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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宋程薇竟然答應地幹脆。

“好。”她說，“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能做到。”

羅韶芸愣了愣，習慣性地微笑起來，心裏卻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有一種想要伸手擁抱對方的沖動。

事實上，她也确實這麽做了。

宋程薇乖乖被她抱着，感受着身上突然多出來的重量，輕輕咳嗽了一聲，又悄悄在對方背後露出了一個癡漢的笑容。

她嘿嘿一笑，“你要回去了嗎？”

“嗯。”羅韶芸的胳膊動了動，聲音有些發悶。

“什麽時候？”

“明天。”

“哦……”宋程薇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雙手托腮，“那些人還會追過來嗎？”

羅韶芸深呼吸了一下，好像是不太想提這件事，于是就說：“他們的事回頭再說。”

宋程薇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羅韶芸松開擁抱她的胳膊，重新坐直了身子。

她盯着對面的人，心裏頭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卻又說不出口。

宋程薇失落的聲音再度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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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我……什麽時候還可以再見到你？”

“一年？兩年？”

“……還是三年？或者五年？”

她托着下巴，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裏頭隐隐有閃光忽然亮起又熄滅，略有些肉肉的臉頰被她推着，再配上她此時此刻的表情，便流露出一種嬌憨可愛的感覺。

讓人看了都不忍心說上一句重話。

羅韶芸抿嘴，将散落在肩頭的長發一把捋順，全部都順到了腦後。

她突然開口，卻是扯了另外一個話題。

她說：“三年前，我母親去世了。”

宋程薇曲起腿，雙手環抱着膝蓋，安安靜靜繼續聽她說。

“羅瓊打小就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所以一直以來她都不肯乖乖聽話，總是喜歡用各種方法來跟我作對。而我一直不搭理她，因為那些小伎倆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對我來說可以算是不痛不癢的惡作劇，所以我也從來沒把她的胡鬧當回事兒。”

她的目光有些懷念，很快又重新轉為平靜。

她繼續說了下去：“我瞞了很久的身份在三年前被組織的人查到了，他們為了抓我，真是花樣百出……但他們只能在暗地裏偷偷進行，所以最後還是被我成功躲了過去。”

說着，她眨了眨眼，沖着宋程薇微笑道：“怎麽樣，是不是很刺激？”

在她微笑的同時，剛剛被順到腦後的長發又慢慢滑落，垂在她的肩頭，還有幾縷落在她胸前，被柔和的日光一打，便多了好幾分溫柔的光暈。

——真好看。

宋程薇悄悄捧臉，嘟着嘴，偷偷摸摸吐了一口氣，只覺得看這一幕看得感覺自己臉頰有些燙燙的。

“可是……”

羅韶芸又歪頭，“他們人多欺負人少，我躲開了之後也受了傷，可他們後來幹脆把目标定在了羅瓊身上，雙方又湊在一起打了一架。”

她攤手：“羅瓊那個白癡就被打成了植物魚。”

宋程薇噗了一聲。

“植物魚什麽鬼？”她扶額，忍不住哀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