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他所給與的安定
謝安踏實的睡了個好覺,沒有亂七八糟的夢魇,也沒有回憶。以至于她醒的時候都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窗簾嚴密的一絲光亮都沒有透進來。
她眼睛适應了一會兒,才轉過頭打量身邊的人。
自己愛的人,總是瞧不夠的。
她伸出手細細用指尖臨摹,這是眉毛,這是眼睛,這是鼻子,這是他的唇。
一遍,一遍。
直至他的眉毛輕皺,她才輕輕的收回手,閉上眼睛假寐。
她在心裏問自己,這樣,又算什麽呢?
可是,她明明在他的眸子裏看到了眷戀,不舍。到底是什麽出了問題,他們才會走到這一步?
江毅晖悄悄地起身離去,他沒有回頭。所以沒有看到她的悲傷,如果他看到了,他又怎麽離得去?
“你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你去找她了?”莉莉攔住江毅晖。
江毅晖疲累的不想開口,繞開她,想要換衣服出去。
“你違約了!”莉莉不依不饒的拽着江毅晖,不肯輕易善罷甘休。
“莉莉,你這樣有意思嗎?江念呢?”江毅晖揮開她,往房間走去。
江念已經熟睡,嘴巴裏居然含着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指頭,口水都漏出來。江毅晖失笑的看着,輕輕的把他的小手拿出來。
他努了努嘴巴,江毅晖連呼吸都放輕,江念安然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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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莉站在門口看着,卻只能轉身出去。
陳莉再進來的時候手裏端了一碗面,很簡單的青菜面。
江毅晖餓的饑腸辘辘,這碗面散發着誘人的香味。江毅晖淡定轉過頭,“不用了,我等會兒出去吃。”
“只是不小心多煮了一點,吃吧!”莉莉把面送至他的面前,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擡一下他的眼皮。
莉莉把面放在床頭櫃,黯然轉身出去。
江毅晖盯着那碗面,直到它不再散發熱氣,直到他的手摸上去再沒有一丁點溫度。
他才漏出笑容。
他離開房間,想要出去随便吃點什麽。
“江毅晖,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麽做?”莉莉拉着他的手,江毅晖打量莉莉,妝容精致,比起當初更要妩媚動人。
她拽住他的手,用紅唇含住,舌尖輕舔。
江毅晖喉頭滾動,轉移開視線。
可莉莉不會放過他,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她不信他會不動心。他們曾經是怎麽開始的,她現在再重新來一次好了。
莉莉嬌嬌柔柔的靠在他的身上,水蛇似的腰貼着他扭動,想要引起他的火熱。
她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舔上他滾動的喉結。
江毅晖倒吸一口氣,忍住快要出口的呻吟。莉莉看着他的反應,了然的挑了挑眉。細嫩的小手,繼續不安分的游動。
氣氛漸漸暧昧火熱起來,莉莉拉着他的手,引誘着他往敏感處游走。她絲毫都不掩飾她的呻吟聲。
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江毅晖腦子裏面的那根緊繃的弦終于崩壞,他拉進她,把她固在懷裏,低頭想要吻上去。
他似乎已經陷在**裏,卻在靠近的最後一厘米停住。他松開她。
莉莉睜開眼睛,看到他停住,急忙貼上前去。江毅晖伸手攔住,**似乎已經瞬間褪去。
“江毅晖!你到底什麽意思?我們已經結婚了!你……”莉莉羞惱的臉都漲的通紅。身體都因為氣憤輕輕顫抖着。
江毅晖沒有解釋,他掉頭就走。
“你以為你現在不碰我,你就是幹淨的?你的謝安就會原諒你?你做夢!”莉莉恨恨的,幾乎咬牙切齒。
“安安會不會原諒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是說,我不碰你,我就是幹淨的。我只是,不敢賭,我怕你懷孕。所以,我不會再碰你,這樣的錯誤,一次就夠了。”他的話,殘忍而冷漠。
那麽溫柔的人,狠起來,是會誅心的。
莉莉痛至極處,卻是無淚。不在乎你的人,又怎麽會看得到你的眼淚?
羅晧不是沒有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她的那些過去,她不說,他也能大致的猜到。
他有幾天都沒有主動跟謝安聯系,他想試試自己的心。
他其實知道結果,否則又何必試?他只是想要讓自己徹底死心,自己就是除了她,別人不行。
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忍受再次淡出她的世界。他只能苦笑,這條路,前方注定滿是荊棘,卻也只能前進。
羅晧所在的醫院離謝安上班的地方特別近。他特意調了夜班上,和謝安的時間差不多吻合。
他會在午夜過後,給謝安送一點夜宵,有時候是水果。并不會多說些什麽,便會離去。
謝安也覺得自己無恥,明知道自己給不了他所想要的。仗着他的容忍,她便假裝無知。
她所擁有的太少了,無論是什麽,她都珍惜,都舍不得輕易的失去。
羅晧再次約謝安出去,謝安只是稍稍猶豫了一會兒,便同意了。
謝安随意紮了個馬尾,簡單的t恤短褲便出了門。
她這些年沉靜了許多,這麽一簡單的妝扮,反而讓人能夠觊觎到一丁點兒她當年的鮮活。
羅晧也一改以往的西裝革履,只是簡單的白襯衣,牛仔褲。兩個人都看着年輕了好幾歲,仿佛剛出校園的年輕男女。
謝安早早的就等在路邊,等羅晧過來。電話裏,她有問過,是要去幹嘛。羅晧都沒有說,只是讓她等會兒跟着他去個地方。
羅晧開着車,停在謝安面前。把車窗放下來,對她露出溫暖和熙的笑容。示意她上車。
謝安昨晚上的夜班,雖然有休息,但還是沒有什麽精神。她上了車,強打着精神和羅晧閑聊了一會兒。
羅晧見她眼睛下邊都是青黑,有些懊悔,不該在這個時間約她出來。
他把她的座椅放平,把音樂聲調小。才柔聲道:“你先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等到了地方,我在叫你。”
謝安溫順的點了點頭,依言閉上眼睛養神。
車子走的路似乎不是很平順,搖搖晃晃,颠簸不平。
謝安沒有睜開眼睛,察覺着,似乎出了城市?這是要去哪?她暗自疑惑,卻并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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