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chapter 13

喬治和阿爾此前都沒有來過霍格莫德，寵物店店主西姆夫人立刻被阿爾這個長相可愛的男孩給俘虜了，臉上幾乎要笑出一朵花：“來，讓我看看你的貓，沒關系的孩子，不要擔心，我一定能治好他。是不是馬上要去霍格沃茨上學了？”

阿爾乖乖點點頭，把貓咪遞出去，露出一個讨好長輩專屬甜笑：“謝謝夫人，明年就到入學年齡了。”

喬治從來沒見過他這幅表情，一下子看呆了，生平第一次有了“弟弟是一種可愛生物”的感受。

什麽，羅恩？不不不，羅恩只是個小鬼頭，哪裏和可愛沾邊？

阿爾跟着西姆夫人去了裏間，沒有在意喬治是什麽表情，如果他能費心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對方現在怪叔叔般的奇怪表情了。

“孩子，你來的很及時，她發熱很嚴重，再晚一些可能就……不過沒關系，現在只要喝點兒這個就可以了。”西姆夫人用一個小碟子裝了點淡褐色的液體，放在kiki面前。Kiki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舔，頓時露出一個非常人性化的嫌棄表情。

“發熱？怎麽引起的？”阿爾狐疑地看着kiki，斯萊特林地窖雖然在地下，比較潮濕陰冷，但是房間裏的保溫措施還是很不錯的，難道是這小家夥不聽話自己偷偷跑出去玩？

“是着涼。”西姆夫人親切地回答，“恐怕這小東西可不太安分。”

Kiki“喵”了一聲，讨好地舔了舔阿爾的手指。

阿爾可不吃她這一套，立刻擺出嚴厲的主人架勢：“我是怎麽跟你說的？不可以随便跑出去，萬一被其他人看到怎麽辦？你知道我們不太受歡迎的。”

他說的“其他人”自然是指其他學院。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尤其是高年級，和其他學院的人矛盾更重，校規規定不能鬥毆，但是如果有人想對斯萊特林的寵物偷偷下個咒什麽的，通常就很難被查證，所以斯萊特林的巫師對自己的寵物總會看的嚴一些。

Kiki也顧不上嫌棄藥難喝了，埋頭飛快地把藥舔了個幹幹淨淨，以示自己對主人話的重視。

西姆夫人吃驚地看着阿爾。這樣可愛又彬彬有禮的孩子，怎麽會不太受歡迎？

阿爾對自己發現kiki異常後就果斷地來霍格莫德十分滿意，他很喜歡kiki，一點兒也不希望kiki出什麽毛病。西姆夫人的藥非常管用，kiki吃下之後精神就好了很多。阿爾又買下一些魔法寵物常見病的藥和零食，花了不少銀西可，他抱着kiki準備回霍格沃茨，轉身才發現喬治站在裏屋門口，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兒羨慕。

阿爾不明所以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拿的東西，想起來，韋斯萊家條件很差。

雙胞胎似乎沒有自己的寵物，唯一的貓頭鷹埃羅爾已經快老死了，羅恩的耗子斑斑，甚至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叛徒，小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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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原著人物的愛意突然洶湧起來，喬治驚悚地看着阿爾瞬間散發着母愛光輝的臉，然後他問：“——你想要什麽寵物嗎？要不要我送你一只？”

西姆夫人一愣，頓時投來詫異的目光。

兒子送爸爸禮物？

喬治立刻朝阿爾用力擠眼睛：“咳嗯，兒子，你大概是搞錯了吧？”

阿爾滿腔的母愛頓時被“兒子”這個詞給澆滅了。

用力朝喬治翻了個大白眼，阿爾含含糊糊地說：“那麽，我和，嗯，我們就走了，謝謝夫人，再見。”

西姆夫人笑眯眯地和阿爾揮手。

離開寵物商店，喬治立刻摘下了眼鏡：“我還是不太習慣戴這個。”

“戴着很難受嗎？”阿爾有些好奇。

“嗯，只是有些看不清東西。還好你的頭發比較顯眼，要不我會分不清誰是誰。”喬治誠實地回答，“還需要一些改進，我和弗雷德正在研究。”

“唔。”阿爾把自己和喬治的長袍揪出來，全都塞進喬治懷裏，“拿着，在外邊等我。”說着，自己進了蜂蜜公爵糖果店。

喬治懷裏抱着長袍，搖了搖頭。

到底是小孩子，還是抵抗不了糖果的誘惑。

“請把最近上新的糖果都包起來，總共……”阿爾掰着指頭數了數，“十份。”

“十份？”店主驚訝地重複了一遍，“十份要十個加隆，孩子，你有這麽多零花錢嗎？”

阿爾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金加隆：“請快點，包裝的精致一些。”

嗬，馬爾福缺什麽都不缺錢。

最後阿爾走出店門的時候因為騰不出手，kiki只能趴在他的頭頂，而阿爾手中的盒子每個都有半張桌子那麽大，一直摞到頭頂。

“梅林啊，你買這麽多糖果幹什麽？會蛀牙的。”喬治連忙上前替他接過盒子。

阿爾這才能喘口氣：“給朋友的。”

當然，也有他自己的。

糖果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噢，你的朋友可真多。”喬治聳了聳肩。說實在的他有點兒羨慕，光阿爾的那只貓，kiki，就價值十一個加隆，比喬治自己的魔杖還貴。這些糖果呢？按照霍格沃茨特快上的糖果參考，價格也不會低的。

有了來時的經驗，回去的時候這條密道便好走多了。在經過那個分岔的時候兩人還停下看了看，向左的岔道口仍舊在原地，黑洞洞的；他們都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去了。最後每人拖着好幾個盒子爬回霍格沃茨費了他們不少力氣，還好kiki已經能自己行動，這省了阿爾不少勁兒。

等到兩個小巫師從獨眼女巫雕像出去的時候，整條走廊已經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了。

喬治把阿爾往身後擋了擋，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用幾乎是氣音的聲音說：“別說話，我送你回斯萊特林。”

知道喬治這會兒一定拿着活點地圖，阿爾也沒有太擔心。但是也許是還防備着阿爾，喬治并沒有用活點地圖，只是拉着阿爾抄了近路。

即便如此他們都沒有遇到費爾奇，或者洛麗絲夫人，阿爾不由得懷疑喬治是不是安裝了費爾奇雷達。

等到地窖門口的時候，阿爾從十個盒子裏挑出兩個紅色包裝的，遞給喬治：“給你和弗雷德的，謝謝你幫我。”

“給我的？”喬治又驚又喜，自動忽略了這還有他兄弟的一份兒，“只是帶你去了一趟霍格莫德——”

“如果不是你我的貓可能就……”阿爾垂下眼睛，長睫毛搭在下眼睑上微微顫動，“總之，很感謝你。”

喬治抱着兩個盒子，有點兒不知所措，眼看這個小斯萊特林準備回宿舍，他沖動地叫住了他：“嘿。”

阿爾微微側頭，朝他露出一個疑惑的目光。

“你——不生我的氣了？我是說，把你染色。”喬治結結巴巴的問。

“當然不了，都過去好幾天了。”阿爾又板起臉，“但這不意味着你可以第二次把我染色。當然，也不能染德拉科。現在，快回格蘭芬多吧，我可不能讓你聽到斯萊特林的口令。”

喬治只得又聳了聳肩：“呃，那我能叫你阿爾了？”

阿爾一愣，随即便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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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胡子！阿爾！你到底去哪兒了？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寝室裏亮起的燈光驚醒了德拉科，他一下子坐了起來，眼角還糊着沒擦幹淨的眼屎，眼睛也因為刺眼的燈光都睜不開，但這一點兒也不妨礙他因為生氣而中氣十足的吼聲。

阿爾把kiki輕輕放在貓窩裏，抽出一個綠色的糖果盒子給德拉科：“我去霍格莫德了，為了給kiki看病，這是給你的。”

禮物成功地堵住了德拉科的嘴。雖然他不缺糖果——納西莎隔三差五的就寄來一大包美味，但是，這糖果可是阿爾冒着被禁閉的危險帶回來的！一定是他惦記着自己這個哥哥！

等放進嘴裏一顆糖果德拉科才看清，和自己手裏一樣的盒子，阿爾足足拿了一堆，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不是特意給自己的。德拉科立馬拉長了臉。

“德拉科，你竟然都沒有試圖出去找我，你都不擔心我嗎？”另一邊，阿爾也不滿意地抱怨。

“我找了！”德拉科睜大眼睛，委屈地喊，“但是要宵禁了，被費爾奇抓到我會被關禁閉的。”

哼，連一個韋斯萊都知道要把自己送回來，親哥哥卻只是因為怕被緊閉就任由自己在外晃蕩！阿爾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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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醒醒！弗雷德！”

喬治跳上弗雷德的床，用力把自己的兄弟搖醒了。

“拜托，幹什麽，喬治？讓不讓人睡覺了？”

弗雷德揉着眼睛，一邊抱怨一邊坐起來。

“看，這是阿爾給我的。”喬治獻寶似的捧出兩個紅色盒子，“他還給你了一個。”

“哇哦。”弗雷德用力揉了揉眼睛，完全清醒了過來，“這是你帶他去霍格莫德的酬勞？”

喬治興奮地點點頭，給弗雷德大致分享了一下今天的經歷，但是阿爾交代過，不要把見到那個面包師家男孩和饑腸辘辘女孩的事情告訴別人，所以喬治只得遺憾地隐瞞了這段奇遇。

“拜托，哥們兒，你有點太興奮了。”弗雷德拍拍興高采烈喬治的肩膀，“就跟陷入愛情了似的，克制點兒。”

喬治頓時收斂了笑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弗雷德的腰：“別瞎說，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