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chapter 78

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見鬼, 夜游多了早晚會撞見鄧布利多……

阿爾和喬治蔫頭耷腦跟在鄧布利多身後，到了他的辦公室。

鄧布利多給了他們一碟子糖，倆人一點沒有夜游被抓需要老實一點的自覺，各自選了自己喜歡的糖，咔嚓咔嚓嚼着。

一邊嚼一邊還暗自慶幸，剛剛沒有開啓密道，要不就要被發現了。

“您不會關我們禁閉吧, 校長？”喬治問，朝鄧布利多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

“當然不會，這只是青春期的一些小騷動。”鄧布利多笑眯眯的。

阿爾和喬治：“……？”

“我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你, 馬爾福先生。”說是請教阿爾問題，鄧布利多卻看着喬治，擺明了想讓喬治先出門回避一下。

喬治就當做沒聽見一樣，不動如山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鄧布利多和喬治就這麽僵持了幾秒鐘, 鄧布利多放棄地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本來不想打擾你們，學校出現石化事件已經是學生的失職, 解決事件也需要靠孩子們……”

阿爾嘴角微微抽了抽。

小孩子的世界裏似乎總是會刻意忽略大人的存在，被欺負了自己忍着，遇到麻煩也只想自己解決，就好像原著裏的哈利和羅恩二年級的時候面對金妮被抓進密室的危機後, 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找機會去密室。

雖然他們還拉了一個洛哈特，但是洛哈特其人嘛……還不如一個一年級呢。

不過哈利和羅恩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有一年級的時候他們的話都不被教授們相信的緣故，比較之下，阿爾是絕對信任西弗勒斯的。

而且, 西弗勒斯也不會因為知道日記本是盧修斯放進霍格沃茨的之後就追責他，最多毒舌地念盧修斯……很多句。比如說，阿爾和德拉科回家休養的那段時間，盧修斯被西弗勒斯念了兩個星期，臉都快被念綠了。

不過這無傷大雅，盧修斯沒有丢掉校董事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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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胡思亂想着，阿爾一邊建立起了自己的大腦防禦，以免鄧布利多對自己使用攝魂取念。

阿爾一直沒有間斷過對大腦防禦術的練習，可惜的是也沒人測試他，阿爾也承受不起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看到的後果，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防禦水平到了什麽地步，能不能抵禦像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這樣的攝魂取念大師。

“哈利告訴了我一些事情，我确信你和另一位馬爾福先生是和伏地魔的日記本對話最多的人，能否請你告訴我你所了解的有關他的——？”

喬治還沒有聽過阿爾提起過這些，阿爾只是說了日記本裏那個是誰，沒有提過他是怎麽看待伏地魔的。

“嗯……”阿爾考慮了片刻，回答，“他很帥。”

鄧布利多：“……”

喬治：“……”

這個回答真是出人意料，鄧布利多和喬治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阿爾連忙道：“只是開個玩笑。”

“他有自己的思想和智慧，我不認為他只是一段記憶。”阿爾道，他知道鄧布利多只是想确認這個，“他很擅長蠱惑別人，不止是伊莎貝爾，他也取得了德拉科的信任。”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說：“你們面對危險的處理方法很明智，你們還小，不能自己面對伏地魔，讓教授來處理。”

“你覺得伏地魔還會再來，是嗎？”阿爾問。

鄧布利多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點頭。

“還有一個問題。”鄧布利多向前傾了傾身子，“你是從哪裏得到日記本的，馬爾福先生？”

“它夾在我在麗痕書店裏買的書裏。”阿爾眼也不眨地把鍋扣到麗痕書店上，書店裏的書來源可就廣泛了，将近一年前的事，鄧布利多根本無法追查，就算他對盧修斯有所懷疑，沒有證據，也不能動搖盧修斯的根基半分。

鄧布利多将信将疑地點了點頭：“最後一個問題，伊莎貝爾·威廉小姐被伏地魔藏在拉文克勞的冠冕裏的另一段……我們暫且稱呼它為記憶，我們有理由相信冠冕裏和日記本裏的東西是同類，日記本我找到并銷毀了它，但是冠冕，我卻始終沒有發現。”

“馬爾福先生，這個冠冕，你知道它的下落嗎？”

阿爾回憶了片刻，肯定道：“西弗——斯內普教授來之後我們就逃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去過密室，我不知道。”

————————

“你覺得他發現密道的事了嗎？”

離開辦公室又走出大老遠之後，阿爾小聲問喬治。

“應該沒有，如果他發現了的話，他應該會問的。”喬治回答，聽起來似乎有點不高興。

阿爾只以為他是夜游被發現所以不高興，畢竟他夜游這麽多年了都很少翻車，眼下便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喬治的肩膀：“別在意，我們下次隐形了再來，我也快學會幻身咒了。”

喬治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瞥了阿爾一眼，欲言又止。

一路上阿爾都思索着什麽，快到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阿爾有些猶豫地問：“喬治，你還記得用蛇語怎麽說‘打開’嗎？”

喬治點了點頭，不解地問：“記得，你還想再去密室？”

“我想确認一些事情。”阿爾猶豫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總覺得不斷地把喬治牽扯到伏地魔相關的事情中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原著中除了最後戰争的爆發，喬治幾乎沒有被牽扯到這種事情上過，阿爾總覺得這樣很危險。

“要不然你把那句話教給我——”

“如果你是想自己進密室的話，想都不要想。”喬治嚴肅道，“那不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該去的地方。”

從密室出來後連喬治自己都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他不相信對阿爾這個小孩子一點影響都沒有。

阿爾不滿地嘀咕道：“我十三歲了，而且，密室裏的蛇怪已經死了，沒有危險。”

“那你擔心我什麽？”喬治挑了挑眉。

阿爾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還真沒法反駁他。

嘆了口氣，阿爾妥協道：“我去拿掃帚，這樣我們就可以方便地進出了。”

阿爾鬼鬼祟祟傳過休息室去自己的卧室，這會兒還不是睡覺的點，休息室裏有不少斯萊特林，或多或少地都好奇打量阿爾兩眼。阿爾回卧室的時候德拉科正在洗澡，這倒是讓阿爾松了口氣，不用再編理由哄他了。

老實說，總是對小孩子說謊不好，即使是為了對方好。

阿爾拿着兩把掃帚回到地窖門口，這次吸引的目光就更多了。

還好潘西不在，要不小姑娘鐵定要纏着他問東問西，說不準就被德拉科給截胡了。

到了門口，喬治仍然等在那裏。保險起見，他直接給兩個人用了幻身咒，連帶着掃帚也被隐形了，兩個人拿着掃帚匆匆走向密室入口。

進了女生盥洗室，安安靜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一聲水花，一個女聲跟着問道：“誰在那裏？”

以為自己行蹤被發現的喬治和阿爾雙雙藏進了一個隔間裏邊。

透過門縫，阿爾看到一個珍珠白色的靈魂不知從哪飄了出來，戴着圓眼鏡，臉上能看到一些雀斑，她狐疑地在盥洗室裏飄蕩着，時不時出聲問一句。

這是桃金娘。阿爾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直到對方隐入了一個隔間，不知道順着下水道去了其他哪個盥洗室，阿爾和喬治才走出來。

“那是桃金娘？”喬治若有所思地問，“我聽說過一些關于她的傳聞，可憐的女孩。”

阿爾聳聳肩。桃金娘有些神經質，不過人不壞。

找到那個不出水的水龍頭，阿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喬治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蛇語，嘶嘶道：“打開。”

水龍頭上的小蛇扭了扭，卻不像那次被湯姆附身的德拉科命令之後打開的那麽快，而是慢吞吞地、頗有些不情願地打開了。

阿爾“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喬治，它是不是嫌棄你有口音？”

喬治：“……”

不管怎麽說，兩個小巫師還是順順當當進了通道，這通道還算寬敞，也許考慮到了蛇怪的體型，騎着掃帚進去也是沒問題的，就是對飛行水平要求極高。通道彎彎曲曲，時不時有一長段垂直向下，一個控制不好可能會摔下去。

還好兩個擊球手別的不說，對掃帚的控制上是一等一的，兩個人一路順利地下到通道最底端，除了身上蹭了點泥，其他的都沒什麽大礙。

底下的隧道裏空無一人，還保持着他們離開的樣子——除了石壁上堪稱千瘡百孔，大約都是那天戰鬥留下的痕跡。還有一段路垮塌了，喬治用魔法清理出了一個口子，能讓兩個小巫師鑽過去。

一路走到那天發現伊莎貝爾的地方，他們站在碩大的雕像腳底下，要用力擡頭才能看到雕像的臉。

“我猜這是薩拉查·斯萊特林。”阿爾低聲對喬治道，“我是不是得拜拜？”

喬治：“……”

“要在這裏找冠冕？”喬治問。

“我不太确定……能進入的地方一定已經找過了，這個雕像應該是可以打開的。”阿爾不确定地擡頭看着雕像，“你說句話試試？”

喬治又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蛇語的發音：“打開！”

片刻後，沒有什麽動靜，阿爾環顧四周，也沒有任何能看起來能進入的地方。

……難道要無功而返嗎？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兩個人都不真的會韓語，聳了聳肩，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兩個人擡頭看去，只見薩拉查的雕像的嘴張開了，随着聲音越張越大，直到張大到了可供一條蛇怪進出的大小，整張臉上只剩下一張嘴能看到，眉毛眼睛鼻子都被擠在一起了。

阿爾和喬治：“……”

這是誰給薩拉查建的雕像？和他有多大仇？

不管怎麽說，來都來了，雕像也打開了，還是要進去看看的。阿爾和喬治跨上各自的掃帚，對視一眼，同時起飛，飛向了雕像臉上打開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