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德德卓華

聽着那從門外悶悶傳來的聲音，老總皺眉，面色不太理想，陳赓也是有些無言，他正想找那小子墊背的時候吧，那小子不見了蹤影，可不需要他了吧他又突然間殺了出來，還次次都這麽會跳時間，這個兒子真是生的好生造孽。

被人打攪，老總一時間也沒了興趣，黑着臉給陳赓拉好了衣衫，坐正慎重眸光微冷的斜睨着他：“我聽說，趙家峪出事的時候，你讓英魂過去了？”

轟隆！打雷了，這是老總……聽到了什麽風聲了嗎？

将衣衫扣子扣上，陳赓輕咳兩聲道：“那小子太泥鳅了，與其讓他自己摸過去，還不如我讓人跟着他，來得踏實一些”

老總皺眉：“撤了他的警衛員，他愛去那随他”

聽這話陳赓皺眉了：“這不太好吧？要是那小子沒了分寸惹了事那怎麽辦？”他可就英魂這麽一個兒子，要是英魂出了事，那……

知道陳赓心裏在想什麽，老總将他的手輕輕握住嘆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現在這樣的亂世，我也只是想要讓他練練，總讓人這麽一直護着他，撞不了南牆他不知道什麽是教訓，有了一些經驗以後……以後就算你我當真不再了，他一個人也有足夠的能力生存自保，我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就讓他搞特殊，這樣在以後只會害了他”從小行事身邊就有人護着，在将來他們都不再後，英魂要惹了事，還有誰能護他？

垂下眼簾，陳赓長嘆：“我知道，只是這小子才十一歲，我……”還是放不下啊，為人父母哪能這麽輕易的就将兒子的安全來當做賭注呢？

見陳赓垂下了眸，老總忽而挑了挑眉，面色微沉開始算起了賬：“英魂回來的時候是不是還帶了什麽人過來？”

“恩，帶了個……”剛要回答陳赓噎住：“從趙家峪回來的路上帶了幾個受傷的百姓，我已經讓參謀長個給他們安排了去處”

老總得言，點了點頭，起身下了床榻，回首朝他看去：“今日難得有時間，一起出去走走？”

陳赓點頭，起身下了床榻，拉拉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定沒有什麽問題，這才舉步與老總同步朝門外踏了出去。

秋天的季節，看不見多少的繁枝綠帽，常年的戰火連連讓這片土地披上了那灰色的外衣，撤了尾随其後的警衛員，兩人緩步朝着這院外走去，秋風瑟瑟，總能吹得人心裏發涼。

“這一眨眼，都過了這麽多年，你我相聚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山坳上，老總停步，回首遙遙看着那距離兩人伸手的院落，突然長嘆出聲。陳赓得言，也是感慨的嘆道：“是啊，一眨眼都十一年了，眼看着時間是一天天過去，可這戰争卻好像怎麽也望不見盡頭”心裏奢望的一家團聚，天倫之樂，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實現之日。

老總扭頭朝他看去輕笑出聲：“後悔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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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後悔什麽？

陳赓輕笑，轉了身舉步緩緩向前而去：“什麽後悔不後悔的，保家衛國那是職責，從我穿上這身軍服開始，那些東西就不能存在我的思想裏面”

“我什麽時候問你這個了？”老總挑眉，扭頭看他：“有沒有打算去找個女人結婚什麽的？”

陳赓無語：“老總，你就幹脆明說了吧這次過來，你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什麽時候你也變得這麽拐彎婆媽了？”

老總停步：“那你是認了？”

“唉！我什麽都沒做”停步看向老總，陳赓連忙撇清：“這都是英魂那臭小子不懂事瞎參合，至于人我是真的讓那參謀長給安排了去處的”

看他這緊張兮兮的樣子，老總失笑出聲，雙手負在身後踏步前去，陳赓愣在原地，瞧着老總的背影，眨眨眼，好像有些反應過來，最後也是失笑出聲：“我說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麽還這麽喜歡耍我呢？”

“你想多了吧，我可什麽都沒說”陳赓無語，老總前行兩步，扭了頭朝他看去：“你這是心理作用”

好吧，那就當他是心理作用吧，可這作用也全是老總當年給他弄下的陰影好不，要不是這老總在當初時不時陰他一下，他至于這樣嗎？

知道陳赓心裏在想什麽，老總笑道：“以前沒事還能陰一下，現在沒這個心思了”見了面，就只想将他好好抱住，用體溫來傳達彼此間活着的信息，相互間給予無言的安撫和依靠，能做到這點心裏就已經很滿足了。

聽他那話，陳赓開口：“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吧？”

“怎麽？這天還沒黑就想趕我走了？”

“不是那意思”只是舉得，能多聚一刻，那就多聚一刻，說不出的感覺壓在心裏，等到戰争結束之後，與這人的焦急似乎也就這般走到了盡頭。

“回去吧”腳下步子一錯，老總突然說道，陳赓沒有多問什麽，只是随了他的步子，朝着院落方向回去。

黑下的天色，只有那點點星星挂在天際，月不見，浮雲飄過，輕輕一遮，蓋住了漫天的光華，只留下了點點零希的光影穿過雲層消失在半空之中。

寧靜的夜，被褥摩擦的聲響在床頭輕輕回蕩，被人撩撥起來的火，在身體裏面四處散去，燒得他渾身胫骨發軟無力，兩手勉強的抱緊了身上這人的脖頸，陳赓微微別頭，只感覺到那落在自己脖頸上的吻，好似帶了電流一般，所過之處，皆讓他渾身顫栗不停。

帶了繭的手，摸過他身上的肌膚，那猶如割人的感覺，穿透肌膚，只留下讓人欲罷不能的念想。

“老總……！”被人咬住的茱萸帶了幾分疼意，和着被人摩擦的下身，有些另人呼吸越漸沉重起來。

那人的舌勾了他的茱萸撕咬逗弄，聽着他喉間因為自己的撩撥而隐不住溢出聲響，老總擡首看他，在他嘴角邊上落了一吻，低語誘導：“別叫老總，叫我的原名，叫我得華”這個幾乎快要被人遺忘的名，是他原本的名字得華，德德卓華，這兩個鮮少被人提起的字，只有在偶然間才會聽見從陳赓的口中喊出。

雙眼有些迷蒙，陳赓依舊睜了眼朝他看去：“得……得華……”帶了幾分無力的聲音将這兩個字喊了出來，股間卻是突然感覺到那異物的侵入，一把抱緊了身上的人，陳赓渾身緊緊繃着，好似在極力忍受着什麽一樣。

得華，這兩個字，從十一年前開始，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喊，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德德卓華，這是他一個人的。

被他抱住的身體緊緊繃着，老總低了首，纏住他的齒唇，探向他股間的指輕輕蠕動，耳裏聽這陳赓那被自己吞下的聲音，老總擡了他的雙腿，架到腰上，一個怞動，陳赓咬了牙關，兩手瞬間緊緊抓住了自己身下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