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chapter 63

兩個人稍顯尴尬地朝對方笑了笑并說了“嗨”, 接着便默契地一前一後向密道裏爬。

這些日子來去密道已經不需要什麽特別的解釋，往往一個眼神，兩個孩子就彼此之間心知肚明了。

爬了一會兒，喬治道：“我爸爸……”

“那都是長輩們的事情。”阿爾及時打斷了他，“他們的立場不同，會發生沖突是理所當然的，這和咱們沒什麽關系。”

喬治默默點了點頭, 想起來阿爾可能看不到，又回答了一聲：“好。”

到了密道出口，這次是阿爾先一步出去, 面前的場景看起來熟悉極了，阿爾四下看了看，發現這是上次到蜘蛛俠世界的小巷。

——正對着密道口正在脫衣服的少年，當然就是蜘蛛俠本人咯。

彼得剛把衣服脫完, 一擡頭就看到面前原本光滑的牆壁再度出現了一個洞口，彼得和對方四目相對, 片刻後才發現自己只穿着大褲衩子。

彼得：“……”

阿爾：“嗨，又見面了。”

接着，喬治也從他身後鑽了出來。

彼得趕緊把制服套上，抱怨道：“我真該換個地方換衣服了。你們又迷路了？”

阿爾毫不在意地走近他：“都是男人嘛, 有什麽好介意的，新制服很不錯。不是迷路，這次是特意來看望你的。”

開玩笑，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進入的密道會是通向哪個世界的, 來到彼得這裏純屬意外。

“哇哦……榮幸至極。但是你不是男人，你是男孩。”彼得看了看自己的制服，“這是斯塔克先生送給我的。”

“斯塔克先生？”阿爾明知故問，其實他只是想聽彼得說“斯塔克先生”，總覺得這小孩說起這個稱呼的時候，有哪裏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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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斯塔克先生，上次你們來的時候來我家那個有錢人……你認識他的對吧？斯塔克先生還說可以請你去他家做管家。”

阿爾用力咳嗽了一聲：“這個就不用提了！”

“什麽？”喬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不可置信道，“他讓你去他家做管家？”

“只是個玩笑而已。”

“你爸爸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給他一個阿瓦達。”喬治聳聳肩。

“什麽是阿瓦達？”彼得好奇地問。

“索命咒！”阿爾像模像樣用自己的魔杖戳戳彼得的胸口，“我用我的小木棍戳着你，然後念出這句咒語，你就會死，誰也救不活。”

“真的嗎？”彼得語氣裏都是“我不相信”，“來，試試。”

“我還是個孩子！”阿爾難以置信道，“你竟然讓我用殺人魔咒！如果我真的殺掉你，我的後半輩子都會在內疚中度過的！”

喬治：“……”

說的和真的一樣，要是阿爾能真的用出阿瓦達索命，他就把自己的魔杖吃下去。

彼得聳了聳肩，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按自己胸前的按鈕，緊身的制服又變得松松垮垮了起來：“跟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彼得能有什麽給他的？

阿爾好奇不已，但是彼得這個家夥一定要賣關子，一邊走，還一邊給哈皮打了個電話。

不出所料，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又是轉入語音信箱。

“嗨哈皮，我是彼得，今天沒有去幫助紐約市民，因為我遇到兩個老朋友——斯塔克先生也見過的，那兩個小巫師，所以今天就先招待他們。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問但是，斯塔克先生最近怎麽樣？傷好了沒有？就是這樣……我有說嗎？我是彼得，彼得·帕克。”

彼得挂斷電話，一轉頭，就看到阿爾用怪異的目光看着他。

“怎麽了？”彼得歪了歪頭。

“你對斯塔克先生可真是一片丹心照汗青啊。”阿爾慢吞吞地回答。

“那是什麽意思？”彼得更加迷惑了。

喬治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是一句中文，意思是你對斯塔克先生忠心耿耿。”阿爾敷衍道，“他受傷了？怎麽受傷的？美國隊長呢？”

彼得猶豫了一下，覺得把這些告訴他似乎也無關緊要，畢竟整個紐約差不多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上次他來找我幫忙的時候，我們和美國隊長他們打架——噢，你也知道美國隊長？”彼得看起來有點不高興，“斯塔克先生年紀不小了，他又不是靠變異，他的戰甲能起到的保護作用有限……但是美國隊長那幫人和他打架的時候一點也不留情。”

彼得頓了頓，繼續碎碎念道：“像我這樣的年輕人耐摔打，揍我一頓也就算了，把整個塔樓砸我身上也就算了——我當然不是在抱怨，我也給他們帶來了很大麻煩，但是斯塔克先生呢？他只是個普通人，我可是看見了，那個紅頭發的小女孩把一停車坪的車都砸在他身上，斯塔克先生那天走路姿勢都有點不對，斯塔克先生沒斷幾根骨頭都是萬幸……他可受了不輕的傷，之後他去做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養了好幾天的傷我是知道的。”

阿爾提醒道：“那麽，美國隊長……？”

“噢！”一直在說着斯塔克先生而完全把美國隊長抛在腦後的彼得恍然，“他現在是戰犯，聽說前段時間又劫獄，把他的那群同夥都劫走了。”

“那麽他和斯塔克先生……？有沒有感情決裂？”

“應該沒有吧。”彼得皺眉思索着，“應該是沒有，斯塔克先生提起他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很生氣，但是感覺沒有什麽大事，斯塔克先生應該已經原諒他了。”

阿爾知道彼得的蜘蛛感應是非常靈的，雖然不知道是否對人類的情緒也起到作用，他還是松了口氣。

看來當時自己把那臺筆記本擊碎，還是起了作用的。

“嗨梅！我回來了！”彼得打開門走進去，阿爾和喬治跟在他後邊，環顧了一圈上次自己住過一晚上的地方。

“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我才剛下班。”梅從裏間走出來，看到另外兩個男孩，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又見面了，男孩們。你們的父母又出差去了嗎？”

阿爾看向喬治，喬治連忙道：“我們一會兒就走了。”

上次來密道突然消失的場景他們還記得，這次喬治也用了魔咒，密道有什麽變化的話他都能知道，現在看來密道還沒有出現問題。

阿爾有時候覺得這條密道像一個任性的小孩，随着自己的心情來，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不用等我們吃飯了，梅。”彼得把兩個小巫師叫進自己的卧室，探頭出來說。

梅聳了聳肩：“boys.”

阿爾覺得彼得有些過于興奮，剛一關上門，他就搓着手，激動道：“我費了很大的力氣，研究了很多種材料——當然，請斯塔克先生幫了個小忙，因為他對魔法比我了解的多些，我請他分析了分析魔法性質，以免破壞些什麽……”

“等等，等等，魔法性質？”阿爾瞪着他，“你不會是……”

“當當！”彼得從抽屜裏嗖地抽出來一個東西，朝阿爾晃了晃。

那是一個泛着金屬光澤的圓環，大小正合适阿爾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這是什麽？”阿爾接了過來，“戒指？”

“你可以試試。”彼得朝他做了個手勢。

阿爾将它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彼得這時候說：“因為你還在生長期，所以它是可伸縮的，你的手指如果長粗了，它會跟着變大。”

這枚戒指模樣的金屬環造型非常簡單，上邊什麽裝飾也沒有，通常來說馬爾福家族的成員都會戴戒指，盧修斯手上就戴了一共五個戒指，它們上邊都鑲着寶石，每個戒指都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或者別的。

“試試這樣。”彼得朝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個手槍的手勢。

阿爾：“……”想想彼得射出蛛絲時的手勢，他是不是非常熱衷于這種有點中二的東西？

他還是依言比出兩個指頭對着彼得“biu”了一下，下一秒唰拉一聲，戒指一瞬間變形了，一根和阿爾原本魔杖差不多粗細、但是只有一指長的金屬棍沿他的食指側面伸了出去，與此同時，戒指下端的一部分金屬沿着阿爾的手掌伸展成了一個……護腕。

“……我的天啊。”阿爾目瞪口呆，翻來覆去地看自己手上這個……

“這是魔杖？”阿爾問。

彼得臉上露出了點得意的神色：“那根魔杖我研究過了，木材是普通的松木，我把裏邊的……獨角獸毛，對吧，我把它取了出來，用了斯塔克先生用來制造戰甲的一種钛合金，向他學習了伸縮的機關技術，又要了點振金……總之，你試試用它還能使出你的魔咒嗎？”

“這也太酷了。”阿爾環顧了一圈卧室，“你這裏有什麽不用的東西嗎？”

“噢，別，別弄壞東西了，我帶你們去找個地方。”彼得連忙阻止了阿爾躍躍欲試的手。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喬治抓着阿爾戴着戒指——或者魔杖——的那只手來回擺弄，“他說的什麽我都沒聽懂，你真的覺得這可靠嗎？”

“我會先試一個安全的魔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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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身碎骨！”

垃圾場的一個廢棄集裝箱碎成了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樣的齑粉，而與它臨近的一個集裝箱只碎成了幾塊，那是阿爾用自己的木頭魔杖造成的。

“我的天！”彼得雙手按住自己的腦袋轉了一圈，“成功了！我真是個天才！”

“你這東西還真有意思，它能把你的魔力放大？”托尼手中拿着阿爾的木制魔杖，饒有興致。

他們剛剛下樓的時候，一出門就看到托尼坐在他的豪車裏，等在樓下。

不誇張的說，彼得一瞬間眼睛都亮了。

“斯塔克先生！”彼得激動地上前了一步，“你聽了我的語音留言！”

“偶爾聽一下。”托尼矜持地颔首，“我有點好奇你問我的那些知識都應用在什麽上了。”

阿爾還是第一次坐鋼鐵俠的豪車，彼得坐在副駕駛上，不停地問東問西，而托尼也展示出了少有的耐心，一直回答着彼得的各種問題。

他們去了一家廢棄工廠，這裏沒有人來，到處是各種遺留的物品。雖然說着會先用一個安全的魔法，但是阿爾還是克制不住了，直接用了自己目前掌握的破壞力最大的魔咒之一。

就造成了這樣的破壞。

“不不不，斯塔克先生，不要掰！”餘光瞥見托尼正在嘗試掰自己的魔杖，阿爾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奪回自己的魔杖，“我不能再失去一根魔杖了，梅林啊。”

“但是你現在有了一個更先進的。”托尼挑眉，指了指阿爾手上的魔杖。

“我們那裏沒有這樣的東西，我的朋友和教授們都會懷疑我是從哪裏弄來的這個。”阿爾按了一下自己的金屬魔杖，它便重新還原成了一個戒指。

“拜托，哥們兒！”彼得頓時高喊起來，“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做好的它，你不能只是把它當成一個裝飾品！”

“我會用的，放心，我會用的。”阿爾摸了摸自己的新魔杖，“總會有機會，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