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38區的居民祥和地生活在這裏。
日頭高挂,每個大人都在積極地工作,小孩子們快樂地奔跑游戲,老人們坐在門口曬太陽。街邊的各種商店人來人往,老板笑呵呵的送走客人,迎來新的客人,細心地為客人們介紹着各種商品。
傾雪走在這樣氛圍的街道上,聽着這裏的一切聲音,聞着這裏的一切氣息,看着這裏的一切。一切都和上次來一樣,只是自己的心境已經不一樣了。當初那無邊的寂寞與懷念已經不在了,留下的只是面對一切的坦然。明白自己是個過客,自己一定會回去,便不會去介意別人的幸福對自己的對比。
“要做什麽工作呢?我會彈琴,做個藝妓?”傾雪皺着眉頭,對于自己做什麽工作有益于自己的修為很是頭痛。
“我會茶道,去做茶道師?”傾雪又想到一個好的主意。
“镖師如何?”傾雪說出一個剛想到的職業。
傾雪猛地停住腳步,困擾的撓撓頭,将柔順的秀發弄毛糙,搞笑的立在頭上,最後還是沒有決定要做什麽:“诶呀!不想了,就做茶道師好了!”左手握拳砸在右手心中下了決定。
傾雪高高興興的決定,大步向前走,可剛走出三步,才想起來,自己雖在38區生活了七年多,但對38區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甚至連哪有茶館都不知道。
“喂!借過!別在前面裝死狗擋道。”想到此,傾雪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回頭看去,一個中年男子抱着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站在自己身後。
傾雪皺起眉頭,轉過身正對着那人:“你和誰說話呢?”
“喲!行啊!就說的是……诶呦!”那個男人話還未說完,就痛呼出來。原因無他,只是傾雪對這個小看她,以為她很容易被欺負的該死的男人一點懲罰,将他一拳打倒。
“你那麽寬的道不走非走我後面,還出口不遜?”傾雪以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說。
“诶呀嗬?你居然敢打我?”男人将手中的東西丢到一邊:“臭丫頭,你找死。”說着便挽起袖子朝傾雪沖來。
傾雪靜等着男人沖過來:“找死的人是你!”一個飛腳踹在男人的臉上,帶着男人落在一個牆角。不理會四周人的目光,傾雪将男人堵在牆角。然後,牆角處傳來“乒乒乓乓”和“诶呦!饒命”的聲音,至于那裏發生了什麽,明眼人都能猜出來,就是東仙要也能猜出來。
一頓“愛的教育”後,傾雪蹲在已經變成豬的男人面前,拍拍男人的臉:“問你個問題,回答好了,就免一頓打。”
“饒命!我說!”男人趕緊應答,生怕再被打。誰能想到,那麽弱小的女孩竟然這麽厲害,現在他都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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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雪慢慢的靠近男人,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請問,流魂街哪裏的茶室有名?”
“茶室?”男人奇怪的看看傾雪,他可不認為眼前彪悍的小女孩會有閑情雅致的坐在茶室裏品茶。
“恩!”傾雪俏皮的眨眨眼睛,清秀的面容上,睫毛如兩片蟬翼輕輕扇動。
“若說最有名,要數我們東茶居咯!”男人有些自得地說,完全忘了剛才被傾雪揍的事。
傾雪淡淡的掃了男人一眼,似笑非笑的拍拍男人的頭:“哦?看來你對這‘茶居’很熟悉啊!”看看剛才被男人扔到一邊的東西:“那是什麽?”
男人順着傾雪的目光看去,才發現自己居然将這麽重要的東西丢在一邊,忙跳起來跑過去将東西抱在懷裏:“女俠!我就是茶居的小工,這是我們特意從南40區采辦回來的茶。但我與他人走散了,便想從東38區取道回去,女俠若想去,我可為你引路。”
傾雪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
男人見此,很狗腿的對傾雪笑笑,然後對四周仍在看熱鬧的人怒目而視:“走啦走啦,看什麽看?該幹嘛幹嘛去!”
待四周的人散去,男人對傾雪道:“女俠,我們可以走了。”
傾雪點點頭,跟在男人的後頭向1區進發。
傍晚,殘陽如血。傾雪二人終于在傾雪的極度不耐煩下到達了1區的茶居,被男人引薦給茶居的老板,一個如人類五十歲的男人。
“姑娘有事?”老板深谙經商之道,明白和氣生財的道理,即便是對傾雪這樣的小孩子,也是如此。
傾雪客客氣氣的點頭,四下打量茶居的裝潢:“我想在這裏某個差事,做個茶道師,請問你這裏需要麽?”
“哦?”老板疑惑的看向男人,似乎想從他那裏知道事情的始末一般,但令他失望的是,那個男人也是一臉的疑惑:“姑娘會茶道?”
傾雪肯定地點頭:“我可以實驗一把,請您嘗嘗。”
老板見傾雪如此懂事,滿意一笑:“如此甚好!”說完做出“請”的動作:“這邊來!”
老板與傾雪從小隔間中走出來:“請問姑娘,這工錢你想如何算?”
傾雪高深莫測的一笑,就在老板以為傾雪要大開口時道:“我不要錢!”
呃?什麽狀況?出來工作竟不要錢工?老板不明白了。
傾雪見狀便明白老板的困惑,轉身向茶室外走:“我不要錢,但你一定要将我的名字打響。”行至門口,傾雪回頭看了眼老板,見老板露出了然的神情後離開茶室:“我每天下午來工作。”說罷轉身離開。
從此以後,茶居出現一個茶道師,布施茶道的手法非常奇特,不行跪禮,茶韻悠長。
傾雪之名聲名鵲起,來品傾雪茶的人趨之若鹜。
一日下午,浮竹做完工作,正準備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卻見自己的副隊志波海燕走了進來:“隊長,京樂隊長來找您喝呃~下午茶。”
“恩?春水找我喝下午茶?”浮竹看看窗外的夕陽問海燕,話落人已經出了門向會議室走去,海燕跟在身後一同去會議室。
打開會議室的門,浮竹就看到春水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稻草的破帽子扣在頭上。
聽到開門的聲音,春水掙開腥松的眼睛望向門口:“浮竹,你來啦!我都快睡着了!”
“怎麽?很悠閑啊!”浮竹走至京樂身邊坐下,悠然嘆息:“這沒有副隊長看着,你果然不會安心工作!”
聞言,京樂閉上了剛剛睜開的眼睛,坐起身,草帽滑落到沙發上,沉默了許久:“是我害了她!”
浮竹擔心的看向京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讪笑着轉移京樂的注意力:“啊!春水不是來找我喝下...下午茶?”
京樂眨眨眼睛,呼出一口氣,又恢複了懶洋洋的樣子:“對啊!東1區的茶居來了一個特別的茶道師,我們去看看吧,聽說挺不錯的!”
“東1區?”浮竹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與那個奇怪的傾雪有關:便借此次機會去看看她吧!
“走吧!總呆在番隊裏工作對你的身體不好的!”京樂慫恿着。
既然已經決定,浮竹便欣然答應:“好!我們現在就走麽?”
京樂歪着頭思索一下:“啊!剛才在路上遇到藍染隊長,所以,便一起邀請了!”
正說着,便見海燕敲門進來:“隊長,藍染隊長來了!”
京樂站起身,帶上草帽:“吶!叫人家等得太久可不是禮貌的事呢!”然後與浮竹并肩走了出去。
春季的屍魂界就像傾雪所了解的日本一樣,櫻花盛開,帶着醉人的情調飄向天空,尤其是迎着殘陽,櫻花都染上了一層血色,就像武士一般絕決。
轉眼已是第二年的春天,傾雪來到《死神》的世界已有八年,在茶室工作了大半年,每天都面對形形□□的人,奇奇怪怪的事,心境也有所提升,修為突破在即。傾雪已經決定在茶室工作最後一個下午便離去凝練金丹,成元化修為,然後滋潤破錘與鎖結,培養靈壓,然後進入真央,找出那個神秘的仙女,問出回家的路。
此時已是夕陽半落西山,為屍魂界一塵不染的藍天帶來遲暮之感。窗外的車馬聲,叫賣聲,樓下的談笑聲,隔壁的沸水聲,門外的腳步聲和諧的交錯。以傾雪如今的修為,這些聲音都可以清晰的聽見,因此她聽見樓下傳來四個腳步聲,其中三個平穩有力,一個略有虛浮,并伴随着陣陣讓傾雪熟悉的咳嗽聲。
傾雪微微彎起嘴角,眼中也帶起笑意,釋放出神識向腳步聲的主人探去,卻在見到最左邊的那個人後臉色變了。
那個人,一臉的溫和,帶着棕色的鏡框,如斯文的學者,平易近人的氣質卻讓如今的傾雪戰栗,小臉一片慘白。
在傾雪的神識掃到四人的瞬間,四個人不約而同的怔愣一下,互相對視一眼。
“咦?”花布衫大叔壓了壓破草帽:“我怎麽感覺剛才有人偷看呢?”
“咳咳咳……我也有這種感覺,只是,卻無法找到人。”
那個讓傾雪畏懼的眼鏡男雙手插在袖中:“有一種讓人從裏到外看透的感覺!”眼鏡反射出一片光芒。
沉默中,傾雪回想到幾年前的那個夜晚,談笑風生中,将共事多年的隊長、同事弄成那個樣子,何其狠心,這種人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還是遠離為好。
就在傾雪趴在窗臺上出神時,四個人緩緩走上二樓,停在傾雪所在的小隔間,輕輕叩門。
清脆的叩門聲驚醒傾雪,傾雪擡頭向門口望去,見到四個男人,正是那四個腳步聲的主人,最左邊的正是那個眼鏡男,也是《死神》中最大的BOSS,幾年前還差點殺了傾雪的藍染惣右介。在他身邊是一身粉色花布衫、大草帽的京樂春水及白發男浮竹十四郎,在浮竹身後是其副隊長下睫毛的志波海燕。
見傾雪坐在那裏大膽的看着他們發呆,浮竹與海燕微不可查的皺皺眉頭,而京樂一臉趣味的打量傾雪。至于藍染露出溫柔的笑容,似對傾雪冒昧的舉動很包容。
小隔間內沒有布施茶道的矮桌和軟墊,取而代之的是長方形的高腳桌與矮墩。小隔間裏唯一的人便是眼前的嬌小可人的女孩,想必也就是那個傳的沸沸揚揚的茶道師了。夕陽餘晖流進小隔間,灑在女孩的身上,空靈的氣質,清澈的眼睛卻透着些迷茫,但迷茫後帶着的是任何人也不能忽略的堅定。
“喂!你是茶道師麽?”海燕抱起雙臂十分不滿的瞪着傾雪。
“咦?”傾雪抱歉的笑笑,忙起身将四個人迎進來:“抱歉,剛才走神了!”
浮竹友好的一笑,為傾雪解圍道:“沒有關系!我們聽說這裏有一種比較特別的茶道,想來品嘗一下。”與其他三人一同走進小隔間,坐在傾雪對面的矮墩上。
京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與動漫中的他一模一樣。慢慢悠悠地走進小隔間,随意的坐在浮竹旁邊,将那個破草帽放在一邊:“啊~沒有想到,茶道師居然是一個小女孩啊!”
藍染走到傾雪身邊坐下來,朝着傾雪略有深意的一笑:“想必正是因為小小年紀便精通茶道才會出名的吧!”
傾雪看着藍染坐的地方,心中咯噔一下。收拾了一下心情,傾雪開始布施茶道:“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這是我最後一次在這裏工作,從明天開始再也不會有特別的茶道師了哦!”
“呃~為什麽呢?”京樂有些詫異的看向傾雪,其他人看向傾雪。
傾雪将杯熏燙過,倒掉洗杯的茶水,朝四個人惡劣的一笑:“當然是……回家嫁人生孩子去了~~~”
“額咳咳咳~”浮竹光榮的犧牲了,被傾雪的話雷得外焦裏嫩。
京樂擔憂的為浮竹拍背,就聽見海燕爆笑的聲音:“哈哈~嫁人生孩子?這種話是女孩子說的麽?你才多大啊?”
傾雪翻了翻眼皮,假假的咧嘴:“誰規定女孩子不能說這話了?”
海燕一臉的不滿:“女孩子舉止要有禮儀,怎麽可以對陌生人說這些話?而且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
傾雪還要說話,卻被浮竹攔了過去:“姑娘精通茶道,可否講講這茶道的含義?”
傾雪看看浮竹,見他咳得不是那麽厲害了,放下心來:“茶道,修身養性的東西,茶道的布施也有很多很多種,其中包括你們常見到的‘茶湯’,和我所施的茶道。”傾雪對四人微笑,臉上帶着不可玷污的聖潔:“茶道,最初是僧侶用茶來集中自己的思想,從谂禪師曾經以“吃茶去”來接引學人;後來才成為分享茶食的儀式。現在的茶道分為抹茶道與煎茶道兩種,但茶道一詞所指的是較早發展出來的抹茶道……”
傾雪一心二用,雙手熟練地泡茶,嘴上還滔滔不絕的講解着茶道的含義精神,四個人深谙茶道,但傾雪口中說的卻是他們聞所未聞,自然深陷其中,就連藍染也對眼前的女孩子刮目相待。
在藍染的印象中,傾雪是一個蝼蟻般的存在,沒有靈壓,沒有背景,就是一個毫無看頭的小丫頭而已。可如今,她卻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那份從容淡定,豐富學識足以說明她的強大。
夕陽回落,餘晖散盡,正式宣告一天的結束。
“吶,我的茶道伴着夕陽結束了,很感謝各位來品我的茶!”傾雪站起身朝四人抱拳一禮,臉上帶着莫名的興奮。
藍染走到傾雪面前,仔細地打量傾雪的神情:“姑娘似乎很高興?”
傾雪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腦中閃過藍染的個人資料,心想:藍染大人,您可是身高186cm啊!光站在我面前就很有壓力了,能麻煩你你遠一點嗎?
浮竹皺着眉頭不解地看着對傾雪似乎有些不同的藍染,邁步到傾雪面前與藍染并肩而立:“我叫浮竹十四郎,很感謝你的茶。”
傾雪在心中那個感謝啊,恨不得抱起浮竹猛親一口:“我叫上官傾雪。”
“呦~你不光人怪,連名字也很怪啊!”海燕在一旁插嘴,涼涼的開口。
對于海燕的話,傾雪一點也沒有惱怒,反倒對海燕的話很中聽:“這就叫做人如其名嘛!多謝誇獎啊!”想了想,傾雪看向除浮竹外的三人,裝模作樣的問:“那麽,三位可願告知名姓?”
京樂輕佻的湊到傾雪面前:“小妹妹~”激起傾雪千層雞皮疙瘩:“我叫京樂春水,有困難可以找我哦!”
傾雪嘴角抽了抽,無視京樂,将頭轉向海燕:“喂!下睫毛,你叫啥啊?”
海燕獰笑着瞪傾雪:“你給我記住了,我叫志波海燕,也住在流魂街!”
傾雪嘿嘿一笑,勉強自己看向藍染,那個讓她不敢直視的男人。
“藍染惣右介。”說罷,便招呼着其他人:“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聞言,浮竹好心的看向傾雪:“你也要回去吧?可有人陪同?”
傾雪明白浮竹的意思,卻怕藍染“熱心腸”發作,忙拒絕道:“不用了,我借宿在隔壁街的一位姐姐家裏,明早再回去。”
如此浮竹也不再強求,便同其他人回去了。
在茶居門口,傾雪将四個大人物送走,看了看天上明月:“吶~浮竹,我們很快就可以在靜靈庭再見咯”
轉身向東38區禦風而去,揚起衣袂翩翩。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院,傾雪直接飛入寝室,長袖一擺,房門便合上了,房間陷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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