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20)

在那裏,死死的盯着那雙背影。

“這個溫蕊越是越來越過份了,狗丈人勢,以為那太太幫着她就是認了她啊?到時候我把照片一傳過去,我看她還會不會這麽傲慢。”

梁遠萍扶着母親,很輕蔑的開了口,勾起的唇角讓要覺得有些可惡。

“遠萍,你,那個還存着啊?”

倪雪頓時激動了起來,剛才受的那窩子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看到了溫蕊在蕭儀面前臉面盡失,然後被哄出顧家的場景。

“媽,你可不能告訴我哥啊,不然他要把我趕出現在那房子,我就要哭死去了。”

梁遠萍一臉的委屈看着自己的母親,倪雪頓時覺得自己對不住女兒,握着她的手,很堅持的态度。

“遠萍,在這個問題的角度上,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哥他現在犯糊塗了,被溫蕊給下了盅了,沒得治了,所以才會做出那麽多心寒的事。”

“萍萍……”

突然一道驚喜的男音從身後聲音傳來,兩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張征生頭發有些淩亂,一張臉有些污漬,卻絲毫不影響他那張好看的臉,特別是臉上那個笑容,一如概往的耀眼。

“誰是你的萍萍了。”

梁遠萍當即就反駁了過去,随即,走近,看着他那副狼狽的模樣有些好笑。

“張征生,你的日子倒是過得挺潇灑的啊,都可以趕得上犀利哥了。”

張征生絲毫不介意她的話,快步上前把她手裏的東西拿了過來,一臉真誠跟懊悔。

“萍萍,以前是我不對,我真是該死,我真是瞎了眼,怎麽你這麽好的女孩我都看不見呢?分開的這段日子裏,我每天想到的都是你的好,想的是你的笑容,你的聲音,我真是個王八蛋羔子,竟然身邊放着這麽好的女孩都不要,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一定會守到她白發蒼蒼。”

張征生低着頭,神情有些暗沉,字字真誠,一手拎着梁遠萍買的東西,另一手手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眼框越來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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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遠萍看着一個八尺男兒就在自己面前流下了眼淚,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這段時間她也沒有找男朋友,腦海裏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到張征生的樣子,他的帥氣,帶着他出去,那些朋友羨慕的目光。

“張征生,你該不會又想來騙我吧,你現在這幅模樣,肯定是混得不好,所以才想回來找我的。”

她掙脫不掉他的手,不由的看着他的臉,有些輕視神情開了口,張征生努力的搖了搖頭,随即雙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

“萍萍,我從頭到尾愛得就是你,在這幾個月裏我越發的發現,沒有了你我根本不能呼吸,每天夜裏我都想你想到心痛,不信,你可以感覺一下,我的心只為你跳動。”

梁遠萍的心柔了下來,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的位置。

“你們這是幹什麽啊,在這大街上的,都給我起來。”

倪雪看着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女兒面前下跪,這份真心哪裏找啊?只有好男人才會給女人下跪求原諒,當初張征生對她可不差啊,都還不是媽就已經當親媽來孝順了,買的東西可一樣都不少,甚至她還見張征生睡覺前把家裏都給收拾得幹幹淨淨。

這樣的男人一定是疼老婆的。

“雪姨,我對不起你女兒,我就應該下跪在這裏祈求她的原諒,都是我不好,當初竟然會有那樣的念頭。溫蕊有什麽好?說到底都是一個二手貨啊,我眼瞎了才會看上她。”

什麽話最動聽?張征生說了這麽多,最後一句話最得倪雪的心,後者當即就拉着他站了起來,柔聲安慰起來。

“只要知道錯了,能改就好。誰還不能犯個錯啊。”

張征生含淚點頭,可憐巴巴的目光落在梁遠萍身上,最重要還是她一個點頭,他所做的這些才有意義。

當梁遠萍頭一點時,他就緊緊抱着她,高興的在她耳邊說。

“萍萍,你放心,這輩子我只對你好。”

※※※-

“小蕊啊,你家婆婆怎麽那樣啊?感覺很不好相處啊,以前在她那裏受了不少的氣吧。”

溫蕊跟蕭儀剛在一家咖啡廳裏坐了下來,她就被蕭儀拉着手,一臉關懷的問道,溫蕊她搖了遙頭。

“沒有不好相處,只時老人家脾氣有些怪,有點愛折騰人。”

溫蕊說得是實話,倪雪确實喜歡折騰人,在梁家沒有少被折騰,現在離婚了,不是她家的人還是被折騰。

梁遠朝難道就從來沒有制止過他的母親跟妹妹嗎?

剛才梁遠萍看自己那厭惡的目光,好像自己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沒事,離婚就離婚了,你性格這麽好,一定會找到好男人的。”

蕭儀看着她發呆起來,不免有些安慰着,話雖然這麽說,可二婚畢竟不好聽啊,她也只能祝願溫蕊将來有個好的歸屬了。

“蕭姨,你剛才可是說要把我收了哦。”

溫蕊一笑,帶着幾分玩笑的口吻開了口。

“我倒是想收了你,只是……哎,不說這些了,我剛才也是心疼你在那個老太太那裏受氣嗎?”

蕭儀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溫蕊瞬間明白了,她終究是個二婚啊,不是随便一個家庭都接受得了的,何況她兒子顧少辰那般優秀,又是個頭婚;顧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誰願意将來被人家說閑話呢?她原本以為蕭儀剛才說得話是出自內心的,卻不想,她也終究是平常人,普通人。

溫蕊晃着手中的茶,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忍不住落寂起來,跟顧少辰這條路,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走,甚至不知道還能走多遠,心裏有了迷茫。

蕭儀的心裏也有些複雜,想到的兒子顧少辰在外面找了個離異的女人,為什麽就不是溫蕊呢?至少她自己對這個女人是知根知底的,将來婆媳相處起來也好,甚至在将來自己兒子那個隐諱的毛病犯了起來,溫蕊或許也能接受得了;而沈君如,她是不抱有什麽希望了,那天顧少辰表現出來的态度很堅決,任誰都無法動顫。

私心裏,在三個女人之中,她是偏向沈君如。

兩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沉默了一下,又聊了些許其它事,倒也聊得還算是融洽。

不久之後,溫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着上面顯示的名字,神色閃爍了一下,蕭儀打了個招呼走到另一個地方去接電話。

“還在陪我媽逛街?”

顧少辰的聲音有些輕佻,可見心情很好,溫蕊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想到剛那那翻對話;目光往另一個方向望過去,剛好跟蕭儀的目光撞在一起,有些慌亂的收了回來。

“在喝咖啡呢。”

因為緊張,聲音略顯沉重,顧少辰在那邊眉頭皺了一下。

“二十分鐘我會到。”

溫蕊聽着電話那端傳來的忙音,愣了一下,她還沒有說不用來了呢,再打顧少辰的電話,那邊卻一直不接聽。

顧少辰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一坐上車,手被就被他摔在旁邊的儲物格內,黑眸直視着前方,沒有人知道他想的是什麽。

“兒子,你怎麽來了?”

蕭儀看着突然晃入眼的人,眨了下眼才确認自己沒有看錯。

“接你回家。”

顧少辰回答得臉不紅,心不喘的,直接在溫蕊旁邊坐下,蕭儀讓服務員上了杯他愛喝的茶,一臉的笑容。

“少辰,突然這麽對你媽示好,是不是有什麽目的啊。”

顧少辰掀了下眼皮,淡淡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這邊臺桌下的手就這樣落在溫蕊的腿上,溫蕊一僵,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手拍開他的手,反而被他一握,扣在掌心裏。

手若有似無的在她腿上移動着,她胸口一滞,心裏惱罵着這個男人,轉過頭,卻見他一臉神情淡然,正回答着蕭儀的話。

“兒子接母親回家哪有什麽目的不目的的。”

道貌岸然!

溫蕊腦海裏只有這四個字。

若還要再加一個形容詞,那一定是披着君子外衣的大流氓。

溫蕊索性也不掙脫了,任由着他,結果他越發的過份,溫蕊漲紅着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蕭,蕭姨,那我先回家了哈。”

“小蕊,讓少辰一起送你啊。”

溫蕊剛準備轉身,蕭儀開就了口,最後兩人一起上了顧少辰的車。

蕭儀還住在以前的富安花園,溫蕊看着車窗外越來越熟悉景色,一顆心突然變得酸楚起來,蕭儀下車時讓顧少辰好好的開車,一定要安全把溫蕊送回家。

她不知道的是兒子把他自己都送到了她家。

“出什麽事了?臉色這麽不好。”

顧少辰透過後視鏡,看着坐在身後的女人,她身體窩在一角,顯得有些孤單。

“坐前面來。”

溫蕊沒有回答,目光一直落在車窗外,直到車子停在一個游樂場外面,她目光盯着車窗外那高聳的摩天輪。

心裏某個地方猛的就扯了一下,就那樣呆呆的盯着那個最高點。

曾經,她在這裏許下願望。

有些東西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當事實擺在眼前,那份記憶反而越發的清淅,她甚至還看到了最高點,他擁着她有懷裏的情景,感覺着他悭锵有力的心跳聲,那是在她25歲的生日,那晚她跟顧少辰歡愛之後,夢到了這個場景,只是畫面一轉,他看到的梁遠朝擁着另一個女人。

她想問,遠朝,為什麽……

之後,夢戛然而止,轉而的是跌落一片寒冷之中。

“溫蕊!”

前方傳來顧少辰帶着怒意的聲音,她的思緒拉了回來,那晚是這麽久來第一次夢到梁遠朝,僅僅是想要問他,為什麽要那麽對待自己,當初不是說好的要白頭偕老嗎?或許她心裏一直隐藏着一份小小的不甘心吧。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講夢話的習慣,或者有,或者他什麽都知道。

“嗯?”

她帶着疑惑的看着他,顯然忘記了剛才顧少辰說過什麽話。

“坐前面來。”

她下車,雙腿突然像灌了鉛似的,無法移動,目光直直的落在斜角的方向。

☆、V077 你也就我能看得上,撿了個寶還在這裏瞎唠叨

半響,溫蕊才收回了目光,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轉身,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位,扣上安全帶,身子倚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看到梁遠朝的瞬間,她的心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顧少辰黑眸緊了緊,目光落在她略顯蒼白的臉,她咬着的紅唇泛着白,黑眸散發着陣陣寒意。

溫蕊壓下胸口湧動的難受,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身影,梁遠朝怎麽會在這裏,他白色襯衣黑色西褲,即使離得有些遠,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了,這個曾經是她所有的男人,他在任何一個地方,她都一眼能找到他的方向;他微揚的頭,目光落在倆人曾經許下諾言的地方,他欣長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寂,沒有了往日神氣氣爽,多了幾分蕭條。

心底某個地方微微的扯了一下,對他麻木的心泛着陣陣酸澀,原來,他也沒有忘記這裏他曾許下的誓言。

只是,短短的三年而已,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了,如果夢雪瑤懷得是他的孩子,他會來找自己複婚嗎?不以公司的利益為前提,答案是否定的,他對夢雪瑤的用心,她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後來所發生的變故,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就像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跟身邊這個男人在一起。

“他就那麽讓你不舍嗎?”

身邊傳來一道愠怒的聲音,溫蕊轉過頭,看着男人的黑眸,他眼裏燃起的火焰讓她心一震。

“我……”

“他只是往那裏一站,你就失了神;溫蕊,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

顧少辰額頭青筋迸出,一字一句的話帶着濃濃的怒意,她看到了梁遠朝,并不代表他沒有看到,她失神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手背上的青筋突出,想到那晚她迷糊之間喚的名字。

“你比他好。”

溫蕊抿着唇,聲音有些輕,她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對梁遠朝的感情,那是五年,不是五天,她做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把他忘記。

“我比他好嗎?”

顧少辰淡淡的笑,黑眸深邃暗沉,像深潭似的,一望無跡。

“是!”

溫蕊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他臉上,顧少辰睨了她一眼,油門一踩,車子咆哮着離開,溫蕊看了眼後視鏡裏,那抹影子越來越細,最後消失在視線中;回頭看着緊繃着臉的男人。

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至到車子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都不曾移開,顧少辰轉過頭來,看着她。

盯了她幾秒後才開口說話。

“花言巧語!”

“……”

溫蕊詫異,他是在說自己花言巧語嗎?眉頭微微一皺,他的話又傳了過來。

“三心二意。”

“我哪有。”

溫蕊皺着眉嘀咕着回了一句,她在他眼裏倒成了三心二意,花言巧語的女人了?

“還敢反駁?你敢說你最近沒有想他?想得做夢都叫他的名字;剛才一看到他的影子失魂落魄,六神沒了主,你倒好說你沒有?”

顧少辰那雙黑眸盯着溫蕊只感覺頭皮發麻,甚至連眼都不敢擡起來看着這個男人,随着自己臉這一熱,半邊臉頰在顧少辰手裏一皺,她咧着嘴剛想說疼,他就已經松開了手,溫蕊摸着還有些疼的臉,有些氣憤。

這個男人總是做些意想不到的舉動,竟然像個孩子似的擰她的臉;甚至在歡愛的時候,她一跑神,他就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

那力道可真是不小,像是在懲罰她似的。

想來那天那個惡作劇的蛋就是這個男人聽了她無意之間的話,所以才有了那番舉動,這些天也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有時候老沉着一張臉。

原來她有說夢話這樣的愛好。

“要是我以後出軌了,我也得找一個叫顧少辰的男人,那我晚上做夢的時候,叫的名字就是顧少辰。”

話剛說完,耳朵就被人擰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你怎麽跟個孩子似的?竟說些這樣子的話,你看看你多少歲了?老大不小了,還出軌?出窗戶都沒有機會給你,你也就我能看得上,撿了個寶還在這裏瞎唠叨,我的名字全世界我是獨一無二的,連名字都是,你少折騰了。”

顧少辰挽起唇角,一臉認真的開了口,話裏的味道讓溫蕊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個男人還真是愛誇自己。

“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她回了他一句,摸了自己耳根都在發燙的耳朵,車裏的氣氛不像剛才那般壓抑着,只是又想到了蕭儀時,溫蕊心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甚至有了鴕鳥的思想,暫時走一步看一步吧。

※※※

梁遠朝看着眼框裏一片幹澀,才收回目光,身體晃了晃,或者是因為他保持一個姿勢過于太久,所以一時之間腦袋有些發暈,他挰了挰眉心,眼簾閃了閃,眼角一熱,他伸手拭去,看着指尖晶瑩剔透的液體,有些恍惚,那股溫熱的觸感慢慢的變成了一襲涼意,傳入心扉,整顆心都變得冷冷的。

他茫然的看着指尖那越來越淡的痕跡,不願相信,自己流下了眼淚,他多久沒有流過了?久到他要忘記了,似乎從父親去世之後,他堅強的告訴自己,他是家裏的唯一一個男人,要為家裏撐起一片天地,再苦再累,都不能哭。

畢業找工作,處處碰壁;當着搬運工作一天十二小時不休息,回到那小窩裏累得都不能轉身;創業時二天二夜沒有睡覺……種種困難下來,他都不曾流過眼淚。

他這是怎麽了?

他有些茫然,在公司清理東西時看到了自己抽屆最底層最角落的位置,那裏放着以前擺放在辦公桌上的相框,相框裏溫蕊回眸一笑,如墨般的頭發垂在身後,笑容嫣然,透着嬌羞跟幸福,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從來沒有過的孤獨感。

“先生,你沒事吧?”

旁邊傳來一道清柔的女音,梁遠朝搖了搖頭,轉身看到那個背影,黑眸瞬間一亮,追了過去,拉住她的手。

“溫蕊!”

他上的驚喜戛然而止,他看面前陌生的面孔,心裏一陣茫然。

“神經病。”

女子退後幾步,有些不耐的說了一句,很不耐煩的甩開了他的手。

僵硬的手停在半空中,是啊,他丢了她,他放開了她,所以,他再也找不到了她。

他左手上的拇指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指,世界這麽大,他遇到了她;世界那麽小,他卻丢了她;過去,或者會永遠過不去。

梁遠朝感覺自己是從未有過的彷徨跟無助。

“梁總?”

肩上被人輕拍了一下,熟悉的女音從身後傳來,他轉身看着楊夕若頭上戴着鴨舌帽,臉上帶着一副超大的墨鏡,黑色的T恤前面印着一個大大的貓頭鷹,牛仔褲上有很多破洞,一幅痞子女模樣,他似乎每一次都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模樣。

“原來你也會來游樂園?”

楊夕若挽起唇角,淡淡一笑,聲音一如概往的沒有任何溫度。

“沒事過來看看。”

梁遠朝清冷的回了一句,倒是目光不由的在楊夕若的身上停留了幾秒。

“我閑着沒事幹想來找找刺激,不如你陪我去坐過山車吧。”

說遠,也沒有顧及梁遠朝的回答,拉着他就往裏面走,楊夕若首先選的就是摩天輪,拉着梁遠朝就坐了進去,他坐在那,腦海裏想的都是第一次跟溫蕊坐在這的場景,楊夕若坐在他對面,雙手抱胸,眼鏡放在帽子上面,閉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突然唇上了熱,她才掙開眼睛,梁遠朝的手按在他的後腦勺,加重了這個吻,楊夕若慢慢的接受了這個吻,直到停止晃動,他的唇才離開,看着她略顯紅腫的紅唇。

“做我女朋友吧。”

楊夕若笑了笑,目光直直的落在梁遠朝臉上。

“梁總,別開玩笑了,我們是什麽關系,你比我更清楚,只不是pao友而已。”

說完,沒有等他的回答就一個人先離開,就如她來時那般突然,離開得也很突然,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

溫蕊在辦公室翻看着資料,辦公室門被推開,她看了眼來人,低頭,繼續着原來的工作,顧少辰搖下百葉窗,随手将大門給扣住,負手而門,姿态有些清高,看着帶着一副黑色邊框眼鏡的女人,她神情貫注的盯着桌上的文件,一臉的認真。

“咳咳……”

顧少辰幹咳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存在,溫蕊的目光才從文件上移到他身上。

“試試。”

顧少辰從身後拿出袋子放在桌上,溫蕊疑惑的看着他。

“買給你的。”

他神情說不出的愉悅,溫蕊站了起來,從袋子上拿出來,絲滑的觸感很舒服,是一件連衣裙,很漂亮,米黃色是她喜歡的顏色,有些像晚禮服。

“是不是要出席什麽場合?”

穿得這麽正式,她覺得不太普通,顧少辰只是眉梢挑了挑。

“試試。”

溫蕊皺眉,現在是上班時間,就算是他的公司,這樣明目張膽的也太過了點吧。

“回家再試。”

她把裙子放回袋子裏,剛坐在位置上,一道影子籠罩了過來,随着男人帶着霸道的話語。

“我不介意我來幫你穿。”

溫蕊有些無語,他這般神情還真有些無賴,偏偏她卻被他吃得死死的,拿着裙子在手,要往外走。

顧少辰伸手擋往了她的去路,意思很明顯,溫蕊紅着臉瞪了他一眼,對着外面辦公室的窗簾被他有預謀拉上,門更不用說,肯定早被鎖號。

溫蕊也不是矯情的人,直接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襯衣跟裙子,套上了裙子,白如脂的肌膚在米黃顏色的襯托下越發的白,玲珑有致的身軀,盈盈一握的腰……

“好看嗎?”

☆、V078 嫂子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溫蕊帶着幾分羞赧的神情開口問道,她很少穿禮服類的裙子,這前後都是V領,雖然看不到什麽,她一低頭卻能看到自己的匈。

顧少辰黑眸暗沉了幾會,走近,眼裏的火焰是溫蕊所熟悉的,不由的往後退,抵在落落地窗上,慌亂的看着她。

“發情也要分時候,分地點啊!”

随時随地的發情,像原始動物似的!溫蕊壓着聲音說了一句。

顧少辰哪裏顧及地點,自己女人在身邊,想要難道還不能要?

扣着她的手一個轉身就她看着窗外,整棟大樓都是的外牆是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從外面是看不到裏面。

溫蕊看着外面的風景,耳背全是他的呼吸聲,從輕到粗……

這樣的地方,刺激着她的身體,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身體似乎特別迎合顧少辰,以往,每次她都異常緊張,只期待着快點結束,一場下來,渾身緊繃到極致;而此時,她卻發現自己身體有了反映,她的腰被他緊扣着,肩膀被他按壓住,随着是身下涼,被松開的雙手攀扶在玻璃牆上,那裏倒影着自己的身體,羞愧的別開眼。

結束後,她看着身上這條潦倒的新裙子,又看了眼已經是一副翩翩君子般模樣的男人,心裏有些羞憤,退去裙子穿回自己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有些賭氣的樣子。

辦公室門被敲響,顧少辰打開門,外面的人顯然沒有想到他在這裏,一愣。

“那份資料就按剛才說的做。”

顧少辰帶着幾分沙啞的聲音傳到溫蕊耳邊,伊北跟他打了個招呼進了辦公室。

按剛才的做?什麽按剛才的做?溫蕊心裏嘟囔了一句,笑着讓伊經理進了辦公室,後者在門口躊躇着,總感覺哪裏有些怪異,急急的交待了幾句走了出去。

溫蕊扶額,不知道伊北有沒有知道什麽,她覺得伊經理肯定知道自己跟顧少辰關系不簡單,只是礙于下屬跟上司之間的關系,他也不會說什麽,她記得自己的簡歷表上有填過資料,在婚否一欄清清楚楚的勾着已。

以前她從來不在乎,現在卻開始介意起來。

顧少辰下班後有應酬,溫蕊直接去了康複中心,楊燕的病恢複得很好,可以做挪步動作,但是需要有人攙扶着。

“小蕊,你跟顧少辰現在是怎麽樣啊?”

楊燕率先開口問道,都是明眼人,顧少辰每次出現在這裏,顧少辰必然出現,若說是巧合或者都沒有人信,上次顧少辰還當着倆老的面許下承諾,不會讓她有委屈受。

雖然很簡單的一句話,可他眼睛裏透着的認真跟堅持,卻讓楊燕心裏特別認定這個女婿。

“爸,媽,我的事你們先不要操心,我自己會處理好。”

“小蕊啊,只是我們擔心你,你跟我說說顧少辰有沒有打算帶你回去見父母?”

溫父坐在另一邊,很複雜的問了一句,說到底是他女兒高攀了人家顧少辰,他看人很準,看人的身份也不會差。

像那種男人,認定的事跟人都是一個死理,會挑起這份責任心,不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只是沒有父母祝福的感情能是長久的嗎?

溫炎擔心的是顧家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

“有。”

溫蕊點了點頭,顧少辰提過幾次,她都沒有心理準備去見他家的家長,在她的印象裏,一見家長就面臨着要結婚,對于結婚,她從心底是帶着恐懼的。

“燕子,我就說他是認真的嘛。”

溫炎笑了笑,松了一口氣,對着自己妻子開了口。

溫蕊從康複中心回來,整顆心都沉沉的,父母的話透着另一種含義給她,他們在擔心着她的未來。

回家的路上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接到前任婆婆倪雪的電話。

“有事就說吧。”

溫蕊對她是沒有什麽好脾氣,語氣有些不耐。

“溫蕊,我能求你個事嗎?”

那邊倪雪難得的好聲音,還求她一個事,溫蕊只是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你能讓遠朝不要限制他妹妹的卡嗎?”

聞言,溫蕊真的覺得很可笑,以往她是她兒媳婦時,她讓自己不要限制梁遠朝對梁遠萍的支助;現在不是她家兒媳婦了,她還來提這樣的要求。

“阿姨,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我有什麽資格去讓你兒子做這樣的事?我現在除了是他的債主之外什麽都不是!”

溫蕊冷聲訴責起來,這倪雪真的越來越過份了。

“好,就當我求錯人了!”

那端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溫蕊剛準備挂電話,那端的聲音突然一下子炸開了鍋似的。

“溫蕊,你現在的錢都是我兒子的,你怎麽是他的債主呢?做人可不能像這樣這麽忘恩負……”義。

溫蕊直接挂下了電話。

“媽,怎麽樣,嫂子怎麽說?”

看着自己母親倪雪拿下手機,梁遠萍一臉的期待看着自己母親。

“我就說你這辦法行不通,你還讓我打電話,我還被她說了,你說結果能怎麽樣?”

倪雪想到被溫蕊挂電話就已經有些不舒服,聽女兒這問話,更加的郁氣。

“嫂子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梁遠萍低聲喃了一句,旁邊的人頓時火氣就壓不住了。

“什麽你嫂子?她哪點像你嫂子了,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這樣,一提我就心被她刺似的,好好一個家就因為她給毀了,現在我跟你哥關系也沒有以前那麽好,他還老向着那個女人,都不知道你們一個一個心是什麽做的。”

倪雪坐在那,一手按壓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像氣得不輕,張征生從浴室走了出來,見她這副模樣,立馬的走了過去,雙手放在她肩上,按挰着起來。

“還是征生好啊,用點力,用點力,對,就這個位置……”

倪雪靠在沙發上,越來越舒服,忍不住誇獎起張征生來。

“征生,你的手勢越來越好了,真不想要是沒有了你,誰還會給我這老太婆來按肩,兒子,女兒都太不可靠了……”

她伸手拍着在自己肩上滑動的手,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開了口。

☆、V079 少吃點零食又不會死

“雪姨,你過獎了。”

張征生輕輕了笑,手按得越發的起勁了,那邊梁遠萍煲着電視劇,手裏抱裏一包薯片,咬得脆脆的響。

“征生,你覺得我這老太婆怎麽樣?”

倪雪突然握住了張征生的手,轉守頭看着身後的男人,後者一愣,随即就笑了起來。

“雪姨怎麽會是老太婆呢?還那麽年輕,要是不說遠萍是你女兒,大家都以為她是你妹妹呢。”

這話倪雪一聽,心裏就甜甜的,年紀越長就越在乎這臉,這輩子除了在乎兩個孩子,剩下的就屬于這張臉了,卻從來沒有人說她年輕過,老太婆,老奶奶這樣的稱呼可是聽得多了,眼下被張征生一說,心裏那個激動得像是中了幾百萬似的。

“征生,你說得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雪姨你可要相信我啊。”

張征生的手慢慢的落在了她的手臂處按挰着,随着按壓着她的頭部,倪雪一臉的高興,對于這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了。

梁遠萍一包薯片消滅完了,又找了找身邊沒有任何的食物,指着這邊的位置。

“張征生,到小區門口的店裏給我買點零食來吧,我在這看電視,嘴裏沒有東西心慌啊。”

視線落在電視屏幕上,之後說出了要的零售。

“買幾袋話梅,還有薯片,方便面我要那個電視上做廣告酸辣的哈,快去快去,錢在我包裏,自個拿去。”

張征生手剛心回,倪雪就睜開了眼睛,一把将他扯在自己身邊坐下,看着自己的女兒,臉色有些不太好。

“遠萍,都這個點了你還讓他去買零食?他是男朋友,你以後的老公,你這樣折騰人,以後哪個男人受得了你?”

梁遠萍沒有想到自己母親突然之間幫着他,以前都不一直這樣嗎?倪雪還說,男人就是要調教得好,将來才會疼老婆,絕對不被讓他壓迫自己,女人一定要要是家裏的半邊天。

“媽,難道他不去我去嗎?”

梁遠萍有些氣惱的開了口。

張征生已經站了起來,那副模樣還真的是要去東西的樣子,倪雪身體剛剛舒服了一下,現在沒有了,心裏一下子空了,不舒服,對女兒也不滿起來。

“少吃點零食又不會死!”

倪雪聲音加大了起來,拉着張征生在自己身邊坐下,背過身子。

“征生,再給我按按,要買讓她自已買去,力道再重一點,這些天就是右胳膊這裏疼得厲害。”

張征生看了眼另一邊的女人,又看着挨坐在自己身邊的婦人,一時之間無從下手,這,好像不是跟随着他的劇情在發展啊。

手自然而然的放了上去,耳邊都是倪雪那一聲聲舒嘆的聲音,聽着他頭皮發麻。

梁遠萍因為沒的吃的東西,再看劇就有種悻悻然的感覺,耳邊都是她母親的聲音,嘤呤得站她頓時沒有了一點再看下去的想法。

直接關了電視,去洗澡,從這邊經過的時候,一把拉往了張征生的手。

“過來幫我按背。”

卬足了勁拉着他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随即門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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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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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