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做客

陳向北帶着沈寧去了他在二樓的房間,沈寧看了一眼他外公外婆,得到允許後就跟着去了,等到進了陳向北的房間的時候,他就真的長了眼界了,這孩子的品行怎麽說呢,還真是兩級分化。

在外面看着陳向北是個熊孩子,可是到了他自己的屋子裏,就知道了,他絕對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麽二,所有的東西都規規矩矩的擺在它應該待的位置,就連被子都疊的板板正正的,就是标準的豆腐塊那種,就憑這就可以看,他們家的家風很正,兵人家風。

陳向北把沈寧安置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拉開抽屜,把裏面的糖果拿出來:“給你吃,這是我爸上次回來時帶過來的,說是叫巧克力,有些苦,不過吃着吃着就習慣了。”

沈寧看着上面的洋文,在心裏就想說:哇,你家真有錢,這才七幾年,就能夠吃到進口的巧克力,真牛啊!

沈寧想着上輩子這個時候,他在王家好像這個時候,正在哭着喊着找媽媽呢,時不時還會被打兩巴掌,最後在一次偷跑的途中,好像遇到了下雨天,等到被找到的時候,自己就生了病,發了高燒,燒壞了腦子,等到感冒好了之後,就忘了很多的事情,在加上那時候王家還沒有生出親生的兒子,所以對他還不算太狠,最低沒有餓到,直到後來有了親生的兒子之後,就是自己災難的開始。。。。。。

越想心裏就越苦,最後他就把一塊巧克力放到了嘴裏,讓那先苦後甜的滋味充滿着唇齒之間,最後他心情好了很多,然後他看着陳向北,想這人還是現在可愛,上輩子可沒有這麽好玩,那時候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好像陳向北的心髒本沒有什麽問題,是在一次意外的時候,把他的心髒弄的不好的,要不然他最後也不會做生意了,直接就去部隊了。

沈寧突然的一個警醒,他想到上輩子好像是陳向北在去一個朋友的生日會上,在一個胡同中出的事,那時候他好像身邊沒跟着什麽人,然後就被幾個人給圍住了,就跟人打了一架,被人捅了一刀,後來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人都快不行了,等到送到醫院的時候,發現心髒已經衰竭了。

不過因為陳家的人有權有勢,最後就為了能夠保住陳向北的命,就找人看能不能夠找到器官捐獻者,其實當時就是抱着試試看的意思,沒想到就真的被找到了,那時候他剛剛去世,而且他和陳向北都在同一家醫院裏,當時他身上的器官能夠用到的地方都被取了下來,然後分別的捐獻給了不同的人,而陳向北是他最意外的一位。

那時候等到剩下的軀體火化之後,他的魂魄就開始跟着陳向北,無論他怎麽想要離開他都不能夠脫身,最後直到陳向北九十歲壽終正寝為止,所以有些事情并不是都知道,但是他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反而都印在了腦子裏,最可氣的是當時有一次路過寺廟的時候,當時他想進去,都沒有辦法,當時懊惱的不行,恨不得咬陳向北兩口,如果可以的話。

當初陳向北去參加的那個生日會,據說是和他一塊做生意的哥們兒叫什麽許喬的,而那些在胡同裏面圍攻陳向北的人又是哪來的呢,而那個胡同即便是連着那個會所的後門,那陳向北為什麽會不走前門,專門走後門呢?以他當年的身手又是怎麽會被幾個流氓給黑了呢?而他又為什麽身邊不跟着人呢?大晚上的。。。。。。

想到這裏,越發的不怎麽明白起來,最後他想了下,對着陳向北說:“小北哥,你坐下來,咱們說說話。”

那邊陳向北正在那邊給沈寧找玩具,聽到他這麽說,就放下手裏的玩具,然後跑過來坐到床上,對他說“怎麽了?你不想玩我的玩具啊?”

“不想,就想跟你說說話。”說完沈寧放下手裏的巧克力,怕在拿着就化了。

陳向北點頭說:“好,嗯,對了寧寧,你能不能教教我功課,我也不想每次都考倒數的,很沒面子。”

沈寧點頭:“當然可以,這樣陳爺爺也該高興了,不過你這幾天晚上就不要亂跑了,放學就來我家吧,然後你和我一塊寫作業,到時候我給你講題,你看好嗎?”

“好,明天開始我就去你家寫作業,而且我保證肯定好好學習,不在考最後一名,昨天晚上我接到我媽媽的電話,還說這事呢,當時我還給她打保證了的,絕對不考最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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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看着他,心裏也沒底,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知道這小子的成績能不能上去一些,實在是以前的成績太爛了,但是跟他一塊學習的話,前進個幾名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這時候樓下的人喊他們倆去吃飯,于是倆人下樓了,但是在樓下,沈寧看到了一個小孩,年紀和陳向北差不多大,他并不認識,畢竟他回來自己的身體裏,還不到兩個月,根本就不可能認識很多人就是了。

沈老見到沈寧下來,就叫他過去:“來,寧寧,爺爺給你介紹下,這是你許爺爺家的喬喬,年紀跟向北一邊大,你以後要喊他哥哥。”

沈寧雖然點頭叫了人,但是心裏在咆哮:許喬你是曹操轉世嗎?這邊剛剛想到你,你就出現了?真TM的是孽緣嗎?上輩子陳向北就是去了你的生日會人才出了事的,這輩子我決定了,你和陳向北還是不要那麽好了,這樣只要離着你遠些,他就肯定不會遭那個罪了!你是個禍害啊!

許喬見到沈寧在看着自己,就過來笑呵呵的拉着他的手說:“寧寧,你好,我是許喬,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我也在子弟小學上學,在一年二班,你以後要是有事可以來找我。。。。。。”

看到許喬這樣的年紀交際手腕就這麽厲害,他不免的就也在佩服,果然是世家出來的,不然這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會有這個能力的,一個才七歲的小孩啊,不過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他對他有了警惕,這樣的孩子要麽是足夠優秀,對誰都這樣,要麽就是心思深沉,對他有所圖,于是他不着痕跡的往陳向北的身邊站了站:“我和小北哥是一個班的,還是同桌,有他幫我,我不怕。”

陳向北見了,也笑着說:“喬喬,你不用擔心,寧寧我會保護的,他可是叫我哥哥呢!”你還是算了吧!別跟我搶了!寧寧這麽乖,他得跟我玩才好。

看到幾個孩子在那邊說話,幾個老戰友都笑着說:“看着他們,我們都老了啊!”

沈寧聽到他外公這麽說,就走過去乖乖的坐在老人的身邊說:“外公不老,在我的心裏,您還是很年輕,很帥噠。”

沈老聽後,摸着他的頭說:“就你會說話.”

沈寧點頭笑笑,然後拉着跑過來的陳向北坐在一塊,聽幾個老頭說話,這時候陳奶奶招呼大家上桌吃飯,等到一行人都上桌之後,沈寧看着陳向北将他劃拉到自己的身邊,用身體擋着許喬,不讓他接近沈寧。

沈寧見到了也不多說,不過他一直認為當年陳向北的受傷和許喬脫不開關系,畢竟那次事件之後,沈寧就以魂體開始跟着陳向北在醫院裏療養了差不多一年,才被允許出院,這期間許喬也來過醫院看望陳向北,不過陳家并沒有允許他們見面,直到後來陳向北好了之後,即便是出院也沒在跟着許喬一塊做生意,之前的生意陳向北也立即結束了,至于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說實在的沈寧到了現在也沒弄明白,誰讓當年的陳向北是個面癱呢!并不和別人亂說什麽,而他所知道也就是那些而已。

不過後來聽說許喬的生意慢慢的就不行了,最後退出了京都的地界,到滬市去發展去了,就連後來的許家也慢慢的倒了,不過是在許老病逝了以後,如今看着坐在對面的許老剛剛五十幾歲的年紀,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他一手創立的許家大族就毀在他那些不孝的兒孫手裏,而這個許喬最後也沒得善終,據說最後也出了車禍,死在了車輪下,那時候好像他才四十左右,反正他沒有過多的關注,而這些事情都是從陳向北的兄弟們口中得知的,還有曲波當時還咬牙切齒的說:“活該,報應什麽的。”不過好像這許喬是個‘鈣’吧!

吃飯的時候,陳向北就一直給沈寧夾菜,還給他拿包子:“給,這是我家方姨(陳家保姆)做的,非常好吃。”

沈寧見了,就直皺眉:“我吃不了這麽大。”

“沒事,吃不了就剩下,我幫你吃。”說完就又給沈寧夾了塊紅燒肉,那熱情勁看的在座的人都跟着笑。

陳奶奶更是笑着說:“小北啊,趕緊的給喬喬也夾肉吃啊,別光顧着給寧寧夾肉啊,不然喬喬該吃醋了。”

許喬聽了後,就笑着說:“陳奶奶,不用,我自己會吃,讓小北照顧寧寧吧,他小是弟弟。”

沈寧聽到這裏,很想在大家面前翻白眼:“小你妹的小啊!”可是看着自己小小的手,小小的個頭,跟着陳向北一比簡直是矮了大半個頭啊,還是小了些啊!

飯後老人們在一塊說話,三個小的就在院子裏玩,在玩的時候,沈寧就無意識的問陳向北,“你們倆關系很好啊?”

陳向北一聽,轉頭看着沈寧:“啊,我們關系可好了,喬喬也聰明,你都不知道,我們玩的時候,很多的主義都是他出的,上次把李爺爺家的花園給拆了都是他讓我們幹的,還有大上次下雨了,我們就跑到了随扈排那邊的營房裏躲雨,身上濕了,有些冷,但是喬喬帶着火機,我們就把他們那邊的報紙給點着了取暖,不過忘記了那邊的報紙和書籍挺多的,就把庫房給點着了,得回是下雨天,要不然就得發生大事,不過好在發現的早,沒着起來,不過他跑的快,沒被發現,我們這幾個就倒黴了,被家裏的大人給打了,我好幾天都沒敢坐凳子,就躺在床上養着了,還有啊。。。。。。”

沈寧聽着陳向北在那邊說這些他的‘光榮事跡’,那邊許喬就嘻嘻的笑着:“那是他笨,見到着火啦,還不跑,真要燒着了,還了得,我為了不被發現,幹脆就跑去找人了,不然就得惹大禍。。。。。。”

“哦,感情那些人能夠發現那倉庫着火是你告的密啊!”沈寧就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感情你就是個禍害,狗頭軍師!陳向北要是在跟你在一塊的話,非得被你給算計死不可,所以你以後還是少和他接觸吧!偏心的厲害!

那邊的陳向北一聽:“好啊,原來是你告的密,主義是你出的,然後你還出賣我,行,我算是知道你是什麽人了,走寧寧不和他玩了,他這不講義氣的玩意兒。”說完就牽着沈寧出了陳家,不過在門口的時候,和剛剛進門的陳爸爸陳啓民打了聲招呼:“爸爸,我去寧寧那邊玩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亂走的。”

後面的許喬見了就跑過來:“哎,你不帶我啊!”

“嘁,對于你這樣的叛徒,我才不和你玩呢,哼。”說完就牽着沈寧走了。

沈寧被陳向北牽着手,心裏在吶喊:你們趕緊的決裂吧,離着這個禍害遠點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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