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戲精八王子

花鐵兒煞有其事地扒開舒展的眼皮看了看,又附耳趴到他胸前聽了聽心髒的跳動聲,最後判斷:“肯定是餓昏了。”

判斷完,他又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拉了拉舒展的臉皮,覺得這個野生天殘的皮膚特別嬌弱,他都不敢用力拉,“竟然能活到這麽大,真不容易。”

這個野生天殘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看不到明顯傷痕,這在野生天殘中極為少見。而且其皮膚偏白,看臉也比較成熟,年齡應該三十往上。

野生天殘能活到這麽大,還能活得這麽健康,皮膚又白又沒疤痕,那就更為少見了,一般只有被人豢養的天殘才能如此。而且豢養者還必須是很有能力的那種。

大黑看花鐵兒拉扯舒展的臉皮,氣得汪汪叫,張口就要咬他。

“別叫,會被聽到。好了,別咬!我是在看他出了什麽事。”花鐵兒手一翻快速抓住大黑張開的大嘴,盯着它瞧稀奇,“難道是你把他養得這麽好?你雖然很強,但是比起覺醒者真不算什麽,還是你們一直躲在什麽食物豐富又安全的地方?”

花鐵兒上下瞅大黑。滿身毛的野獸,他不是沒見過,但身上一點鱗甲都沒有的真比較少見,而且這野獸的毛發看起來還很柔軟,這也比較奇怪,他以前見過的有毛發的野獸,那毛發不說都跟金屬和石頭一樣堅硬,也達不到面前野獸這種飄逸柔軟自帶亮光的效果,讓人看了就很像扒下來。

這麽特殊的毛皮一定能在王城賣個好價錢!

花鐵兒眼睛亮閃閃,裏面閃滿了能量幣的光芒。

大黑感受到危險,退後一步,咧嘴,龇牙,用力撲咬外星人的胳膊,咬死你!

“刷!”花鐵兒胳膊上冒出一層鱗甲,擋住了大黑的利齒。“喂,還是不是兄弟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休戰嗎?你有那力氣,不如等會兒給你家天殘找點他能吃的食物,你看,他都餓昏了。”

大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咬死你!

“喂,你不要臉啊!你等我,等我把你家天殘放下,我們再打過。”花鐵兒真的把舒展放到地上。

突然!大黑和花鐵兒同時轉頭看向左側方。

花鐵兒又迅速抱起舒展,“我們得趕緊離開,聽聲音應該是野姜族的巡邏隊,被他們看到,我們會很難脫身。”

大黑只聽到有重物踩踏地面的聲音,但它不像當地土著反應快,還在想是不是有大卡車過來了。它和它舒展爸爸一起住,有時候路邊有大卡車開過時,他們的住宿樓就會抖一抖,一開始它還很不安,後來看多了就習慣了。

花鐵兒剛要拔腿跑,卻看到大黑竟然抖了抖毛,抖出一身水,一副“來者不算啥,跑什麽跑”的淡然閑适神情,頓時懵逼。

“喂!走了!你想被扒皮吃肉嗎?”

大黑擡起後腿抓了抓脖頸。

花鐵兒:“……”

沒法交流了,他可不想被圍攻,更不想再次被抓。他還沒有覺醒,還是未成年的小寶寶呢,生命第一,溜了溜了。

花鐵兒抱着舒展,也不管大黑,撒丫子就朝他領地的方向跑。他就不信那長毛野獸能舍得養了這麽多年的天殘。

大黑一看它爸被抱走了,那能不追嗎?立刻狂奔。

但是他們到底遲了一步,而且他們早已引起野姜族巡邏隊的注意。大黑忍了一路,可看到溪水還是忍不住叫了兩聲。

空曠的地方,聲音能傳出很遠,尤其犬吠聲這麽具有穿透性的聲音。

陌生的野獸叫聲讓野姜族的巡邏隊很警惕,順着聲音就找了過來。

“站住!你們是誰?再往前,我們就不客氣了!”巡邏隊隊長揚起手臂,他的手掌中突然出現一支全由火焰構成的火箭。

花鐵兒看着擋在前面不遠處的巡邏隊,根本沒有試圖突破,而是乖乖停住腳步。

大黑也猛地剎車,警惕又好奇地沖着這第二批出現的外星人看。

這些外星人身上竟然穿了皮甲,不像之前的外星人屍體都光着身子,而且這幾個外星人中還有貌似女性的外星人,女性有的有頭發,有的沒有,有頭發的發型非常怪異,跟刷了十層發膠一樣根根直立。

最奇特的是他們每個人都騎了一只獨角大犀牛。

倒是中間那外星人手上出現的火箭,大黑完全沒當回事。它天天看電視,看到的厲害武器多着了。

大黑悄悄地一步步挪到花鐵兒身後。爸爸說了,在外面遇到很多人時,一定要藏起它的不尋常,要像普通狗子一樣夾着尾巴做狗,否則它以後就不能和爸爸一起生活了。

雖然這些人都是外星人,但是還是暫時遵照爸爸說的做。如果他們敢對爸爸不利,再咬死他們!

花鐵兒看着圍過來的野姜族巡邏隊,抱緊舒展,眉毛迅速下拉,瞬間變成一個緊張悲苦強作鎮定的驚慌少年。

“你、你們別過來,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過來找水喝,馬上就離開。”金剛芭比少年退了一步,緊張地道,狡猾的少年口音都改變了,一口不正宗的王城鄉土音。

巡邏隊長打量花鐵兒,發現他身上沒有皮甲,面容又很稚嫩,一看就是未成年人,再看他懷裏還抱着一個……那是天殘?

至于他們身後躲着的……那是什麽野獸?怎麽全身都是毛發?那身皮毛看起來倒像是有錢人專門養的寵物異獸,看起來就很弱的樣子。

巡邏隊其他人打量了花鐵兒和舒展後,也沒把他們放心上,倒是都對躲在他們身後的長毛野獸大感興趣。

巡邏隊長皺眉,對花鐵兒喝道:“把頭低下,我看看。”

花鐵兒立刻低下頭顱,好讓對方看清他頭皮上的符紋。

巡邏隊長見是淺色符紋,而且符紋線并不是完整地連在一起,知道這少年還沒覺醒,就更放心了,但他還是繃着臉皮問:“你們是誰,來自哪裏?為什麽到我們野姜族來?”

花鐵兒擡起頭,操着王城鄉土音哽咽道:“我們是被趕出來的。我哥哥他、他是天殘,我們家一直偷偷養着他,可我爸媽在不久前的打獵中被猛獸咬死了,我還沒成年,族裏要重新安排我的生活,結果被他們發現了哥哥,他們要把哥哥趕走,我不願意,就帶着哥哥離開了族裏,我們一路游蕩,想要找個安身的地方,我們不知道這裏是野姜族。”

花鐵兒說到最後還抽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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