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這個天殘有點拽

李光瑞老人一聽這話,暗道不好!心想這個天殘要倒黴了。

舒展卻笑了笑,摸摸身邊大黑的狗頭,不緊不慢地說:“是啊,否則你以為我老師為什麽要教我?當然是因為我有這個天賦。”

他在決定當街制藥時就已經做好了暴露的準備——以後他要走藥劑師這條路,隐瞞符文覺醒的事只會弊大于利。既然遲早都要暴露,那還不如早早暴露出來,這樣開始麻煩點,但只要解決得法,後面的路就會好走得多。

其實之前舍愚就曾好奇過他為什麽能制藥,可給他裝作言語不通給含糊過去。

而舍愚可能以為他是花鐵兒秘密培養的人才,出于對八王子殿下的尊重和忌憚,他也沒再多問。

只是花鐵兒為什麽從不問他有沒有覺醒,也不好奇他為什麽能制藥,他就不知道了。

之前他以為花鐵兒是心大,但現在他覺得那位八王子大概是自己秘密一大堆,在他不想知道王子殿下秘密的情況下,花鐵兒也不好意思問他的秘密。

鍋明才妒忌得眼睛通紅,大吼:“不可能!天殘怎麽可能覺醒符紋能力,你一定使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方法,你……你是異端!”

人群大嘩。

兩名巡邏隊員的臉色也變了,他們手中的武器都對準了舒展,打算随時把舒展拿下。

“住口!亂說什麽。”李光瑞怒喝。

藥劑師大人開口還是有效用的,衆人再次勉強安靜下來。

舒展原本對李光瑞印象不好,現在見老人喝止那少年,他倒是對老人改觀了一些,覺得對方和舍愚大巫有點像,雖然行事有那麽點小缺陷,但大體都是那種比較有包容心也比較有正義感的技術型老專家。

李光瑞斥責鍋明才,也是看在其父親的面子上在點醒他:“小鬼,你沒有任何證據,就不要随便開口說別人是異端。你應該知道一旦讓大巫塔查明你冤枉無辜者是異端,你的下場絕不會比異端好多少,你父親就算有再多能量幣也救不了你!”

鍋明才悚然。他真是被妒忌心蒙蔽了智慧,竟然說出那樣的話。可是他真的不甘心也不相信一個天殘能覺醒符紋能力。

天殘為什麽是天殘?不就是因為他們沒有雙角且絕不可能覺醒符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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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鍋明才此時也不敢再揪着舒展硬說他是異端了,他只梗着脖子辯駁:“如果他不是異端,他一個天殘怎麽可能會覺醒符紋能力?大家夥兒你們說,這可能嗎?”

衆人紛紛互看,一時都有點不知所措。

本來只是看熱鬧來着,誰想事情卻變得複雜了。

天柱星人誰不知道一旦有誰牽扯上“異端”這個詞,那下場真不好說。哪怕不是,去大巫塔走一趟,也會脫層皮。

舒展冷笑一聲,微微提高聲音:“誰規定天殘就不能覺醒符紋能力?”

鍋明才脫口道:“當然是衆神!誰不知道天殘都是被衆神厭棄、被衆神懲罰的存在,你們生來就是原罪!”

大黑猙獰大叫:“汪!汪汪汪!”

鍋明才被大黑的兇相吓得往後踉跄了兩步。

舒展嗤笑,“哦,是嗎?那可能衆神有讨厭我的,也有喜歡我的,讨厭我的剔除了我的雙角,喜歡我的神卻賜予了我無上的智慧和制作藥劑的天賦,更讓我覺醒了相關的符紋能力。不過我老師曾跟我說過,他說我會變成這樣就是衆神對我和對世人的考驗。”

李光瑞等人聽了這話,心中觸動,不由陷入深思。是啊,這樣特殊的天殘說不定真的是衆神對他本人和對世人的考驗。

神的想法,凡人誰能真正了解呢?

舒展說到這裏,昂起頭,又特別驕傲、特別自信地說:“你們有誰見過像我這樣聰明的天殘?嗯?誰見過?”

衆圍觀者:“……”就沒見過這麽橫、這麽拽的天殘。

不過一個敢在藥材市場,只帶了一只戰獸就敢擺攤的天殘,至今為止他們也就見過這麽一個。

鍋明才咬住嘴唇,“你有沒有正常覺醒符紋能力誰也不知道,要想明确你不是……用了不正當手段,你敢不敢跟我到大巫塔做檢查?”

李光瑞和李賀皺眉。這個鍋明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雖然他們也好奇一個天殘是怎麽覺醒了符紋能力,但把人送入大巫塔檢查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這個天殘真的有問題,他可就出不來了。

難得碰到這麽特殊的一個天殘,李光瑞和李賀這樣對天殘帶有一些同情和包容的人,都有點舍不得就這麽毀掉舒展。

舒展正要說話。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人擠入人群,上前就給了鍋明才胳膊一巴掌,且語氣兇狠地罵:“你小子不看店,跑到這裏來胡說八道什麽!李光瑞大師,對不住了,我家這個小子也是見識不多,這才會胡言亂語。還請您老多多諒解!”

鍋知吓得一頭汗。他在店裏整理藥材,就聽到有人告訴他,說他兒子在對面看熱鬧時指認一個天殘是異端。

聽到異端一詞,鍋知吓得把他剛得的寶貝藥草都摔地上了,随後他就一陣風地沖了過來。

李光瑞看鍋知過來,臉色緩和了一些,“他不懂,你還能不懂嗎?異端是能随便指認的嗎?趕緊把人帶回去,可不要再亂說話了。”

“知道知道。多謝大人提點!”鍋明才父親不住道謝。

別看他是采藥師,但在真正的藥劑師面前還是低了一頭。加上李光瑞雖然只是初級藥劑師,但他浸淫藥劑多年,距離中級藥劑師也就是缺少一點運氣而已,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成中級藥劑師了。而且李光瑞為人愛才品性光明,在藥材市場乃至整個姜城都能稱得上德高望重。

鍋明才父親根本不敢得罪李光瑞,更何況事情還牽扯到異端。

以前大巫塔在全天柱星大肆撲殺異端,只要抓住就會殘忍殺死,連根毛都不會留。但不久,很多人為了排除異己,故意指認無辜者為異端。為此不少人因此被誤殺和虐殺,其中還有不少大巫也深陷此危害。

後來各地大巫加上頂級的符紋能力者們聯合起來對大巫塔施壓,要求明确異端的處理過程,同時嚴懲那些敢随意指責和冤枉無辜者的誣陷者。

天柱山總大巫塔也覺得這場延續了近百年的異端捕殺實在是死了太多無辜者,就嚴格規定了對誣陷者的懲罰制度。

這個制度簡單說就是,如果有誰指認某個人為異端,在經過大巫塔檢查後,明确對方不是,那麽指認者就會因為誣告罪,不但要賠償被冤枉者一筆龐大的賠償款,還要坐牢、做苦力,如果是符紋能力者還會被廢掉符紋。

前面的懲罰條款都還好,但最後一條着實吓住了絕大多數人——好不容易覺醒的符紋能力,誰願意被廢掉,變成一個普通人?

自這個誣告懲罰制度出爐後,那種排除異己亂污蔑敵方是異端的亂糟糟情況很快就被遏制住。之後大巫塔真的廢除了幾個誣告者的符紋能力後,全天柱星人罵人都不敢罵對方是異端了。

現在如果誰要是指認誰是異端,那都是抓到了絕對的證據,并且會先偷偷聯系大巫塔把人控制住,然後再訴諸對方異端的罪名。

像鍋明才這樣在大庭廣衆下指着一個天殘嚷嚷說他是異端的事,也只有年輕不懂事或者昏了腦子的人才會做出來。

鍋明才被他父親拉拽時還滿臉不服氣,他還跟他父親不斷小聲說他就是不相信一個天殘能自然覺醒符紋能力,懷疑這個天殘肯定有問題。

鍋知氣得半死,就算那個天殘真是異端,他也不希望他兒子插手這件事。這裏這麽多人,還有巡邏隊的人,他們如果懷疑,自然會把那天殘送去大巫塔。

雖說舉報異端可以得到一定獎賞,但他們家又不缺能量幣,萬一那天殘真的是自然覺醒呢?到時候他們不但要把大半家産都賠出去,他這個兒子更是要做上二十年懲罰苦力!

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除非……

鍋知一頓,除非這個天殘真的是異端,如果他真的是,他兒子就舉報有功,而在舉報異端的獎賞中,除了能量幣,舉報者還可以得到一瓶珍貴無比的覺醒藥劑。

鍋知目光複雜地看鍋明才,他就想他兒子怎麽這麽糊塗,顯然不止是妒忌蒙蔽了他的智慧,還因為那瓶覺醒藥劑的誘惑吧。

雖然覺醒藥劑根據級別不同,覺醒的概率也不同,哪怕最高級的覺醒藥劑也只能讓擁有符紋的人增加三成的覺醒可能。而大巫塔作為獎賞給出的覺醒藥劑只是普通款,頂多增加一成可能。

可就為了這一成可能,多少人傾家蕩産也要買一瓶覺醒藥劑。可是覺醒藥劑不僅僅價格讓普通人望塵莫及,它的制作方法更是一直都被總大巫塔緊緊握在手中。

至今為止,市面上流露出來的極少量覺醒藥劑都是總大巫塔為了安撫某些頂級勢力和頂級符紋能力者而放出。

想到這瓶覺醒藥劑,鍋知也心動了。他是一名父親,他想給兒子最好的一切。如果、如果這名天殘真的是異端……

“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請大巫塔檢查一下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一名天殘覺醒符紋能力也是相當特殊了。如果真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出現,我們也能提前預防不是?”鍋知拽着兒子笑呵呵地說道。

看,這就是姜是老的辣。鍋知也不說舒展就是異端,但他認為天殘覺醒的事僅此一例,應該慎重對待,他這樣說,就沒人覺得他說得不對,更不會因此對舒展産生同情。

“是啊,我就沒聽過這種事,是應該檢查檢查。”衆圍觀者們紛紛附和。

李光瑞嘆息,鍋知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可能讓舒展逃過大巫塔的檢查了,現在只能期盼這名特殊的天殘真的是自然覺醒了符紋能力,而不是使用了某些不該使用的手段。

舒展見圍觀者都說巡邏隊應該送他去大巫塔檢查,他也不緊張,更不見慌亂。反而主動對站在一邊警惕的巡邏隊員說:“要麽,我跟你們走一趟?”

“不過……”舒展掉轉頭,目光掃過衆圍觀者,尤其在鍋知父子臉上停留了一番。

“你們讓我去檢查,主要還是懷疑我是異端對嗎?”舒展笑問。

“不不不,當然不是。我們只是好奇一個天殘為什麽會覺醒。”鍋知忙否認。

舒展笑容一收,冷聲道:“既然你們并沒有懷疑我是異端,那我憑什麽你們說讓我去檢查,我就去做檢查?就因為我是天殘嗎?哪條法律規定天殘必須接受大巫塔檢查?你們說!”

沒人說話。天殘被整個社會排斥、被視為晦氣,但還真沒有哪條律法說一旦天殘覺醒了符紋能力就必須去大巫塔做檢查。

舒展臉色更冷:“看來是沒有。我舒展既不是你們的奴隸,也不是姜城的犯人,我是華夏自由民,我的……兄弟陪同我一起前來,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做生意、是為了幫助他人,不是來這裏平白遭受侮辱!你們姜城和野姜族人就是這樣對待抱着友好心意前來的客人嗎?”

衆人張大嘴:……這個天殘好厲害!

兩名牛高馬大的巡邏隊員也敬佩地看向舒展:這真是一個比普通人還要有勇氣的天殘。

李光瑞老人用拳頭堵住嘴,咳嗽一聲,忍住笑,看看周圍人都被說得有點下不了臺,怕這個特殊的天殘事後會被人打,就代替所有人問道:“那你要怎樣才肯去大巫塔做檢查?”

“誰希望我去,就說出理由,不要說什麽天殘就不能覺醒。大家都不是神,誰也沒資格說這個話。”舒展手放在大黑的腦袋上,直視衆人:“說不出恰當的理由,那就看你們能拿出什麽打動我,讓我願意為滿足你們的好奇心而跑一趟大巫塔。畢竟我現在很窮,路上的強盜打劫讓我們兄弟身無半個能量幣,我這才不得不當街制作藥劑。”

衆人都懂了,這是讓大家掏能量幣呢。不過舒展說得直白又坦蕩,衆人也不覺得他說得不對。

但也有人不爽舒展的語氣,不由厭惡地道:“不過一個天殘,傲什麽傲?”

大黑兇狠龇牙:“汪!”要不是爸爸不讓,我就對你們噴口水了!

“你們圍着我兄長,是幹什麽呢?”一道超級不滿的男子聲音響起。

随着聲音,一名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青年用勁分開圍觀者,大步走到舒展身邊。

“舒舒,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花鐵兒無視周圍所有人,低頭就要檢查舒展的情況。

舒展輕輕擋住他的手,對着人嗅了嗅,蹙眉道:“你幹什麽去了?怎麽一身血腥味?傷勢加重了嗎?”

花鐵兒嘿嘿笑道:“你鼻子真尖。沒什麽,我找人打了一架。你還記得昨天那個罵你晦氣的傻叉嗎?他們不是要我賠償他們一萬能量幣嗎?我去找他們了,說要挑戰他們,代價是十萬能量幣或一條胳膊。對方确定我不是符紋能力者以後,就同意了,他們找了個能打的,還給他配了一把符紋武器。我們上了挑戰臺,我打贏了!”

說到最後,花鐵兒眉飛色舞:“那群傻叉,以為本少爺沒覺醒又沒有符紋武器就肯定打不過他們,哼,看少爺我把他們揍得滿地亂爬!想占少爺我的便宜,要少爺我賠他們能量幣?做夢!”

花鐵兒炫耀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皮袋子,從裏面倒出一張能量卡獻寶一樣遞給舒展:“看,這是一張十萬的能量卡,你不用愁買不到藥材了,也不愁沒有報考費了。”

舒展:“……你贏了他們這麽多能量幣,他們會輕易放過你?”

花鐵兒滿不在乎地說:“我不上挑戰臺,他們也拿我沒辦法。而且姜城治安管理嚴格,他們也不敢在姜城內亂來。等你制作出藥劑把我的傷治療好,少爺更不怕他們。”

舒展沉默。他是真沒想到花鐵兒所謂的賺能量幣方法就是去挑戰別人,這位殿下身上可還帶着不少傷!

可能他在法治社會待習慣了,就算到這邊知道這裏有點野蠻,也還沒來得及把意識切換過來。

“你這裏怎麽了?怎麽這麽多人圍觀?你給人治傷了?”花鐵兒這會兒才轉頭去看四周,重點看了看地上還躺着的那個奴隸傷患。

舒展把心中各種思潮按下,笑了笑:“我也開張了,不過賺的沒你多,我就賺了一百多,還惹了一點麻煩。”

花鐵兒樂,“什麽麻煩?”

舒展還沒開口,李賀就過來打招呼,并把事情前後經過簡單說明了一遍。

花鐵兒聽完,跟舒展确認後,沖着鍋知父子就陰陽怪氣地道:“天殘覺醒又怎麽了?簡直少見多怪!”

衆圍觀者驚:難不成在其他國家,覺醒的天殘不止一個兩個?

花鐵兒沒好氣地道:“快中午了,我還要帶舒舒去吃中飯,你們有事就快說,沒事就快滾,堵在這裏幹嘛?顯擺你們臉大嗎?”

很好!當兄長的天殘說話已經夠橫的了,誰想這個做兄弟的普通人更沖。該說果然不愧是一對兄弟嗎?

但也就因為花鐵兒和舒展這種不客氣且毫不畏縮的态度,之前還懷疑舒展是不是異端的人,這時也都動搖了。

舒展慢騰騰地道:“我知道你們好奇,這樣吧,只要你們能出到十萬能量幣……我弟弟剛剛賺了十萬,我這個做哥哥的總不能不如他,誰願意出十萬,我就跟其走一趟大巫塔。如何?”

花鐵兒不情願,“舒舒,你不要理這些白癡,到大巫塔檢查很麻煩。以後用不着你這麽費心費力,家裏有我賺能量幣就可以。”

舒展見沒人理會,索性就跟李賀打招呼,說要到他店裏再買一些藥材,他要給他弟弟制作療傷藥物。

李賀笑眯眯地答應。今天看的這場熱鬧能讓他和人說上三年也不會過時,他還能賺到能量幣,真是太值了!

“等等!”鍋知被周圍人看得下不了臺,再加上兒子那不甘心又難以釋懷的神情,忍不住心一橫,心想就當他花十萬元去買個可能吧。

“我出這十萬能量幣,你跟我去大巫塔走一趟。”

“行啊,誰作證?”舒展擺明了不相信鍋知,“要是你事後賴賬怎麽辦?”

鍋知還沒開口,李光瑞主動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很好奇,順便給你們做個證人。想來鍋知草藥師不會介意我沒掏能量幣也跟去湊這個熱鬧吧?”

鍋知連忙道:“當然不會!有您老作證,那是我們的榮幸。”

李光瑞又看向舒展和花鐵兒,重點是花鐵兒:“兩位,老頭子我做這個證可以嗎?”

花鐵兒看了眼舒展,見舒展暗中示意他同意,只好點頭道:“可以。”

舒展提出異議:“先等一等,我先買點藥材制藥,好給我弟療傷。去大巫塔的事下午再說。”

李光瑞又主動提出:“這路邊可不是一個好的療傷地點,你們二人要是不介意,就去我那裏吧,我那裏制藥的工具也齊全。”

舒展:“收費嗎?”

李光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用,全免費,只要你不故意搞破壞就行。”

笑完,老人又忍不住說:“你這個天殘真有意思!”

最後舒展和鍋知父子約好下午兩點整前往大巫塔,就把東西收拾了,去了李光瑞的藥劑店。

圍觀者們其實也特別好奇舒展能否制作出第二份藥劑,也好奇他到底能不能通過大巫塔的檢查,更好奇大巫塔能不能找出這個天殘覺醒的原因。但現在李光瑞藥劑師親自邀請兩人去他店裏,他們也不好跟過去圍觀,只能留在外面互相讨論,一個個說得興高采烈。

随着這些人散開 ,關于一個天殘覺醒了藥劑師相關的符紋能力,還成功制作出藥劑的事也随之傳揚開來。有人聽了驚訝,絕大多數人都當做是無稽之談。

不過傳言的人說得有鼻子有眼,又說他們下午會前往大巫塔驗證,很多人都想着也許下午可以去大巫塔附近轉一轉。

在所有圍觀者都散開後,地上躺着的中年奴隸被他的同伴攙扶起來,按着縫合好的傷口慢慢往回走。舒展臨走時跟他們說了七天後可以找他免費拆線,如果找不到他,他們也可以自己試着用剪刀把金屬絲剪了,再抽出來,然後洗幹淨上藥。

受傷中年人雖然敷了藥,手上還有夠塗六七日的餘藥,但是兩人對舒展做的這個藥膏并沒有多少信心。

一直到第二天,中年奴隸的妻子給他換藥,他的同伴也過來查看他的傷口愈合情況。結果其妻子剛小心翼翼地把傷口上的舊藥膏抹去一部分,受傷中年人和他的同伴赤腳大漢就不約而同、吃驚地驚咦了一聲。

那麽大的傷口,只一天一夜過去,竟然收口了?!而且絲毫沒有紅腫潰爛的跡象。

兩家人都萬分高興,只覺得是衆神保佑,中年奴隸更是對那個制藥的天殘大加稱贊。

其他奴隸聽了,雖然不太相信,但看實證就在眼前,有些着實沒錢但傷病又很重的,就也想跟中年奴隸一樣去找那天殘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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