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話

紀初霖避開小丫頭秋葉,托着春和從後院院牆最矮處翻出,穿過巷子到達夜市。

夜市依舊像之前那般喧嚷。

上回出來紀初霖并未引來衆人的好奇,至多也就引來了一兩個騙子。

紀初霖說,這是因為他來到整個身體後就被囚禁在紀家,衆人知道紀家的六少爺瘋了,但真正認得紀家六少爺的人卻極少。畢竟紀家六少爺平日很少出門。

一被人認出,就招惹了一雙騙子。

而今日,紀家六少爺擒得騙子的事情已經被天長縣的衙役傳了出來,經過多人之口,不過一個下午,紀初霖驗血斷案的故事就有了幾分神話意味,被人熟知。

人們都說紀初霖天生嗅覺異常,只消嗅一嗅就能分辨是否是父子。

“我又不是狗,就算是狗也沒這功能吧。所以啊,流言,這就叫做流言!小春和記好了。”

春和認真點頭,她卻又覺得天長縣的百姓對紀初霖的态度似乎比聞家村的人好了很多。

“今日之事後,天長縣的人都明白紀家六少爺的确是個瘋子,但也的确是個不一般的瘋子。”

“相公很厲害。”

“不。我很幸運。我遇見了包拯包大人。他願意聽我說話,我來到這裏這麽多年,他是第二個願意聽我說話的人。”

“第一個是誰?”春和怔怔地看着紀初霖。

紀初霖啞然失笑,伸手捏捏春和的小臉。“自然是你。”

春和順勢拉住紀初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很高興。”

“那就好。”紀初霖牽起春和的小手。“小春和。你現在想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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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想去聽說話人講故事。上次的故事還沒有聽完。”

“小春和啊,你知道什麽叫做少兒不宜嗎?”

話本自然聽不了。紀初霖帶着春和在街頭閑逛。周婉說春和身邊就沒什麽值錢的物事,其實上次他就給春和買了不少,但周婉和李钰用的全是從汴梁帶回來的,自然比不過。“不哭,等去了汴梁我就給你買。”

春和只是笑着應下。

街上人流熙攘,臨街有攤位挂着“香飲子”的條幅。紀初霖頭一遭看見,分外好奇,問過攤位上的小二哥才知道原來這香飲子是一種用鮮花、果品、草藥調制在一起熬制出來的水,消暑用。

“聽起來挺像飲料。說起飲料,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過可樂了。”紀初霖要了一杯香飲子,喝了一口。“比茶好喝。但我還是很想念可樂。早知道當年讀書時仔細了解下碳酸是怎麽做出來的。所有我們老師書說得對,書到用時方恨少,走這邊。”

春和知道紀初霖又想起了她聽不懂的那些事情。

春和有時候也很會懷疑紀初霖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從千年後來的人。但每次春和這樣想,又總會覺得太過于不可思議。一直半信半疑,直到今日驗血,那些事真是高人告訴他的?紀初霖認識的人很少,他認識的春和也都認識。

“相公,你……真是一千年後的人?”

“願意問這種問題,說明小春和開始相信我的話了。因為相信,所以才會質疑。”紀初霖頓了很久,沉沉點頭。

春和笑了。挽住紀初霖的手。不再多言。

“小春和你就沒什麽想問我的?”

“問了春和也不懂啊。那畢竟是一千年以後的事情。”

紀初霖不再做聲。

路邊有個算命攤。春和愣愣看了很久,輕輕扯扯紀初霖。她想去看看。

紀初霖自然不相信,他說新時代的新少年自然要明白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但若是春和想要去看看,他也會陪她一起去。

“千年之遇,八年之約。生死有命,命不由人。”號稱最能算姻緣的瞎子算命先生這般說。

春和卻不懂這幾句谶語,問算命大師。大師說天機不可洩露。紀初霖皺眉想了很久,面色稍解,似有所悟。“你靈嗎?”

“解谶語得一百文。”

紀初霖付錢。

“小公子這命着實古怪,看八字本是官家的棟梁,偏偏命格中橫生枝節,變了定數。偶結千年之緣,定輪回也不見之姻。八年而轉運換緣。此生有緣或是無緣,人無力,天定緣。”

紀初霖深思兩年許久,面上的笑意越來越重。

“相公似乎很高興。”

“如果為夫沒有理解錯。為夫想要的那些東西,八年後就能得到。”

春和暗自歡喜。紀初霖高興,她就高興。

她的笑反倒讓紀初霖有些閃爍其詞。紀初霖面上再也不見之前的歡欣雀躍,他的眉眼間似乎有些愁緒,看春和的目光也多了一兩絲焦灼。

“若是真的,你怎麽辦?”

“相公怎麽了?”

“……無事。”

幸而街上忽然熱鬧起來。人們結隊朝另外一邊奔去。不少人手中還拿着熱騰騰剛出鍋的吃食。

更有些男人手中提着酒壺。

女人們三三兩兩,提着手絹拿着娟扇,交頭接耳,面色潮紅。

“這陣仗,難道城管來了?”

“城管是什麽?”

“嗯……這個問題超綱了,你相公我不知道該怎麽給小春和解釋。”

一個拎着竿子的落魄長衫男子從春和面前一閃而過,原來是之前穩如泰山的算命先生。

他收拾起攤子跟着一路小跑。

“你不是瞎子嗎?!”

“有女相撲看,石頭都能生猴子,不過是瞎了一雙眼睛,複明有什麽奇怪的?”

“卧槽……理由真夠充分,我竟然無法反駁……女相撲?那是什麽?”

紀初霖本想問個究竟,但見周圍的人都對自己愛答不理也就懶得敗壞他人看熱鬧的性質,只是扯着春和跟着一路小跑。人總是會對未見過的事情懷抱好奇。

“所以好奇害死貓。”紀初霖說。

“貓很貴的。被害死就太可憐了。”

“春和喜歡貓?”

“聽過,沒見過。聽人說是西域那邊來的。連皇親貴胄都很少能有。很貴。”

“這個時代貓這麽稀奇啊,要是能回去我一定去野外抓幾只喵星人拿回來賣……狗呢?”

“我家以前有好幾只大黃。”

”可憐的中華田園犬。明明長得也還可以,咋個就成不了寵物呢?”嘆息間,兩人到了相撲的會場。此時已經人山人海,人們摩肩接踵,不少人手中食物的湯汁落在臨近人的衣物上,有些人擔心失了美味,便三兩口吞下肚。

人們吆喝,吶喊。一個聲音尖利的男聲大聲吆喝,說這兩位是從汴梁遠道而來的女相撲手,劉五妹和楚大妞。她二人雖不是汴梁最厲害的,卻也是各種好手。

“這番話說的,難道是這兩人是走穴明星?”紀初霖喃喃自語,很快得出結論。“這兩人一定不過爾爾。”

“為何,相公?”

“經驗。”

“春和想看嗎?”

點頭後,紀初霖還是同像之前那樣,抱孩子般将春和抱在懷中,高高托起。“能看見嗎?”

春和很用力看了很久,隐約見到兩個身材粗壯的女人在用布繩圍出的圈裏相互推拉撕扯。

托着她小身體的紀初霖在一個勁絮叨。“相撲相撲,不就是兩個女人打架嗎?有什麽看頭。切。春和春和,哪邊贏了?哪邊?”

“看不太清楚。也看不太懂。春和不看了,相公放我下來吧。”

紀初霖将春和放下,本有擠進去一探究竟的打算,無奈人實在太多,一層又一層,水洩不通。叫好聲此起彼伏,人群的情緒極其亢奮。只能作罷。

春和牽着紀初霖乖乖往回走,在不斷朝前聚攏的人群中成為了一小股逆流。

就連在酒樓說話的說話人都抱着小話本跟着酒樓客人一道而來。

春和微微朝後瞥了眼,略有些不舍。卻還是緊緊抓着紀初霖的手,緊跟其後。

紀初霖忽然轉身,看着越來越擁堵的人群。“沒辦法了,看來只有用我在寒假春運回家時積累下的功力來解決這個問題了。”

“相公,什麽是……”“春運”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春和就被紀初霖一把攬在腋下,他走得很快,她需要很努力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前方人擠人,紀初霖讓春和站在原地不動,自己試着側身朝人縫中擠入。他很快意識到這種活動終究不是春運,在這種被收大家關注的環節太過于擠搡也實在是惹得衆怒,便退了出來,蹲在地上一個勁抓耳撓腮。“其實我也沒經歷過大家都坐綠皮火車的春運,我不是坐飛機和就是坐快鐵,有什麽資格說自己明白最辛苦的春運是什麽樣子?”

春和不太懂紀初霖在說什麽。她只是陪着紀初霖蹲在地上,輕輕摸摸紀初霖的頭。“相公,乖。”

頭微揚,紀初霖咧嘴一笑,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楊樹上,大楊樹有極為粗壯的枝幹。

“有辦法了。”

只是聽,春和都被紀初霖的辦法吓得雙腿一個勁地打閃。

“我爹說,女孩子不能爬樹的!何況樹上也有別的男人!”

“喔。”紀初霖将春和扯去了樹下。

“我娘說,女孩子爬樹裙子會……”

“沒事。你的為夫我會仔細照顧你不讓你走光的。”

紀初霖在樹上尋了一個小凹槽,一手抓着春和的腳讓她踩在凹處,一手托着她的臀把她向上擡,嘴裏還一個勁念叨說還好纏足的陋習沒有擴張到全國,不然以聞克己的性格肯定會給春和纏足,那樣一來事情更麻煩。

“好了沒,春和,接下來踩這裏。”托着春和的身體幫她爬上大樹第一根伸展出來的巨大枝丫後,紀初霖自己也快速爬了上去,張望了一番,還差點。又見上一根樹杈距離較遠,單靠手臂力量難以托着春和順利爬上去,便自己先上去,朝春和伸出手臂。“來,抓住你的為夫的手。”

春和手扶着樹幹。仰頭看着紀初霖溫柔的笑臉,終于伸出手抓緊紀初霖,依照他說的将腳踩在樹幹上用力向上攀登。她只覺得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分外用力。

而欠身托着自己身體另一只手有力又小心翼翼,不讓她的裙角走漏一絲春光。

春和被拉上了伸出的楊樹樹幹坐端正。紀初霖怕她摔下去,便抱緊了她的腰。讓她緊緊靠着自己,順便替她提着小兔子燈籠。“這裏能看清楚了。”

明明已經将小兔子燈籠交給了紀初霖,春和卻覺得心裏揣了一百只小兔子,它們一個蹦得比一個厲害,似乎想要沖破她的胸腔。

她坐得端端正正,身體幾乎僵硬成一塊石板。

紀初霖卻已經開始吆喝上。“上啊!扯她頭發!扯!不對啊,不是說女人打架最喜歡扯頭發了嗎?怎麽這兩個不按理出牌呢?”

春和看着在人群的關注下相互推搡的兩個女相撲手,卻只覺得不過是兩個人打了起來。她緊張不安的低下頭,看着攬着自己腰的那一只手,問題如鲠在喉。

卻怎麽也問不出“你愛我嗎?”

紀初霖總喜歡說,她還不懂什麽是愛。也喜歡說,他也不知道什麽是愛。但他說愛就是每一日的柴米油鹽。

那不就是她和他?

春和想問,卻不敢。她娘說,為人娘子的,不該問的,就不要問。紀初霖只是說做女孩子要大膽,想問就問。

但他沒說做人娘子要如何。

胡思亂想中,她身體在外力下向後仰。“靠着我舒服點。”紀初霖說。

夜晚的空氣還是很幹燥,蟬燥熱得嘶吼着。

春和靠在紀初霖懷中,在人群紛亂的吶喊聲中只聽得見紀初霖的細細的嘀咕聲。她記得他話語間的每一個字的音,聽得見他每一寸情緒的波動。

她忽然懂了,他回來看這場相撲,不過是因為她離開前念念不舍的那個回眸。

她覺得自己懂了他的心,卻不敢妄加揣測。

知了聲鬧得厲害。

春和靠着紀初霖,她想要和他的永遠。

女子相撲的時間倒也不長,紀初霖說這一次的活動結束得過快,只算是草草而已,老板只是丢一點熱鬧吸引人注意力,明日再開,好大收特收。

“雖說有夜市,但這裏終究不是首都汴京。”紀初霖說這個時候人們兜裏的錢應該都用得差不多了,不少人不定囊中羞澀,一次性把所有的貨都拿出來,明日就賺不了太多。“此所謂營銷。”

春和聽不懂。

但她喜歡聽他說。他口中的沒影個字音她都喜歡。

相撲手走了,意猶未盡更多人們很快注意到了樹上的紀初霖和春和。

一時間嘲弄聲四起,說來不過是女人也爬樹

“女人都可以相撲了,爬樹難道比相撲麻煩?”紀初霖反唇相譏。

“是紀家的瘋子!”有人說。

“但聽衙役說,那個瘋子似乎很厲害。包大人對他贊許有加。”又有人說。

紀初霖面上終于露出笑容。“原來還是要做事更有趣。支撐人的原來是成就感。好了,春和,你相公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麽了。”

“作何事?”春和扭頭看着紀初霖。

“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紀初霖洋洋得意,說罷看向春和。

在晦暗的燈色下,春和的那雙眼睛顯得分外明亮。

紀初霖忽然覺得春和的眼神變了,一開始是那般的晦暗,對過去沒有眷戀,對未來沒有期盼。

這雙眼睛的主人,說愛她。

小孩子,懂什麽是愛?

他都不懂。

愛了,又能如何?

紀初霖輕輕揉揉春和的頭,抱着春和小心翼翼從樹上下來,回家。

次日才醒,秋葉就帶來一個年紀略長的丫鬟紫桂。同別的丫鬟相比,紫桂的眼角自帶媚态,鬥魂奪魄。

“少爺,這是夫人給您的。夫人說,這是您的通房丫頭。”秋葉戰戰兢兢。

紀初霖:“what?!不,等等。古代人給通房丫頭還會專門說出來?”

“一般不會。不合禮法。但夫人說少爺您得了癔病,不少事情都不懂,還是說清楚為好。免得像少夫人這樣,肚子一直不見動靜。”見紀初霖面色不好,秋葉慌忙跪下說這些話都是夫人讓她說的。

“夫人就沒有說別的。”

“夫人還說,今兒中午通知了夥房,給、給……”

紀初霖一聲長嘆,托着腮幫子。“是虎鞭還是鹿鞭還是馬鞭?”

“淫~羊蒿。”

“……”

春和站在紀初霖身後,看着紫桂嬌媚的面容,柔媚的身姿,什麽是通房丫頭她還是懂的,聞克己說過多次。看見貌美如花的女子,她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偏聞克己說過數次,女兒家要懂規矩。

妒是大忌。

春和看向紫桂,擠出微笑示好。紫桂卻一臉不屑。

春和自然明白這是因為自己的身份。

“通房丫頭。說到底也就是個丫鬟。”

紀初霖低聲說道,撇了眼紫桂,看了眼春和。跨步向前,語調頗有些淩厲。

“既然是丫鬟,怎麽不給女主人請安?既然被人給了我,賣身契是不是也應該給我?想打想罵自然也得由我,由我家小春和高興。所以你剛才那眼神是何意?你是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

紫桂當即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做人奴婢的,記得自己的身份。”紀初霖一把牽過春和。“你給我記好了,她才是紀家六少爺明媒正娶的夫人。至于你——再通房也就是個丫頭。去,給夫人打水洗漱。”

“是。少爺。”

紫桂走後,紀初霖摸摸春和的頭,頭一次語調嚴厲起來。“春和要記好了,你才是六少爺明媒正娶的夫人。”

“相公怎麽和平時……”

“我昨晚一直睡不着,忽然想到一個細節,萬一那個假瞎子說的是真的呢……不然他怎麽知道千年的事。我總得給你多準備一些。”

春和一時不解。

紀初霖只是對她比心。

“別擔心。相公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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