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番外三
陳安和周維兩個人有代溝,陳安想要的是過程,而周維只想要結果。
所以陳安下不了決心結婚,而周維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從年齡上來說,周維比陳安也大不了多少,可他們就是存在代溝。
周維有一次和司澤喝酒的時候提了一句,司澤看鬼似的盯着周維看了一會兒,說道:“你追過女孩沒有?”
“沒有。”周維喝了一口酒,認真的想了一遍,确實沒有:“你什麽意思?”
“你把陳安讓給我吧,我教你怎麽追女孩。”
周維眉毛一橫:“滾!”
“你連陳安想要什麽都不知道,陳安也能嫁給你,這些女人都怎麽想的。”
周維黑了臉,目光沉下去:“你再廢話一句?”
“陳安想讓你追她,重新追她。”
“送禮物?請吃飯?約會?”周維琢磨了一會兒,起身拿起外套和手機要走:“忘記了今天陳安讓我早點回家帶大寶,你自己喝吧,我先走了。”
他孩子都有了,怎麽請吃飯?怎麽約會?
司澤喝完了酒,把酒杯碰的一下摔在桌子:“媽的!既然你老婆都在家裏等着了,那你廢話什麽?”
情侶的吵架在老光棍看來,就是秀恩愛。
今天光棍節,酒吧裏衆人歡度節日,司澤喝完一瓶酒,打電話給陳軒:“出來玩啊?”
“今天我得陪女兒,司總,光棍節快樂!”
司澤把手機拍在桌子上,又喝了一會兒酒起身往外面走,他也有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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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想兒子的媽,司澤又有些煩躁了,孩子早晚會長大,一定會知道真相。
周維到家的時候開門陳安抱着孩子坐在沙發上,冷着一張臉,他登時後背都涼了:“你下班了?回來的挺早啊。”
“你希望我多晚?”陳安淡淡看了他一眼,逗着孩子玩:“寶寶。”
“我本來是要回來的,司澤非要拉着我喝酒——”
“知道今天什麽節日?”
周維一懵:“不知道。”
“光棍節。”陳安抱着孩子往樓上走:“你要是想和司澤一塊過這個節日了,很好,我滿足你。”
周維連忙換了鞋子,匆匆上樓,陳安把孩子放在床上,回頭看了周維一眼:“你還回來做什麽?繼續玩,兩個光棍玩的不夠爽,叫幾個姑娘一塊玩。”
“陳安,生氣了?”
“自己兒子都能忘記。”陳安笑了一聲:“非常好。”
周維絞盡腦汁,半響從口袋裏摸出個盒子:“反正今天是個節日,送你的禮物。”
“送我的光棍節禮物?”陳安氣不打一處來:“好啊,你出去。”
周維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上前擁住陳安:“對于光棍來說是光棍節,我們兩個在一起,哪天都是情人節,你說呢?”
陳安踢了他一腳,周維俯身親了親她的臉:“今天公司忙麽?”
“忙的半死,兒子在家哭鬧,我只能回來了。”
周維把禮物盒子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陳安看了一眼:“從酒吧回來順便路過給我買的東西?誰教你的?”
孩子正好哭了起來,周維把首飾盒子放下走過去抱起孩子,晃了晃,親了一口:“不哭不哭。”
他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抱着孩子,陳安看了好笑,哼了一聲:“你別裝模作樣,下班不回家出去喝酒,一身酒味好聞麽?”
“不好聞。”周維抱着孩子走到陳安身邊,碰了她一下:“春節我們全家出去玩吧?”
“誰跟你是一家?”
陳安這脾氣上來半天下不去,抱過孩子:“你身上難聞死了。”
周維看了陳安一會兒,摟住她的臉強行親了一口,轉身打開衣櫃拿出睡衣就往浴室走。
陳安氣的夠嗆,孩子又哭起來,想睡了,就鬧。
陳安把孩子哄睡,周維就從浴室出來,他擦着頭發走過來:“安安,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城市生活?”
“沒有。”陳安土生土長的a市人。
周維坐到床邊,看她:“手鏈不喜歡麽?”
“你去隔壁睡,晚上孩子很吵。”
“吵就吵吧。”陳安刀子嘴豆腐心,她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目光專注,周維說:“你洗澡麽?”
“你看着孩子我去洗澡,這幾天忙的。”陳安說:“別碰他,剛睡着。”
“知道,我會看孩子,你去吧。”
陳安放下手裏看了一半的材料,起身往浴室走。
周維俯身看了一會兒小孩,孩子睫毛很長,皮膚細白。
有些驕傲的想,他兒子長得可真好看啊!
吹幹了頭發,拿起陳安的電腦看了起來。
陳安走出來看到他在自己的電腦上點着什麽,走過去:“幹嘛呢?”
“這個策劃案有點問題,我給你标出來。”
陳安拿過看了一眼,标的都是重點,哼了一聲:“行啊。”
“我學的就是這個專業,書房裏很多相關專業的書,有空可以看看。”
陳安臉有些熱,嗯了一聲把文件保存放到桌子上:“你要是嫌孩子吵睡隔壁去。”
陳安沒有洗頭發,轉身塗護膚品。
周維看她睡衣裏的腰身,眯了眼:“也沒有那麽吵,還好,能睡得着。”
“沒那麽吵你晚上為什麽要出去喝酒?”陳安回頭看他。
周維又掉進黑洞裏面了,他的女人就是有這麽個能力,轉一大圈回到了原點繼續批判他。
“不是因為孩子。”周維下床走到陳安身邊:“我就問問司澤怎麽追女孩——”
“你想追誰?”陳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啊。”周維抱起陳安,順手把大燈關掉只剩下床頭壁燈,把她放到床上:“我就想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你問他我心裏是怎麽想的?”陳安看着周維的眼睛:“你是我男人還是他是我男人?”
周維哽了一下,堵住陳安的嘴唇親了一會兒,他有些情動。“安安。”
“嗯?”
周維含糊着親陳安的脖子:“我是怕你看上別人。”
“你對我再差點,我就徹底看上別人了。”陳安推周維:“你急什麽?現在不行。”
“我問了醫生,是可以。”周維把陳安抱起來放在床中心,他半跪着脫衣服:“大寶都兩個多月了,能行,試試不舒服了就停下。”
陳安踢了他一下,半推半就漸成好事,周維動作慢了下來,沒有以前直奔主題,生怕陳安不高興就把他踹開。做足了前戲,才進入,他俯身在陳安耳邊:“疼麽?”
陳安是有些不太舒服,說不上來到底是不是疼,呼出一口氣,這種感覺太奇怪。以前可能直奔主題久了,周維也不會問這種問題:“嗯,有點。”
“那慢點。”
陳安扯了扯被子:“兒子看到了。”
“明天把他給保姆看。”周維拉過被子,黑暗裏觸覺非常清晰,他漸漸加快了速度,摟着陳安的腰,粗喘聲低沉:“我重新追你。”
陳安覺得周維這個人吧,也就這樣了,三十好幾要他改變也變了。
追個什麽啊,也就是激情的時候說說,回頭就忘記了。
倒是最近帶孩子積極了很多,兒子半歲的時候,陳安大清早醒來踢了周維一腳:“走,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
周維睡得迷迷糊糊,半響翻身爬起來大驚:“什麽?”
“你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周維看着陳安一會兒,抱着她的臉親了一口,翻身下床換衣服:“走!”
睡在中間的兒子被吵醒,哭了一嗓子,撅着屁股試圖從床上爬起來。
陳安抱起兒子換了紙尿褲,給他穿上衣服,轉頭就看到周維西裝革履,整齊的一絲不茍:“幹嘛?”
“領結婚證,孩子讓保姆帶,很快就回來。”
陳安笑了起來,往浴室走:“你就這麽着急?”
誰知道她什麽時候變卦,周維算是看明白了。如果還有感情,老婆提離婚絕對不是真的為了離婚。那時候如果多一些理解,多一些溝通,也許兩個人不會走到離婚的地步。
對于陳安,周維是愧疚。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一直是陳安在維持,她走了九十九步,在等周維的最後一步,可那時候周維就是沒有邁出去。
所以陳安放棄了,周維最大的錯就是看不清身邊的人。
周維開車帶陳安去民政局的路上,看到一家花店,他停車:“你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陳安坐在車裏,她昨天做了一個夢,很長的夢,夢到她和周維分道揚镳,從此再不相見。她嫁了一個溫柔的男人,周維娶了一個柔順的女人。他們再不幹涉對方的生活,直到老,直到死。
睜開眼,她看到周維就躺在身邊,還是這個人,陳安想,那就這樣吧。
既然十年了,自己都沒有變心,現在怎麽變心?怎麽讓她再換一個人過一輩子?
陽光正好,馬上就要到春天了。
耳邊敲玻璃的聲音,陳安轉頭看過去,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周維筆直站在窗外,陳安推開了車門,他單膝跪下看着陳安,他手裏捧着白玫瑰,開的熱鬧。
“嫁給我,安安。”
陳安看着他就笑了,半響伸手:“戒指呢?”
“手指上不是麽——”周維話沒說完,站起來把花塞到陳安的懷裏:“老婆,買戒指去。”
“我還沒答應你怎麽就起來了?”陳安不滿:“我還沒答應呢。”
周維回身堵住陳安的嘴唇來了一記綿長的吻,許久後松開,他笑:“陳安小姐,你願意嫁給周維先生麽?他會愛你——學着談戀愛。”
周維臉有些熱,這些話他在心裏默念了幾個月:“你願意麽?”
陳安笑着笑着就有些想哭了,那束花很大,阻礙了她的活動。
陳安低頭不說話,周維捧起她的臉,拇指擦掉陳安臉上的淚:“不哭,哭什麽,以後都不要再哭了,你該笑着,笑起來好看。”
陳安錘了他一下,臉埋在周維的懷裏:“再不去領證,民政局就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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