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想過河拆橋?
敞開的門口,許辰逸出現!
“大哥。”兩人連忙喊着,臉上的表情敬畏。
許辰逸直接越過他們,進了客房。看到駱少騰時,表情微詫。目光由地上散落的外套,一直到敞着門的卧室,然後才轉到駱少騰懷裏的女人身上,不由笑了:“駱少好興致。”
駱少騰放開懷裏的女人,背椅在窗簾處,見那女人又要偎過來,他睇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女人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亂動。
駱少騰狀似随意地從褲兜裏掏出煙盒來,抽了一根放在唇間點燃,才說:“許少,生意可不是這麽做的?”話裏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夜宴是許辰逸的産業,來這裏的消費的雖然都是有錢人,但這有錢人也分三六九等。比如這一層吧,房間大多是長期付費的,客人身份在這M城裏也舉足輕重。許辰逸讓他的人這樣闖進來,難道不怕得罪人?
“實在不好意思,女人頑皮,還沒調教好,這不跟我捉迷藏呢。許某也是怕她不懂事到處亂跑,壞了駱少的興致。”許辰逸說,模樣卻是不卑不亢。
他之所以這麽着急找餘小西,也不完全是因為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而是這層客人都是有背景的人。餘小西這樣亂闖亂撞的,她那個模樣萬一被哪個人一時興起感了興趣,也是會出事的。
駱少騰隔着煙霧瞧着眼前的許辰逸,他與以往那些只懂喊打喊殺的黑道老大不同。若非知道這個人的背景,就這身氣度模樣,別人也只會當他是個成功商人。
只是女人頑皮這四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的調調太私有化,好像已經将餘小西歸他許辰逸所有,讓駱少騰不由微微蹙了下眉頭。
“我也剛上來,并沒有看到什麽人,許少如果不放心,再讓他們搜搜?”他狀似無意地問。
許辰逸迎上他的目光,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照進駱少騰的眼睛裏,反出的亮光像是滿具淬笑,卻讓人看不清眼底,而姿态又是那般慵懶随意的。
駱少騰其人,許辰逸與他不算打過交道,頂多也只是在某些場合碰過面的點頭之交。可是這個人身為一個私生子,能短短幾年擠掉正室的兒子,坐上飛凰的總裁之位,沒人敢小觑,自然他也不會例外。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接,雖是無聲,卻如同高手過招,無聲的短兵相接,也是火花四濺。須臾,許辰逸才移開目光,笑了下:“駱少說笑了。”便率人離去。
駱少騰一直維持那樣的姿态,漫不經心地抽着煙,臉陷在白色煙霧裏,直到房間的門被關上,他才直起身子。伸手将窗簾一撩,便看到餘小西臉色蒼白,有些虛脫地倚在牆邊。
看她那樣吓的不輕,他就連逗弄她的心思都沒了,直接将她攙出來,問:“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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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小西的情況确實不太好,不過在确定自己的安全了之後,終于緩和了一點,說:“謝謝駱少。”這次是真心的,今天若不是他,如果被發現,她的命運足可預見。
駱少騰沒說話,只是看着她慘白的臉。
餘小西卻沒察覺駱少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是抽回手便要往外走,手臂卻被他捏住。
餘小西有些詫異地轉頭看着他,問:“駱少?”
“你确定這樣能安全離開?”駱少騰問。
餘小西聞言,心神才算歸位。目光在客房裏掃了一圈,他的女伴這會兒也不故作嬌羞了,狠狠地瞪着自己,顯然是怨恨她破壞了人家的好事。
她慢慢将手臂從駱少騰手裏再次抽回來,不好意思地笑着說:“那個,要不我再待一會兒,你們繼續。”她縮着肩,食指指尖指了指卧室的門說:“不過我們最好去裏面,我會捂好耳朵。”
她那一副誠心誠意打商量的模樣,看得駱少騰直想發笑。薄唇也勾起一抹弧度,雙手環胸看着她問:“我看起來有那麽饑渴嗎?”
他眼睛狹長,是傳說中的那種鳳眸,墨瞳因笑意迸射出光芒,十分邪肆。這種邪肆又與許辰逸看她不同,許辰逸是深沉的,他是張揚的。
總之,她在他的注視下臉頰微燙起來,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明明是他身後的女人看起來比較饑渴好不好?她又不好明說,所以目光游移着不敢與他的視線對上。
此時他的女伴不容被忽視,上前主動挽住他的手臂,嗲着聲音喊:“駱少。”
駱少騰低眸朝女伴一笑,說:“你先去卧室。”
男人長的妖孽是不是都那樣,睫毛很長,密實卻不卷翹,垂下的那一瞬竟讓人覺得魅惑非常。
他身邊的女人三魂早就離了七魄,果然乖乖聽話地往卧室裏走,可能因為得到暗示,臉上揚起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和期待的雀躍。
餘小西卻已經在心裏鄙視了這個男人一遍,心想還說自己沒那麽饑渴,還不是忍不住?不過她本來就是個不速之客,也沒什麽好抱怨的,便打算坐到沙發去準備捂上耳朵,并提醒他關好門。
駱少騰卻沒有跟上女伴的腳步,反而撿起了地上女伴的風衣,然後裹到她的肩上。
餘小西有點詫異地看着他。
駱少騰将她按進自己的懷裏,她下意識地掙紮,他問:“想被許辰逸發現?”
她不動了,臉埋在他的懷裏。襯衫扣子開着幾顆,鼻尖蹭到他胸膛的肌膚上。有點硬硬的,甚至又聞到了那股若有似無的迷疊香味。
“駱少?”卧室裏久等不見人的女伴忍不住出來,卻看到他摟着餘小西要出門。
駱少騰聞聲轉頭。食指壓在薄唇上做了個讓她噤聲的手勢,說:“乖,我很快回來。”
女人落在自己的外套上,裏面裹着餘小西,便知道駱少騰是送她出去。雖然不甘心,卻還是聽話點了點頭。
兩人轉過走廊拐角時,許辰逸的人還沒撤幹淨,這時候走是有點冒險。但是不走,怕是再晚點更不好脫身。
路上有人與駱少騰打招呼,他便說大方地說被壞了興致要換地。而餘小西一直将臉埋在他的懷裏,沒人看清她的模樣,就這樣乘了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
直到兩人坐到車上,餘小西的臉上還熱熱的,覺得周身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車子開過了兩條街,駱少騰才問她:“住哪?”
“不麻煩你了,在這裏讓我下車就好。已經耽誤你的時間很長時間了,實在不好意思。”她可沒忘了他還佳人有約。
駱少騰果然将車停在路邊,她正要打開車門,卻聽哔地一怕,車門鎖了。
她有些詫異地轉頭,他的上前身已經傾過來,臉突然朝她迫近,吓了分神的餘小西一跳。
“想過河拆橋?”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唇上,因為離的太近,幾乎是呼吸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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