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16)
,可是,他的手就抵擋了自己的動作,示意下一次。
唇角冷冷的一勾,站了起來,看都不看何慶安一眼,進了卧室。
“瑤瑤……”
“你走吧!”
何慶安重新接好褲鏈,扣上皮帶,目光落在她身上幾秒後,快速的走了出去,裏面,拿了夢雪瑤尖叫的聲音。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何安慶開着黑色的寶馬,手握着方向盤,打開着藍牙耳機,撥打了另一邊的電話。
“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
“什麽事?我妹現在在醫院,你現在人在哪裏?二十分種內不出場在醫院,那你以後就別來了!”
那邊汪厲風一接電話就怒氣十足的吼了一聲,直接挂下了電話,何慶安臉色一緊,油門開始加快,往醫院開去。
汪厲風,cs公司的老總,也是他妻子的兄長,他能有現在的成就,全是因為他在cs公司兼任一個油水最多的職位。
他的成功的根本就是汪厲風,換句話說來說,是自己的妻子汪梅風。
※※※
“小梅,你現在這樣,更應該看緊他,他在你面前是表現得老老實實,可背地裏怎麽樣?你知道嗎?沾花惹草的在公司裏可是出了名的,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得好。”
汪厲風看着躺在床上的妹妹,兄長的氣勢,跟在公司裏常年命令人的态度就展現出來了。
汪梅風抿了抿唇,微微笑了笑,有些無可奈何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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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都這樣了,我還能要求他什麽?我連正常滿足他需求的事都做不了,況且,我現在這樣,我都不敢在他面前脫衣服,哥,問題不在他,是在我這裏,怪就怪我得了這病,連做女人的基本權利都失去了!”
乳腺癌最後聽從了醫生的建議,切除了半邊ru房,她雖然不願意,卻也無可奈何,不能不顧自己的生命。
汪厲風聽得一臉的憤怒,自己的妻子都這般了,那個何慶安還好意思在外面亂搞。
“爸!”
何靈看着從走廊上走來的父親,小跑過去,挽着何慶安的手。
“靈靈,你媽怎麽樣了?”
“我大舅在裏面呢,應該沒什麽事吧,就是媽最近臉色都不太好,爸,你就多在家陪陪她嘛,家裏這麽有錢了,你還在那公司幹嘛啊?我都長大了,也不用你們再養,我很快就畢業了。”
何靈晃着何慶安的手,撒着嬌。
“好好!”
何慶安拍了拍女兒的頭,倆人一起進了病房。
“哥,小梅。”
“媽,大舅。”
汪厲風哼了一聲,皺眉,沒有應。
“小梅,好好休息,我走了。”
甩手離開,何慶安臉色僵了一下,在妻子旁邊坐下。
“靈靈,媽媽想吃外面的紅豆糖水,你幫媽媽去買一分過來吧。”
支開女兒,何慶安已經猜想到妻子有話跟自己說,剛開口想解釋自己來遲的原因,汪梅風的手就拍了過來。
“何安慶,你對得我起嗎?”
“老婆,你說什麽呢?生着病呢,別亂生氣行嗎?”
何慶安一把抓住汪梅風的手,臉上帶着笑容,安慰着她來。
“我能不生氣嗎?你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養女人?”
汪梅風氣得臉有些青,以前一直知道這個男人愛偷腥,她也睜只眼閉一只眼,有點錢,有點權的男人哪個不都沾點野花?
只要不影響這個男人的心就行了,可是他竟然金屋藏嬌起來,還把那套房子過戶到那個女人名下。
以前當作叫雞罷了,可是現在呢,這價格未免太高了點吧?
“你瞎說什麽呢,我對你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何慶過皺起來眉頭,神色有些不悅起來,随即,汪梅風笑了兩聲,從旁邊拿出手機,翻開手機相冊,裏面是他那天在商場擁着夢雪瑤的照片。
“你跟蹤我?”
何慶安臉沉了下來,看着床上的人,散發着寒意。
“你做得出來還擔心被別人撞見嗎?以前你怎麽亂搞我都不說什麽,以為你只是貪求刺激而已。可是何慶安,你拿着我汪家的錢養情人,你害臊不害臊啊?你當我們汪家是什麽了?你要想到老了一無所有,你就給我好好養着她,好好疼着她,我看最後,你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汪梅風壓抑着一口氣,滿臉的憤怒,這個男人太沒有良心了,趁着自己現在這般,竟然在外養着小情人,他要養,她就做絕給他看!
何慶安看了她好一會兒,最手握着她的手,解釋着自己跟夢雪瑤只是随便玩玩,她不說,自己也打算離開。
☆、V061 你兒子跟我說過一句話,現在我還給你
“媽,我扶你去外面曬曬太陽吧。”
跨坐在窗戶上的人一聽,心尖一顫,看了一眼樓下,細小的人影在晃動着,康複中心大院裏的那顆大樹,此時在她眼裏看起來卻像顆小小的松樹一般,懸在窗戶外的腳不由的顫抖起來。
“小蕊。”
楊燕握着溫蕊的手,目光示意那邊,倪雪還坐在窗戶上,雖然她對這個女人不讨喜,卻也不希望這個女人因為自己的女兒而路樓。
反而是溫蕊,只是挽唇淡淡一笑,餘光撇了眼旁邊的窗戶,倪雪那張越來越蒼白的臉,她不可能往下跳。
“溫蕊,你真的這麽狠心?連我的性命都不顧了嗎?”
倪雪看着溫蕊攙着楊燕坐在輪椅上,欲往外推去,急着扯着嗓音大吼起來。
“你要跳,我也沒有辦法,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溫蕊!”
倪雪身體動了動,看了一下樓下不知何時站着許多人,目光正落在自己的方向,手指指點點的像在說着什麽。
太高,十多層,她聽不到!
她只覺得自己後背濕了一片。
眼時裏糾結着痛苦,還有怨恨,她恨溫蕊這般絕情,自己都已經坐在這裏,她卻一點反映都沒有。
蛇蠍心腸啊。
溫炎推開門就見到這一幕,看着坐在窗戶上的女人,大吼一聲。
“你這是要幹什麽?要死就死遠一點!”
門外棸集着越來越多的人,看着坐在窗戶上的人,開始議論開來。
“我真是個命苦的老太婆啊,兒媳婦竟然棄我于不顧,我看我還是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倪雪坐在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了下來,另一條腿也往外探去,溫蕊無視旁邊的議論聲,壓下胸口那股翻滾的情緒,這一刻那麽像當初她在自殺在醫院醒來,見到梁遠朝的那一刻。
他說她用這麽老掉牙的方法就可以留下他嗎?
峰回路轉,一切都是那麽的可笑,手腕處的傷痛隐隐作疼,紅唇抿了抿,聲音有些冷漠。
“當初我在醫院的時候,你兒子跟我說過一句話,現在我還給你。”
頓了頓,手微微握緊。
“你現在從這裏跳下去,看我會不會阻攔一下。”
說完,不再理會倪雪那張神情變幻的臉,推着自己的母親,讓大家讓了讓離開,溫炎看着女兒的背影,感覺哪裏有些不一樣,又感覺有些地方是陌生的。
看着還呆在窗戶上的婦人,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倪雪還坐在那,一下子裏面空蕩蕩的,坐在鐵框上,屁股有些疼,扶着邊框回到裏面,腳顫抖着,整個人坐在地上。
從未有過的悲傷感從腳底襲來,她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溫蕊卻一頭牛一樣,拉都拉不回來,看着門外那些看熱鬧的人,那股害怕的感覺一消失就扯着喉嚨罵着。
“看什麽看,沒有見過別人跳樓啊?沒見過回家自己試試!”
那些人慢慢的散着離開,再看倪雪的目光,沒有了剛才的同情,取而代之的是原來如此。
好一會兒,倪雪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把自己提過來的東西都重新拎在手裏,那個利是紅包放回手提包裏。
電梯到了一樓,看到康複中心院裏溫蕊一家子正在那裏曬着太陽,她父母臉上都帶着笑容,而溫蕊更是,笑得有些燦爛,笑得有些耀眼,甚至是刺眼的,刺紅了她的雙眼。
她身後站在一個男人,啓動着薄唇似乎在說着什麽話,他的目光落在溫蕊身上,溫蕊一點都沒有躲閃,怪不得,她不願意複婚,因為她竟然跟了別的男人。
倪雪一口氣壓在胸口處,死死的拽着手。
“你會不會看路啊?”
倪雪目光盯着那,腳步緩緩移動,突然撞到一個人,看着對方帶着眼鏡,手裏拿着幾分文件,看了自己一眼,随即就問道。
“大媽,你沒事吧。”
“你叫誰大媽啊?我長得像大媽嗎?你什麽目光啊,帶着幅眼鏡還看不清楚人,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啊?”
倪雪本來就一肚子氣,突然一個撞上門出的出氣桶,一下子一把火變都撲在了上面。
“……”
伊北愣了愣,剛才顯然是她沒有看路把自己撞了,結果倒變成了他的問題,聽到她霹靂啪啦的話語,太陽穴突了突。
手裏的文件急着讓顧少辰簽字,不然他也不會在休息的時候還來到這什麽康複中心找人,他明明是一個財務經理,什麽時候變成了做助理的工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越過倪雪就往另一邊走去。
“哎,你這什麽人啊,撞了人還不道歉,怎麽這A市的人這麽沒有素質,要麽就搶了別人的老婆;要麽就給人家做小三;要麽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
倪雪對着伊北的背景很不滿的嘀喃起來,直到看到他往顧少辰的方向走去,最後停在顧少辰身邊,倆人往旁邊走了幾步,随着見顧少辰在那份文件上寫了一下字,然後看到伊北似乎很恭敬的道別。
倪雪對顧少辰的身體有了幾分疑惑,以前就覺得他不簡單,那時候在醫院,他的穿着……
她想來想去,終于理出條思路!
為什麽溫蕊不想複婚了,因為這個男人不止外表優秀,甚至身家更是……
看着顧少辰幫溫蕊的頭發撥到一邊,這樣親密的動作,想必倆人都已經上床了!
不行,不行!
“公司忙的話,你可以不用過來的。”
溫蕊從顧少辰身邊移開兩步,挽起唇角開了口。
“今天周末,能有什麽事?”
顧少辰勾了勾唇角,往溫炎那邊走去。
“哎喲,你會不會看路啊,你看把我撞得,我的腰都碎了!”
突然另一邊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溫蕊覺得熟悉,頭轉過去,就看到倪雪整個人跌躺在地上,而站在她身邊的人,竟然是伊經理。
一想就覺得不會有什麽好事,倪雪那手段她可是清楚得很。
“大姐,你沒事吧?”
伊北要去膚倪雪,反而被她猛的一扯,手上的資料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V062 我是她婆婆
再好的脾氣都會有受不了的時刻,比如此時的伊背,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一下子散落在地上,随着是倪雪的手一揮,好幾張白色的紙張都皺在了一起。
“你到底想幹什麽?真沒有見過這種人。”
伊背沉着聲音喝了一聲,帶着濃濃的怒氣倒是讓倪雪一愣,但她才不會顧及,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直接坐在那,沒有了任何的動作。
“伊經理,你沒事吧。”
溫蕊彎下腰幫他撿了一些文件,遞給他後,擰着眉看着坐在地上的婦人。
“你又想幹什麽?這樣來來回回,你覺得有意思嗎?”
對着倪雪有斥責起來,她在這裏弄這麽多的事,不就是因為看到伊北跟自己說過話嗎?
“嗚嗚……”
地上傳來抽泣的聲音,溫蕊眉頭擰得更緊了。
“溫蕊,你認識啊?”
“我是她婆婆!”
倪雪擡頭,扯着嗓子一吼。
溫蕊覺得真是可笑,以前她是恨不得自己跟梁家沾不上關系,現在真的沒有關系了,卻生怕自己跟她沒有關系。
“伊經理,別聽她亂說,我跟她沒有關系。”
“還在這裏幹什麽?不是着急着要嗎?”
顧少辰走了過來,聲音有些不悅,看着伊北,他私心裏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溫蕊以前的事,甚至想把她戶口本上,離異二個字給更改掉。
“那顧總,小蕊,我先走了哈。”
伊北轉身,旁邊就傳來倪雪的聲音。
“大家來評評理啊,這個人把我撞倒了,結果卻丢下我離開,甚至扶都不扶我一把。”
“伊經理,你先去做事,我在這裏。”
溫蕊對伊北說了一句,自己彎腰,膚着倪雪站起來,結果她卻跟自己耗上了似的,就是一起來,還一聲聲的呼痛聲,像是全身都散架似的。
随着自己的手被一雙大手握住,溫蕊被顧少辰拉着讓她站在旁邊,自己半蹲在倪雪身邊,半眯着黑眸打量了她幾秒,繼而沉着聲音,帶着幾分威脅的開了口。
“你兒子的公司好像要倒閉了吧?”
倪雪的呼吸聲戛然而止,睜大皮眼看着身邊的男人的臉。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遠朝公司消失在A市!”
“你……”
倪南僵硬着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着顧少辰牽着溫蕊,然後往另一邊走去,唇齒咯咯作響,放在口袋裏的手,緊緊的握着剛才從地上撿起來的紙張。
※※※
“你剛才跟她說什麽了?”
倆人走了幾步,溫蕊停下來,想着剛才倪雪那張僵硬的臉,像是受了什麽驚吓一般,甚至自己離開,她任何反映都沒有。
“我能說什麽?”
顧少辰勾唇,黑眸裏透着抹複雜的光。
若是她知道,自己把溫蕊的後路都堵了,她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
溫蕊抿了抿唇,沒有繼續問下去,能吓住倪雪,想必也不會正經到哪去。
“溫蕊,你什麽時候跟我回家?”
顧少辰停下腳步,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臉上,目光有些深沉,溫蕊聽到他的話,一顆心緊了一下,手心裏莫名的滲着汗水。
“還沒有準備好?”
她思量着怎麽開口回答,顧少辰卻輕輕一笑,聲音低沉透着幾分邪肆。
“現在還不太适合,過些日子再說吧,我們剛開始,等深入了解看,我們到底适合不适合,你給我點時間,都蹉跎了三十年,這點時間,你應該是等得了的吧?”
溫蕊的心對于顧少辰提這樣的話其實是有些暖暖的,他能想到把她帶回家,那是對她的認可,證明他并不是玩玩而已,确實是對自己上了心。
只是,她已經失敗過一次,用了五年的時候,還是透過另一個女人才看清那個男人的心,是他道行太高?還是自己被在份愛沒有了任何的理智?
她有多少個五年?
她不知道!
現在,她對顧少辰的了解并不多,他的以前對她來說是一片空白;一個男人28歲,他身邊她沒有看到有任何的異性,在這不短不近的時間上來說;她不想念他的以前是一片白紙,他從來沒有提過,她也沒有問過,她不可否認,在這方面,她是有些小心眼;她的所有,這個男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心裏的擔心還有另外一層,顧家會接受一個離婚的女人做兒媳婦嗎?
“深入了解?不已經有幾次了嗎?”
“顧少辰!”
溫蕊對這個男人真的有些無語,不再理會他,自己往父母那邊走去。
※※※
“遠萍啊,顧少辰跟顧氏有什麽聯系啊?”
倪雪看着自己撿來的那張紙,擡着寫着顧氏集團,雖然只讀了幾年的書,對一些簡單的字還是有認知,她知道顧少辰的名字,兩個都有一個顧字,頓時就聯想到了一起,以前張征生在顧氏上班,她想知道什麽,打電話給女兒就是最好的方法。
“顧少辰就是現在顧氏的老總啊,媽,你問這幹什麽?”
梁遠萍正在那邊煲着電視劇,突然聽自己老媽這一問,一臉的八卦起來,現在張征生那男人竟然又求着她來複合了。
還說當初是在顧氏被溫蕊坐電梯的時候勾引,一時忍不住誘惑,才鬼迷心竅的讓他一下子跟她分手。
現在追悔未極。
顧氏!
“就是溫蕊現在竟然跟那個顧少辰在一起了,怪不得你哥出了車禍,她都不去醫院看一眼,你哥還說第一時間就打了電話給她,現在終于明白,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麽了。我今天還看到倆人親親我我的模樣,你哥的樣子你也看到了,要是溫蕊真的就這樣一走了之,我們梁家就算徹底沒了!”
倪雪越說越氣憤,想到顧少辰對自己的威脅。
十足的把握,他是要把這個女人上心了。
說不定兒子還沒有跟她離婚的時候,已經在中間做了很多手腳。
“你是說真的?”
梁遠萍不可置信的聲音就那端傳來。
“媽,明天我回家找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啊!顧家可不是普通人家,注重名節,身份……”
倪雪在這邊聽着,一個勁的點頭。
☆、V063 你該不會還沒有死心吧
梁遠朝看了眼身邊的女子,黑色眼線勾勒得很長,濃濃的黑色遮蓋了整個眼皮,帶着的假睫毛又黑又密,像一把扇子似的,有些吓人。
眼簾下的瞳孔有些迷離,楊夕若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高烈度酒上,淺橙色,泛着淡淡的小光圈,她手微微晃動着,表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若不是因為他看過她普通的裝扮,若不是她主動跟他打招呼,梁遠朝是絕對不會認出她來。
小c本名楊夕若,他沒有問她為什麽會流連于這樣的場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來這裏麻痹神經。
“小c,那天那個人是你哥?”
楊夕若抿了一口酒,辣!
點頭。
“是我表哥。”
梁遠朝端起她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喉嚨裏一片火辣,他的心卻剛好相反,一片寒冷。
“為什麽女人一變心,就會變得如此絕情。”
他低着頭,黑眸暗淡無光,似在自言自語。
身邊傳來一聲輕笑,他看着楊夕若唇角上揚着,像在笑,可笑意卻絲毫未達眼底。
“為什麽男人一變心,就變得比陌生人還陌生。”
梁遠朝一愣,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臉上,手伸了過去,摟着她的腰,見她沒有反抗,一用力,她整個人都倒在他懷裏。
“天涯淪落人!”
半眯着黑眸,目光落在她身上,眼裏閃過抹複雜的光,一段時間的接觸,他對楊夕若多少有些了解,她不像別的陪酒女,拼命的推薦酒,而是一來這裏,就自顧自的喝,她一個人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話不多,她沒有笑容,她不在乎顧客是什麽心情,她只顧自己消遣。
種種表明,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或者她也是像自己一樣在這裏麻醉着什麽,能用酒精來麻醉的東西,只有感情。
“梁總,你該不會還不有死心吧。”
楊夕若推開他,聲音沒有任何溫度,甚至聽在梁遠朝耳裏,是帶着幾分嘲諷的味道。
他收回了思緒,看着她這張像面具似的臉,想到那到在醫院碰到她的模樣,一半是天使,一半是妖精。
顧少辰的表妹!
他沒有去調查過,卻也能想像,跟顧家沾得上邊的親戚,能差到哪裏去?
“要是,我真的這樣想,你願意嗎?”
随即,楊夕若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下颔揚着,看着面前的男人。
“走吧。”
她站了起來,伸手,目光裏隐藏着另一層意思,梁遠朝愣了愣,才反映過來,毫不猶豫的伸手,反客為主,握住她的手,出了會所。
車子剛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傳來她清冷的聲音。
“去你家!”
“有意思!”
梁遠朝抿着唇,笑了笑,車子調頭,往麗港的方向開去。
“你媽在那嗎?”
安靜了一會兒,楊夕若開了口,她可不會忘記,他母親是怎麽看待自己,現在去他家,她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此時自己的形象,只怕做事半途有人打擾!
“放心,不會打擾我們的。”
梁遠朝此時絕對是個行動派,馬上打了個電話給倪雪,沒有任何商量的口氣,讓她現在去妹妹家。
至于原因,倪雪剛開口他已經挂斷了電話。
※※※
倪雪聽着電話那端的忙音,愣了好一會兒,揉了揉眼,才從床上起了,換了套衣服,收拾了幾件衣服,拎着袋子出了麗港。
現在兒子特殊時期,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甚至剛才她想留下來看看,兒子到底有什麽事,可一想到那天在醫院的場景,她還是選擇了離開。
出租車一離開,那輛路虎車就從對面駛了過來,幾乎是相交而過。
梁遠朝一打開家門,就把楊夕若抵在門後,唇還沒有湊過去,她就已經手抵住了他的動作。
“先洗澡。”
看着他進入了浴室,楊夕若坐在沙發上,看了眼房子,興致盎然,翹着二郞腿,雙手枕在頭上,姿态有些傲慢。
瞳孔裏的目光卻是沒有任何的溫度,甚至有些迷離。
穿着拖鞋,男人的腳步聲從遠而近,她看着梁遠朝身上只圍着一條浴巾,紅唇抿了抿。
“身體還行。”
她淡淡的贊揚着。
手上一沉,梁遠朝把一條裙子放在手她上,她瞳孔縮了縮,沒有說話,轉身進了浴室。
二十分鐘後,她站在浴室門口,修長的腿,淩亂的短發,性感的鎖骨,深V雷絲邊真絲裙,嬌軀若隐若現,她大大方方的往他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穩,沒有一絲的倉促,梁遠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幾秒。
她站在他面前,手落在他浴巾的結處,下一秒浴巾脫落在地上,兩人貼近在了一起。
他的唇即将落在她的唇上時,她別開了臉。
“我不喜歡接吻。”
眼裏一片黯然,他吻着她的額頭,眼睛,耳朵,臉,下巴,一直往下……
他的動作有些瘋狂,她整個人的反映都是淡淡的,沒有過多的神情,越是這般清冷,他越是想看她失控的模樣。
可直到最後,他一聲低吼,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映。
事後,她清理好身體,穿好那條裙子,十分悠然的進了卧室,打開空調,上床,閉上了眼睛。
莞爾,一條手臂伸了過來,落在她的腰上,她整個人都被他擁在懷裏,楊夕若什麽話都沒有說,望着窗外的天空,一片深藍色,暗沉的就像她的心一般。
不一會兒,身邊就傳來平衡的呼吸聲,她将他的手挪開,自己身體往旁邊移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的,再醒來是身上游動的手,她握住,轉過身,看着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梁總,大清早的就這麽好精神?”
聲音帶着些許揄揶的味道,盡管倆人已經發生過最親密的關系,可梁遠朝還是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疏離。
夜裏他醒來一次,他跟她中間隔着一段很空的距離,那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明明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中間的隔閡像是跨不過去的鴻溝似的。
“小夕。”
他啞着嗓音喚了一句,握着的她的手往下探去,楊夕若微微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抽回自己的手,起床,直接在他眼前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梁總,希望你忘記昨天晚上的一切。”
之後,她沒有任何留戀的出了房間。
這只是一次生理上的需求而已!
分手後,第一次自甘墜落,沒有報複的快感,更多的是心靈上的空虛,跟一個自己陌生的男人發生這種事,她竟然有些排斥起來。
這樣的社會,都是玩玩,尋求刺激而已……
☆、V064 你知道嗎,沒有你,我會死的
“顧少辰,你整天住在我這裏行嗎?”
一坐康複中心離開,她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是往銀苑方向開去的,眉頭有些皺了起來。
現在,似乎,倆人同居了。
“為什麽不行?”
顧少辰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他一點都不介意那個三房一廳的小家,若是以往,那樣子的房子怎麽能入得了她的眼?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回家住,畢竟我們倆現在這樣,不太好;若是讓別人知道,我自己的老板住在自己家,讓別人怎麽想?肯定覺得我的工作是因為你才有的。”
她不想讓自己跟他成為公司裏閑言碎語的對象。
她可以不介意自己,可是他。
“那是因為他們嫉妒。”
“……”
溫蕊有些無奈,每次跟他談論這些話題的時候,倆人都不在一個頻道上的。
車子剛到銀苑,顧少辰響起,她原本沒自己在意這個電話,卻在轉頭的時候,看到顧少辰突然陰沉下來的臉時,一愣。
他挂下電話,溫蕊還沒有開口問出什麽事了,顧少辰已經先開了口。
“你先回家,我有事出去一趟。”
溫蕊看着奧迪車呼嘯的從自己身邊駛過,莫名的心裏有些不安起來,沒有任何由來,就只是女人單純的第六感。
回到家裏,睡覺前,拿着手機,看着顧少辰的電話號碼,思量了片刻之後,撥打了這個電話,直到那邊提示,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連續兩次之後,她将手機放回原處。
翌日,她看着自己濃重的黑眼圈跟眼袋,有些詫異,用冰敷了一下眼袋才消了一點,化了個淡淡的妝,及膝A字裙,淺黃色的泡泡袖高領長裙襯衣,不知不覺秋天已經到來,路邊的樹葉灑落了一地,涼涼的秋意滲入心扉。
看着樹下那抹身影,白色長襯衣,黑色西褲,系着藍色的領帶,頭發似乎是刻意的打理了一翻。
走過去,視而不見。
“溫蕊!”
梁遠朝叫往忽視自己的女人,練習了好一會兒的開聲白,突然在這一刻,突然之間全部都消失了。
聽着熟悉嗓音,帶着幾分憔悴,以前每每如此,她都會叮囑他的生活習慣,應酬不要喝酒,不要熬夜,煲着各類的燙給他喝,身形晃了晃,她停下腳步,側身,目光落在他身上,臉上是波瀾無驚。
前一天,她的母親去醫院打擾自己父母的一活,上演着跳樓的戲碼,今天她倒想知道,這個男人又是什麽戲碼。
“梁總這是在等我嗎?”
溫蕊挽唇一笑,神情說不出的疏離,勾起的唇角是他從未見過的耀眼。
若說她以前,像只溫順的小白免一般,若人憐愛;那此時絕對是一顆罂粟,有強大的吸引人,讓人挪不開眼。
梁遠朝只覺得心中一震,她變得越來越大方,漂亮了,心中的那股子懊悔之心越來越明顯。
若說剛開始,他或者是想着她可以幫自己還清債務,自己想要跟她複合;那此時,卻是另外一回事。
這樣的女人,是男人都想留在自己身邊。
“溫蕊,我們倆偏要這樣嗎?”
“偏要哪樣?或者你覺得我們要怎麽樣?要相親相愛永遠厮守在一起嗎?”
溫蕊有些咄咄逼人的話頓時讓他的話卡在喉嚨裏,相親相愛,永遠厮守,那是他幾年前一直挂在嘴邊的話。
轉眼,此時,現在,即使他臉皮再厚,他還是忍不住一僵。
“我只想我們能夠好好的。”
梁遠朝看着她,直到看到那領口下的痕跡,紫紅色的印記,像一個烙鐵似的突然烙在了他的心裏,眼睛發疼,心猛的抽痛起來。
“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你好,我也好,難道你不覺得嗎?”
溫蕊挽起唇角,看着他突然之間猩紅的黑眸裏散着着寒意,心底深處的傷口像被什麽東西撓了一把。
“他真的合适你嗎?”
他啞着嗓音,胸口燃着一簇熊熊的烈火,她脖子深處的印記,即使只是一眼,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他都知道那是什麽。
吻痕。
她跟那個男人翻雲雨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梁遠朝?
她不是這一輩子都是屬于自己的嗎?
身跟心是分不開的,那是不是現在她心裏只有顧少辰這個男人!
她在他身下,是不是像在自己身下似的,躺着沒有任何反映,像一條死魚!還是另一翻模樣,讓顧少辰把持不住。
不管是哪種結果,梁遠朝都感覺胸口翻滾着一股難言的難受,壓抑在那他,像千斤重石一般,讓他喘不過氣來。
梁遠朝心裏指責着溫蕊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前一晚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使勁全力動作的模樣;他可以自由自在的跟其它女人發生關系;可偏偏卻接受不了曾經屬于她的女人接受另一個男人,他的心就是這麽狹隘。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關心。”
溫蕊冷冷的回了一句,欲離開,随即手突然被他握住,她皺緊眉頭,有些不悅,掙脫卻被他扣得更緊。
“梁遠朝,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壓抑着怒意,滿是不耐煩,看着這個前些日子不斷使用各種手段逼迫自己離婚,現在卻做着這樣無賴的動作的男人。
她再一次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當初真的不會看人。
“他不知道你,你不适合她,只有我才知道你;溫蕊,你只能嫁給我梁遠朝,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怎麽可以離開我,我離不開你,離開你,我就會死,你知道嗎,我會死的。”
手腕處傳來一陣陣疼痛,她感覺自己的骨骼都要被這個男人挰碎,他嘴裏叨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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