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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小事情,時間也不早了,今個事情也辦不成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等過幾天再來看你與妹夫。”這話是姚紅軍說的,連自己妹子生的孩子都沒說去看上一眼,也沒問一句,可見此人的品性。
這就想走了?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姚文靜目光落在了徐寶兒耳唇上,一對金耳環挂在她的耳唇上,當即姚文靜計上心來。
“大哥大嫂你們等等。”姚文靜喊住了他們兩口子。
“咋地了?”姚紅軍問道。
姚文靜換成難為情的神色,看了看自己大哥,又瞧了瞧自己大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姚紅軍很不喜歡自己妹子這樣,直接說道;“有話你就說,都是自家人,吞吞吐吐幹啥?”這話說得有點當大哥的風範。
人家都這樣說了,姚文靜還用得着在做戲嘛。
“大哥大嫂,過幾天就是五月節了,我婆婆的生日也到了,我手中沒錢你們也知道,我金耳環我大嫂帶着呢,今個就給我吧,回頭我在去打個新式樣耳環送給我婆婆當生日禮物,一來能讨她歡心,二來我也得為上次大哥交代的事情做些鋪墊……。”徐寶兒帶着的耳環是原主姚文靜的,是她死皮賴臉讨去的,因為此事,沒少被劉珍給數落,說她不會過日子,有點啥都給娘家人。
徐寶兒聽姚文靜提起了金耳環,第一個反應就是摸了摸她耳唇上帶的金耳環,擺出一副你咋打上我金耳環的主意了呢!壓根就忘記了,金耳環真正的主人是誰了。
姚紅軍想得比自己媳婦多,雖然一副金耳環值點錢,可為了長久利益一合計,他還是覺得拿出來不會吃虧的。
這樣一想,他瞧瞧自己媳婦,又把目光看向了自己妹子。
“我們兩口子的事情你婆婆是咋說的?”姚紅軍兩口子想進廠子裏上班,當個工人,這樣不僅可以抱上鐵飯碗,對于他們将來也有很多好處。
可惜這事兒姚文靜是答應他們兩口子了,卻一直沒給落實。
私下兩口子沒少問這事兒,都被原主給糊弄了過去。
今個冷不丁聽姚文靜主動提起了此事,他能不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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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紅軍看來,只要他們兩口子能去上班,以後金耳環會有都是的。
姚文靜眼珠子一轉,又一個謀算産生了,只見她嘆口氣道:“大哥實話我也不滿你們了,工作的事情不是那麽好安排的,我婆婆說了,要送禮,我知道咱家沒錢,所以就想着,我自己偷偷摸摸存點私房錢,想着到時候我替你們把路給打通,那時在告訴你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可是咱家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爸媽藥錢沒了我要管,二哥說媳婦我要問……,一來二去我手裏就沒錢了,想給你們打通關系就得延後。這不,前個聽我婆婆說,她們單位領導的母親要過七十大壽,我一琢磨,尋思這是一個好時機,準備讓我婆婆去送點禮,看看能不能把你們的事情給落實了……。”她也是編瞎話的高手,這一點十分讓人佩服。
聽完她的話,徐寶兒心思活絡了起來,姚紅軍想得就更多了。
兩口子再次對視一眼,夫妻十年了,一個眼神的默契還是有的,就見徐寶兒萬般不舍把帶着她耳唇上的金耳環取了下。
取下來沒直接交到姚文靜手中,而是拿在手裏看了又看,十分不舍的樣子。
看了半天,徐寶兒還是舍不得,又看了看,計上心來道;“小靜,這副耳環顆數可不小,送你婆婆也用不着送這麽大顆數的,要不你拿一只二號打副小點的呢?”心眼都讓她長了,聽得姚文靜不得不說,好算計。
“大嫂,我原本就打算用一只耳環毀成一副耳環送我婆婆的,另一只耳環毀了想送給我婆婆領導她媽的。”路都給你堵死,看你咋辦?
徐寶兒一聽,雖然不舍得,可還是把金耳環交到了姚文靜手中。
“小靜,我們兩口子能不能去上班都靠你了,事成了,這輩子我們兩口子是不會忘記你大恩大德的。”這話是姚紅軍說得。
姚文靜心想;你們不會忘記自己對你大恩大德的?這話她是不信。
“大哥大嫂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姚紅軍兩口子一聽,又囑咐了她兩句,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他們這次把自己全部家當都壓上去了,事情辦不成,就是想逼死他們。
面對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姚文靜發現自己有點太善良了,這哪兒成。
“大哥,你兜裏有錢嗎?有就先給我拿點,我連毀耳環的錢都沒有,你們看?”
金耳環都交出去了,還差這點錢嘛?自然不差。
徐寶兒這次沒墨跡,很痛苦從她兜裏掏出來一小沓零零散散的錢,姚文靜目測了一下大概數字,能有個十來塊錢,心中頓時樂開了花。
“兩塊錢夠手工費了。”徐寶兒從她手中一沓零錢當中數出來兩塊錢遞給了姚文靜。
姚文靜痛快接了過去,不等徐寶兒把錢揣入褲兜,她又道;“大嫂,兩塊錢是夠手工費的了,可我要跟我婆婆去送禮,咋也不能只拿一副金耳環嗎,咱們是不是也得提點其他禮物呀?”她話都說道這個地步了,兩口子一咬牙,徐寶兒又遞給了姚文靜五塊錢。
姚文靜把五塊錢握在了手裏,本來還想接着忽悠他們兩口子的,很不巧的是,孩子醒了,她就放過了他們兩口子。
反正來日方長,她時間多,就不信虐不死他們兩口子,就不信坑不死他們兩口子。
急急忙忙送走了姚紅軍兩口子,姚文靜用百米沖刺的速度回了屋。
而她不知道的是,有個人從頭到尾目睹了她幹下所有事情,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姜磊。
他是嫌棄他們屋裏有股奶騷味,吃過飯就沒回屋,之後在他母親去上班以後,他就溜進主屋躺着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那唯唯諾諾的媳婦,居然還有這樣一面,對于這個發現,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了一出戲,姜磊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
躺回去,閉上眼睛都是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幕,覺得有點意思,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姚文靜是不知自己自編自導的戲被姜磊看見了,這會兒正抱着孩子心酸呢!
孩子吃奶就不哭了,可是她還沒吃飯,她餓呀。
可算孩子吃飽睡着了,姚文靜正研究自己去哪弄點吃得呢,何娟偷偷摸摸給她帶的大果子回來的。
何娟挺可憐姚文靜的,在這個家裏,她是對姚文靜最好的一個人。
其實,他們家以前沒有鎖廚房門的規矩,是從姚文靜嫁過來兩個多月發生的事情,也因為姚家人,害得何娟都被自己婆婆管束的嚴謹了起來。
事情起因還是因為姚文靜娘家人,姚家人只要來,就沒有空手走這一說,不管他們人是在家還是不在家,都會死皮賴臉問你要這兒拿你那個的。
時間長了,誰都煩,都要上班,只有姚文靜沒工作,姚家人來的又勤快,就把劉珍給逼急眼了,硬生生立了許多家規。
姚文靜剛嫁過來那會兒,劉珍對她還算不錯,可惜的是,一手好牌卻被原主給打的稀巴爛。
而現在呢,劉珍是真看不上姚文靜,要不是她自己兒子不務正業,又怕自己兒子養活不了一家人,她早就把他們兩口子轟出去過了。
如今姚文靜又生了個丫頭,可想劉珍對她的态度。
如果只是生了一個丫頭沒有姚家人幹出那些事情來,也不至于讓劉珍如此,幾句難聽的話而已,問題是在姚文靜生産的前一天,姚父倚老賣老來借錢。
張口就是兩百塊錢,好像她家有多少錢似的。
劉珍直接拒絕了親家公借錢的請求,不想姚父就跑到自己閨女面前哭訴,編瞎話說劉珍怎麽怎麽地他了。
正巧劉珍解手路過姚文靜所住屋子窗戶下,聽見了姚父說得那些話,氣不過她就進屋與姚父吵了起來。
吵着吵着姚文靜就拉着自己父親要回娘家,為了自己兒子,為了姚文靜肚子裏的孩子,逼得劉珍不得不服軟。
這事現在還沒過去三天呢,試想一下,擱在誰身上能不生氣?
劉珍沒把姚文靜轟出去已經算開恩了,還指望她去伺候這個兒媳婦月子,那是做夢。
有着原主記憶的姚文靜,不是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一時半會不知怎麽打開這尴尬的局面。
吃完了大果子,姚文靜差點沒被噎死,何娟給她倒了一杯水,就安靜坐在了一旁。
一杯水一口氣喝完了,姚文靜打了個飽嗝,不好意思笑了笑。
“三嫂多謝你了。”
何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小靜,你這樣也不是個事兒,聽三嫂一句勸,回頭跟媽道個歉,她不會揪住你爸的事情不放的,再說了,你當時是咋想的?他倆吵吵就算了,你還跟着湊熱鬧,這下好了吧?老七我就不說了,你是指望不上他的,,如今你帶個孩子,連飯都吃不上,終究得為長久的日子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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