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非禮啊,非禮
餘小西聳肩:“是她先襲擊我,我只是自衛。”有公寓的錄像為證,她有恃無恐,明顯不願多談。更何況駱少騰,她還不确定他到底站在哪一頭。
“你胡說。”張舒雅伸手氣憤地指着她,卻因為動作一時沒控制好,被傷的那只手疼的呲牙咧嘴,不由恨恨地跺着腳說:“你們看我這樣能襲擊她嗎?”
沒人回答,因為她那找到有人撐腰恨不得随時撲上去的兇悍的模樣,還真像只母老虎似的。不過她馬上意識到自己露出本性,又裝成小綿狀要縮在駱少騰懷裏。
病房裏沒人說話,就連駱少騰都沒有慰問一句。
“那我有什麽理由襲擊你?”張舒雅不免心虛,問。
餘小西看了眼駱少騰,問:“那就要問你了,或者駱少知道?”
她瞥了眼駱少騰,意思是埋怨他惹的風流債,給她遭成這諸多麻煩。
自從她在許辰逸面前拿出那本結婚證之後,騰少騰對她的态度由輕佻變的十分冷,眼眸中一直凜凜的。這會兒雖然沒有發作,看着她的眼眸也是仿佛蘊含着波瀾,讓人辯不清情緒。
矛頭指向駱少騰其實并不明智,畢竟病房裏張舒雅的父母都看着,再讓他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餘小西是腦殘還待在病房裏,所以說完就走。與駱少騰擦肩而過時,他也沒攔。
“等等。”張舒雅的媽媽上前要攔。
“是與不是,警方已經去調取監控了,張太太要定我的罪,不妨多等幾分鐘。”她是律師,講究證據,并不想在這裏說些廢話。況且這裏不是法庭,而這些人也不會拿公正的态度來對待這件事。
“少騰,怎麽能就這麽放她走——”張舒雅被她犀利的眼睛威懾了下,待回神,她已經離開。
這女人傷了自己女兒,憑她張家的地位,怎麽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張舒雅的父親卻再次拉住沉不住氣的妻子,看得出來他對駱少騰有些忌憚,轉而有些為難地看着駱少騰。這一家人紅臉白臉裝可憐的都演齊了,
駱少騰看在眼裏,卻沒有戳穿,只神色淡淡地說了句:“公事公辦。”轉身便走了。
“少騰!”張舒雅見他連問都不問自己的傷勢,也不關心她到底疼不疼,不由生氣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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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舒雅的媽媽雖然不甘心,不過看女兒的動作怕她傷到自己,連忙寶貝地過去哄她。張爸爸看着駱少騰離開的病房的背影,眉頭微皺,顯然是不滿的。
餘小西從醫院裏出來,想到張舒雅覺得今晚真是荒唐,累了一天本想回去休息,偏偏那個警察還跟着。
“對不起餘小姐,在我的同事沒有拿證據回來之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餘小西聞言止了腳步,轉頭,調整了下皮包的肩帶,看着他氣樂了,問:“你同事沒有證據拿出來之前,你不能定我的罪是不是?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我傷人,那麽我就不是嫌犯。雖然張舒雅是報案的人,但是你們目前還沒有限制我自由的權利。”
“餘小姐,請你明白,你現在是在跟執法人員說話。”警察裝的十分嚴肅。
其實他這樣是過份了,偏袒張舒雅的大部分原因,還不是因為她有一個在市委工作的爸爸。
餘小西也不惱,看着他笑了笑,說:“警官,我的職業是律師,雖然現在在飛凰上班,不過我上學時也修過刑事的。”
他以為她是好唬弄的嗎?
那警官明顯沒料到她這麽尖利,尤其那眼神,不過畢竟辦案多年,倒也持重。面上不動聲色,說:“既然是律師,就更不應該知法犯法。”
得,他直接給她定罪了。
自從經過那天夜宴的事,還有許辰逸說了那番話,加上今天的事,她愈加覺得這個社會不公平,一時脾氣也壓不住,不由冷聲說:“那就等你拿了證據再來抓我吧。”說完,轉身就走。
一只手卻搭上她的肩,企圖将人扣住。餘小西與他動起手來,你來我往過了幾招,她身上那點功夫對付一下張舒雅那樣的女人、或是不懂擒拿的普通男人還成,可是面對像駱少騰、這個警察這樣的身手還是差了點,所以很快就被制住了。
“姑娘,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少受點罪。”男人擒住她的一只手制肘在後背。
她用了全力也抽不出來,餘小西心裏氣結,臉色脹紅。她想說她不服,以前江璐在學校裏就仗着自己家裏有錢,貶的她們像乞丐似的,連教授都對對江璐別眼相看。現在出了社會,許辰逸那樣的黑社會也就罷了,現在就連一直打着為人民服務的警察也這樣勢利,讓她怎麽甘心?
“放開我。”她側頭瞪着他。
那警察表情依舊嚴肅,不放。
餘小西一咬牙,突然忍痛轉身,另一只手摟上他的脖子,兩人的臉瞬間湊的很近,近到她的唇差一點就擦上警察的臉頰。她雖然不是大美女,但是一股女人的味道猛然貼近,還是讓男人怔了一下。
其實主要是兩人明明就是在動手,人家搞不懂她突然投懷送抱是想幹什麽。餘小西就趁着他楞神的時候,擡腿,膝蓋朝上一頂,襲擊他的腹部。
警察吃痛地松了抓餘小西的力道,她趁機快速脫離了他的控制。
警察捂着腹部回神,臉上大窘,欲再抓她,便聽到餘小西突然就大喊起來:“非禮啊,警察非禮人了!”
今天心頭本來就郁結難平,她也豁出去了。醫院門口人來人往,這一喊立即引來許多人的圍觀。
警察被那些好奇和心存正義的的群衆圍上來攔住,餘小西便像條滑溜的魚一般溜了出去。跑出去很遠,她才轉頭。看到那警察在人群裏百口莫辨的樣子,心裏的郁結終于舒緩一點。
轉頭欲往公交車站走,卻看到街邊不知何時停了一輛藍色的布加迪。
駱少騰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裝,裏面是磚紅的襯衣,并沒有打領帶,指間夾着一點星火,就那樣随性地靠在車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好像将她剛剛耍的把戲都收進了眼底。
餘小西也不知道怎麽就感到臉上微熱,不過馬上反應過來,理都沒理他繼續往前走,駱少騰卻抓住她的手臂。
“放手。”她冷道。
駱少騰聞言唇角微揚,問:“我若不呢?”
“非——”她故計重施,但非禮的禮字未完全喊出口,臉就被他捧住,唇便落下來,堵住了她的嘴——
------題外話------
駱少,咱能換一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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