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愛她就寵她
白皙粉膩的一團溫玉上映着一團黑青,肅雍顫抖着手,抹了抹藥油就上手了,他有些心猿意馬。
“哎呦。”如荼叫了一聲,“郎君,你力氣太大了,揉的我疼。”
肅雍仔細看了看,“我若是力氣小了,淤青根本就揉不開,你明兒還得疼。放心,我會好好揉的。”
不一會兒他動作果然輕緩起來,揉着揉着自己的意識都渙散了,他想越女的玉臀像白桃兒,他去年夏天去打白桃兒吃過,雖然沒有蟠桃甜,但是也是清香無比,也不知道她這個……
想到這裏,暗地裏罵自己龌蹉,再看看妻子,竟然已經睡着了,他把她往裏面一放蓋上被子,才洗了手,喊丁氏幾人進來伺候。
如荼是被餓醒的,她醒過來的時候,燈火通明,房間裏充斥着肉香味,好像是五香鹵肉,她吸了吸鼻子,往前看去,正是肅雍在吃。
“郎君,我好像睡了很久了吧……”她記得來的時候天還是亮的,不知道是不是趕路太累,她這個平日裏少覺的人都睡的雷打不動了。
見她平日裏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此時散落在兩旁,有一根頭發還翹着,這給肅雍第一感覺就是放松,他什麽時候看到越女,都是雲鬓整潔,妝容精致,衣着華麗,現下就一件淺粉色的寝衣挂在身上,頭發亂糟糟的,反而顯得可愛太多了。
可愛的就像他小時候玩的那個娃娃一樣,沒有那個小娃娃他都沒辦法入睡,可惜後來他爹娘說男孩子不能玩娃娃,偷偷的丢了。
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現在看到越女,他想,這不就是他的活人“娃娃”嗎?
想到這裏眼睛發亮,一下就蹿到床上,要抱如荼下床來,如荼制止了他,她是個把規矩都映在骨頭縫裏的人,所以不太習慣在人家這般親密,故而撿了床邊的一件外衣,并道:“我自個兒起來便是。”
金藤連忙上前伺候她穿好鞋了,才跟肅雍同桌而食,肅雍難免有些失望如荼見外,他還想抱着她吃飯呢,這樣才能更好的培養感情。
桌上放着鹵牛肉和一大盆面,茯苓面有難色的跟如荼道:“三奶奶這裏偏僻,沒什麽好東西,只能将就了。”
以往這樣的飯食,她們下人都不會吃,現在卻讓主子吃,茯苓也沒辦法。
如荼卻不在意道:“出門在外,難免是這樣的,我們沿途走來,還有好些衣不蔽體的人,這算什麽将就呢,你們都吃了沒有?”
丁媪幾人搖頭,主子都沒吃,她們怎麽敢吃。
如荼便笑道:“你們下去廚房用膳吧,這裏不用伺候了。”
下人們散去之後,肅雍拿出匕首幫她割牛肉,“嘗嘗這兒的牛肉,那可是一絕。”
他的手法似庖丁一樣,橫切牛肉,每片都輕薄的很,如荼由衷贊嘆:“郎君果然厲害。”
肅雍輕哼,“這有什麽。”
殺人殺多了就會了,他倒不認為是一件好事。
鹵牛肉混着手擀面再加上一點辣子,吃起來竟然口舌生津,難得如荼吃了一大碗面。
倆人都吃多了,難免睡不着,所以坐在一起說話,如荼從來沒有正正經經的和他說過話,她看着肅雍道:“郎君,你的殺瘾到底能不能治好呢?上次看到你那樣,我真是心疼的很。”
肅雍攤手:“我也想治好,否則,我早就把你辦了,就怕我吃的藥太多,到時候影響孩子。”
他随口這句話讓如荼極為感動,她想她平生所見之人中,即便是親眷都是戴着面具生活,很難有肅雍這樣赤子之心的,待她如此赤誠。
“我們只要慢慢尋總會尋到的。”天無絕人之路,以肅家財力物力,尋名醫不難。
他為她着想也為孩子着想,一個大男人能夠忍住,她真的是感激萬分。
而且肅雍身邊幹淨的令人發指,身邊沒有貼身丫頭伺候不說,通房什麽的聽韓氏說也是沒有的,如荼感嘆自己真的是撿到寶了。
肅雍不在意道:“我要是真的大好了,也算不上什麽好事。”
如荼一驚:“你怎麽這麽說?”
“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完竟不肯再說了,如荼見他這樣,倒也不好問太多,索性肅雍又問起如荼的那幅坤輿圖來,他皺眉:“陳澗率兵過來那是遲早的事情了,你祖父真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顯然他是完全知道越鵬的打算的,如荼有些尴尬道:“我們越州所占據的不過是地利之便,兵不強馬不壯,湖泊沼澤又多,偏四鄰都是強敵環伺,祖父也沒有辦法,再說了,我如今既然嫁到肅家來,你對我這般好,我不求你幫我祖父,只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傷害越地的百姓。”
肅雍很有興趣的問:“你怎麽知道我會取越地?”
他用的是“我”這個字,代表出外征戰以後就是肅雍挂帥了,如荼看了他一眼:“燕京繁華,其餘的地方卻是苛捐雜稅嚴重,匪患禁不住,腐敗治不完,甚至是起義接連而起,各地藩鎮割據,肅家取而代之并非是必然。而郎君天生戰力,無人匹敵,肅家上下也唯獨只有郎君鶴立雞群,故而取我越地是必然的。”
肅雍哈哈大笑:“倒是我小瞧了你。”
如荼一怔:“不敢。”
“這話只能在我這裏說說,若是在旁人那裏說,你怕是小命難保。”肅雍眉毛一揚,竟不再多說。
仿佛探知到了冰山一角,如荼沉默的點點頭。
說罷,他又站了起來,“凜地我有個宅子,但是平日裏我都是和将士們同吃同住,所以可能回去的時候少,你要自己找些樂子才行。”
見如荼又點頭,他想妻子倒是為人乖順的很,想起有件事情,便有些苦惱道:“其實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幫我。”
“幫你?不知道是何事我能幫上忙的?”
因她幾次三番被肅雍救,故而很清楚肅雍能力的,不相信有什麽事情是能夠難住他的。
肅雍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才停下來,如荼想肯定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便聽他道:“幫我勸一個女人趕緊嫁人吧,我算是怎麽說她都不聽。”
呃?這是什麽說法。
她按捺下心中猜想,不由得道:“這是位什麽女人呢?我以前怎麽沒聽說過?”
“是個死皮賴臉的姑娘,怎麽趕都趕不走,讓她出嫁她也不出嫁,我也是沒辦法了,要不是看在她爹的份上,我早就趕她出去了。”肅雍提起這個人也頗有些心煩意亂。
如荼一聽便猜測:“是你的愛慕者不成?”
肅雍連連擺手:“也不是。”
“你話不說清楚,我沒法判斷啊?”如荼微微嘆了一口氣。
二人正說着話,卻見遠處空中傳來“咻”的一聲,肅雍反手拿着劍就往外沖,嘴裏說了一聲“麻煩”二字。
丁媪連忙進來道:“三爺這是出去做什麽?”
如荼也搖頭,不過呢,過一會兒如荼就知道了,肅雍再次回來之時,還帶了一位年輕的夫人回來,丁媪等人不明所以,肅雍倒是解釋的很清楚。
“她要和離,讓我去幫個忙,當年我們被困在邺城,是她父親親自從一百裏外的地方帶了糧草過來解圍,因此我給了他這枚信號彈,讓他若是遇到困難盡管找我,沒想到他倒是慈父心腸,給了他這位女兒。”
走到和離,想來是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趕巧肅雍這次在附近,若是不在,恐怕今天也難得出來,見狀,如荼便讓銀藤替她穿好衣服,親自去看這位夫人。
寇麗娘正抹着眼淚,忽然聽聞肅雍的夫人過來,連忙用帕子把眼淚擦幹,迎了如荼進來。
“妾身見過肅夫人。”
“我夫君在家排行第三,不若你叫我肅三奶奶就成。”
再一擡頭,寇麗娘只覺得滿屋蓬荜生輝,此女子是她平生所見最美的人了,想起方才肅雍那張冷臉,她想這麽漂亮好看的女人跟肅雍也不知道怎麽相處的,腹诽一番,她才從善如流叫了一聲“三奶奶”。
看了寇麗娘一眼,她生的倒不是很美,但眉毛英氣,別有一番生氣勃勃的模樣,如荼不禁關心道:“也不知道你是什麽事?明日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你是要我們把你送回去還是如何?”
她沒有那個閑工夫開解別人,但問題總要解決。
額?正常流程不是先問她發生什麽事,然後關心備至,沒想到這位三奶奶這麽單刀直入。
“麗娘,麗娘,我來找你了,麗娘,我才剛剛趕回來,麗娘……”
外邊有男人的聲音,,寇麗娘連忙奔了出去,如荼也跟着出來,肅雍就站在外邊,只見着寇麗娘激動的跑了過去,“郎君,郎君,你來了。”
這什麽走向呀?如荼看向肅雍,肅雍則走上前道,“怎麽回事啊大半夜的說要和離,現在又和好了?那就趕緊回去吧。”
一聽說回去,寇麗娘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好,不好,我不要回去。”
“我一回去,你便對我冷若冰霜,家裏也當沒我這個少夫人在的,我回去做什麽。明明我們成婚前你對我那麽好,為什麽婚後你就完全不在意我了呢?”
那年輕男子看了肅雍一眼,才為難道:“我家情況複雜,你也是知道的,你忘記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小産的嗎?如果我不對你冷淡,不故意對你冷漠,不對你不聞不問,他們就以為你很受寵,會對你不利的。”
肅雍聞言嗤笑一聲,“什麽狗屁理論,愛她就要冷落她?你怎麽不說是你自己沒本事呢?”
年輕男子面紅耳赤,寇麗娘卻站出來面露感激的看着丈夫,“原來如此,郎君,都是我不好,不懂你的心。”
此時肅雍更是哈哈大笑:“什麽玩意兒,一對惡心人的東西。”
那年輕男子有些不忿道:“肅将軍怎會如此說,若貴妻在家被全家人針對,屢下毒手,難不成你還能天天寵她,那是捧殺?”
肅雍看了如荼一眼:“你問問我妻子,對付她的人是什麽下場?她若害我妻子小産,我把她祖宗十八代的墳都掘了,你自己沒本事還搞什麽喜歡她就冷落她,真的喜歡她就要為她掃清一切障礙,而不是去委屈她。行了,你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挺配的,就別和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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