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再一看罵罵咧咧嘀嘀咕咕的姚富有與韓大鳳, 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靜,你跟小芳先進院,我跟你爸媽有話說。”也不知姚富貴怎麽想的,對着姚文靜這樣說道。
姚文芳聽了自己的父親的話, 都不給自己姐姐說話的機會, 拉起她的手就進了院, 速度很快, 快到令姚富有兩口子沒反應過來的地步。
她們進院後,姚富貴看着在拍身上灰塵的哥哥,又瞧了一眼罵罵咧咧的嫂子,寒心的說道;“大哥大嫂, 你們回去吧, 你們那時說的事情我幫不了你們,客人還在屋呢, 我們就不招待你們兩口子了。”
聽他這麽一提,兩口子才想起來,他們上姚富貴家的目的。
事情鬧成這樣, 再說那事也不合适了,姚富有想了想, 揉着被捏的生疼的手腕道;“老二,那行,我跟你大嫂先回去了,等過幾天再來。”意思再找他說之前的事情。
姚富貴蹙眉瞧了自己大哥一眼,心中是無奈的, 嘴上說道:“大哥,我工作剛接手,這段時間有得忙,怕你是見不到我,這樣吧,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回去看你,省得你來回跑了。”
姚富有聽他都這樣安排了,也就沒再說什麽,臨時還跟他們兩口子說自己閨女的不是呢!
總算是送走了這對瘟神,劉巧當場就松了口氣,姚富貴看着街坊四鄰道:“今日打擾到大家了,非常抱歉,家裏發了點小事情,各位都散了吧!”他都這樣了說了,再說也沒熱鬧可看了,一個個就都離去了。
大門前總算是清淨了下來,兩口子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哎,這麽多年他們兩口子還是這個德性,苦了小靜那孩子了。”劉巧與姚富貴并肩朝自家院中走去時說的此話。
姚富貴聽了自己妻子的話,重重嘆了口氣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爸媽的性格你是知道,都是淳樸善良的人,也不知我大哥的脾氣秉性像誰……。”
劉巧聽了自己丈夫的,無聲的笑了笑,打趣他道:“當年我說你大哥大嫂不是的時候,你是咋說我的?說我事多,說我蠻不講理,結果呢?”
聽妻子提起曾經那些事兒,姚富貴有點繃不住面子了,咳嗽一聲道:“行了,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你還拿出來說,告訴你,別再說了,小心我跟你急。”話了他大步流星進了院中,劉巧在他身後笑了起來。
姚文靜此刻在他家屋裏,夏天窗戶都開着,聽見笑聲目光看了過去。
外屋門敞開着,姚富貴很快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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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他先進了屋,姚文靜喊了一聲。
姚富貴點了點頭,幾步來到他家屋中唯一那把以前坐下,這時劉巧也進了屋。
“二嬸。”
“小靜你站在幹啥?快找地方坐呀,小芳沒給你姐洗個蘋果嘛?”劉巧進屋見姚文靜站在那裏呢,熱情招呼了起來,又一看自家屋裏堆滿的物品,笑着說道:“是沒個地坐,你二叔就是個沒有眼力見的人,家裏現在就一把椅子,他還坐上了,你就不知給小靜坐嘛?”
姚富貴抿着嘴道:“小孩子需要多鍛煉鍛煉,站一會不礙事,哪兒向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站一會就腰酸背疼。”他說得及其認真,聽得姚文靜是一愣一愣的。
“爸,你就是再給你的懶惰找借口,以前在大院時,你是一個多勤快的人,現在呢?能坐着都不站着,能躺着都不坐着……。”姚文芳很不客氣把自己老爹的老底給掀了。
姚富貴也不在意,只是瞪了姚文芳一眼,不想劉巧在那邊把話接了過去;“我閨女說得對,你爸現在就是懶,啥都不想幹,嘴還饞,不是想吃這個就是想吃那個……。”
三口人相處的模式讓姚文靜心中感觸良多,心想;這才是家,才是一個家該有的樣子,很溫馨。
“姐,你來評評理。”姚文芳說不過自己父親了,就想把姚文靜拉到她陣營裏去。
在姚文靜記憶當中與自己二叔二嬸接觸真的不多,他們之間的關系,雖然不能用陌生人來形容,可跟陌生人的區別也沒多大。
而造成這個原因罪魁禍首自然是姚富有兩口子了,他們跟吸血鬼似的,任誰有這樣的親戚時間長都受不了,漸漸的,人家姚富貴就不搭理他大哥姚富有一家子人了。
可是呢,有些人就是看不懂形勢,死皮賴臉往上貼,最後逼得人家姚富貴兩口子恨不得看見他們家人就躲避起來,可見姚富有兩口子有多恐怖。
“我?這個理我咋評呀?”姚文靜沒立即接話,不露聲色觀察一下姚富貴與劉巧的神态才接的話。
姚文芳努着嘴白了姚文靜一眼,氣呼呼的說道:“姐,你咋不向着我說話呢?”看上去她很生氣,語氣之中卻有點撒嬌的味道,聽得姚文靜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一笑,屋內氣氛變得更加輕松了,幾人說了會兒話,姚文靜見屋裏屋外堆滿了物品,提出大家一起動手歸攏這些物品。
姚文靜的提議劉巧與姚文芳是雙雙贊成的,不想卻換來了姚富貴一通小抱怨。
說什麽,他還沒休息夠呢,不想幹活之類的話,惹得劉巧母女對他就是一頓口頭上的讨伐。
雖然姚富貴嘴上是那麽說自己這不幹,自己那不幹的,可當幹起活來的時候,他卻是四人當中最賣力的一個。
相處不過短短個把小時,姚文靜也算看出來了,她二叔的性格很逗比,非常讨喜。
而她二嬸劉巧的性格也非常的好,愛說愛笑的,幹活麻利,說話唠嗑也貼心。
面對這樣的他們,姚文靜只能說,姚文芳的命比她好。
物品有點多,四個人都沒閑着,直到日落才算把物品歸攏出來一個大概。
時間不早了,姚文靜得回去了,她二嬸拉着她的手不讓走,非要拉着她去飯館(飯館=飯店的意思)吃飯。(因為他們家沒開火做飯,所以得出去吃。)
說實話,姚文靜還真沒去過這年代的飯館呢,雖然心動,可也知自己出來的時間太長了。
要不是中途幹着活不好離開,她都不會待到此刻。
拉拉扯扯好半天,姚文靜還是回去了。
“媽,我之前跟你說我姐的性格不像我大爺大娘,你那時都沒咋相信吧?這回你還啥說?”姚文芳問自己母親。
劉巧笑了笑,想想今天與姚文靜的接觸,她不得不說,這孩子的脾氣秉性不随她爸媽。
“閨女,媽錯了。主要還是因為你大爺大娘給媽留下的陰影太大,所以你那天說你姐的性格媽才沒信,可是今天與你姐一番接觸來下……。”劉巧把自己接觸姚文靜的感受與自己閨女說了出來。
聽完自己母親的話,姚文芳笑得很開心,摟住劉巧的胳膊撒嬌道:“媽,那我以後可以和我姐經常走動了吧?”
劉巧好笑看着跟她撒嬌的姚文芳,伸手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可以,有什麽不可以的呢?只要你姐不像你大爺大娘的性格,媽不阻攔你們往來……。”
對于這個結果,姚文芳很高興,是發自肺腑的高興。
其實那日姚文芳去看望姚文靜時對她姐撒謊了。
姚文芳說她父母也要一起上姜家看望姚文靜的,其實不然,是姚文芳回到樹人鎮就要去看自己的胞姐,劉巧攔着不讓她去,姚文芳自然明白自己母親的擔憂,後來留了信,自己偷偷跑去了姚文靜家。
她從姚文靜家回來,先對自己父母認錯,然後說起了她與姚文靜的接觸與了解。
劉巧兩口子是怕了姚富有那一家子人了,所以當時對姚文芳說的那些話,兩口子也沒抱多大期望。
結果呢,今個姚文靜上來就手撕極品渣父渣母,又相處了大半天,論起看人,劉巧還是有一手的。
姚文芳聽完自己母親的話,笑得十分開心,惹的劉巧吃味她才罷休。
“……。”
夜裏,劉巧睡不着覺,伸出胳膊碰了碰自己丈夫,姚富貴也沒睡着,翻了身,問道;“咋地拉?”
劉巧嘆了口氣道:“小靜今個要是不說,我還不知大哥大嫂在打小芳婚事的主意呢,現在咱們回來了,不比之前在上京,離得近了,這事兒你心理得有個數。”白天姚文靜姚文芳在,她就沒提這茬子的事情,躺下睡不着,她越琢磨越不是心思。
閉着眼睛的姚富貴聽了自己妻子所說的話,眼睛刷的一下就睜開了,漆黑的屋內,劉巧沒看見自己丈夫眼中呈現出的怒氣。
“他們兩口子也真不怕遭天譴,好好的一個孩子,愣是把她嫁給了一個惡霸,就圖意人家那點彩禮錢。我要是他們呀,早就找個繩把自己勒死了,活不起我還死的起呢,可是你瞧瞧他們……。”姚富貴話匣子打開了,把自己今日心中的感受說了出來,算是小發洩一下他心中郁悶之氣。
在他話說完以後,劉巧嘆了口氣,接話道;“大哥大嫂就不是要志氣的人,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小芳的婚事。雖然小芳不認他們兩口子,可是你別忘記了,大哥大嫂畢竟是小芳的親生父母,真要是給你來個胡攪蠻纏為小芳找婆家,你說到時候咱們咋弄呀?”
好半天姚富貴都沒說話,想了又想,他才說道;“不行的話,咱們就給小芳找個婆家吧,畢竟她也不小了,婚事早晚都得定下來,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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