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章節
沐蘇魚,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想也沒想,低下頭去吻住。緊緊将她禁锢在懷裏,靈巧的舌在她的小嘴裏厮磨,帶着她的舌輾轉起舞。
“恩……放,放開……放開我……”
冰冷的盔甲緊貼在沐蘇魚的胸前,他的擁抱他的吻,熟悉又陌生,沐蘇魚眼睛酸澀,淚水幾乎掉下來。
狠狠地咬上他的舌,血腥的氣息在嘴裏蔓延。
月瑾軒似乎沒有感覺到她的怒氣,依舊啃噬着她的唇,仿佛要不夠。
兩人沉浸在這個吻中不能自拔,都沒有看到現在朱紅色大門邊的那抹粉紅色的身影。
陸惜雪一雙纖纖細手不停的絞着手裏的帕子,牙齒緊緊咬着嘴唇,眼裏蓄滿了淚水,好不可憐。她一聽說月瑾軒要出征,便不顧身體連忙跑過來送行,誰知,誰知回見到這樣刺眼的一幕,軒哥哥……
“沐蘇魚,,,”月瑾軒松開她,右手拇指擦掉唇上的血跡,縱然他沒有什麽變态的想法,也覺得兩人現在的樣子,實在暧昧。“沐蘇魚,你聽好了,大婚之日我有急事離開,絕對不是要抛棄你,我希望你原諒我,就讓我用一輩子來贖罪如何?”
“就憑你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我就要原諒你,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魚兒……”月瑾軒恨不能此刻長了八張嘴,“那你要我如何做,我一定做到!”
“軒哥哥……”正在這時,陸惜雪從正門走出來。
兩人同時轉首,只見陸惜雪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一步一步走過來。
原來這就是陸惜雪,沐蘇魚還是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看她呢,果然是有大家閨秀的氣質。一身粉紅色琉璃百褶裙,珠翠環繞,搖曳生步。
“你先解決好她的問題,再來請求我的原諒吧!”沐蘇魚甩下這句話就要離開,無奈月瑾軒死死拉住她。
“惜雪,你怎麽來了?”月瑾軒一邊拉着沐蘇魚,一邊對着陸惜雪,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好,不該出來的。”
45.-43 出征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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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哥哥,你要出征,怎麽不告訴惜雪呢?”陸惜雪軟軟弱弱的說道,眼裏又要滴出淚來。
呵,沐蘇魚冷眼旁觀,這陸惜雪變臉的速度絲毫不比王熙鳳差啊。
“軒哥哥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的。”
“那惜雪能去送送你嗎?”
“此次行軍規模巨大,道路阻塞,去了怕是傷着,在這裏送送行也就罷了。”月瑾軒道,本來他想悄然離開,誰知一個個都趕過來了。
“軒哥哥,這位姐姐是誰啊?”陸惜雪轉變話題,終于還是問出了口。看這兩人交纏的雙手,她的心裏只剩酸楚與不可置信,臉上卻只挂着迷茫的神色,絲毫不見憤恨。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軒哥哥的冷漠不可能沒有原因,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她只是自欺欺人,欺騙自己一切還是三年前的樣子。
“是給你提供救命血的藥人啊!”沐蘇魚開口諷刺,這兩個人,一個裝作對自己有情,一個裝作對自己無害,可惡!對着月瑾軒道,“放開我!”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沐蘇魚。”月瑾軒擲地有聲,不理會沐蘇魚的掙紮。這一聲,驚了沐蘇魚,驚了陸惜雪,驚了一幹下人。
瑾王府的下人閑時唠嗑,只說自家王爺大婚之日抛下王妃,這意思便是将王妃“打入冷宮”了,誰知道王爺心中究竟是這個想法。
沐蘇魚瞪大了眼,不明白他這樣說到底是在羞辱自己,還是在承認自己。
陸惜雪的眼淚刷的留下來。夢醒了,三年的沉睡,換來的卻是你一朝有了王妃。王妃還是給我解毒的藥人,是救我一命的恩人?!
“”軒哥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說罷,頓時覺得頭暈目眩,陸惜雪忽的向後倒去。
“惜雪!”月瑾軒叫了一聲,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托住,陸惜雪俨然暈了過去,臉上依舊挂着淚痕。
月瑾軒簇了簇眉,只怪他是去理智,聽到沐蘇魚将自己貶的一文不值就心慌了,忽視了陸惜雪的感受。于是忙吩咐下人将她送回去。
衆人看來,月瑾軒那着急的樣子,若非時間緊急,定是要親自送下才安心。
沐蘇魚看的無趣,心裏惦記的全是沐王爺,恨不能此刻月瑾軒坐着飛機去水源,于是說道,“王爺,雖然說良辰美景你侬我侬要趁早,可也別耽誤了出征才是。”
正說着,宮裏那邊果然派人來催,說是請三王爺早些上路,莫耽誤了行程。
月瑾軒颔首。眼睛看向沐蘇魚,她剛剛說那句話,純粹是為了希望自己早些趕去水源,看自己扶住陸惜雪,神色中卻沒有一絲不痛快,沒有一丁點嫉妒之色。月瑾軒頓時産生莫大的危機感,此時再求她原諒已是不可能,唯有救出沐王爺,讓她對自己産生些許感激之情了,于是說道,
“魚兒,我自一去,你千萬照顧好身體。沐王爺,我也會安全帶回。”
另外,他又對着律竹囑咐一番,“惜雪的病托你照看,先前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最後,再将府裏大大小小沒解決的事交給管家嬷嬷。
又折騰一陣,才重新翻身上馬,戀戀不舍的看了沐蘇魚一眼,馭馬而去。
此去經年,不知何時是歸程?
沐蘇魚默默祈禱,爹爹不要有事,月瑾軒不要有事。
等到月瑾軒的身影遠遠的從街角消失,沐蘇魚空望着巷口悵然若失。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向王府走去。
“郡主請留步!”不想,剛一轉身,就有人叫住。
沐蘇魚慢慢轉頭,臺階下方,律竹正低着頭拱手請自己留步。
“有事嗎?”沐蘇魚心裏百轉千回,料到他說的事應該與陸惜雪有關。她也曾聽管家嬷嬷說過,這律竹本是陸丞相家從小就安排在陸惜雪身邊的小侍衛,後來才被陸丞相指派給了月瑾軒,他名義上是照顧月瑾軒,實際上主子還是陸惜雪。
“還請郡主不要為難陸姑娘。”律竹開口道。
果然如此。沐蘇魚冷笑,“律竹是吧,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愚忠’?”
律竹沒有說話只等着沐蘇魚的下文,他那倔強的樣子讓沐蘇魚很是不爽。
沐蘇魚冷哼一聲,再争辯也沒有意思,轉身離開。
“還請郡主不要為難陸姑娘。”律竹看她要走,又重複一遍。
“我就是為難了,你又能怎樣?”沐蘇魚一腳踏在石階上,并未回頭,“憑我王妃的身份壓她一級,憑我藥人的身份救她一命,就是為難為難她,也不過分。”
“郡主……”
“住口!”沐蘇魚被激起怒火,厲聲打斷他的話,“你沒有聽到月瑾軒剛剛的話嗎?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該叫我什麽,不必我多說了吧?”
“王妃,屬下知錯,還請王妃手下留情。”
“留情?留誰的情?律竹,若是你求我留陸惜雪的情,我怕是要奉勸你一句,你沒資格替她求情!”沐蘇魚轉而語重心長的說,“你這樣,不是在幫她,是在害她。”
說罷,轉身離開。說了這麽多,站了這麽久,心口又微微犯疼了。擡眼看了看正門口瑾王府白底黑字的大匾,沐蘇魚穩了穩神。
從今天開始,她就要以月瑾軒正妃,瑾王府女主人的身份活下去了。雖然她憎恨月瑾軒大婚之日抛棄她,她想徹底擺脫這個身份,但要想在這裏生存下去,必然要有地位,必然要有權利,否則再多幾個律竹這樣的人,只怕自己無力招架。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逍遙是路人。
律竹看着沐蘇魚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難道自己一直錯了嗎?
“你這個人真沒良心,我家郡主心頭取血給你們姑娘治病,你們一個謝字沒有,還在這裏欺負郡主,當心天打雷劈。”冬雨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為沐蘇魚抱不平。
“就是,我家郡主哪裏欺負她了,你倒是說出一句我家郡主欺負她的話啊?哪能這麽冤枉人。”夏雪也是憤憤不平。
“哼,我早就說,瑾王府裏都是壞人!”
“你們兩個還不走!”沐蘇魚的聲音遠遠傳來,兩個小丫頭狠狠瞪了律竹一眼才轉身朝着沐蘇魚跑過去。
46.-44 第二塊紫玉
沒了月瑾軒,沐蘇魚的活動空間大多了,不過,她也只限于在自己院子裏轉轉。主要是怕出去碰見不該見的人,惹事生非。
就是不知道她的病怎麽樣了。沐蘇魚微微嘆了口氣,暗惱自己真是閑的,管她做什麽。還是想想娘親吧,偌大的沐王府只剩娘親一人,又要管理家務又要照顧肚子裏的小明月,唉,只可惜自己不能幫娘親一把。
“郡主,您怎麽又在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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