢……不說這些,你快想想這兩天都幹什麽了?”

郎靖風望着一臉少年意氣的白阮,心熱得快化了的感覺卷土重來。

他定了定神,調動起最近四十八小時的全部回憶,一點點地過濾着,卻實在想不起自己這兩天幹了什麽有損功德的事。其實別說這兩天,就是再往前推幾年,郎靖風做過的最壞的事也無非就是逃課和打架而已,打的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是學校裏的痞子就是社會上的混混。

這點屁事兒都遭天譴?那老天爺可夠小心眼兒的。郎靖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見郎靖風似乎毫無頭緒,白阮提醒道:“不一定是你自己做的事,這兩天和你關系很近的人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舉動?或者你身邊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事發生?”

郎靖風靈光一閃,忽然想起張婆說的蛇妖,不确定道:“前天晚上我回家,我家阿姨說我爸前幾年抓的一個犯人越獄了,是個蛇妖,我爸抓他兩次了,算是特殊的事吧?”

“應該算。”白阮追問,“他哪天越獄的知道嗎?”

“上周五晚上。”郎靖風道。

時間差不多對得上,白阮抱懷托着下巴,原地轉圈踱步,問:“他犯的什麽罪?嚴重嗎?”

郎靖風的目光追着白阮:“販賣人口,聽我爸提過幾句,好像判的無期。”

“這麽重?”白阮瞪圓了眼睛。

“嗯。”郎靖風回憶道,“我爸也說,沒挨劈挺奇怪的。”

他們這些逆天道而行的妖物最怕的就是遭天譴,冥冥中有因果報應制衡着,大多數妖怪就算不去做好事,也不會作惡。縱使作惡,也基本是像上次欺負周皓辰的幾個犬妖一樣作些小偷小摸劫人錢財的小惡,畢竟行徑再惡劣的話,可能前腳幹完一票大的後腳就直接被老天收了,太劃不來。

可這蛇妖不僅惡貫滿盈,還安安穩穩地蹲了幾年監獄,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蛇妖前世行善多,積累下的功德深厚,這輩子還沒揮霍完;二是蛇妖有什麽抵消或轉移負功德的歪門邪道。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這蛇妖的嫌疑就更大了,況且郎靖風的父親抓過他兩次,蛇又是格外記仇的生物,他因此對郎父懷恨在心,使出什麽手段報複在郎靖風身上也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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