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莊師兄到底需不需要看老中醫?
回去的路上有家超市,莊恕和趙啓平買了不少民生用品,比如昨天晚上喝光了的啤酒,下酒的零食若幹,還有新的牙刷和內褲——別問這是誰買的,你猜。
更重要的民生用品放在收銀臺邊上,莊恕面不改色地提了三個要求:“大號。超薄。無味。”
趙啓平頗為贊賞地點頭。莊恕補充了一句:“你的意見也很重要,畢竟是我用在你身上。”
“……憑什麽不是我用在你身上?”
“你以前和男的做過嗎。”
“……啊。”
“上面下面?”
“當然上面啊!”趙啓平挑挑眉毛,笑,“我倒挺樂意給你挑潤滑劑的。”
“你看,你都沒在下面過,人生不完整。師兄嘛,要以身作則,給你一點與衆不同的經驗,就這麽定了。”
趙啓平懵。橋都麻袋,這怎麽就變成人生不完整了?為什麽就自己在下面了?事情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
旁邊拿着掃碼槍的收銀臺小妹見怪不怪,順手一指邊上那排貨架:“潤滑在那兒,草莓味的買一送一。”
莊恕想了想,拿了個無味的,畢竟以後他還想吃草莓。
從超市到小區剩下最後五分鐘車程,趙啓平吃得太飽了有點犯困,掏出剛才燒烤刷卡的小票看了一眼,吓得立刻清醒:“師兄,下半個月可能都得在你這兒蹭住,咱商量一下,能不睡沙發嗎。”
莊恕惡趣味發作,換擋的手摸到師弟腿上去。趙啓平穿得時髦,緊身黑色牛仔褲磨破了幾處,露出下面的好皮肉,莊恕的手指就摳進破洞裏,撓一下——趙啓平都在他心裏撓一晚上了,他就撓一下怎麽了!
“睡床沒問題。房租免費,但是床租貴……我只有一張床。”
趙啓平心知肚明地笑。他們剛才沒喝酒,但他笑得有點微醺,放肆又快活:“好啦好啦。我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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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成共識之後就好辦多了。莊恕甚至有耐性等着趙啓平洗一個用時甚久的澡,走出來的時候臉上帶點可疑的紅,面對師兄十分無辜地攤手,腰上松松圍着的浴巾掉下去。莊恕從他踩在地板上的腳一直看到濕漉漉滴着水的頭發,趙啓平還敢原地轉了個圈,把後背上的蝴蝶骨腰窩和屁股一起露在師兄面前。
去他媽的。
莊恕摟着光赤條條的師弟吻個沒完,舌尖抵着牙關發狠:“小王八蛋,你欠我的多了,知道嗎。”
趙啓平堅決拒絕了門戶大開的截石位,自己跪成膝胸位,潤滑用的太多,臀溝裏一片狼藉,再往深處去就不光是狼藉能形容的,括約肌緊得吞不下兩根手指,清潔的黏膜滑潤柔軟——他現在知道趙啓平那個澡洗的有多徹底了。莊恕閉着眼睛都能在五秒鐘內找到某個點,他吻一下腰窩,喘息裏有熔岩流淌,問他抖得像犯了瘧疾的師弟:“輪轉的時候沒去肛腸科?”
“去,去了……”
“直腸指檢沒做過?”
“閑的蛋疼……自己給自己……啊……指檢……”
“蛋疼是你手法不對,正常情況下不會疼的——疼嗎?”
手指越來越重地按上去,趙啓平跪都跪不穩,肩膀栽進枕頭,小面孔汗津津,圓眼睛半阖着向自己身後抛個“你他媽廢話太多”的眼神,莊恕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跪到他身後,非常自信。
“來,師兄帶你飛一個。”
五分鐘後趙啓平閉着眼睛喘氣兒:“師兄咱飛到三樓了嗎。”
“…………”
“仁和的男科靠譜嗎。”
“…………”
“算了我理解你,男科那幫孫子嘴不嚴,今兒看完了明天全醫院都知道你短平快——啊不,其實尺寸也不算短。”
“…………”
“要不你去看看老中醫?”
“……操,你等着。”
客觀因素是多方面的:莊恕大概有個兩三個月沒搞了,趙啓平又确實相當緊,而且前戲也拖得長了一點……
不管怎麽說吧,主觀上這叫 premature ejaculation,早X。
莊恕恨恨錘床。他有本事拿手把趙啓平玩兒的求饒,但已經丢了的人怎麽辦?只能學習蘇亞雷斯,梅開二度,把場子找回來。趙啓平也知道他打什麽主意,兩條長腿扣在師兄腰上沒心沒肺地笑,眼睛亮閃閃。
“回頭我得寫進回憶錄,某年月日,師兄五分鐘。”
“媽的,你小子太損了。”
兩個人手指交纏着握住趙啓平前邊濕淋淋的那根東西,莊恕咬着師弟的耳朵一個接一個地背出解剖課上那些幹巴巴的拉丁文學名,Corona Glandis Penis,Frenulum Preputii Penis,Glans Penis,Corpus Cavernosum Penis,Urethra,元音緩慢而輔音輕柔,好像那是最下流的情話,每報出一個名字就摸上對應的部位。
趙啓平很快就笑不出來,舌頭頻頻舔着嘴唇,像渴得不得了,最後大概不過多堅持了五分鐘。莊恕把黏糊糊的手指在師弟後腰上抹了幾下,還沒來得及證明自己不需要看老中醫,電話就響了。
醫院裏急救送來的病人,本來是車禍外傷引起的嚴重血氣胸,開胸的時候發現縱膈上還有腫瘤,值班大夫緊急叫莊恕去救場。
“……當大夫的連性生活都不能保證!”
“一聽就是大手術,快去蓋今天份的金字塔,我先睡了。”
不用去急診還可以獨占一張床,趙啓平發自內心地滿足,特別爽地在床上來回打滾兒。莊恕動作利索地套了件T恤,看見丫小人得志的樣子簡直氣死,毫不留情地彈了他一腦崩兒,響,而且疼。
“你打擊報複!”
“這才哪到哪,等……算了今天晚上我肯定回不來。”
“盒盒盒盒盒過期不候啊!”
“小王八蛋。”
趙啓平滑進被子裏,伸手特別敷衍地揮揮。莊恕單膝跪在床邊重重打了他兩下屁股,趙啓平嘶嘶喊疼,嘴上還要欠:“卧槽,沒看出來你丫是個變态!”
莊恕幹脆把手探進還滿是潤滑的身體裏頭,手指找準了位置幾下就弄得趙啓平開始喘。
“好了,大家扯平了。”
#五分鐘的車也是車 #師兄報複心如此之強真的好嗎 #師弟嘴這麽欠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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