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chapter 47

阿爾被盧修斯看的疑惑極了, 歪了歪頭，露出疑問的目光。

盧修斯移開視線，叉進自己盤子裏一塊烤蘑菇：“阿爾，最近在看什麽書？”

德拉科的目光也投向了阿爾。他不記得阿爾什麽時候去了藏書館，這個暑假阿爾不是和自己一起學習魔藥，就是練習魔咒，或者和哈利一起玩。雖說未成年巫師暑假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 不過在馬爾福莊園，納西莎和盧修斯很樂意他們練習魔法，所以也不用擔心會受到魔法部警告。

“噢, 一些有關血緣魔法的書籍。”阿爾遲疑了一瞬，回答。

他不清楚盧修斯為什麽這麽問，可能只是關心他的學習，撒謊是不明智的, 被拆穿是遲早的事。

“怎麽突然對這些感興趣了？”盧修斯挑了挑眉，問。

他教過兩個孩子一些簡單的血緣魔法, 但是阿爾當時對此興致缺缺。

“突然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阿爾看了一眼德拉科，朝他皺了皺眉，示意讓他不要亂說話，“我和德拉科是雙胞胎, 最近我發現雙胞胎巫師之間似乎有很多奇妙的聯系，所以……”

阿爾沒說是怎麽發現的，德拉科低下頭，也皺起了眉。當時龐弗雷夫人用血緣魔法救回阿爾的事情, 是阿爾要求瞞着父母的，怎麽這會兒阿爾卻自己就提起來了？

盧修斯放下叉子，哈利似乎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舉着叉子安靜下來，納西莎和盧修斯交換了一個眼神，表情有些奇怪。

“暫時不要管這些東西，你們還太小，等長大了，還有興趣的話，我會教你們。”盧修斯說。

阿爾點了點頭，問：“什麽時候才算長大？”

面對這個小孩子才會問的問題，盧修斯柔和了神色：“等你們十七歲，成年。”

晚飯過後，阿爾回到卧室裏，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思索一下自己是不是在盧修斯那裏露出了什麽馬腳，德拉科就破門而入。

阿爾有氣無力道：“德拉科，敲門。”

德拉科和阿爾親密的好像一個人，又一直住在一起，這會讓德拉科想起來進門需要敲門，可難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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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不起。”德拉科退出去，關上門，重新敲了敲門：“阿爾，我能進來嗎？”

阿爾：“……可以。”

進來的只有德拉科一個人，哈利不知道去哪兒了。阿爾坐了起來，問：“哈利呢？”

“他先回去寫他的作業，還差一點。”德拉科跑過來坐在阿爾的床邊，“父親為什麽突然問你在看什麽書？你什麽時候去藏書室了？我怎麽不知道？”

“你一直黏着哈利，能知道才怪了。”阿爾懶洋洋地刺了他一下，果然看到德拉科臉頰紅了紅。

“他是客人！我得一直陪着他。”德拉科據理力争，阿爾擺了擺手，跳過這個話題，“你就不好奇龐弗雷夫人那天用的魔法到底是什麽嗎？”

他拉過來德拉科的手，把自己的手攤開在一邊。兩個人的手掌大小、手指長度都一模一樣，兩道傷疤的位置和長度也一樣，甚至愈合後留下的痕跡也一樣。

“我在學校圖書館找過。”德拉科聳聳肩，“但是大部分血緣魔法的書都在禁區。”

“血緣魔法被歸進了黑魔法裏？”阿爾問。

“嗯……禁區裏不全是黑魔法吧，我想。”德拉科想了想，回答，“血緣魔法很神秘，有些東西也很危險。”

“龐弗雷夫人對我們用的魔法應該不會造成什麽壞的影響。”阿爾說。

他知道德拉科早在放假前，失去的魔法都已經完全恢複，這次魔法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而對阿爾的影響似乎都是正面的。

德拉科表情有些遲疑：“嗯……大概吧。”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阿爾敏感地問。

德拉科視線瞟了瞟，轉移話題道：“你沒有再亂用黑魔法了吧？”

“沒有必要。”

待德拉科離開之後，他找出了自己上一次抄下的魔咒描述。

“‘魔法轉移’，只在雙胞胎巫師之間生效，經過觀察，使用過這種魔咒的雙胞胎似乎都獲得了一種祝福或者詛咒，他們之間的聯結将會更加緊密，對彼此的影響的更加深遠。需要注意的是，接受轉移魔法的雙胞胎之一的魔力上限和壽命都會受到影響，是否正面還需要更多的觀察；此外值得一提的是，雙胞胎之間的契約将會對雙方都造成難以估計的影響。”

阿爾非常不喜歡魔法的這種模棱兩可的描述，除了魔藥學，其他學科偏偏都是這樣，有很多結果都是“無法預測”。即使現在一切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阿爾的魔力變得更強，德拉科也沒有受到負面影響——但是他仍然不能肯定這件事會對他們兩個造成的影響。

就連德拉科當初“在有能力掌握之前不能使用黑魔法”的描述也是模棱兩可的，他并不知道什麽程度才算是有能力掌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在成年之前，不可以使用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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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暑假的最後兩周，哈利還是離開了馬爾福莊園，去了韋斯萊家。

德拉科雖然對此不太高興，不過韋斯萊也是哈利的朋友，他很懂事的沒有阻攔。倒是盧修斯，對此嗤之以鼻。

“他會發現馬爾福家和韋斯萊家的差距的，兒子。”盧修斯這麽說。

哈利在馬爾福莊園住的兩個星期，亞瑟沒有再帶魔法部職員檢查馬爾福家，不過盧修斯依然一直忙着處理莊園裏那些違禁品，在魔法部的工作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壓力。阿爾知道他對亞瑟懷恨在心，所以，在知道盧修斯決定陪同雙胞胎在開學前去對角巷買東西的時候，阿爾立刻想到了——伏地魔的日記本。

阿爾曾經在馬爾福莊園裏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日記本。盧修斯把伏地魔的東西保管的很好。但是阿爾不知道在一年級那次自己差點死掉之後盧修斯的陣營是否發生的動搖，但是現在看來，盧修斯可能至少想用日記本讓韋斯萊家吃點苦頭。

阿爾有苦不能言，要知道蛇怪一旦被放出來，死的不會只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就算是純血巫師，和它對視也不會幸免于難的。

萬一他運氣不好，被蛇怪一眼給看死，事情可就大條了。

出發去對角巷之前，阿爾整理着自己的長袍領子自我安慰道：“沒關系，阿爾，你能做到的，把日記本偷回來，免得金妮背鍋。”

他看了一眼正騎着掃帚從窗口飛過去的德拉科，幸災樂禍地自言自語道：“德拉科，你的情敵要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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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新的光輪2001！”

德拉科幾乎整個人都趴在櫥櫃上，興奮的雙眼放光。盧修斯不得不把大兒子從玻璃上撕下來，嚴厲道：“注意儀态，德拉科。”

“我想要這個，我和阿爾都會進入院隊的。”德拉科充滿希望地說。

“你當然會得到它，我的兒子會擁有最好的東西。”盧修斯擡着下巴，“騎着它把其他學院的腦袋都給打爆。”

阿爾：“……”

想必盧修斯對斯萊特林去年魁地奇敗給格蘭芬多也耿耿于懷。他可是斯萊特林出身的校董事呢。

新的掃帚和保養工具會一并送去馬爾福莊園，盧修斯帶着兩個孩子，快步走向一條陰暗的小巷入口。

阿爾從巷口的路牌上了解到，這是翻倒巷。翻倒巷如同它的名字，髒亂逼仄，到處都是形容奇怪的人，三個衣着光鮮整潔的金發馬爾福在中間有些格格不入，當然，也沒人敢來打擾他們。

盧修斯帶着他們徑直去了博金-博克商店，囑咐兩個孩子不要碰任何東西之後，他把自己帶來的一盒子物品遞給了博金-博克店的老板。

那老板長着長長的鼻子，對着盧修斯卑躬屈膝。阿爾好奇地到處轉着，心想這就是伏地魔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轉到一個一人多高的櫃子前的時候，阿爾突然聽到了似有若無的呼吸聲，從櫃子裏傳了過來。

阿爾猛地看了過去，從櫃子上的縫隙裏，他似乎看到了一雙碧綠的眼睛。

——他猛地想了起來，二年級開學前，哈利在韋斯萊家用飛路粉去對角巷，似乎喊錯了名字，誤入了翻倒巷？

“這是什麽？”德拉科這時也從店的那頭走了過來，他剛剛好奇地看了半晌一個叫做光榮之手的東西，不過盧修斯看不上那玩意兒。

“我也不知道。”阿爾回答。

德拉科伸手過去，想把櫃門拉開。

阿爾連忙擋住了他的手：“爸爸不讓我們碰這裏的任何東西，記得嗎？”

德拉科偷眼看向盧修斯，對方正嚴厲地瞪着他，德拉科只好縮回了手，再度打量了打量這個櫃子。

“阿爾，德拉科，該走了。”盧修斯把兩個孩子叫過來，表情滿意極了，似乎他的東西賣出了不錯的價錢。

阿爾則感覺胃裏像是吞進去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壓的他呼吸都沉重起來。

哈利發現了他們一家和黑魔法之間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