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章
是夜,雙殛之下訓練場裏卻是一片的光亮。蔚藍的天,廣闊的地,溫泉氤氲。
兩道身影仿若沒有重量也一般,輕飄飄的,卻又有着很快地速度,此二人正是傾雪與憶。
兩人落在溫泉邊,憶四下打量:“這裏和動漫中的真是一模一樣。”
傾雪轉頭看向憶,好像發現什麽有趣的事情:“憶在那裏也看《死神》麽?”
憶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黑色的瞳孔泛起回憶的光芒,冷漠中帶着迷離:“我的妹妹喜歡看《死神》,還總是拉着我一起看。”
诶?傾雪怎麽聽怎麽不對,卻又覺得沒有哪裏不對的,所以皺皺眉頭,便不再深究:“诶?你妹妹倒是和我一樣诶!”伸出玉指撓撓小鼻子,不再理會這個問題:“我們開始吧!”
憶點頭,走近傾雪準備喂傾雪講解一下如何煉劍魂,卻見傾雪神秘一笑,然後跑到溫泉邊,縱身跳進水中。神識散出,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傾雪沖出水面,手中抓着一塊足球大小的殺氣石,獻寶一樣捧到憶的面前:“這些殺氣石夠了吧!”
憶搖頭不語,伸出一根蒼白的手指在殺氣石上輕輕一點,堅硬的殺氣石就那樣龜裂開來:“誰告訴你劍魂要用這種東西的?”
嗯?傾雪不明白了,看看手中白哉為自己找來的殺氣石,又看看憶:“殺氣笛不就是用這個煉就的?威力很大的呀!”
憶眼中染上絲絲無奈,長臂輕揮,一道真元之氣将傾雪托到訓練場中一個高臺上:“魂劍,雖是法寶卻更是修真者的第二元神,怎麽可以放到殺氣石中囚困住呢?真不知道你之前的修煉是怎麽過來的?”
傾雪盤膝坐在高臺上,嘟起嘴:“就是之前那個救了我的神秘人教我的,但她只教我元化期之前的修煉方法,本以為等我到元化期後她會再出現的,結果到現在她也沒有出現。”又想到自己的猜測,傾雪前傾身體,有些興奮的說:“你說,她會不會……”
還未說完,傾雪的話就被憶打斷:“傾雪!”突然地大聲讓傾雪怔住了,不明所以的望着憶。
憶有些神色不自然的瞄瞄身後,放柔聲音:“把殺氣笛借我,我們快點開始吧!”說完,憶将一束青色的神識之光打入傾雪的腦中,裏面記載着自己體悟出來的元嬰期到離合期的修煉方法:“照着上面的做,我為你護法!”
傾雪雙手平舉胸前,掌心相對,真元在雙手間不住流動。元嬰脫體而出,淩空虛浮在胸口前,小小的雙手擡起,發出一道心火,不住的燒灼著雙掌間的真元。
“以身為爐、真元為體、元嬰心火為媒,要一心二用,同時控制元嬰和真元,所以一定要高度凝聚心神。”憶最後叮囑一番,用殺氣笛在傾雪的身邊布了三層幻境保護,轉身看向身後,用殺氣笛遙遙一指:“不愧是鏡花水月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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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鏡子破碎般,藍染出現在憶的面前,眼角掃到幻陣:“你與那個女人是什麽關系呢?”
憶當然知道藍染所說的那個女人是指的哪個,冷哼一聲:“你應該問我與傾雪和我與你的關系。”
藍染溫柔的笑笑,滿不在意的看着憶:“你似乎很了解我。”
憶恨恨地看着藍染,以笛為劍直刺藍染的面門:“想傷害傾雪,先過我這關。”
藍染拔出斬魄刀與殺氣笛相抵。旋轉一周,卸掉藍染的斬魄刀從另一邊再次刺向藍染,甚至動用內力,震得藍染虎口發麻。兩人各自退開幾步,藍染擡手将甩出一個白色的光球:“破道之四——白雷。”
憶不甘示弱,伸出手掌,一個紅色的火球快速凝聚,發射:“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巨大的轟鳴聲在訓練場裏傳蕩,兩個人沖出煙霧,默契的不再動手。藍染看看憶,咧咧嘴,将斬魄刀收起來,轉身向外走:“回去休息一下,然後開始工作了呢!”
憶眼中如結冰一般凜冽,緊緊地盯着藍染離去的身影。直到藍染徹底消失不見,憶收回視線,走進幻陣中,盤坐在傾雪不遠處閉目修煉。
轉眼四十九天在安靜地修煉中度過,憶睜開雙眼,一道青色的華光在眼中流轉而過。擡眼看傾雪,臉色有些蒼白、疲憊。
不得不說,傾雪的控制能力很好,維持着一心二用的狀态整整四十九天,沒有出過一次差錯,可見傾雪的心神之力的強大。只是即便如此,真元的消耗很巨大,甚至超過當初憶的劍魂,尤其是最後七天,每三個時辰就要憶為傾雪補充一次真元。就算對方是憶,一位離合期的高手也有些吃不消。
今天是最後一天,傾雪雙掌間已經出現一個九分凝實、一寸長、金色的迷你小劍上下懸浮。劍魂前的元嬰大大的眼睛也眯起來,腦袋耷拉着,浮在半空中,搖搖欲墜。
坐在教室裏,白哉看看身邊的“傾雪”,無奈的垂下頭。
已經四十九天了,當初傾雪說要去修煉什麽劍魂,然後人就不見了,留下個非常……假傾雪消失無蹤,找遍整個靜靈庭也找不到。真不明白,傾雪是怎麽做到弄個這麽真的,足以以假亂真。若不是“傾雪”看自己的眼神不對,自己絕對不會發現這個不是傾雪。
“怎麽了,白哉?”‘傾雪’見白哉看她,淡淡的問。
白哉翻看着手中的書,翻掉一頁:“沒有什麽!”想了想,又看向‘傾雪’:“放學後,到訓練場訓練。”
“好啊!”傾雪溫柔的看向白哉,欣喜地答道。
白哉收回視線,卻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
放了學,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離去。白哉起身離去,書本就放在書桌裏,絲毫不擔心自己的書被人拿走。也對,整個真央有誰敢拿走他朽木白哉的書本?朽木,不僅僅是一個姓氏。
‘傾雪’跟着白哉走出教室,剛要說話,就見白哉瞬步離去。
白哉全力瞬步,三秒,便将‘傾雪’甩在後面。
故意繞遠,就在白哉感到靈壓不剩一層時,終于來到訓練場。而‘傾雪’卻遠遠地跟在後面,五秒後落到白哉的身後:“白哉,怎麽不等我?”
白哉皺起眉頭,沒有說話,徑直向裏面走去。
坐在訓練場恢複着靈壓,白哉沒有看向‘傾雪’,靈壓恢複後,拔出斬魄刀直接劈向‘傾雪’。傾雪慌忙拿出淺打架住白哉的刀。
白哉出手不留情,全力戰鬥,但是卻全被‘傾雪’險險的接住,時不時的還會有法決輔助反擊白哉。
天幕悄無聲息黑下來,白哉與‘傾雪’卻沒有注意到,一句話也不說,招招攻向要害。瞬步,揮刀,只聽“撕拉”,白哉砍向‘傾雪’肩膀的刀被‘傾雪’用刀擋住,卻因為力氣不及白哉的大,使白哉的刀砍到手臂上,殷紅的鮮血順着‘傾雪’的手臂流下。
咣當...踏...踏...踏...‘傾雪’的手握不住刀,淺打落到地上。‘傾雪’用另一只手捂住傷口坐到地上:“白哉,你怎麽了?”
白哉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蒼白的小臉,明知道她是假的,但見到那皺起的柳眉,緊咬的嘴唇,晶瑩的汗水,他還是不可抑制的緊張、心痛,痛到身體都在顫抖。腳下本能的邁出一步,又硬生生的頓住。
“誰?”正在矛盾着要不要去看看‘傾雪’的傷時,一道莫名、微弱的波動從身後傳來,白哉警覺的輕喝。
憶走出幻陣,硬生生的将藍染的鏡花水月的範圍內劈出一道缺口,來到白哉的面前:“你又成長了,不愧是朽木白哉。”
“是你!”白哉掃視地上的‘傾雪’一眼,轉身正視憶:“她在這裏。”這是個陳述句,對于這個被視為對手的虛來說,會出現在靜靈庭一定是因為傾雪,那傾雪一定會在這裏,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找不到她,那就要問眼前的男人了。
“很快,最多還有兩個半小時,她就要成功了。”憶回身看向幻陣,冰冷的瞳孔中流露出一抹激動。
白哉回身指着‘傾雪’問道:“這是什麽?”
憶厭惡的瞪了‘傾雪’一眼,意識到自己今天太過激動,收斂起心緒,一派淡然:“不過是個虛幻的影子罷了。”說完,手中掐訣,一道劍氣穿過‘傾雪’的眉心,‘傾雪’緩緩消失在白哉的面前:“居然可以看出哪個是假的,你要記住那種感覺。”
白哉收回斬魄刀:“她呢?”
憶收回幻陣,露出其中的傾雪:“殺氣石是你幫傾雪找來的吧!”
白哉沉默,不明白憶的話是什麽意思,最後還是開口:“嗯!”
“不可以。”憶突兀的說出一句,讓白哉完全不明白憶的話:“不要對她太好,會影響到她的修煉,會害了她,不論是你,還是浮竹。”
白哉雙眼緊緊地盯着憶,恨不得在對方的身上剜下二兩肉,見憶仍是一片的風輕雲淡,冷哼一聲瞬步到傾雪對面的高石上優雅的坐下,黑紫色的眼睛緊張的看着傾雪。
劍魂,幾乎凝實,只是還有那麽一根發絲粗的地方虛幻,如水流般在劍魂中流動,宣示着它已經進入到最後的階段了。燦爛的金色也變作了白金色,古樸的劍身并沒有因為它的短小而失去它的韻味,鋒芒畢露,淡淡的劍吟聲從劍魂中傾斜出來,洶湧的劍氣直沖天際。
白哉擔憂的看着那白金色的劍氣,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傾斜又會有麻煩了。
“額?”所謂‘編筐織簍,重在收口’,原本一切順利的傾雪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因為真元不濟,身體如被吸光血液一般裂痛,不禁呻吟一聲。
憶不曾想到,傾雪的劍魂凝實那最後一絲虛幻要如此巨大的真元。見到傾雪痛哼,飛身站到傾雪身後,将時刻準備給傾雪的真元灌輸到傾雪的體內。之前每次只要給傾雪七層真元就可以了,可這次,憶将手放到傾雪的背上後,真元不由自主地被傾雪吸走。很快憶體內的真元消耗一空,憶正愁沒有真元時,一雙漂亮的手伸到憶的眼前:“我沒有真元,但真元與靈壓本源相同。”
憶看看身邊的白哉,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白哉得不到憶的話,也就不對他抱希望。看着傾雪因為沒有大量的真元供給而痛的滿頭大汗,白哉忐忑不安的将手掌輕輕地放到傾雪的背上。
感受到新的靈子的來源,傾雪體內的真元本能的将憶彈了出去,瘋狂的向白哉索取。
“你瘋了,你是由靈子組成的,若是被傾雪奪走太多的靈子,你的身體會因為靈壓太低而解體,到時候,你會……”憶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哉。
憶所說的,白哉與傾雪曾有探讨過。白哉明白自己是由靈子組成的,靈子組合密度高,壓力強,靈壓自然變大,若是靈壓流逝太快會出現兩種情況,較輕的一種是永遠失去靈壓,再也不能成為死神;嚴重的一種則是靈子消散,無法構成靈體,最後——死亡。
雙手放在傾雪的背上,讓傾雪肆無忌憚的抽走自己的靈壓,雙眼緊緊地盯着傾雪手中的那個縮小的劍中最後的一絲虛幻,但是,那一絲脆弱的虛幻卻頑固異常,無論白哉給傾雪多少靈壓就是不前進一分:“你倒是趕快恢複真元啊!”
憶盤坐在地上恢複真元,覺得不妥,開口喚着傾雪:“傾雪,你醒醒。”話中夾着一絲真元,沖入傾雪封閉的五感內,将傾雪叫醒。
傾雪茫然地睜開眼,看到憶正坐在自己面前,又感到自己身後有股澎湃的靈子流入自己的身體,猛地回頭看到白哉蒼白的臉色,嘴角還挂着一絲血跡,虛弱的對自己微笑。
“傾雪,別看了,現在你一心三用,自己吸收天地靈氣,不然,白哉會被你吸死的。”憶的話喚回傾雪因見到白哉虛弱而動蕩的心神。
“好,白哉大人你先收回手。”傾雪重新閉上眼睛,沉入心神準備吸納天地靈氣,卻感覺到白哉仍在不斷的将靈子送到自己體內,又睜開眼看白哉,聽到白哉虛弱卻仍舊低沉好聽的聲音:“我幫你。”
傾雪定定的看着白哉的臉龐,見白哉心意已決,也不再廢話,全身心的吸納靈氣。
白哉看着傾雪的劍魂,覺得好像過了一百年那麽久,就在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劍魂最終保持在三寸左右不再縮小,劍氣猛地如火山爆發般噴薄而出,那最後一絲終于凝實,化作一條粉色的凹槽。
傾雪停止吸納靈子,白哉收回手掌,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跄一下,最終站住。
傾雪與面前的元嬰兩雙手連動,一道道法決打入劍魂中,直到最後一道法決消失在劍魂體內,來不及收起真元,傾雪與元嬰就向後倒去。
“傾雪!”白哉忙一手接住傾雪的身體,另一只手接住傾雪的元嬰。低頭看到傾雪昏了過去,白哉緊張的看向憶,卻得到憶的背影:“不過是昏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
将傾雪平放在高臺上,白哉坐在傾雪身邊,手裏捧着傾雪的元嬰打量。
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嬰兒如白玉般細膩,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白哉的手上。似乎感覺到了白哉的注視,元嬰睜開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見白哉正專注的看着自己,嫩嫩的小臉緋紅一片,小手柱在地上,撅着小屁股站起來,卻像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的。小手朝着白哉揮揮,示意白哉近點兒,待白哉湊近,元嬰伸出兩只小手阖上白哉的眼睛,同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在白哉的腦海裏響起:“看什麽,我要睡覺了,将我放到我的丹田上。”
白哉面露古怪之色,眼睛在元嬰的小身體上掃射,那意思是:你個小屁孩有什麽好看的!切!
元嬰惱怒的揮揮手,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咧嘴一笑,露出一顆剛長出來的牙,然後一屁股坐在白哉的手掌上,倒頭就睡,心想:也是,咱現在就是一嬰兒,怕你看?
白哉看着憨态可掬的元嬰,又看了眼一旁的傾雪,将元嬰放到傾雪的丹田上,見元嬰緩緩地沉入傾雪的體內,自己搖搖晃晃地找個平坦的地方休息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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