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虛驚一場
無人接聽,一直都無人接聽,溫卯怎麽也不接電話?他不是跟鐘牧堯在一起的麽!
該死!
桑笙急的團團轉,抓起包就往超市外跑,莫菲給她一系列動作弄的莫名其妙,只得歉意的沖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拔腿追了上去。
“喂!你丫突然跑那麽快做……什麽!等我……一下!”莫菲追的上氣不接下氣,好歹趕在電梯閉合前擠了進去。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覺得心慌氣短,感覺他會出事!我一定要去看看才放心!你會開車的吧?”很少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滿眼的焦灼驚惶,莫菲也吓了一跳,愣怔一瞬趕緊點頭。
“你開車,我抖的厲害。”桑笙把車鑰匙塞到她手裏,不住咬唇看向跳動的數字,着急的不行。
“你別急,別急,不是跟你說去請客了麽,頂多就被灌點酒,沒關系的,別緊張啊!”莫菲以為她是擔心鐘牧堯一時興起,喝多了酒傷身體。
桑笙心知她在安慰自己,卻怎麽也說服不了自己,心悸慌亂的感覺愈發明顯,讓她幾欲透不過氣來。
上輩子,上輩子這個時間點都發生了什麽?現在會再度重演麽?她的出現不是已經擾亂了命運軌跡麽?難道那些所謂的既定軌跡怎麽也躲不過麽……
聚衆吸*毒……如果是真的,他這輩子就毀了!
難道上輩子他就是因為這件事隐退銷聲,再無消息?
千萬不可以出事啊,鐘牧堯!等我!等我!
桑笙默默祈禱,只希望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太過敏感的錯覺,但願不會發生。
小标志一路疾馳,罰單開了一路。
莫菲看她急的六神無主,雖然不知道原因,卻卯足了勁将油門踩到底。
“诶诶,你慢點,我車還沒停穩呢!”莫菲見她急急忙忙就開了門下車,急的張口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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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扯着嗓門嚷了一聲,桑笙早就跑出老遠,胡亂揮了揮手。
“這丫頭,人格分裂了麽……”莫菲滿頭黑線,一打方向盤将車停在路邊,不住翹首朝大門看去。
悶着頭就往裏面闖,被一襲正裝的服務生伸手攔下:“抱歉,小姐,我們這裏是會員制,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卡你毛線!桑笙心裏直罵娘,面上卻笑得甜美:“真是對不起,我的會員卡在包裏,包包被朋友拿進去了,就在你們的戛納斯包廂,要不你跟我一起,我去拿給你。”說着,就準備往裏跨。
“抱歉,小姐,沒有會員卡是不可以進去的,這是我們的規矩。”服務生一臉為難,雖然美女很養眼,不過飯碗更重要。
桑笙哪有這個閑工夫跟他糾結會員卡,當即收回腳步,頗為遺憾的撇了撇嘴就轉過身作勢要走人,趁他不注意,又閃了回來,直接沖了進去。
“喂!你不能進去!站住!”服務生急了,撒腿就追。
桑笙的潛力驚人爆發,居然一路領先,眼瞅着走廊盡頭的戛納斯三個字明晃晃的出現在眼前,登時大喜,大掌一推,撞了進去。
一屋子人俱都驚愕呆滞的望着她,不明就裏。
“小姐……麻煩……請你……出去!”腸子快跑斷了的服務生好不容易揪住她,扯着胳膊就要往外拽。
“等一下,這是我太太,她是過來找我的。”鐘牧堯率先回神,趕緊起身去救妻。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兩聲同時響起。
“怎麽突然跑過來了?”鐘先生已經無奈慣了,伸手替她理了理淩亂的長發。
“我有事找你,非常重要!我們出去說!”桑笙顧不得其他人詫異好奇的目光,只一門心思想确認他是否安好。
鐘牧堯回身跟衆人打了聲招呼,便牽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那就是鐘太太嗎?長得不賴啊,是素顏吧?”
“不會不放心,特意過來突擊查崗吧?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上不了大臺面,嘁……”
“唉!現實太殘酷,美夢該醒了!男神真娶了啊啊!”
包廂裏議論紛紛,不過絲毫影響不到出了門的兩位。
“你們剛剛在做什麽?”桑笙随着他到了一記無人角落,劈頭蓋臉就是這麽一句。
鐘牧堯給她問的一懵,反應過來後立馬開口解釋:“桑笙,只是一般的聚會,都是平時交好的同行朋友,他們非拉着要請客,實在是走不開,抱歉……”
桑笙擺擺手:“沒有叫什麽奇怪的東西吧?吃的?喝的?吸的?”最後兩個字她問的小心翼翼,生怕他點頭應是。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鐘先生一腦門烏鴉嘎嘎飛過:“只是點了些酒和點心,吸什麽?”
桑笙一顆心顫悠悠的落下,還好還好。
見她一臉慶幸後怕的模樣,鐘牧堯也摸不着頭腦:“我本來以為你不喜歡應付這些場合,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吧,他們也都很好奇鐘太太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拿得下我這位絕種好男人。”
“時候也不早了,大家辛苦一天,肯定累了,不然下次再聚吧,我請他們,今兒先散了吧。”桑笙還是不放心,索性把場子散了,以絕後顧之憂。
鐘牧堯本想說什麽,見她一臉期盼焦灼的模樣,便咽了回去,也是,剛剛才求的婚,今晚丢下她一個人也确實不像話。
東道主被自家老婆拽出去說了一通後就一臉歉意的說要先回家,怎麽說怎麽掃興,包廂的人走了一半,剩下的繼續哈皮,當然,給某位鐘太太的評價又上加了冒失無禮的标簽。
倆人攜手出了門,直直撞上正舉着托盤準備推門而入的服務生,大概是被吓着了,神情有些恍惚失措。
對他歉意一笑,說了聲對不起,便沒放在心上。
并行出了電梯,剛走到大門口,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一大波武裝警察魚貫而出,将大門團團包圍起來。
鐘牧堯和桑笙面面相觑,扣着手走到一旁,好端端怎麽來了一批警察,出什麽事了?
桑笙的心幾欲要跳出嗓子眼,抓着他的手握的緊緊,手心全是細密密的汗。
莫菲也看到他們倆出來,正準備打招呼,逮眼瞅見這麽多警車呼嘯而來,吓了一跳,迅速開門下車,朝他們跑來:“怎麽了?這是?”
桑笙搖頭,小臉慘白一片。
三人神情肅正,看了一會,被清場的民警攆走。
坐在車上待着,沒多久便見一撥警察押着一排人走了出來,被押的人面如土色,一臉懊喪灰敗,甚至還有幾張圈內的熟面孔,驚得鐘牧堯都捏緊了拳。
“像是大規模的清掃行動,掃黃打非?幸好你倆早一步出來。”莫菲萬幸般的拍了拍胸口。
鐘牧堯捏緊了桑笙的手,沒有做聲。
他低調,極少參加私下的聚會活動,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圈裏圈外明裏暗裏的腌臜事,剛剛上去的那波警察分明是禁毒民警,這是突擊掃毒來了。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流行起來的,圈裏逐漸流行吸*麻,甚至有不少私人聚會都公開聚吸,俨然成了一種時尚代名詞,雖然這種品味極盡扭曲。
這家會所聲譽一貫極佳,從沒聽過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算是他聚會聚餐時的首選,也有不少圈內同行跟他一樣,可想而知,明天的報紙将會是怎樣的疾風驟雨。
如果剛剛沒有桑笙的橫插一腳,說不定他們也會被列作嫌疑人帶走,盡管清白無辜,但影響已經足夠惡劣。
“走吧,明天看報紙就能知道始末。”鐘牧堯斂起心神,輕輕拉了拉依舊神魂不在的桑笙。
“我還想看會呢……”莫菲嘀咕,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沒什麽好看的,咱們回去吧。”終于回歸地球的桑笙一把拉起她,塞進了後座。
“反正明兒還要去你家,今晚懶得回了,省得兩頭趕,介不介意收留我一晚啊,鐘先生鐘太太?”莫菲一雙勾魂眼眯的跟奸詐滿滿的小狐貍似的。
桑笙正準備點頭答應,卻被身旁開車的某人搶了先:“介意。”
莫菲被噎的白眼直翻,忿忿捏拳。
桑笙輕輕搗了他一下,哪有這麽直接拒絕人的啊……
“我兩小時前剛求的婚。”鐘先生空出手來握了桑笙的,說的理直氣壯。
莫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旋即哈哈大笑,一邊撫掌一邊指着桑笙和鐘牧堯,眼淚都笑出來了:“卧槽……果然颠覆了三觀,你家男人平時就這副模樣麽!太萌了啊!”
桑笙給她笑的滿臉通紅,似瞋似怨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偏偏他還一臉無辜狀。
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快淩晨了。
桑笙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胡亂沖了個澡便供到床上去了。
心癢難耐□□焚身滿腹話語的鐘先生就這樣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說好的良辰美景洞房花燭呢……
作者有話要說: 剛更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麽沒顯示……
好吧,堅強的羽毛面對乃們這群萬年潛水黨,居然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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