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患難見真情

早晨,桑笙是被一陣似有若無的輕癢弄醒的,乍一睜眼,便看到鐘牧堯放大的俊容。

“小懶蟲,起床了。”他俯身拿鼻尖蹭了蹭她的,喚的輕聲細語。

“唔……早……”桑笙抻了抻胳膊,嘟囔出聲,又準備閉上眼繼續。

“喂……”輕輕擰了擰她肉肉的耳垂,語氣中帶着幾分寵溺。

“清晨的森林最漂亮,要不要感受下。”鐘先生神秘兮兮的沖她眨巴了兩下眼,自帶蠱惑。

毫無骨氣的鐘太太果斷抛下節操。

時間尚早,其他三頂帳篷依舊靜谧,看來還在熟睡。

倆人手拉着手漫步在密林中,耳旁蟲鳴鳥啼此起彼伏,吸入肺腑的空氣全都沾滿了泥土和枝桠的芬芳氣息,讓人精神一振。

“我以前就想過,等以後有錢有空,一定要在大山深處買套小房子,掩在青山綠水間,自己種些花草蔬菜,天天養養花釣釣魚,然後在落日餘晖下靠在窗臺邊喝着咖啡看着書,啧……”桑笙陶醉般的眯了眯眼,恍若身臨其境。

“嗯,大多數人的美好願望,遠離瑣雜的世外桃源。”鐘牧堯贊同般的點點頭。

“不然以後等咱倆退休了就來這蓋座小木屋,賞景觀花閑人勿擾!”桑笙越想越興奮,扯着他胳膊居然開始撒起嬌來。

“悉聽尊便,鐘太太。”鐘牧堯言笑晏晏,自然毫無異議。

不過要等到退休,還真是遙遠了點哪……

待他們回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陸續起來了,一見他倆一大早就攜手同游,難免又是一通揶揄笑鬧。

“嘁……搞得好像別人不知道他們恩愛似的。”田蕊撇了撇嘴角,白了他們一眼,小聲嘀咕。

“少說兩句,我覺得牧堯哥和桑姐人都挺好的,真不知道你怎麽老看他們不順眼。”戚繁蹙眉,語帶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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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麽快就看對眼了啊,真是狗改不了□□!”田蕊陰陽怪氣的一通明諷,扭過身洗漱去了。

戚繁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按捺住奔湧的怒意,真是不可理喻!

桑笙收拾妥當,泡了一杯濃郁的柚子茶遞到他面前。

“怎麽還帶了這個?”鐘牧堯一臉稀奇,節目組規定一對夫妻最多只能帶一只行李箱,多餘的寄存入組,大家都撿要緊的東西往裏塞,她倒好。

“知道你的習慣,不喝這個一天都難受。”桑笙把杯子放到他手裏,轉身去鋪床疊被。

鐘牧堯神色莫名的盯着冒着縷縷熱氣的杯子,低眉垂目不知在想些什麽。

正在忙活的桑笙驀地覺得腰上多了一雙手,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攝像頭方向:“機子都開着呢,會拍到的。”

“就是想抱抱你。”鐘牧堯枕在她的頸項,聞着淡淡的清香雅然。

“不至于吧,一杯柚子茶就被感動了啊,那你也太好打發了吧,鐘先生?”桑笙莞爾,又開始逗他。

“那也要看對象是誰。”鐘先生緊了緊手中的力道,估摸着手感,好像瘦了點。

“德行……快起來,我們得出去了。”桑笙拍了下他的胳膊。

“怎麽樣?昨晚大家休息的還好麽?看起來精神都不錯。”編導笑眯眯的逡巡一圈,和藹可親的打了聲招呼。

“待會的早餐一定要多吃點,不然接下來的任務估計沒體力完成。”而後說出的話就不太客氣了。

“啊?不會讓我們徒步翻山吧!”邰可一裹着滿嘴的面包,看神情都快哭了。

“當然不會!這才剛開始,我們怎麽會那麽殘暴!”編導義正言辭。

“那還好那還好。”邰可一拍了拍胸口,一臉慶幸。

“經過溫馨和睦的一晚,下面才是真正的戰場!你們今天的第一個任務是——千裏尋夫!”編導溫溫婉婉的說出這一記炸彈,炸的衆人哭爹喊娘哀嚎一片。

“別緊張別緊張,只是稍稍借用一下你們的老公而已,各位女士們,你們必須在規定時間內找到指定地點,和你們的親親老公彙合,任務方算完成,最先抵達的夫妻将享用豐盛美味的大餐,最後一位那就對不住了,要麽餓肚子要麽啃樹皮。”編導頗為遺憾的攤了攤手,表示各種愛莫能助。

四位女士對視一眼,皆是一臉苦相,太殘暴了吧……

男士被神秘人士先行帶離,不知塞到哪兒去了,女士各自抽簽決定路線,四條路線有長有短,有難有易,單看誰運氣比較好。

桑笙抽到了2號線,沿着樹幹上的标識在叢林中穿梭,腳步漸漸沉重,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

擡頭透過樹葉間斑駁的縫隙,估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過去一個小時了,路程卻還沒有結束的跡象。

“倪哥,你怎麽樣?要不要休息一下?”桑笙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緊跟着的攝像師,關切問道,她輕裝上陣都覺得累得不行,更何況背着沉重器材的倪哥。

倪哥感激的沖她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那你小心些,累的話就說一聲,沒關系的。”桑笙也不勉強,叮囑一聲,又繼續撥開前面的雜草步步深入。

“天……我不會這麽衰,抽了個最遠的吧!”桑笙大口大口喘着氣,靠在樹幹上歇息。

倪哥也累的夠嗆,勉強扯了一記笑丢給她,也不住喘着粗氣。

“不知道她們到了沒有……”桑笙遙遙看着毫無盡頭的密林深處,喃喃自語。

“來……人……”桑笙猛地睜開眼,四處張望。

“怎麽了?”倪哥做着口型問道。

“好像聽到有人在呼救……倪哥你聽到了沒?”桑笙又凝神細細聽了聽,只有風拂葉落的細碎聲響,難道是她累壞了所以幻聽?

倪哥搖搖頭,沒聽見。

“那大概是我聽錯了,走吧,咱們一鼓作氣!一站到底!”桑笙整了整心神,準備再度出發。

“救命……”呼救聲再度傳來,這次清晰多了,連倪哥都覺着不對勁。

“咱們快去看看,好像有人遇險了。”桑笙神色一凜,擡腳就要往出聲處奔,卻被倪哥拽住。

他取下耳機,壓低嗓音:“我們先到終點後再通知節目組的人過來救援。”

桑笙身形凝滞片刻,旋即輕輕拂開他攥着自己的手,淡淡開口:“謝謝你,倪哥,不過少吃一頓飯我還不至于餓死。”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鑽進叢中。

倪哥嘆息一聲,趕緊扛着攝像機追了上去。

這孩子,也忒實心眼了!

約莫跑了幾分鐘,呼救的聲音越來越近,也越發細弱。

桑笙心下焦急,又加快了步伐。

前面露出一方大坑,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田蕊又怕又疼,嗓子都喊啞了,卻還是沒人過來,她越想越怕,越想越恐怖,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要葬身在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不禁悲從中來。

“快來人哪……救命……”破碎的嗚咽伴着求救聲悠悠傳向遠處。

“田蕊!你怎麽樣!”桑笙趴在坑沿邊,驚急交加。

田蕊欣喜擡頭,一見是她,登時喜極而泣:“桑姐!桑姐!我在這我在這!”

“別怕別怕,哪裏受傷了,你的攝像呢?”桑笙放柔嗓音試圖安撫她焦躁的情緒,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坑底。

“杜師傅掉下來的時候為了護着攝像機給砸傷了,現在還暈着呢。”田蕊強撐着起身,随意抹了把眼淚,頗為擔憂的指了指陰影處雙目緊閉的中年男人。

桑笙閉了閉眼,心裏飛快琢磨着她該用什麽法子能把兩個人拉上來,不過可行性好像不大。

“小桑,我在這守着,你回去找人來幫忙。”随後趕來的倪哥二話不說,卸下肩上的攝像機。

“不行,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距離終點還有多遠,不靠譜,要是原路返回的話又要一個小時,我怕杜師傅撐不住,他傷的不輕。”桑笙否定了這個提議,有些急切的四處搜尋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可用的工具,有倪哥幫忙,就能先把他們從坑底弄出來。這大坑應該是之前的獵戶用來獵捕大型野獸的,所以很寬又深,上面堆滿了枯葉浮土,所以不注意就會踩空,田蕊也受了傷,而且情緒波動的很厲害,如果不快點拉他們上來,再拖延下去只怕有危險,她現在也沒法明确節目組說的所謂安全保障到底可不可靠了。

“沒辦法,我看過了,這裏根本就沒有能借力的藤蔓枝條,沒有它們,單憑我們倆根本沒辦法拉他們出來。”倪哥搖了搖頭,有些力竭般的癱坐在地。

“小桑,你還是聽我的,趕緊去找人來,我守着他們不會有事的。”倪哥再度好心建議。

“那這樣,倪哥你去,你體力比我好,速度比我快,我在着陪他們。”桑笙咬了咬唇,斬釘截鐵。

“可是……”倪哥有些急切的開口,這丫頭怎麽就不明白呢,她這樣既能救人,又能按時抵達終點,要是換成他,成績就不作效了啊!

“拜托你了,倪哥,謝謝!”桑笙如何不明白他的好心,只是這種勝之不武的贏面她無法贊同,左右不過是一頓飯的事罷了。

“那你注意安全,警惕些。”倪哥無奈,吸了口氣,撒開腳丫子就蹿了出去。

“田蕊,沒事的,倪哥去找人了,很快就回來,堅持住!我在這陪你!”桑笙俯身,滿是泥濘污垢的臉上笑意吟吟。

“桑姐……”田蕊不傻,明明她可以不管不顧,先去終點再找人來的,可是,她選擇了留下來,放棄了原本近在咫尺的勝利。

盡管倪哥的動作再快,這一來一回也用了将近一個小時,桑笙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不停跟她聊天說話,嗓子都快冒煙了。

“桑笙!”面前猛地閃過一抹黑影,旋即就被擁入一記寬厚溫暖的懷抱。

“你沒事吧?”鐘牧堯上下不住打量,眉眼間的焦灼盡顯。

“我沒事,你怎麽跑來了。”桑笙搖頭,原本緊繃的心弦徹底松弛下來。

“倪師傅說田蕊他們遇險,被困在陷井裏,你在坑外守着,森林裏危機暗藏,我怎麽能不急!累壞了吧?”他想要斥責幾句,這樣大英雄主義,不把自己安全當一回事的行為要堅決制止,不過看她那疲憊不堪的模樣,便軟了心思,不知從哪摸出一塊面包和水,遞到她唇邊。

桑笙是真的餓壞了,趕緊撕了兩片塞進嘴裏,剛嚼了兩下,又轉過頭,朝剛救上來癱坐在地上的田蕊走去。

“你這豬腦子……看看人家,都不知道帶點吃的,我都快餓暈了。”田蕊有氣無力的數落着自家老公,驚吓之餘真是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我這不是着急麽,就想着趕緊過來找你,哪想得起這茬……”戚繁自知理虧,又心疼她受傷受驚,連連哄着。

“我這有,快吃點墊墊肚子。”桑笙把半塊面包遞過去。

“桑姐……今天真是多虧你了……”田蕊接過面包,讷讷出聲,一想着之前對他們不冷不熱的,就覺得臊得慌。

“我又沒幫上什麽忙,換誰都會這樣做的,快吃吧,他們該等急了。”桑笙笑着搖頭,握了握她微涼的指尖。

“下回不許逞能了,知道麽。”鐘先生到底還是有些後怕,冷着臉說教了一句。

“知道啦!”桑笙讨好般的沖他眨了眨眼,應的無比乖巧。

一行人回到終點的時候已過晌午,姚姐和邰可一立馬奔過來,一臉擔憂的圍着他們問長問短,聽聞事情經過都有些驚懼的撫了撫胸口。

編導誠摯的跟他們道了歉,一再保證以後絕不會出現類似意外。

賽程被中途打斷,原本設定的規則自然作不了數,節目組為表誠意,特意準備了無比豐盛的大餐以作犒勞。

約莫是累狠了,桑笙胃口不佳,勉強吃了半碗飯就吃不下了,她現在只想睡覺睡覺睡覺!

這一覺便睡到了明月高懸。

桑笙被饑辘的胃腸攪得心口發慌,坐起身來,迎着昏黃的光線看了一眼,鐘牧堯不在。

趿着鞋走到門口,剛準備掀簾,猛地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停了動作。

“你幹嘛拉着我,你看看那群八婆說的都是什麽話,桑姐要是聽到了還不郁悶死!”是田蕊的聲音。

戚繁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早上還各種諷刺人家裝模作樣呢,現在就跟母雞護崽似的容不得人家說半句閑話了:“她們說什麽那是她們的自由,難不成你想把人嘴巴都縫起來不成,淨瞎操心!”

“那話說的我都聽不下去了!什麽玩意兒!也不知是什麽瞎了狗眼的混賬編排的八卦新聞,居然說鐘哥腳踏兩條船,桑姐是下堂婦!她們才下堂呢!都是些吃不到葡萄的主!嘁!”田蕊這火炮筒性子,一點就燃,剛剛無意聽到幾只八卦女在那胡言亂語的時候就火氣上來了,要不是戚繁拉的快,估計已經沖過去掀桌了。

“什麽腳踏兩條船?什麽下堂婦?”桑笙肅着臉,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田蕊立馬噤聲,心裏懊悔非常,哎喲媽呀,她怎麽跑桑姐的帳篷跟前說這些了,這下完蛋了!直接撞槍口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桑桑不發威,真當我是哈古咪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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