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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高中是高二分班,但是戒城高一下學期就開始分了,按照上學期的成績來排班,女生一般選的文科較多,成績好的基本都在兩個文科重點班,餘眉分在七班。
進了新的班級,換了班主任,同學也都被打亂,好在她與葉英再次分到一個班裏,不至于連個熟人也沒有。
“餘眉,我們又在一起了,太好了,就是太高興了肚子有點餓。”葉英起床晚,經常不去吃早餐,就靠餘眉給她帶點吃的,或者零食之類。
餘眉笑了笑,從書包裏拿出自己早上做的紅薯芝麻球,放到葉英手心裏,昨天她去市場買菜,看到有大爺賣紅薯,就買了三斤,家裏有些黑芝麻和花生碎,和在一起做了餡料,外面是自己發的紅薯糯米粉,包在一起,團成圓圓的,外面再滾上一層白芝麻,放在油鍋裏煎,早上喝着牛奶,吃了三個,剩下的她全裝了,帶出來跟葉英分享。
平時放假葉英經常給她帶蛋糕和各種好吃的,自己如果做了什麽點心也會跟他一起吃。
“哇,這個叫什麽?真好吃啊,又香又軟又甜。”葉英就知道她帶了吃了,,老遠就聞到香味兒,看到五個圓球一樣的東西,不由拿出一個咬了一口,熱度還沒散呢,入口就大贊,随即便感概:“餘眉,你可真是個賢妻良母,會做這麽多好吃的,而且同一樣東西,不知道為什麽,你做的就會格外的香,我如果是男的就好了。”
葉英兩口将紅薯芝麻球給吃掉,然後伸手又去拿。
餘眉本來就是給她帶的,也不在意的道:“紅薯芝麻球,別吃太多,容易消化不良。”随即翻出上課用的書,回頭問:“你剛才說什麽?”
“嗯嗯,我說,我要是男的就娶你。”
旁邊的同學聽到不由哄笑:“葉英你要娶誰啊?”
“去去去,反正不是娶你們,臭美!”
葉英原來班的頓時有幾個人湊過來笑。
“削你們啊,少拿我開心,我說真的,你們不知道,餘眉她會做很多好吃的,這紅薯芝麻球很好吃的,你們嘗嘗……”說着她自己咬一個,剩下的就起身挨個分,餘眉見着不由搖搖頭,怪不得葉英朋友多如牛毛,跟她的性格不無關系,好東西從不獨占,這種大家一起來吃的外向大方的性子,自然能得到很多枚友情與好感,也很快與新同學打成一片。
而餘眉,她只是想安靜的讀書學習罷了,但好像很難,因為自從分班開始,她的課桌就跟郵筒一樣,每天都塞滿了信,打開,餘眉同學,我在高一上學期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
再打開:餘同學,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再撕開一封:眉眉,你一定不認識我,但我喜歡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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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眉?她有點想吐的合上,但是卻沒辦法阻止。
可是情況越演越烈,不止是班級裏的,還有外班的,托人送的,有時候會出來出來堵她?餘眉從來不知道為什麽戒城高中會這麽視校規不存在啊,在她的印象裏,這樣的好學校,不是應該好好學習,最多就是暗戀,哪來的那麽多明目張膽的情書,若是被發現,難道想退學嗎?
可是餘眉不知道的是,小金魚裏的水精華是去污能力是很強的,尤其是身體裏的污垢和油漬,餘眉一開始一天只兩滴,對于她十幾年的衣服而言,就相當于一只做泔水十幾年的筒,雖然不影響使用,但是很髒,很臭。
兩滴就相當于用一盆水沖一下,每天掉一點灰,從外而肉,先從皮膚,慢慢的內髒,再到血液,如今這麽久的時候過去,油泔筒雖然沒有完全的沖洗的跟當初買回來一樣,但是至少終于有了桶的樣子。
與其它裝泔水的桶相比,要幹淨入眼多了。
餘眉現在的狀态就是這樣,一點點每天的改變,不知不覺已經很是出衆吸引人眼球了,而對于戒城高中的學生,也只有外地的學生會害怕校規,怕被開除,本地基本都有些關系在,只要不是太嚴重的情況,也就是頓訓話而已。
高中生是心理身體逐漸走向成熟的年紀,沖動叛逆,尤其是男生,他們能一邊保證學習不退步,一邊和女生談個小戀愛,來個地下情,老師權利再大,大為人師表,也不可能鑽人心裏面管,不可能每個人都管得着。
有時候,成績不錯的,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對餘眉造成了困擾,每天最怕的事,就是一伸手,一打情書。
而這種事,一次兩次還行,一個月兩個月,仍然不間斷,時間長了,總會被人知道,也總有人傳開來。
而餘眉盡管正常的上課,成績也都不錯,穩定的進步,在分班的兩個月後,新班主任還是知道了。
課堂上經常會不點名的敲打。
“你們現在主要是要好好學習,這學期過了,你們馬上就要進入到高二,高二高三是你們最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松懈,尤其是一些女生,過于專注打扮,來吸引男生注意,這是學校不允許的,會給學校帶來不好的風氣……”
或者幹脆點明了說:“有些農村來的同學,平日要注意下言行舉止,不要給人不必要錯覺,你們是學生,未來還有更好的前途,如果給其它同學造成不好的影響,學校也會毫不猶豫的請你退學……”
七班有幾個農村來的?只有餘眉一個,這位老師雖然沒有明講,但是誰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餘眉自認自己在學校是低調的,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也不知道怎麽招了這個男老師的眼,沒事就把她拎出來說一說,就好像她是禍國殃民的狐貍精一樣。
有時候她都覺得這老師是不是神精病啊?或者他老婆長的好看,結果跟人跑了?所以他看別人長的好看,就自動代入複仇?以前對上學并不讨厭,分了班後,她一看到他心裏就怵的很。
而且她已經盡量拒收情書,可是別人偷偷住她書桌裏塞她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天天坐在那裏連廁所都不上吧?
說到穿着,她上輩子受過苦,買一件衣服,都得仔細的攢,攢好久才買一件,然後一穿穿三年,甚至五年,因為穿得仔細小心,五年拿出來還像新買不久一樣。
裏面透着一股子心酸勁兒,這輩子生活好了,手裏也有錢,她不想虧待自己,雖然是校服,但也确實在一些細節地方打扮一番,但哪個女孩子又不愛美,又不打扮,幹嘛只揪着她不放?
課堂上說就罷了,竟還叫到辦公辦裏說教,裏面衣服不要穿太鮮亮的顏色,手上不準有飾品,臉別擦的那麽白,頭發最好剪成短發……
餘眉聽着覺得實在不可思夷,這什麽老師啊,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讓她剪頭發,別人給她情書是錯,難道連她天生膚白也是錯?只差沒說她勾引男學生。
這簡直戳到了餘眉的痛處,平時看着柔和的女生,爆發起來絕對能吓掉老師的眼鏡,她寧可這書不讀了,退學,也得把這事跟這個老師,掰扯清楚,跟老師寸步不讓。
你弱敵強,你強敵弱,最後這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總算是軟和下來,讓她以後盡量注意,沒有再提,而餘眉再收到情書,就再不管他們的面子裏子,直接給這位男老師送去,久而久之,情書慢慢的就少了,她也總算結束這種焦頭爛額的事件。
過了年,天氣慢慢轉暖,脫了羽絨服,換上輕滿的衣服。
逢周末,她穿着舒适又寬大的開衫在門口收拾自己用袋子系好的垃圾,正往大袋子裏裝呢,有人走了下來,聲音輕的直到走到面前,餘眉才擡頭。
一擡頭,就見那個剪了短發,顯得更精神的譚慕銘手裏也提着垃圾袋子,正看向她。
兩人已經幾個月沒說過一句話了,餘眉平日躲他如洪水猛獸,即使見到他也一句話也不說,她表明了這樣的态度,也很清楚,樓上的人自尊心強烈,她不給好臉色,他絕對做不了死纏爛打的事。
于是就到了現在這種相逢如不見,見了面臨大敵的模樣。
餘眉看到是他,起身就想走,結果對方走下來道:“袋子給我,幫你拿下去。”
餘眉連理都不理他,徑自低頭裝好。
不過起身時覺得對方沒走,目光有異,不由看了眼,頓時察覺到什麽,一低頭,因為穿的是開衫,領口開的很大,此時她以為樓道沒人,所以彎腰整也忘記了這事。
此時,一蹲,從寬大的領口能清清楚楚看清裏面穿的黑色的吊帶,胸前這幾個月牛奶牛骨和木瓜養得很好,已經初具規模,小小又高高鼓鼓已到B的胸口。
“看什麽呢?”餘眉不由伸手按住領口,臉有些紅,雖然知道對方無意,但目光還是瞪着面前的男生,不由啐了句:“不要臉……”說完起身提着垃圾就下了樓。
而被說不要臉的男生,反而翹起嘴角,這是幾個月以來,女生第一次開口跟他說話,也不枉他搶了保姆每天兩趟下樓溜灣的悠閑時間,随即便提着東西跟随在後面,慢慢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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