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chapter 54

“我有點緊張。”

德拉科抓緊了自己的掃帚柄, 小臉發白，一雙眼睛緊盯着在自己之前參與魁地奇選拔的小巫師。

“別擔心，德拉科，你的技術很好，掃帚也是最好的，這個位置不可能會屬于別人。”阿爾拍了拍他的肩膀。德拉科競争的是找球手的位置，這個暑假在馬爾福莊園, 哈利也教了他很多，陪着他練習過不少時間。

斯萊特林裏這一屆着實沒有什麽打球的人才，要不也不會次次都輸給格蘭芬多了。

所以德拉科如果不緊張的話, 進入魁地奇隊是完全沒問題的。

“阿爾瑞斯，到你了。”擊球手的考核在找球手之前，阿爾先一步去了場地，德拉科振奮了一下精神, 喊了一聲：“加油，阿爾！”

作為回應, 阿爾舉了舉自己的掃帚。

他不但不緊張，也不想加油，事實上，他根本就是希望自己不被入選。

想想吧, 如果真的入選魁地奇球隊，以後每次比賽都勢必要和哈利以及韋斯萊雙胞胎正面對上，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把游走球打向朋友們的腦袋，以獲取斯萊特林的勝利。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阿爾仍舊不太适應空中飛行的感覺。

擊球手考核是兩兩一組, 斯萊特林人少，競選擊球手的總共只有三個人，另外兩個巫師——克拉布和高爾——組成一組已經考核過了，阿爾一個人騎着掃帚停在空中，茫然地問：“我該怎麽考核？”

“等一會兒！”馬庫斯·弗林特朝他喊，“我們得給你找個對手！”

他是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隊長，上學期期末的時候曾經受伏地魔指示把阿爾帶到他面前，伏地魔死後再盤問他，他對曾經找過阿爾的事兒卻毫無印象。盧修斯私下檢查過他，發現他在找阿爾之前中了奪魂咒。

錯不在弗林特，盧修斯也沒有利用職權強行讓他退學，弗林特仍然是斯萊特林球隊的隊長。

弗林特皺着眉頭，在所有隊員和前來參加選拔的巫師中間掃了一遍。

克拉布和高爾就是兩個傻大個，在魁地奇上完全不占優勢，選拔擊球手的時候恨不得靠身體而不是球棍來擊飛游走球，他們的反應也不快，看看阿爾瑞斯那小身板，弗林特擔心如果自己讓克拉布和高爾中的一個和他搭檔練習游走球，這可憐的孩子會被他們不小心打斷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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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一屆的兩個擊球手已經畢業了，看來看去，弗林特只好自己上。

游走球一被放出來，就像是沖進羊群裏的狼一樣，在空中上下翻滾、嗡嗡作響。它在空中轉了一圈，接着就以勢不可擋之勢猛地沖向阿爾，看樣子像是準備砸爛阿爾的腦殼。阿爾右手握緊了球棍，對準游走球奮力一揮，游走球被擊打發出“铛”的令人牙酸的聲音，被迫改變了方向，飛向弗林特。

弗林特是追球手出身，并不習慣使用球棍，這一棍子下去游走球被直接打到了觀衆席，還好游走球上被施了魔法，不會離開場地，在擊中無辜路人之前，它拐了個彎，回去了。

“我覺得他不錯，”弗林特朝幾個在役球員示意，“但是我需要一個更厲害的擊球手和他搭檔，再看一看！”

不會這樣就通過選拔了吧，還是說弗林特其實是看在自己父親的面子上？阿爾有點懷疑，他知道自己的飛行技術其實一般，雖然很穩，但是做不來高難度的動作，沒有德拉科飛的好。

“讓我試試！”從地面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德拉科騎着掃帚飛了過來，滿臉的躍躍欲試。

“你湊什麽熱鬧？”阿爾驚訝地問，“你不是想做找球手嗎？”

“只是配合你。”德拉科聳了聳肩。

沒有其他更合适的搭檔，弗林特同意了讓德拉科和阿爾一起試試。

這次是先由德拉科發球，阿爾有時候懷疑游走球這種東西是不是為了殺掉球員們而出現的，看它那架勢，感覺能一下撞碎一打巫師的下巴；德拉科用和阿爾一樣的姿勢右手握緊球棍奮力揮動，游走球被精準地擊打向了球門；而阿爾朝着球門疾飛而去，光輪2001的速度輕松超過了游走球，在游走球剛被擊飛過球門，一邊發出哇啦哇啦的聲音一邊拐個彎想飛向德拉科的時候，一球棍把它打進了另一個球門。

雙胞胎默契十足，游走球在兩個人之間像一個乖順的鬼飛球，弗林特滿臉驚喜，在他們停下揮動球杆之後一把将游走球扣進箱子，興奮地喊：“兩個新的擊球手！”

“等等，什麽？”德拉科頓時慌張地落回了地面，“但是我是想做找球手的！”

“但是你和你弟弟可以成為非常好的擊球手。”弗林特回答，“沒人能比上你們之間的默契，找球手眼神好飛的快的人都能做，但是像你們這樣的雙胞胎只有一對。”

“兩對。”不知道是誰在底下弱弱地補充，“還有韋斯萊那對——”

“不要說掃興的話。”弗林特頭也不回，“所以做擊球手吧，德拉科，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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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相信我就這麽被他說服了，做了擊球手之後怎麽辦，打比賽的時候用游走球打哈利的腦袋嗎？”

德拉科一邊走一邊抱怨着，阿爾沒精打采跟在他身邊：“我也沒想到你這麽簡單就被說服了，下次比賽我們得對陣韋斯萊雙胞胎，他們打的很——”

“好”字還沒說出來，就見德拉科瞬間亢奮起來，激動道：“韋斯萊！我要打爆他們的頭！”

阿爾：“……”

在餐廳吃過飯，剛出門走向斯萊特林地窖，阿爾和德拉科就被喬治弗雷德攔住了。

“我聽說你們進了斯萊特林球隊？”

“而且同樣是擊球手的位置？”

“你們在斯萊特林裏有卧底嗎？”阿爾不解地問，“我們剛剛才完成選拔。”

“是皮皮鬼告訴我們的，他和我們關系很好。”喬治壞笑着說，“所以，下次比賽，就是我們兩對雙胞胎對抗咯？”

“我們不會手下留情的！”韋斯萊們齊聲說。

“你們才是要祈禱我們不要把你們的脖子打斷才是。”德拉科反唇相譏。

弗雷德使勁兒揉了一把德拉科的腦袋：“別得意小子，你倆還嫩着呢。”

“喂！”德拉科勃然大怒，掏出魔杖，“腿立僵停死！”

弗雷德靈活地躲開，兩個高個子大笑着跑開了。

德拉科咬牙切齒地撸着自己的頭發：“阿爾，好好練習，我們一定要把他們打的抱頭鼠竄。”

“那可有點難……”韋斯萊雙胞胎的球技很好，而且他們比自己和德拉科大了兩歲，力氣和技巧都比之強很多。想要勝過韋斯萊，要在靈活性上多下功夫才行。

看着韋斯萊雙胞胎離開的背影，阿爾不禁想着，拜托喬治把金妮拿着的日記本偷出來的可能性有多大。據說格蘭芬多女生寝室不好進去，但是韋斯萊雙胞胎會有辦法才對。

回到寝室之後，德拉科一邊脫衣服準備去洗澡，一邊抱怨着：“我又餓了，阿爾你能幫我叫一個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讓它們拿點食物過來嗎？”

“家養小精靈？”阿爾有些遲鈍地問。

“對啊，還記得嗎？父親說霍格沃茨裏有很多小精靈，他們很樂意為學生做事，只要你叫一聲‘小精靈’，就可以。”

“好。”阿爾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奪門而出。

他徑直跑到斯萊特林地窖走廊盡頭拐角之後最裏間的卧室裏，這間房間是多出來的，沒有人住：“多比！給我出來！”

多比應聲出現，一看到阿爾的表情，臉上頓時明顯地心虛起來，畏畏縮縮地鞠了一躬：“什麽事，阿爾主人？”

乍一看到這個罪魁禍首，阿爾氣不打一處來，原地轉了兩圈，暴躁地問：“你違反了我給你的命令！你去了站臺，讓哈利沒能及時來學校！”

多比眨了眨眼睛，試圖反駁：“我沒……”

“不準對我撒謊！”阿爾一把揪住了這家夥的茶巾，幾乎要把他提起來，“我知道你崇拜哈利，你覺得爸爸會害死他……但是我和德拉科也在學校，該死的你覺得爸爸也會想害死我和德拉科嗎？”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阿爾有點心虛，因為蛇怪的攻擊性是無差別的，說不準一個不小心，他的兒子們就被自己給害死了。

“盧修斯主人……盧修斯主人說……”多比慌張地試圖解釋着，“他要給霍格沃茨來一次清洗，泥巴種們都得……”

“哈利也不是泥巴種，爸爸也不知道他拿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阿爾嘆了口氣，放開多比，這家夥只是聽了只言片語就愚蠢地跑去試圖警告哈利，而且不顧自己的命令，阿爾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才好。

多比被阿爾放開，停了一秒，突然撲到牆角一邊用力拿腦袋撞牆一邊大哭道：“壞多比！多比違抗主人的命令！多比該被切掉腦袋喂地精！”

阿爾頭痛地捂住了耳朵：“停下來，你哭的時候聲音真的太難聽了！”

多比一噎，怯生生轉過頭來看他。

“我會保護我最好的朋友的，你明白嗎？”阿爾洩憤地拽了拽多比的大耳朵，“我知道你向往自由，你覺得被束縛在我家幹活還沒有工資是很不公平的，但是小精靈現在的地位就是這樣，你想改變，可以，你得有點腦子。”

多比滿臉茫然，一看就沒理解阿爾的意思。

阿爾再次嘆了口氣，說：“現在，去找金妮·韋斯萊，把爸爸塞給她的日記本找來給我。我知道你能做到，也不準随便拿一個日記本糊弄我，我能看出差別。”他朝多比瞪了瞪眼睛：“要是這你都做不好，我就……”

話還沒說完，多比麻溜地鞠了個躬：“多比馬上就把日記本給主人拿來！”這便噠地消失了。

突然解決了一個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阿爾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剛感嘆一番自己以前怎麽這麽笨，完全沒想到家養小精靈也能在霍格沃茨自由進出，多比就再次出現了，手中拿着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墨綠色封皮日記本，恭恭敬敬雙手遞給阿爾：“主人，多比拿到了。”

阿爾滿意地接了過來：“回去吧，不要告訴爸爸這件事。”

随手翻了翻日記本，阿爾把它塞進袍子裏，回了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