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駱少,你好壞!

他怎麽這時回來了?

餘小西怔功中,回想到剛剛自己口無遮攔說的那些話,臉色不由脹紅。下一刻的反應便是松開門板,也顧不得氣張舒雅了,轉頭就往房間跑。

哐地一聲,卧室的門被摔上,倚在門後的她向前進心跳如鼓。

駱少騰看着她的反應輕笑,擡步欲進去,卻忘了門口還站着個張舒雅。

“駱少。”張舒雅攀過他的手臂,身子就要貼過來。

駱少騰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伸手想推開她,手卻壓在了她胸前的柔軟上。本欲收回,不懂眼色的張舒雅卻更是心急,直接伸手壓住了駱少騰放在她胸前的手上,不讓他挪動半分。

掌心下的肌膚柔滑細膩,駱少騰挑眉,眸色似笑非笑地側頭看着她,張舒雅被他盯的臉紅耳赤,嬌嗔道:“駱少,你好壞。”

駱少騰勾了下唇,俯身貼耳道:“是張小姐太心急吧?”張舒雅見他有意,又被他盯的臉燒起來似的,低下頭去。并沒有看到駱少騰眼中嫌惡的神色。只聽他又道:“張小姐這般費心思,本少若不承情這心裏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小西兒我卻不得不贊成。”

面對張舒雅帶疑問的目光,他依舊笑的風華絕代一般,輕語:“張小姐這般令人食不下咽,還真是難為我了。”

說完,張舒雅的臉色已經變的蒼白。

駱少騰卻沒瞧見一般,用力抽回手,并掏了帕子擦拭,頭也不擡對助理說:“正好,我記得剛才吃飯的時候有人極力推薦個酒吧,說那裏特色的服務不錯,想來很适合張小姐。李志啊,打個電話找個人來,帳算我身上。”話說的極為自然,且十分表現大方,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進了房。

直到門板當着她的面關上,張舒雅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臉色一陣青白。

“是。”李志在後面利利落落地應了,雖然駱少騰未必能聽到。

張舒雅也就是這時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并見他已經掏出手機作勢便要打電話。她上前,一把将李志手上的手機奪過來,只聽啪地一聲,手機被她丢到牆上然後落下來,變成淩亂的殘骸。

李志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眼睛都未眨地看着她,仍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在他冷漠的目光下,張舒雅原本蒼白的臉色泛起羞憤的紅暈,也隐隐帶着委屈。她畢竟也只有二十多歲,又何曾受過這等待遇?終于受不住地調頭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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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少騰進房後直奔卧室,手握在門把上扭了扭,果然沒意外地鎖上了。這女人似乎總是忘了,她在自己的地盤上,根本就沒有權力鎖門。

不過想着她剛剛氣張舒雅說的話,還有那矯揉造作的表情,倒把電視劇中惡毒女配的神髓學了個十成十,卻又難掩俏皮。唇角不由輕揚,擡手敲了敲門。等了半天,裏面也沒有半點動靜傳出來,看來她是要裝死到底了。

“餘小西,你知道我有辦法進去。”他威脅。

不一會兒,裏面傳來一些動靜,然後門被遲疑地緩緩打開。她與他的目光對上,然後又游移地躲開:“那個……我餓了,要下去吃點東西,你忙,啊——”原本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外走,哪知腰間一緊,身子朝前趔趄了下,就撞進他的懷裏。

她慌亂地想要站穩,拉開距離,他的手卻不放。身子相貼,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竟覺着隔着衣料,他掌心的溫度傳過來都是滾燙的,

她擡頭,落進他的眼眸裏,想要躲閃,下巴卻被他捏住。四目相望,呼吸交錯,他問:“原來那天在夜宴裏,你并沒有真的睡着。”

“什麽?”餘小西只顧緊張,還一副在狀況外的模樣。

“不然你怎麽知道本少在床上勇猛無比,還能知道可以把你折騰到快散架。”他揶揄着說,唇靠的更近。

她只覺得臉頰滾燙的厲害,表情更是精彩紛呈:“那個,那個我亂說的……”心裏卻在懊惱,世界上大概沒有比她更倒黴的人了吧,這事都能被他撞見?

“亂說啊?”他語調悠長,将她攬的更緊了些,手在她腰間造次着,問:“要不要親身體驗一下本少的勇猛?”

餘小西臉上紅的都快滴血了,聽到這話羞憤地猛然推開他便落荒而逃。哪知剛打開門,就見張舒雅的父親站在門口,不由止了腳步。

“餘小姐,駱少在嗎?”張舒雅的父親看到她臉上的神色有點詫異,不過很快恢複如常。

餘小西稍收斂了心神,微微颔首着側過身子,讓他看到站在卧室門口的駱少騰。

對于突然造訪的張父,駱少騰的眉也不由微蹙了下。

“你們聊。”有人解圍,餘小西也不必躲出去了。回到房裏,臉上熱度漸散。

客廳裏,駱少騰與張父坐到了沙發上。

兩人都不是習慣伺候人的人,而且剛從飯局抽身,酒足飯飽,就這樣幹坐着。

張父先是與駱少騰聊了幾句項目的事,話鋒一轉,就提到了自己女兒身上:“我這把老骨頭已經五十多歲了,也拼不了幾年,爬得再高家裏也只有小雅一個女兒,這丫頭單純,也沒個事業心,有什麽用啊。”

他故意嗟嘆着看了駱少騰一眼,只見他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低着頭,伸手彈了彈褲上并不存在的褶皺。

張父知道憑着駱家如今的實力,自己是有點高攀了。可是駱家,表面現在公司在駱少騰手上,實際駱鈞一直并沒有完全放權也未知。老爺子只要沒完全咽氣,說到底駱少騰還是個私生子,駱子揚可能随時翻身也不一定。

在M市,只要他爬上一層,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實兩家聯姻,對駱少騰百利而無一害。當然,像他這個年紀,坐到這個位子的人,雖然嘴上淡薄名利,滿口為國為民,事實上權利之心最重。

若有駱家幫忙,自然順風順水,他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巧了,我剛回來時也曾偶偶張小姐,見她穿的單薄站在走廊上,怕是有什麽事,就交待了助理去看看有什麽幫忙。張叔叔若不提,我都把這事忘了。”他說,臉上的表情與說的事卻截然相反,一派淡定模樣瞅着張父。

張父對上他的眼睛,直覺自家女兒定是做了什麽蠢事。知女莫若父,張父心裏不安,連忙起身托詞着關心女兒要去看看。

初來臨縣的第一晚也就這樣過去了,翌日用過早餐之後,一群人便往實驗基地出發。

臨縣周圍都是平地,多為農作物,只有縣城裏發展着重工業。随行的除了飛凰和M市過來的市委人員,還有臨縣這邊的領導,以及記者。還好現在條條公路通農村,所以路上也不算太難走。

只是車子要停在路邊,衆人徒步走過去。記者跟着,那些腐敗的高官也要裝裝樣子,一圈轉下來都變的狼狽不堪。唯有駱少騰,袖子半卷,白色的襯衫就連褶痕都挺立似的,鶴立雞群。

受這群人的拖累,原定的計劃一半都沒有完成,往返城裏又太遠,眼見天色已經黑下來。臨縣這邊就在附近找了營業的家農院,打算吃了飯再回去。

雖然是窮鄉僻壤,特色菜還是不少,這天更是因為衆人的到來變的十分熱鬧。席間自然少不了互相吹捧,推杯換盞,餘小西手機響起,她見是媽媽的號碼,便接着躲了出來。

如今的村子建設的也好,主道全鋪公路,只是路燈的光線有點暗。

“喂,媽,我在外面出差呢。”裏面吵吵嚷嚷的,她只好出了院子站在門口。

農家院就在村頭,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只有他們的幾輛轎車停在路邊。她跟媽媽說了會話,挂了電話轉身往回走,突然覺得不對勁。

頭微側,餘光瞥見個黑影朝自己撲過來,她身子靈活地閃過,轉頭,正迎上那人手中的木棍。出手,精準地擒出那人的手腕往外一折,木棍就哐當一聲掉到地上。

餘小西都來不及問他是什麽人,口鼻突然被類似毛巾的東西捂住,濃烈的氣味竄入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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