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帶頭的人絕對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經驗老道說道;“漫漫長夜的,急啥,都給我排好了隊,今個跟過來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有你們的份。”
十來個混混一聽,頓時歡呼了起來,姚文靜也跟着笑了。
不等那些混混弄明白她為何會發笑,姚文靜就動了。
離她最近的人是那個帶頭大哥,在他不注意的情況下,姚文靜伸手敏捷一把就把他手中的鋼管奪了過來。
鋼管到手,她一鋼管朝帶頭大哥膝蓋狠狠削了下去,随後就聽見“啊”的一聲,緊接着傳來了“普通”一聲,就見前一秒還牛逼哄哄的帶頭大哥,這會已經跪在了地上不說,疼得他一門在哎呦。
“臭娘們,你找死。”小混混們目睹了一切,其中一個目露兇光吼道,随着這人的嘶吼,其他小混混也跟着擦拳磨掌了起來,漸漸把姚文靜圍在了中間,範圍還在不斷縮小。
姚文靜瞧着他們這些人,她又笑了,好心提醒他們道:“現在你們誰要走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動起手來,想走那是不可能的了。”
小混混聽了她的話,一個個不以為意,其中一人還放出了狠話。
“臭,婊,子,等一會看我咋,幹,得你哭唧尿嚎的。”
這人嘴很臭,姚文靜很不喜歡,舉起手中的鋼管朝那人奔了過去。
短跑兩步,她腳尖點地,身體就跳得老高,鋼管對準說話很臭那人,身體在空中向前傾斜,一鋼管削在了那人腦袋上了。
那人被打的晃悠了好幾下,然後普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姚文靜已經落地了,抄起鋼管就開削那些小混混。
”……。“
她的動作又快又狠又準,一鋼管就撂倒一個人,分分鐘鐘就結束了戰鬥。
瞧着躺在地上那些小混混們,姚文靜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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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個本事就不要出來混,我還以為你們有啥本事呢,和着都是窩囊廢呀?”這話多氣人,可是她說的也是實話。
帶頭那人,也就是那個帶頭大哥這會已經傻掉了,目光呆滞看中姚文靜,一臉的不敢相信之色。
姚文靜可不管他在想啥,又說道:“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會這樣溫柔對待你們了,定要讓你們嘗試嘗試什麽是痛不欲生。”還有一句話她沒說的是,‘定會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何會那樣紅。’怕他們聽不懂,她就沒說。
小混混們東倒西歪躺在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有抱着頭哀嚎的,有哼哼唧唧的,還有幾個居然疼得嗷嗷直哭,看得姚文靜翻了個白眼。
“還不滾?”姚文靜說完這話,在都沒多看那些小混混們一眼,推開病房的門,她就進了病房。
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姜磊雖然沒親眼目睹,可打鬥聲,咒罵聲,說話聲他都聽見了。
這會兒當他在看見自己妻子時,眼中滿滿的都是疑惑。
姚文靜瞧見了,可卻不準備給他解惑,看着他剛要說話,外面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豎着耳朵聽了聽,才知是派出所的人來了。
鬧吵好一會,病房的門才被推開。
“老七咋樣了?”說話的人是姜志全,他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得抓緊送醫院去。”姚文靜回答道。
姜志全一聽,回頭道:“快,大家都搭把手。”
姚文靜讓出了地方,姜磊睜着眼睛被五六個人給擡了走了,她也跟了出去。
衛生所大門口前停放了一輛吉普車,姜磊被擡上了車,因為沒有地方給她坐,姚文靜就沒跟去。
車子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內,姚文靜心中卻有點擔心姜磊。
轉身剛要往回走,不想她被一名公安民警給攔住了去路。
“民警同志,有事需要我配合嗎?”姚文靜問道。
民警的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瞧着她,語氣嚴肅道;“你要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姚文靜一聽,覺得合情合理,剛要答應下來,不想有人把話搶在了她前面。
“讓她走吧,她是姜志全的兒媳婦,女人家家的,跟這事不會有關系的。”說話的人也是一位民警,他跟姜志全有交情,不然怎麽可能替姚文靜說話呢!
小民警一聽,小聲嘟囔道;“回回都這樣,那還出警幹啥?”他自認為說話聲音不大,可別忘記了,姚文靜的耳力過人。
聽完小民警嘟囔的話,姚文靜有點想笑,心想;看來姜志全沒少為自己兒子擦屁股,已經弄得怨聲載道了。
“你走吧。”小民警看着姚文靜說道。
姚文靜道了一聲謝,朝家方向走去。
她到家時,各個屋都亮着燈呢,知道她回來了,一個個都去了她那屋。
瞧着劉珍哭得通紅的眼睛,她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可憐她?不是。被感動了?好像也不是,總之就是有些不得勁。
姜玲此時的存在感很低,眼睛也通紅,一看也是哭了很長時間,對于她那時的做法,姚文靜不做任何評價。
挑了一些能說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又告訴他們,姜磊被拉去了縣城,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劉珍是哭天抹淚回的屋,其他人也是一臉擔憂走的,屋裏清淨了,姚文靜又忙着弄孩子。
孩子睡着了,進了被窩的她卻失眠了。
腦中亂哄哄的,害得她一夜睜着眼睛到天亮。
心中惦記着姜磊,一夜沒睡的姚文靜早早就起來了。
她都洗漱好了,劉珍才起來。
“媽,我去趟縣城,讓我三嫂給看着點孩子,孩子要是餓了,就喂她米湯吧。”
“嗯,你去吧,不用惦記孩子,你三嫂會好好照顧她的。”劉珍一夜也沒睡,本來她也打算去縣城看看自己兒子的,因為她們廠有個會議必須得她到場,不然她老早就去縣城了。
姚文靜應了一聲,回屋把從徐寶兒哪兒坑來的錢都揣入褲兜,親了一口睡得正香的女兒,朝樹人鎮客運站點去了。
她們這個鎮子很大,現居住人口很多,最主要的是,他們這個鎮是個工業鎮。
樹人鎮大大小小有十來工廠,可想這邊的經濟會啥樣,不然菜市場也不會人擠人。
坐上最早去縣城的小客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就到地方了。
縣裏經濟發展比樹人鎮沒強到那裏去,唯一比樹人鎮強的地方是有間醫院。
來到縣醫院大門前,姚文靜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走了進去。
在醫院打聽了好半天,她才找到姜磊所在的病房。
病房是單人間,屋內有些破舊。
姚文靜推門進去時,屋內就姜磊自己,至于姜志全去了哪裏,她就不知道了。
“你怎麽來了?”姜磊早就醒了,瞪着眼睛看屋頂呢,聽見開門聲,目光看了過去,當看見來是姚文靜以後,他還愣了一下。
“我不能來嗎?”姚文靜覺得他說得話有毛病,就怼了他一句。
被怼了,姜磊也沒回嘴,目光緊緊跟随着她。
姚文靜來到病床前,見他臉色煞白,半截身子纏滿了紗布,張嘴就說道:“活該。”
姜磊也知他活該,可姚文靜這麽說他,心中指定有點不得勁。
“我是活該行了吧,給我弄點吃得吧,我餓了。”
“爸呢?”姚文靜問道。
“說是去三爺爺家了。”
姚文靜一聽,發現姜志全挺不靠譜的,兒子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走親戚,也是沒誰了。
“有啥忌口的嘛?”腥辣食物自然不用說,其他她得問清楚了。
“腥辣的忌口,其他的都行。”
“嗯,我去了。”
姜磊目送她出去,之後就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誰也不知他在想啥。
沒一會姚文靜提着一份小米粥幾根油條一份豆漿回來了。
姜磊喝得豆漿吃得油條,姚文靜喝的小米粥也吃得油條。
吃過飯,姜磊又躺回去了,臉色還是煞白,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兩人誰也沒提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個躺着養傷,一個坐在那裏想着自己的心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姜磊突然問她;“你說是煉鋼長好呢?還是紡織廠好呢?”
姚文靜瞧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突然為何會這樣問,接話道;“這怎麽說呢,兩個廠子各有各的好,最主要是看上班人是男是女,要是男的話,自然是煉鋼廠好了,女人嘛,自然是紡織廠好一些……。”
姜磊聽完她的話,心中已經有主意了,就岔開了話題,讓姚文靜覺得他今天有點莫名其妙。
又過了好一會,姜志全回來了,并且姜三爺爺也來了。
他們結婚時,姜三爺爺去參加婚禮了,所以姚文靜也算認識這位長輩,但卻不熟悉,緊見過一面而已。
老爺子進了病房,當看見姜磊那出後就狠狠嘆了口氣,随後坐在了凳子上。
“你讓我說你點什麽好呢?二十來歲的人了,孩子也有了,也是當爹的人了,就不能幹點正是嘛?整日在外瞎混,這回出事了吧?以前一說你,你就不高興,現在呢?出了事還不是家裏人跟着你遭罪?你呀,這麽大的人了,可讓家裏人跟你省點心吧,我老頭子不怕你不高興我……。”姜三爺爺上來就是長篇大論,說得話也都是為了姜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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