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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應無大礙。”
“诶,師父,你怎麽來京城了,難道老頭子也給你請柬了?”我向老管家吩咐了一聲讓他好好迎接來賓,并找丫頭将華歡少喊去給老管家幫忙,東方明月與我一同進去的時候,恰巧碰到了出來的華歡少。
“東方先生。”華歡少一身喜慶的大紅喜服,他的燒傷已經痊愈了,只是新長出來的皮膚有些嬌嫩,不能再受傷,顧菡求他休養一段時間後再回衙門報道,華歡少一向随她,如今她就要成為自己的妻子了,他更是不舍得拒絕,便讓人好好打理衙門之事,自己給自己休了幾個月的假期。
“我可是特意前來恭祝華公子大婚,願你與顧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一身女裝打扮的東方明月在宅子裏顯得特別惹眼,神醫的名號還真的是名不虛傳啊,這名聲都從洛陽傳到京城了。
老頭子在見到東方明月的時候非常高興,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兩人聊得甚是開心,而我則是默默地被忽略了。
“小姐,奶奶讓你過去接顧小姐。”小丫頭跑過來,我起身跟着她去了華府,華府被燒的房間已經開始重建了,顧菡現在所待的屋子是一間客房,奶娘讓我與她一同将顧菡陪到肖宅。
估計了下時間,我與奶娘一左一右将顧菡扶出了房間,一走出房間,擺放了一路的鞭炮就開始噼裏啪啦的響起來,顧菡精致的臉蛋上始終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替她打理好頭簾,擡手捂住被鞭炮聲刺激了太久的耳朵,三個人緩緩地在鞭炮聲與人群的歡呼聲中朝肖宅走去。
走出華府,就可以看到一身喜袍的華歡少在衆人的簇擁下站在肖宅大門口,他的胸前戴了一朵大紅花,顯得特別喜氣洋洋,一直到他從我手中接過顧菡,他都沒有看過我一眼,圍觀的人群歡呼起來,鞭炮聲也變得越來越響,我站在原地目送着這一對相攜并肩往前走的新婚夫妻,心中百感交集。
“其實還是挺配的,不是嗎?”顧寒玉繞過擁擠的人群,走到我的身邊,他的臉上依舊是那我看膩了的如沐春風的笑臉,我側過身,将頭靠到他的胸口,任由眼淚緩緩地從眼角滑落。
華歡少,祝你幸福。
随着人群走進大堂,華歡少與顧菡已經在拜高堂了,因為奶娘是作為顧菡的娘家人,所以她坐在老頭子的身邊,老頭子大概是見到這兩人終于成婚,感慨甚多,一雙眼睛裏淚光閃閃的,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華歡少和顧菡能成親一直是華伯父和華伯母的遺願,這下,老頭子也算是對他們二人有了個交代。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衆人立即歡呼起來,将這一對新人簇擁起來,華歡少手下的那群小捕快更是嚷着要鬧洞房,一群人将華歡少和顧菡一路簇擁着來到了新房,小捕快們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法子折磨他們二人。
我遠遠地觀望了一會兒後,在走回大宅子,在老頭子的身邊落座。
“歡喜的傷勢恢複的很好,肖老爺不用擔心。”
“小女不懂事,真是讓東方先生費心了,來,我敬你一杯!”老頭子說着便起身給東方明月斟酒,東方明月也不推辭,而是與他一樣站了起來,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好!東方先生的性子我喜歡!”
我不禁扶額,看來老頭子是又要交下東方明月這一位忘年交了。“師父,你這次來難道真的是為了赴宴?”東方明月這人十分随性,他與華歡少雖相識,卻也不一定會為了他的婚事特意從洛陽到京城來。
“嗯,我從雪陌湘口中得知了些事情,來京城看下你的傷勢就打算前往流月閣。”
“帶我一起去!”我聽到流月閣三個字就一下子激動起來,放下筷子興奮地說。
“流月閣目前局勢不穩定,你不能去。”老頭子的一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我的頭上,我撇撇走,不滿地說,
“可是,我這樣等着也是幹着急啊,或許我可以幫上什麽忙呢……”
“你能幫上什麽忙,不給清城添亂就挺好的了。”
“爹……”
東方明月的嘴角噙着懶散的笑容,他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微微呷了一口,說:“蘇二小姐的毒我前不久才完全清除,那無香散因為浸泡的時間還不夠長,所以毒性沒有散發完全,怎麽,難道你也想向她一樣,昏睡些日子,莫名其妙的死掉?”他說的很随意,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聽着卻找不到什麽反駁的話來說,其實老頭子和東方明月說的話我都知道,可是我只是覺得,也許我去了,上官溏就會想着辦法來對付我,就沒空對君清城下毒手了,他的身上已經有了噬蔓蠱,随時都可能狂暴,我可不想我的男人再被下什麽奇怪的毒藥。
那些不好的事情還是讓我來承受吧。
“知道了知道了……”不想壞了他們的興致,我只好洩氣地答應着,心中卻在盤算如何跟着東方明月去往流月閣。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東方明月居然在用完餐後就趁我回房休息的時候離開肖宅了,顧寒玉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将東方明月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說歡喜,你就老老實實地呆着吧,肖伯父要是不想你去,你就是想逃也逃不走啊……”
怎麽會呢,老頭最當初就不想讓我逃婚,我還不是成功地逃出來了,所以,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作者有話要說:
☆、福禍總相依4
入夜的時候,肖宅裏顯得極其的熱鬧,那些皇親貴族們用了午飯就早早地離開了,一到了晚上,由華歡少收下那批小捕快們帶頭的一夥年輕人,在肖家的大宅子裏圍成一桌喝酒劃拳,快活極了,我和顧寒玉也被拉了進去,兩個人一壺酒,你來我往,不一會兒顧寒玉這厮就喝得面紅耳赤,我捧着大口碗一邊喝一邊嘲笑着他,顧寒玉被我嘲笑後就很豪氣地拿來一整壺女兒紅,仰頭,直接将酒往嘴巴裏灌,圍坐着的人鼓起掌來,大喊着“好”。
顧寒玉還真給我争氣,一口氣将這一整壺女兒紅給喝的幹幹淨淨,他的臉紅得如同快爛掉的柿子,我一時興起,伸出手在他的臉蛋上戳了戳,果然紅得發燙啊。醉醺醺的顧寒玉捉住我的手,一雙桃花眼迷離萬分地看着我。“歡喜……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也喜歡你很久了……嗝 ……不過,我知道你是不會喜歡我的……呃……沒關系,我願意一直保護你……看着你幸福……”他斷斷續續地說着,飽含深情。
“哇哦……”
“歡喜姐,你還是那麽受歡迎啊,哈哈哈……”坐在我身旁的是華歡少手下的小捕快之一,名叫吳宓,是個高高瘦瘦的小夥子,平日裏見到他,他就喜歡開我的玩笑,這回碰上顧寒玉酒後表白,他更加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臉一下子也紅得和顧寒玉一樣。“什麽和什麽啊,你歡喜姐我可是有未婚夫的!”我掙脫掉顧寒玉捉住我的手,顧寒玉此時大概是醉的不行了,翻着眼皮一副要倒下去的趨勢。我趕緊扶住他,不讓他向後翻過去。
“哎呀,那倒是讓我們瞧瞧那個神秘的未婚夫啊……”
“對呀對呀,歡喜姐,你未婚夫叫什麽呢,是哪家的公子啊,說出來讓我聽聽呗!”
“能被歡喜姐看上的人肯定風流倜傥,玉樹臨風,他可真是好命啊……”
“哈哈哈,吳宓你又嫉妒了吧,我看你啊,還是乖乖和小月在一起吧……”趁着這夥人将話題轉移到了吳宓身上,我扶起軟綿綿的顧寒玉,悄悄地離開了宴席。
宅子裏來來往往的家丁和丫頭還是一副十分忙碌的樣子,我喊住一個丫頭讓她和我一起将顧寒玉送回屋子,一路上顧寒玉就一直嘀嘀咕咕地說着要保護我之類的話,聽到這樣的話,我心裏自然十分無奈,大家都說酒後吐真言,而我在聽到這個真言時卻沒有一點點的興奮和開心。
我不想顧寒玉成為第二個華歡少。
“小姐,你先歇一會,我來給顧公子喂點醒酒茶吧。”小丫頭十三四歲的樣子,梳着很可愛的髻,粉嫩的臉上滿是汗水,我看了心疼就自己接過了醒酒茶,讓她先行下去了,顧寒玉半躺在床上,俊俏的臉蛋如同火燒一般,喂他喝完醒酒茶後,我用濕毛巾替他擦了擦臉頰,扶着他躺下蓋嚴實被子後,我輕輕地走了出去。
站在後院似乎還能聽到那群人嬉鬧的聲音,這怕是肖宅這幾十年來最熱鬧的日子了,我取了把小凳子在樹下納了會涼後,就去老頭子的屋子與他報告下這幾日的支出。老頭子總說我回來後像是成熟了些,不像以前只知道跑出去野,野回來後就進屋倒騰各種各樣的鎖,現在就聽話多了,一方面是因為受了傷,還有一方面是覺得自己總有一天要嫁出去,離開老頭子,所以我想在這段寶貴的日子裏多為他做點我能做到的事情。
經商我可是一竅不通的,我只能幫着老管家一起忙活華歡少和顧菡的喜事,這些日子也算是忙得不可開交,那些賬本看得我腦袋發脹,好在,這婚事倒是熱熱鬧鬧地辦完了,我想着休息幾日等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和顧寒玉啓程去流月閣。
在此之前,我當然要先嘗試着說服老頭子,先來軟的後來硬的,老頭子這人需要我慢慢地磨。
“上官溏已經知曉了夫人的事。”剛要敲門,我就聽見老頭子的書房裏隐隐約約地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老頭子在京城也有相交不錯的女商人,但那些人我都認識,而這個女人的聲音我似乎從來沒有聽到過,而且,她說的居然是有關娘親的事,我的好奇心很快就被勾了出來。“是绾花宮裏的人私自将消息買給了他,他已經利用這個消息來威脅君閣主,目前的局勢對君閣主很不利。”
“绾花宮的人與流月閣長老勾結之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蘇弄意怕是對自己手下的人太有信心了些。”
“肖老,據我所知,五毒教聖女已經接受了上官溏的挑戰,上官溏此人野心勃勃,不僅想要坐上閣主之物,更想利用五毒教聖女重回五毒教,流月閣是夫人一生的心血,不能就這樣落入他人之手啊!”
流月閣是娘親創立的?
陌生女子的話使我十分震驚,我只知道娘親曾經也是一位十分有名的女俠,與父親相愛後才退隐江湖,她居然會是流月閣的創立者,那她就是君清城的師父嗎,所以老頭子才這麽放心地将我嫁給君清城嗎?
“是月無痕的女兒月無瀾給的消息嗎?”
“不是,我還未查清是誰,不過此事定與虞美人有關,您應當只當,虞美人一直與月無痕長老有着不正當的關系”
“盡快将此人查出來飛鴿傳書給蘇弄意,至于流月閣的事,東方明月已經前往流月閣,這三人對付上官溏等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此時不必過分擔心。”
“可是肖老,上官溏必定會将夫人是……夫人是妖女的事情公布,那到時候不光是君閣主的名譽會受損,您和小姐也必定會受到牽連,夫人當年血洗江湖的事情一直沒個着落,您當初假死就是為了保護夫人,如果此事被那些人知道了,小姐定會被江湖人所追殺,那時候……”
接下去的話我已無心再聽下去了,我只覺得我的心髒飛快地跳動着,娘親怎麽可能是妖女呢,從小到大,老頭子和奶娘都告訴我娘親是受人尊敬的一代女俠,她劫富濟貧,樂善好施,行走在這個江湖幫助了許多人,老頭子愛她,我也愛她,可為什麽要在此刻讓我知道她是妖女!
因為老頭子和奶娘的話,我一直想要做個和娘親一樣的人,我天天将劫富濟貧四個字挂在嘴邊,将好不容易偷出來的玉佩戒指分給那些乞丐老人,想象着有一天也能成為受江湖人尊敬的女俠,我心目中那個膜拜的娘親怎麽可能是妖女,怎麽可能會做出學習江湖之事……
我顫抖着離開,徑直跑進了自己的屋中,翻找出衣裳和一些銀子,迅速打包起來。我要離開,我要去找君清城,老頭子怎麽可以将這件事騙了我十多年,他有沒有想過我總有一天是會知道真相的,他有沒有想過當我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是會奔潰的!
從正門走的話是必須要經過前宅的,那些人還在鬧騰,我不能就這樣過去,所以我選擇了翻牆出去,此時家丁和丫頭都在忙碌,根本沒有人管我,我很輕松地就翻了出去,落地後我拍了拍衣袂上的灰塵,将包袱背上。
心情格外冷靜。
我要離開,這是我此刻唯一的念想。所以我走得很快,幾乎是小跑在街上。“歡喜?”我撞進了一個人的懷抱中,這聲音聽起來似乎是華歡少。“你要去哪兒?”華歡少的手中拎着一袋鳳梨酥,這是顧菡經常吃的東西,應當是她喚他出來買的,新婚之夜,讓新郎特地出來給她買鳳梨酥,顧菡也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啊。
“鳳梨酥啊,顧菡一定等着吃吧,你快回去吧,我就是出來散散步。”我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散步需要背個包袱嗎?歡喜,你老實告訴我,你怎麽了?”終究是與我相識數十年的人,一下子就知道了我的不正常。我突然撲進他的懷中,忍了多時的眼淚狂湧而出。
“華歡少,帶我走,帶我離開京城,帶我去找君清城……”
華歡少一震,擡起手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說:“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不是說好了,過幾天讓顧公子陪你一同去的嗎?”
“不要不要……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娘親是人們口中的妖女……娘親……娘親他是妖女……是流月閣的前一任閣主……可是我不信我不信!”
“歡喜……”華歡少将我摟緊,我痛苦着,似乎只要哭夠了,就能有人告訴剛才在書房外偷聽的話都是騙人的。“歡喜……伯母不管是不是妖女她都是你的娘親……”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們都瞞着我是不是!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你們想要瞞我瞞到什麽時候去,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我一把将他推開,拎着包袱超前狂奔而去。
“歡喜!”華歡少追了上來,摁在我的雙肩。
“華歡少……算我求你了……你帶我走吧……求求你……”
他沉默許久,一直到我冷笑出聲想要一個人離開時,他才無奈地開口,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福禍總相依5
離開京城已經整整一天了,我多次催促華歡少趕緊回去,作為一個新婚男人,怎麽可以因為我的鬧騰在新婚當夜就丢下新婚妻子陪着我去流月閣的,若是讓顧菡知道此事,還不把我碎屍萬段啊,這女人可真的是做得出來的,何況這次的确是我不對。
可我也沒料到那晚華歡少會答應我如此無理的請求.
“華歡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你快點回去吧,不然不光小菡不會放過我,老頭子也非罵死我不可的啊!”我坐在馬車裏,這是華歡少從衙門裏弄來的馬車,為了将我安全帶到流月閣去,他讓我等在城門口,連夜潛進衙門将自己的衣裳和一些幹糧打包,包括那一袋為顧菡買的鳳梨酥。
而現在,這袋鳳梨酥正擺在我的面前,我吃也不得不吃也不得。
華歡少駕着馬車已經趕了整整一天的路,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有休息過,我想他是想盡快将我送到,然後趕回京城吧,可是再怎麽快,從京城到流月閣也得話費五六天,按照顧菡那脾性,怕是根本等不了這不就,我和華歡少一同失蹤,她很容易就想到我們是在一塊的,本來我還以為可以借着她和華歡少的新婚來消除她多年來對我的嫉妒之心,現在怕是想都不用想了。
“前面有個茶坊,我們休息一下吧。”華歡少根本沒有理會我,而是将馬車趕到茶坊前,撩起簾子對我說,我撇撇嘴只好下了馬車,跟着他走進茶坊裏。
茶坊裏有三四個正在喝茶的人,看他們的打扮,應當是江湖中人。
老板娘很熱情地給我們華歡少上了一壺碧螺春,說這是她這一間小小的茶坊裏最好的茶。
我捧着茶杯還是在心裏盤算着該怎麽拜托這個固執的華歡少,華歡少這人呢軟硬不吃,又是京城第一捕頭,我耍的那些小伎倆,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我必須想出一個高超一點的辦法,可是怎麽樣才算高超的呢,華歡少做了捕頭這麽久,成功抓獲了數不勝數的犯人,他們一個個都比我高超多了,我默默地嘆氣,覺得這事極其地傷腦筋。
其實有華歡少陪我去自然是一件好事,因為我不識得去流月閣的路,自己一個去的怕是要繞個十多天也未必能安全到達,要怪也只能怪顧寒玉,在關鍵時刻喝的酩酊大醉,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知道我已經逃出肖宅的事情了呢,應該知道了吧,他每次醒來第一時間就是來我房間報道,發現我不見了肯定能想到我是去流月閣了,那既然知道了想必他現在也在趕着過來,華歡少是擔心我一個人去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如果顧寒玉能及時趕上來,華歡少應當會放心地回去的。
所以,我現在只能祈禱顧寒玉的教程能快點再快點。
顧寒玉的教程的确挺快的,他在知道我不見了以後,立即将這事告知給了老頭子,與老頭子商量了一番,他趕緊上路,老頭子給他的是京城最好的千裏馬,可一日千裏,如果按這速度來趕的話,照理說,是可以輕輕松松地趕上的,但他在路上遇到了個意外。
還是個十分香豔的意外。
趕路趕得有些疲憊的顧寒玉找了棵大樹納涼,老頭子除了給了他一批上等的千裏馬,還給他準備了許多幹糧和銀子,顧寒玉知道這些銀子都是老頭子為了我準備的,所以就留着沒用,正午的時候豔陽高照,方圓幾裏都沒有人家,他只能在這棵大樹下納會涼,吃點幹糧補充點體力.
吃着吃着他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他覺得非常不對勁,渾身涼涼的,還躺在一張木板床上動彈不得,他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間昏暗的小木屋裏,這間小木屋只有一扇鐵窗,外面的光零零散散地照射進來,而他的衣服則是莫名其妙地扒掉了,那藍色的衣裳被随意地扔在地上。顧寒玉只覺得一股恐懼的感覺。
這時候,一個身着暴露 衣裳的女子風情萬種地推開了小木屋的木門,她的手裏端着一碗湯藥,見到顧寒玉已經醒過來,很興奮地湊上去,與他幾乎臉貼着臉說:“這位公子,你可總算醒過來了,無瀾等了你好久了呢……”
“你你……你是誰……”顧寒玉哪裏見過這麽妖嬈的女人,只覺得胸膛上有兩塊柔軟的肉球貼着,他的心髒快速地跳動着,臉蛋也紅了一片。
女人看到他這幅比少女還嬌羞的模樣忍俊不禁。“公子你這是怕什麽呢,人家又不會吃了你的。”她的手在顧寒玉的臉頰上輕柔地撫過,顧寒玉渾身一個激靈,“別怕,我只是太喜歡公子了,怕公子逃跑才給公子點了穴道。”
“你你你……你想幹什麽!”顧寒玉這人雖然比我還要大上幾歲,可外表上看起來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绾花宮四使中的月使月無瀾最喜歡這個年齡段的俊俏少年,只要見到這種少年,她就會将他們圈養起來,服侍自己,而顧寒玉怕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合她胃口的少年。
“公子,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若是人家将公子帶到這裏來,公子可要被這大太陽給燒傻了喲……”顧寒玉的确是在中暑昏過去的時候被路過的月無瀾發現的,月無瀾對其一見鐘情,将他背回了小木屋,色性打發的她扒光了顧寒玉的衣裳,還點了穴欣賞了好一會才出去為他熬藥。
對月無瀾來說,能忍住不下手的沖動實在是太難得了,若是能得到這個少年,她願意将自己養的那批少年全部放了。
可是顧寒玉此刻只有恐懼,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受寵的。
“來,我來喂公子喝藥,喝了藥,公子就會好些了。”月無瀾怕是不知道顧寒玉是鬼谷之人,有着異于常人的恢複能力,中暑這點小事他睡一覺的時間就差不多沒事了,根本沒有必要吃藥,他也沒覺得哪裏有些不舒服的。月無瀾舀了一勺湯藥張口含在嘴裏,笑着吻上了顧寒玉的嘴唇。
顧寒玉被點了穴,根本沒辦法反抗,他只能象征性地動了動嘴唇,可是月無瀾的吻熱情似火,湯藥很成功地被喂進了顧寒玉的口中,顧寒玉下意識地吞了下去,月無瀾的吻還沒有結束,她靈巧地将舌頭探進顧寒玉的嘴中,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顧寒玉長那麽大,還從沒被這樣親吻過,他莫名其妙地沉淪在其中。
月無瀾将湯藥放到了一邊,她一把将顧寒玉的被子掀開,爬到了顧寒玉的身上,顧寒玉發現月無瀾身上穿的衣裳根本就是透明的,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輕薄衣裳裏白皙的肌膚,他的臉漲的通紅,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具玲珑的身軀。
“公子,我美嗎?”
绾花宮月使是绾花宮風花雪月四使之中最美的一個,在她還未被月無痕長老送進绾花宮的時候,虞美人一直是绾花宮的第一美人,可當她進來,這第一美人的位置就有些動搖了,再加上,花憐與月無瀾之間的關系一直十分緊張,所以,虞美人對她十分不友好,多次與琴不語提議廢除月使的位置,當然,這個是月無痕不知道的,月無痕是個十足的色鬼,在虞美人的迷惑下,與女兒月無瀾的關系越來越差,月無瀾因此與他斷了父女關系,一直沒有回流月閣去看望過他。
美人就在面前,什麽都不懂的顧寒玉只能遵循着原始欲/望,眼睜睜地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脫下這輕薄的衣衫,光滑動人的身軀與他緊貼在一起,這時候,月無瀾很聰明地解開了顧寒玉的穴位,顧寒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月無瀾的身上撫摸起來,這是一種會燃燒的感覺,使他欲罷不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幹柴烈火,總是要發生些什麽的。
更何況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男人被一個妖嬈萬分的美人所勾引了。
顧寒玉怕是怎麽也不會料想到自己會被這最原始的欲望控制,他像是一頭野獸般在月無瀾的身體裏沖刺着,月無瀾的叫聲銷魂誘人,兩個身軀在小小的木板床上交疊纏繞。
香汗淋漓。整個小木屋裏滿是歡好之後的味道。
“公子,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吶……”月無瀾嬌喘着窩在顧寒玉的懷中,聽到這話的顧寒玉才霎時間醒悟過來,自己在剛才做了一件多麽無恥的事情、
“滾!”他用力地将渾身赤裸月無瀾推到床下,月無瀾摔到地上,捂着前胸,冷笑:
“呵呵,男人還都是這個樣子,做都做了,怎麽還覺得後悔了不成?”
顧寒玉用被子将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月無瀾拾起丢在地上的衣裳,随意披上。“不用負責,我剛才說的話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快活我也快活,何必負責不負責呢!”她始終冷笑着,目光從之前的炙熱變得冰冷。“公子好好休息吧,畢竟這可是件體力活呢。”
說完,她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顧寒玉一人在小木板床上做着思想上的掙紮。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居然被鎖了T T好心塞啊好心塞,改了些,求解鎖T T
☆、福禍總相依6
我見到顧寒玉的時候,他身邊的妖嬈美人十分搶眼,他們同騎一匹馬,關系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千裏馬果然是千裏馬,雖然我和華歡少已經快到了流月閣,但還是讓他給追上了。
“喲,這不是京城第一捕頭華公子嗎?”顧寒玉馬上的美人穿的十分暴露,在這烈陽高照時刻顯得異常清涼,她的手搭在顧寒玉的腰間,顧寒玉的臉因此變得通紅,他臉紅的樣子我已經見慣不怪了,倒是這女子居然認識華歡少這事兒讓我很好奇。
華歡少的名氣還沒到随随便便一個女人就可以喊出他的名字的這種程度吧。“這是绾花宮的月使月無瀾。”顧寒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向我和華歡少介紹了這位美人,原來是绾花宮的月使,绾花宮果然是個美女如雲的地方,風花雪月四使一個比一個漂亮,不過,相較于其他三位,月使似乎要神秘得許多,我只知道她的父親是月無痕,流月閣四大長老之一。
随後,顧寒玉就很潦草地将他在路上發生的事情告知給了我和華歡少,至于那個香豔的故事他說的很隐晦,畢竟是老實人,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和盤托出,一點都沒有隐瞞,我聽了後在心裏偷笑。“那麽,你們現在是夫妻了?”
“歡喜……”顧寒玉的臉似乎一直紅着,“你……你就別問了!”
“好好好,我不問!”
“肖姑娘此行前往流月閣可知道這對你而言并不是個正确的選擇?”因為天已擦黑,華歡少建議我們四人在湖邊休息一晚,于是他與顧寒玉找了樹枝生了火,我們圍坐在火堆邊,月無瀾靠在顧寒玉的肩頭,笑着說,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上官溏通過虞美人知道了君公子身中噬蔓蠱的事情,還知曉了你的母親也就是君公子的師父就是當年血洗江湖的妖女,他會将這個消息散步出去,到時候你們面臨的不僅是上官溏,還有江湖上想要報仇的人,肖姑娘你這是在送死。”
她說的都是事實,也是都是我可以預見的事情,上官溏手上掌握的這個消息足以使我和君清城都陷入危險之中,我沉默不語,心中一直在堅持與回去之間掙紮着。“歡喜,我也覺得你還是回去吧,呆在肖宅至少可以保證你不受到傷害……”
“不!我不回去!”我出聲打斷了顧寒玉的話,“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見到老頭子,一想到他,我就會想到娘親,那個他隐瞞了十多年的真相。
“肖姑娘若是不想回去我們誰都阻止不了,寒玉,夜深了,還是早點歇息吧,明天再趕幾個時辰的路便可以到流月閣了。”月無瀾推了推顧寒玉,顧寒玉點點頭,兩人就地躺下。
華歡少負責守上半夜,我躺下後,他正坐在火堆旁,手裏拿着一根樹枝望着平靜的湖水出神,趕了幾天的路,他說的話我可以用十枚手指數出來,我因為內疚多次主動找話題,而他就是不理會我,次數多了我也就識趣地不說話了,明天到了流月閣我就應該打發他回去了,不知道顧菡有沒有氣急敗壞地找來呢。
下半夜是顧寒玉守的,因為肚子餓,我迷迷糊糊地醒來,在他的包袱中翻找着幹糧。“歡喜?”他喊了我一聲,我啃了下手中有些硬的饅頭,含糊地應着:
“嗯,我餓了。”
顧寒玉将已經熄滅的火堆又生了起來,亮光使我清醒了些,他走過來在我的身邊坐下,說:“我覺得我應該對她負責。”聲音低低的,像是想被我聽到又怕被我聽到。
“嗯,你做的對。”
“我也說過要對你負責,可是我沒做到。”他指的是在和蘇山莊我救他一命的事情,我笑笑,用肘子碰了下他的手臂,說:
“你與我認識也有段日子了,難道還不清楚我愛的是君清城嗎?”
“歡喜,也許你并不相信一見鐘情,可是我在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你,那種感覺……真的很難描述呢,我知道你的心中沒有我,不過,你知道我喜歡你就好了。”他苦笑着的樣子讓我于心不忍,我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他下面的話堵了回去。“不過,現在不喜歡了,無瀾說等殺了月無痕,我們就成親。”
我點頭,沉默了一會,問:“月無痕不是她爹嗎?”
“月無痕與她早已斷絕了父女關系,她此次從绾花宮出來是為了借君公子之手殺了月無痕,至于他們二人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我便無從得知了,等等……好像有狼!”
“什麽?”顧寒玉的話使我立即提高了警惕,我四處張望,并沒有在黑漆漆的林子裏發現什麽,可是顧寒玉的耳朵異于常人的靈敏,他能感受到我無法感受到的細微動靜,于是我趕緊喊醒了華歡少和月無瀾,二人都是錢眠,很容易就被我喊醒,顧寒玉示意我們一人舉一根火把,退到湖邊。
“似乎還有人,聽腳步應當是女人。”顧寒玉将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但在這寂靜的夜裏我們還是聽得非常清楚,我相當佩服他這靈敏的耳朵,只是,為什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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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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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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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