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黑化總裁愛上我(5)

出乎意料的,許成風大力敲響房門的時候,系統沒動靜。

陶景很快給他開了門,他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的手指,臉上有吃痛和不耐煩的神色:“你怎麽又來了?半夜無緣無故地闖到我家,不會OOC嗎?”

“我不是無緣無故啊,”許成風看了看陶景的手,急道,“我聽見你這邊有動靜!鄰居家出事,我來看看不過分吧。你怎麽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陶景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我沒事,手磕櫃子上了。你先進來吧。”

許成風有點意外,他沒想到陶景說了沒事,還能讓他進去。

到了卧室門口一看,吳志以一個很扭曲的姿勢癱在地毯上,臉上紅得像火燒,呼吸有些粗重,不時打着呼嚕,看來是喝醉了睡死過去了。

“我把他灌醉了,”陶景說,“想把他搬上床躺着,結果沒搬動,把他摔地上了。既然你來了,幫我擡一下。謝謝了。”

許成風心裏苦,原來讓他進來是抓壯丁。

許成風看着吳志那個衰樣,心裏解氣得很,他知道陶景的酒量有多好,之前他追陶景的時候,暧昧期裏想和陶景一醉方休,趁機增進感情,沒想到他都喝吐了,陶景還是雲淡風輕,結果他醉得亂七八糟,麻煩陶景照顧了他一個晚上,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就把他扔地上算了,”許成風道,“他也配上你的床?”

陶景瞥了他一眼:“現在我是一門心思讨好老板的小賤-貨,我讓老板睡地上合适嗎?”

許成風不太情願地走上前,和陶景一起把吳志擡了起來,吳志連哼哼聲都沒有,睡得死豬一般。

“咱們折騰了這麽半天,怎麽系統也沒動靜?”把吳志擡上了床,許成風挺自覺地坐在了床邊上。

系統不是說,當有第三方在場的時候,他和陶景一點都不能亂來,要不就算OOC嗎?

陶景雙臂抱胸站在床前,盯着吳志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他睡成這樣,失去意識,跟死了差不多,他不能‘感知’我們,就相當于不存在,我們兩個算是單獨相處,現在是我們的‘自由時間’吧。”

“那這段‘自由時間’你打算幹點什麽?”許成風坐得穩穩當當,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陶景低頭看着他:“當然是睡覺了,你也該回去睡了吧?”

許成風伸手推了一把身旁的吳志,理所當然地說:“可我不放心你啊,這家夥睡在你的床上,萬一他半夜醒過來,要占你便宜,你可怎麽辦?要不我也睡你這得了,我可以睡地上。”

說着,他就特別自覺地打開櫃門,要從裏面翻找被褥。

陶景擋住他,冷笑了一聲:“謝謝你啊,但不用了。且不說我能保護我自己,就算我被他睡了,那又怎麽樣?我在這書裏的設定本來就是跟他睡了,不只他,還有別人,不只一次,還睡出了各種花樣呢,發生在這個世界的事,又不會影響現實,我的身心不會受到傷害,你就不用操這份閑心了。”

許成風越聽越氣,嘲諷道:“聽你的意思,你還挺想體驗一把被睡出花樣的感覺呗?現實世界裏你是被壓抑了天性,在這裏正好放飛自我喽?”

陶景施施然坐下來,沒骨頭似的往床頭一靠,又細又長的腿從短睡褲裏往前一伸,兩只腳裸纖細、白白嫩嫩的腳勾在一起。

他從床頭櫃煙盒裏摸出一根細長的香煙點上了,悠悠地抽了一口,吐出一層迷離的煙圈,微微揚着下巴看着許成風,露出修長的脖頸,十足妩媚風情,聲音也麻酥酥的:“我的好弟弟,就算我要放飛自我,做這一回妖豔賤-貨,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到底是在意我的安全,還是在意我跟別的男人睡啊?你別忘了,咱們早分手了,兩不相幹,你管得着我嗎?”

許成風看着他這戲精上身的騷-樣兒——這跟現實中的他完全不同,陶景本人是理智、冷淡、優雅、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種人——心裏點着了一團火,他覺得自己的胸腔像個熱氣球一樣快要漲破了,那不僅是氣憤,更有一種無法壓制的欲念在橫沖直撞,他想欺身上前,抽走他的煙,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在床上,扒-光他的衣服,然後……然後……再然後……

不能想了。

強烈的沖動在腦子裏撞來撞去,可表面上他只從牙縫裏擠了一句:“你怎麽還抽上煙了?”

陶景輕飄飄地說:“我在這書裏的人設就抽煙,這個身體有煙瘾,我不抽他難受。你還別說,原來抽煙的感覺這麽爽,我以前竟然不知道。”

許成風:“……”陶景這話,要是引申一下,可以翻譯成:我這個妖豔賤-貨的身體,說不定也有被人花式play的瘾,那感覺或許更爽。

許成風一眨不眨地盯着陶景,心想:你就演吧,你就故意氣我,氣死我你才最爽。

陶景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兩個人僵持了好一會兒,陶景道:“少爺,還不走?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我……

許成風又瞥見陶景床上酣睡正濃的吳志,他又氣又委屈,實在忍不了了,他一步上前,突然摟住陶景的脖子,蠻橫地将一個吻印在他頰邊,用力之大簡直要怼死陶景,“啵——”好大一聲從他的唇與陶景的肌膚之間漏了出來。

“你……”陶景猝不及防,胡亂推着他的胸膛,話都來不及說。

“我再也不管你了!你愛跟誰睡跟誰睡!你愛怎樣就怎樣!”許成風退開一步,抹了抹嘴,心裏郁結的那口氣得到釋放,他潇灑地一揮手,跟陶景撂下話,然後像個得勝将軍般昂首闊步地走了。

陶景低罵了一聲“小混蛋”,然後摸了摸被親的那塊地方,以那一小片皮膚為原點,滾燙的熱度迅速漫延到他整張臉頰。

……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的一番互怼還是因為那個吻,陶景這一晚睡得并不安穩,第二天他很早就起來了,他按照一個妖豔賤貨該有的樣子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然後下樓去買早點。

出門正好碰見許成風,許成風穿着一身短衣短褲的運動服,長胳膊長腿都露在外面,肌肉的線條很好看,他手裏拿着個籃球,看見陶景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手腕一翻,将球托起,準确地頂在指尖,又快又穩地轉了起來。

啧,陶景心想,下個樓都要耍帥,也不怕摔着。

早上一起出門的還有其他鄰居,他們不算單獨相處,還得演戲。

他以鄰居的禮儀跟許成風打了個招呼:“Hi,晨練去啊?”

結果許成風完全無視了他,轉着球從他面前走過,像只驕傲的孔雀似的。

按照原劇情,目前階段,陶景就像一個漩渦,許成風他被吸引,又想掙紮着逃離,一顆心被嫌棄鄙視和想要占有兩種情緒來回撕扯,昨天又被吳志刺激到了,這種矛盾心情更加複雜無解,所以現在許成風不理他,能說得過去。

但陶景還是覺得,許成風不理他,大約和昨晚他讓吳志留宿,還說了一番放飛自我的言論關系更大。

凡是和陶景有關的事,許成風的心眼就小得像個針尖,四年過去,這一點好像一點沒變。

陶景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徑自買早點去了,等他回家,吳志已經醒了。

如果按照原書內容,陶景和吳志這一晚原本是睡了的,而且還睡出了五千字不可描述的詳細描寫,現在陶景把吳志灌醉,沒能睡成,這算是在劇情崩潰的邊緣打了個擦邊球,細節變了,但不會影響整體走向。

吳志渾渾噩噩地醒來,想起昨晚和陶景調情、喝酒,是他自己不中用,喝醉了沒辦成好事,這合情合理,怪不得陶景。

而且反正陶景就在他的公司,還上趕着倒貼,他睡到他是早晚的事,不急在這一時。

陶景乖巧溫順地把早餐擺在吳志面前,還貼心地用叉子戳了個櫻桃喂進他嘴裏。

吳志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沒想到你酒量那麽好,居然把我都喝翻了。”

陶景嬌滴滴地抱怨道:“您還好意思說,我洗得又香又白,從浴室出來,結果一看您在沙發上睡着了……我當時的那個心情呦,啧,又遺憾又苦澀,根本沒法形容。吳總,您可欠我一回。”他說完,自己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吳志哈哈大笑:“好好好,我欠你的,我記着呢。要不是今天還有事,我保證幹得你哭着喊着叫我祖宗。”

陶景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這特麽妖豔賤貨也不是好當的,臉皮得比城牆拐彎還厚,心态要輕松自如堪比活神仙吶。

吃完了早餐,陶景送吳志下樓。

剛從樓道出來,又碰上了鍛煉完回來的許成風。

剛剛運動完的少年,滿身都是青春的荷爾蒙,在秋風漸起的天氣裏,他就像個小太陽似的,發着光發着熱,從陶景和吳志身邊飛掠了過去。

陶景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當時下意識想的是:天氣已經涼了,這熊孩子穿這麽少,剛運動完出了一身汗,被風一吹可別感冒了。

吳志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順着陶景的目光,往後一看,正看見俊朗的少年敏捷地跨上樓梯,一步跨了至少四級階梯,那長腿一動,肌肉舒展醒目,身姿挺拔漂亮,确實讓人挪不開眼睛。

吳志以為陶景這小騷-貨是在垂涎青春美好的肉-體。

他酸溜溜地說:“他就是昨天給咱們送菜的那個男孩兒吧?他怎麽總在你眼前晃?你們的關系不錯嘛。”

“叮!——”系統突然上線了,“炮灰攻醋意值+10。”

陶景轉回頭看着吳志,他盯着別的男人看,還是個幾次三番出現的年輕帥氣的男人,吳志吃醋,這可以理解,但為什麽這次一下就加了10個點呢?

這時正好吹過來一陣冷風,穿着西裝外套的吳志哆哆嗦嗦,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臉上略微松弛的皮膚跟着抖了抖,青色的眼袋似乎更青了。

陶景明白了,這老男人嫌他看帥哥倒在其次,分明是在嫉妒許成風年輕健康美好鮮活的肉-體吧。

吳志在乎的不是他陶景會不會喜歡上別的男人,而是別的男人比他年輕比他帥還比他強壯。

呵,男人。

“哪有?”陶景挽着吳志的手臂,往他停車的方向走,“我們就是點頭之交,我為什麽要跟他關系好?一個小屁孩兒而已。我只喜歡跟成熟穩重溫柔帥氣的男人交往,就像您這樣的。”

這句話随着秋風鑽進許成風耳朵裏,氣得他把籃球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此刻,他仿佛跟書裏的人物合二為一了,心說,陶景,你就等着我黑化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陶景:我好怕怕 ━*′д`爻′д`*━

謝謝留言,謝謝支持 ~o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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