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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霖,阿姨帶你去。”

然後餘清媚強行拉着于逸霖往另一邊走去,從那抹高大身影旁邊路過的時候,揚着下睨了他一眼,神情有些鄙視。

“……”

于向耀皺着眉頭,眼底一片深沉,看着一大一小的背景,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047 是不是我的,她自己最清楚

餘清媚手摸着孩子的臉坐在後座,車子沉穩又不急燥的緩緩前行着,她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又看了眼枕在自己腿上的孩子,他緊閉着雙睛,五官精致漂亮,他睡覺的姿勢很不好,雙手抓着她的裙子,頭幾乎要貼在她的肚子上。

想到在溫蕊家裏,他說,阿姨,你肚子裏有個妹妹,餘清媚笑了,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她都喜歡,因為這是她的孩子,獨一無二的。

于逸霖一點都不怕她,似乎還有些出乎意料的粘她,直到後來他玩累了,直接抱着她就睡着了。

于向耀想要扯着他自己抱,結果孩子就哭了起來,眼淚全部抹在了餘清媚的衣服上,看着孩子那模樣,紅着小眼吸着鼻子,又看了眼于向耀那張似乎有些過于僵硬的臉,心中自動形成了一個詞,虐待。

最後孩子她抱着,最後,她上了他的車,最後,就是現在這樣。

“于先生,于太太還好嗎?”

聽于逸霖說他沒有媽媽,餘清媚滿是好奇,話一問出口,她感覺到四周都冷了起來,擡頭,看向前面,即使看不到于向耀的五官,她也感覺到他神情不悅。

“抱歉……”

“她死了!”

她剛想抱歉說一下,前頭傳來冷森森的三個字,她渾身一震,死了?頓時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

蔣晴想要孩子,卻在孩子出生之後離開,留下一雙父子。

餘清媚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麽話,頭又看向車窗外的風景,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了一句。

“請節哀。”

于向耀眉峰微微一蹙,抿着唇沒有說話,坐在後面的人感覺車廂裏的氣氛特別的壓抑。

幾次想開口找話題都覺得顯得有些多餘,最後靠在那,腦袋聳拉聳拉着,直接睡着了。

等到車子停了下來,前面的人視線落在身後時,看着兩人,神色有些複雜諱暗。

孩子讓家裏的保姆抱走,看着依然不動的女人,于向耀關上車門,坐在駕駛位上,從暗格裏拿出煙抽了一起來。

剛吸入一口,整個人就咳嗽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緩和,身後傳來餘清媚有些慵懶的聲音。

“到了嗎?”

他把煙掐滅丢下了車,聲音有些沙啞。

“你住哪裏?”

餘清媚看着車窗外的小洋房,知道這裏是他住的地方,她不想回家,讓他送自己去馮妙那裏,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說了一句。

“顧少陽在那裏,你去方便嗎?”

“……”

餘清媚有些尴尬,然後聲音有些清冷的回了一句。

“我住在麗港,要不我自己打車回去吧。”

說完,她手剛落在車門,滴答一聲,車門被上鎖,然後她看到男人不緊不慢的在扣安全帶。

“謝謝于先生。”

于向耀聽到她的道謝,動作微不可聞的一頓,然後車子往麗港開去。

※※※

“媽,清媚呢?”

莫國侗一回到家,進了卧室看,沒有見人影,然後推開母親的房間,聲音有些冷。

“被馮妙接走了!”

王麗雅還在房間裏看着手上的镯子,越看越喜歡,莫國侗一聽母親的話,臉色越發的沉了。

“接她去哪了?媽,今天給你的東西有沒有放好?”

聽了兒子的話,王麗雅拍着胸膛說。

“放好了。”

“媽,我打算跟清媚離婚了,現在是她不想過,我拖着她也沒有意思,你看是不是離了?”

莫國侗剛才跟肖珊珊開了口要離婚,回來的路上想了一圈,覺得還是問問母親先。

“唉,離了就離了吧,可是那孩子……”

王麗雅有些猶豫的開了口,都是她的孫子,說到底她還是有些心疼的。

“是不是我的,她自己最清楚。”

莫國侗握着拳頭說了一句,看着母親眼裏的質疑,沉着聲音說。

“她跟之前代yun的那個男人在一起了,我看到倆人關系還不普通,很親密。”

“國侗,不要亂說啊,清媚怎麽說也為你付出了這麽多,你還懷疑她,本來你出軌就是你的不對,你可不能把錯都賴到她身上去啊。”

王麗雅開了口,她對餘清媚其實也有幾分佩服的,從高中開始就跟莫國侗一起,這麽多年的感覺,結果還是走了了離婚的路。

“媽,你怎麽老是幫着她?”

莫國侗有些氣憤的開了口。

他回到卧室,看到餘清媚的衣服少了兩套,心裏有些不舒服,知道她今晚不回來,說是馮妙接走她的,想到馮妙那個毒嘴巴,他是終還是沒有把電話撥出去。

坐在那裏抽起了煙,一根一根,想着明天就把手續給辦了,可陌名的,心裏又像落得慌似的。

最後接到肖珊珊的電話,說肚子有些不舒服,他抓着鑰匙出了家,開着車剛出小區,隐約覺得後視鏡裏的兩個影子有些熟悉。

“于先生,謝謝了。”

餘清媚見車子已經停了下來,露出抹淺笑的道謝,心裏想着終于到了,在車裏再多呆一秒,她都要受不了了,坐他的車比坐牢還難受,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放音樂,安靜得只有倆人呼吸的聲音,特別的壓抑。

或者是她急着下車,沒有注意到腿有些發麻,整個人啊了一聲跌坐在那裏,随着旁邊一道陰影罩了過來。

“沒事吧?”

她的手臂被他握住,他掌心裏的溫度從手臂傳入心裏,或者是因為太燙,她感覺身體一顫。

“沒,沒事。”

小腿一陣麻感,她站了起來,腳卻不敢去,倆人的姿勢有些許親密,餘清媚半垂着頭,碎發沾有她的臉上,于向耀的視線望過去,就看到她微卷的輕顫的睫毛,倆人誰也沒有動,餘清媚感覺心裏怪怪的,想要擺脫這個有些暧昧的姿勢,腿剛一用力,整個人就往前跌去。

“腿發麻就停一下,你亂走什麽?”

于向耀扣着她的手,語氣明顯有些不悅,帶着不耐,餘清媚感覺手心一片潮濕。

莫國侗一直盯着後視鏡,看清楚那人影時,她被他牽着,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沒有注意到前面轉過來的車子。

☆、048 裝模作樣

嘭的聲音,響徹在馬路上,喇叭聲響得有些淩亂。

餘清媚震了震,站穩後跟于向耀保持距離,緩緩的轉了身,視線落在那發出聲音的地方,兩輛車子撞在了一起,車頭的部位凹了下去,看到那輛白色的車時,眉頭一擰,直到那熟悉的車牌號碼撞入她的瞳孔時,她整個人一顫,飛跑了過去。

于向耀看着突然從自己身邊跑開的女人,眉頭已經蹙了起來,視線随随着她往那邊移去。

“侗子!”

餘清媚看清楚車裏的男人時,心一緊,拍着車窗大叫着他的名字,聲音裏透着驚慌,莫國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簾看着神情緊張的女人,随着晃入他的黑眸裏的是另一個男人清冷的五官。

胸口頓時壓抑着一股郁氣,額頭處的疼痛都被他忽略。

“侗子,侗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莫國侗一下車,餘清媚滿臉緊張的上前握上他的手,聲音透着擔憂,看着他額頭處的血漬,心裏揪着,手剛碰到他的額頭。

“死不了!”

莫國侗冷漠的應了一句,敵視的目光落在身後于向耀的身上,垂在雙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接着,餘清媚要攔車去醫院,于向耀主動開口說坐他的車,莫國侗坐在于向耀車裏,旁邊是餘清媚,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開着車的男人自始自終沒有開口說話,神情高深莫測,讓人探不清他想的是什麽。

“侗子,你怎麽開車那麽不小心,要是撞傷了身體怎麽辦?”

餘清媚擔憂的說着,剛才看到那車牌號時,她的心裏緊緊的,驚慌的過去,看到他能從車裏下來,整個人才松了一口氣。

莫國侗看了一下她,又看了眼前面的男人,想到剛才自己在後視鏡裏看到的場景,整張臉都沉着。

“你不是巴不得嗎?”

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莫國侗心一沉,感覺到一股冷意從方面散了過來,如此,越發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餘清媚早就跟這個男人勾在了一起。

“莫國侗,你胡亂說什麽?于先生,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麻煩你盡快送我們去醫院。”

餘清媚前半句帶着幾分愠怒,後辦句明顯的聲音柔了下來,聽在莫國侗耳裏更加變了味道。

到了醫院,餘清媚左一句感謝,右一句感謝的對着于向耀說,後者的臉黑得像炭,車子呼的一聲從她身邊閃過,留了一車的尾氣給她,她沒有在意, 轉身,嘴就沒有停了下來說了一大串緊張的話。

“侗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惡心,頭痛,發昏的跡象?撞到了額頭可大可小,一定得小心,看看有沒有腦震蕩……”

莫國侗冷眼相看,心頭只有一個感覺,什麽時候這個女人變得這麽愛作,愛裝了!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看着手機上的電話號碼,只有一個字,珊!

餘清媚站在旁邊,視力很好,幾乎一眼就看到了那排數字,多年的好友她不可以忘記這個電話號碼。

心頓時一冷,她這一刻才想起來,她要跟這個男人離婚了……

剛剛她所有的擔心都是自作多情!

在她看到那熟悉的車牌號時,她腦海裏只擔憂着這個男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情緒。

此時,她晃然大悟,站在那僵硬的看着莫國侗刻意離開自己幾步,接下了電話。

低沉中帶着幾分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有事耽擱了,不小心撞上了車,嗯,沒事,現在在醫生,不用擔心……”

她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眼裏一片酸澀,收斂好自己的情緒,看着他接完電話,走了過去。

“是我多情了!”

聲音有些冷,剛轉身就傳來莫國侗的聲音。

“餘清媚,你裝模作樣的樣子真讓我惡心,倒胃口!”

感覺四周的空氣瞬間被抽空,她難受得要窒息,他說她惡心!在那一瞬間,她腦海裏全是擔心着這個男人,害怕她出事,她沒有一絲想到這個男人是怎麽對自己。

現在,他說自己惡心。

拽着拳頭,冷眼直視着他。

“對,我是很惡心,就像你一樣,我看着也一樣惡心!”

她咬牙切齒的開了口。

※※※

餘清媚回到家裏,兩老都在,看到她回來滿臉的詫異,餘清媚原本想把莫國侗撞了車的事告訴他們,一想到在醫院裏,莫國侗說的話,她沉默的進了卧室。

從馮妙那裏拿來的電話,打了過去,讓對方幫她取證,她現在只想在這段婚姻裏早點解脫,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半夜,她是被瘋了似的敲門聲震醒的,伴着婆婆滿是怒意的聲音傳來,她剛一打開門,一個巴掌就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摸着自己疼痛的臉,皺眉,聲音有些顫抖震驚的質問。

“你幹什麽打我?”

“餘清媚,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挺好的女人,一直讓我兒子好好珍惜,你倒好,還沒有離婚就想把男人帶上家,在門口就摟摟抱抱的,若不是你,國侗現在會躺在醫院裏嗎?還腦震蕩了,要是将來他有什麽不好,我這個老太婆一定不會放過你!”

王麗雅顫着手指着餘清媚,若不是莫林志在旁邊拉着她,那手指都要搓在她臉上了!

餘清媚氣得渾身發抖,摸着自己的側臉,滿是怒意的吼了起來。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你們自己兒子做了什麽事你們不說就算了,還把責任都賴在我身上,阿姨,我一直以來對你也不錯,你不分清紅皂白就這樣打人,你就不覺得內疚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肚子裏還有你的孫子啊!你們一家人都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就算是我的錯,你們也不要忘記了,是因為有誰你們才有資格住在這裏的!沒有我,你們還住在那破房子裏!”

她聲嘶力竭的停了下來,頓了一下,紅着眼框繼續說。

“你現在也不用假裝的好了,不用強顏歡笑對着我,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我跟莫國侗的婚是離定了,這房子是我婚前財産,也就是我一個人的,麻煩你們,現在,立馬從這裏搬出去!”

他指着大門的方向,一張臉滿是寒意。

☆、049 那時畫面太美

“我們為什麽要搬走,現在你們還沒有離婚,你還是我的媳婦,為什麽我不能住在這裏?餘清媚,我一直對你不薄,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不覺得自己很大逆不道嗎,啊?”

王麗雅瞪着餘清媚,神色有些獰猙,聲音吼了起來,哪有當初半點的和藹?想趕走她,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我早就覺得你這樣的女人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去掙錢,能幹淨得到哪裏去?你說說看,你肚子裏的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餘清媚整顆心都在顫抖着,一直以為婆婆雖然兩面做人,但也不至于是個壞人,是她瞎眼了嗎?滿是痛楚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個個滿口置問着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王麗雅晚上接到了莫國侗的電話後去了醫院,在醫院看到兒子額頭上包着白色的紗布,讓她心疼至極,他告訴她,餘清媚在自己小區門口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他一時之間報得不得了才撞上了別人的車,現眼還要賠錢給對方!自己的頭也有輕微的腦震蕩,要住院觀察一下。

王麗雅一聽就氣得不得了,一個勁的懊悔自己多年來看錯了人,以為餘清媚是個好女人,對兒子死心一片,原來早就有了別的男人了,莫國侗還告訴她,肚子裏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她更加的氣,從醫院一回來就敲響了餘清媚卧室的門。

氣憤的甩上了一巴掌。

餘清媚死死的咬着牙關,身體因為心底泛着的痛楚而控制不住的顫抖着,盯着面前的婦人,從未有過的冰冷,一字一句道。

“是誰的?是我餘清媚的!跟你們莫家人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那個野男人,你能懷得上嗎?自己勾了人,倒還理直氣壯了!原來我還對你虧欠着,內疚着,白浪費我的一片好心了,”

聽了王麗雅的話,餘清媚覺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臉皮的人,甚至從來沒有覺得過婆婆這般睜着眼說瞎話。

“你虧欠我,你內疚我?”

她一步一句,一臉寒意逼視着她,王麗雅看着心裏一驚,不由的退後,還沒有來得及反駁,餘清媚已經将她迫到桌臺上,她身高雖然不高,王麗雅比她矮幾公分,加上她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冷意,王麗雅心中一緊。

“莫國侗帶着肖珊珊在我的床上亂搞的時候,你有幫過我,替我說過話,阻止過倆人嗎? 趕走倆人嗎?你沒有!你一點都沒有!你任倆要在家裏親密纏綿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覺得我不在就好!這就是你說得一片好心嗎?現在你們一個個來怪我,媽,其實我對你是最心寒的,肖珊珊肚子裏懷着的孩子跟我一樣大,他們在一起一年多,我在這段時間流産再到懷孩子,這麽多的時間裏,你有讓兩人斷過聯系嗎?有站在道德這邊想過嗎?肖珊珊來家裏,你哪次不是大魚大肉的招呼着她,就算我肚子裏懷着你的孩子,我也未曾有這樣的待遇,你說你對我有虧欠?你确認你不是在說笑話嗎?我跟莫國侗結婚的時候,你們拿不出聘禮,是不是我把我掙的錢給你,讓你給我媽送去的?啊?你現在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你的心真是太狠了!”

餘清媚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說,紅着的眼框深底裏一片隐忍痛楚,泛着閃亮的淚光,顫着身子,胸口起伏得厲害,直到視線變得一片模糊,她閉上眼,溫熱的液體順着眼角流了下來,她嘗到的不止是苦的味道,還有痛的滋味。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哽,透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好聚好散,十年的情誼也擺在那,你們倆老收拾東西離開我家吧。”

王麗雅原本心裏起了側引之心的,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臉色就又變了起來。

“這房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國侗也有份,我們為什麽不能住在這裏?”

餘清媚剛壓下的難受又在胸口處翻滾着,十指握緊成拳頭,進了卧室,找到自己放房産證的地方,來回看了幾次後沒有看到東西。

“房産證是不是你們拿了?”

王麗雅沒有坑聲,但一臉的神色卻出賣了她。

“你們一家人太過份了,我現在打電話報警……”

餘清媚顫抖着手進房拿手機。

“我現在讓警察來……”

啪的一聲,她整個身形一個趔趄,手機跌落在地上,她看着突然晃入自己面前的莫林志,聲音有些恐惶。

“你,你們想幹什麽?”

餘清媚紅着眼眶狠狠的瞪着倆人,心像被什麽東西撕扯一般。

直到她看到那房産證上的名字,她才哽着聲音吼了起來。

“你們竟然篡改房主的名!”

餘清媚拿着房産證,猛的往地上一摔,想到自己回來時,身份證換了位置,想到婆婆突然當着她的面說肖珊珊,一切的一切,都是沖着她手裏這本房産證來的。

“什麽叫篡改!這本來就是你們夫妻倆的共同財産,要不是他拿着那個機會給你,你會賺到這二百多萬,會買到這房子嗎?從頭算起,還是因為我兒子,你才有現在的生活。”

餘清媚聞言,渾身置入冰窖般寒冷!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當初答應了莫國侗這件事,要不是如此,她想,或者她跟莫國侗還在為湊房子的首期而奮鬥着。

來得太容易的財富總是不會讓人珍惜,來得太容易的感情總不會讓人珍惜。他信手拈來的錢跟愛讓她她徹底死了心,她回到房間裏收拾好自己東西,拎了一個袋子,看着坐在客廳裏的人。

“既然你們要住就住個夠,房子折現,我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

她決裂的看着倆老,冷冷的留下話後,拎着袋子從未感覺過的絕望出了麗港,站在秋意綿綿的街上,樹葉随風飄蕩而下,輕輕的落在她的腳邊,她想到那年,在校園的宿舍樓下,那晚的天空很美,月亮很圓,她攀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紅唇落在他的薄唇上是,一顆心似要跳出來似的,滿滿的一顆心全是暖暖的幸福,那時,樹葉落下,沾在她的頭發上,他眼裏的溫柔像要滴出水,指腹劃過她的唇角,聲音輕輕的。

“清媚,我莫國侗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那時的畫面太美,美得讓她要窒息,美得讓她的心像被什麽東西穿刺着。

☆、050 是讓我在這裏看着你發呆嗎

醫院裏。

楊小美在外面打包了一碗粥來到莫國侗的病房,看到他頭上的包帶時,還是忍不住一聲輕笑起來。

莫國侗覺着臉沒有回答,視線落在她手裏的袋子上。

“買的?”

楊小美點了點頭,他男朋友玩魔獸,她閑得無聊,就發了條信息給他,結果回複是他在醫院,她直接從家裏就過來了,肖珊珊對她說的話,瞬間抛之腦後。

“不買的難道你還想我自己做的?”

楊小美打開袋子,然後端在手裏,呼着氣,嘗到溫度涼了下來才送到他嘴邊,看着她目光緊緊的盯着自己,不由的尴尬一笑。

“不想吃?”

“想吃你。”

莫國侗神色裏帶着幾分qing欲,看着面前的女人,皮膚光滑,輕盈的能滴出水來,手不由的撫了上去,指尖傳來細膩讓他心神蕩漾。

一直以來,他身邊只有餘清媚一個女人,在她生過孩子之後,身材走了樣,腰間的贅肉一圈,妊娠紋全部擠在一堆,她若是坐着,看起來就大倒胃口,若不是解決身體的需求,他真的沒有想要動她的念頭,至于跟肖珊珊一起,她在床上一般都占着主動,男人都喜歡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上得了床的女人,肖珊珊除了第二條,其它兩樣滿足;餘清媚除了第二樣,其它兩條樣都不滿足。

莫國侗的心思很複雜,他性格搖擺不定,很容易受旁邊人話的支配,有時候自己想一整晚的結果,會在別人一句話之後改變主意。

楊小美清鈴鈴的笑了起來,傳來他耳朵裏,整顆心都是熾熱的,在三個女人對比下來,眼下,他最感興趣的是眼前這個女人。

即使倆人只在身體上的交接,除此之外,別無其它,他給過楊小美錢,但是她沒有要,對楊小美更是多了幾層好感。

此時已是半夜,他讓她關了燈,倆人睡在了床上,整個房間裏都是暧昧的氣息。

另一邊怡景,肖珊珊做了個夢,夢裏她被餘清媚追殺,自己跑着想離開,然後跑到了懸崖邊上,腳步沒有站穩直直的掉了下去,她在墜落的時候,聽到了莫國侗站在懸崖邊上的聲音。

※※※終于解脫了!

她醒來,一身都是汗,夢裏的驚慌特別的真實!

※※※

餘清媚拎着袋子,走在有些荒廖的街上,路燈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裏去,站在樹下,秋風吹起她的裙擺,影單落寂,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無家可歸。

以前她覺得,只要莫國侗在哪裏,她的家就在哪裏,有他的地方就是天堂;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天堂瞬間變成了地獄。

那個家再也容不下她,她的家已經轟然倒塌,看着三三兩兩的從旁邊駛過的車子,她的心就像被那速度碾碎了似的。

大大的A市,她這一刻感覺沒有自己的落角之處,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她還能清楚的感覺到胎兒的跳動,一下一下,在這樣的夜裏,是唯一支撐她生活下去的力量。

她不好意思打擾馮妙,于向耀說得很清楚,顧少陽在那裏,雖然她看不到那兩人不像在戀愛,總之關系不普通;她也不會去打擾溫蕊,即使只要她一開口,兩人都會出現在她面前。

她翻開自己的通訊錄,在這一刻她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述的人,她把她所有的時間都給了莫國侗,在這份感情要落幕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為這個男人,失去了太多。

事業,社交,身心……

最後落在那個最近的通話記錄的號碼上,于先生。

憑着那僅有的勇氣,撥打了這個電話,聽着那端傳來低沉慵懶的聲音,或許是因為睡醒的原因,她感覺到了幾分柔和,餘清媚感覺手心裏滲出了汗。

看着深藍色的天空,她對電話那端的男人有了絲絲抱怨,若不是他家……

“說話!”

直到那端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她才握緊手機,心提到嗓子眼裏。

“我在我家旁邊的公園門口。”

然後她挂下了電話,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打這個電話,打給這個男人,甚至在将來無數個日子以畫,她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會打這能電話給他。

直到看着突然晃入眼的淩志,黑色給人的感覺是神秘而沉穩,車窗搖了下來,露出那張清冷的臉時,餘清媚莫名的心一緊,呆在原處,沒有動,她甚至有了想要轉身就走的沖動。

“還不上車?”

于向耀漫不經心的睨了她一眼,看着神情狼狽不堪的女人,看着她身上的睡裙時,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餘清媚聽出男人聲音裏透着的不悅跟命令的語氣,垂着頭,心底說不出什麽感覺,小手緊緊握着拳頭,目光看到身上的裙角時,臉色才有些囧。

“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是讓我在這裏看着你發呆嗎?”

一道影子籠了過來,她看着越來越前的黑影,咬着唇,耳邊傳來他不悅的聲音,緩緩擡頭,看着那深如潭的黑眸,呆愣在那。

“不是。”

她有些語氣不足的回了兩個字。

“那是讓我來做什麽?”

聽着他毫不掩飾的逼問,餘清媚突然有些回答不上來。

她打電話給他幹嘛?

明明只有過曲指可數的面次,可卻每一次都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碰到自己丈夫跟閨密去産檢;自己被丈夫數落揮打;去處可走去朋友家……

“我……”

“我不是來這裏聽你解釋的!”

聲音一下子沉了下來,手臂一暖,他被她拉着到車子旁邊,明明是動作有些粗魯,可在推她進後座的時候,動作是僵硬的輕柔。

關上門,他坐在駕駛位上,扣上安全帶,車子轉彎,行駛在路上,餘清媚都沒有弄清楚,自己怎麽就上了他的車。

“要不你把我 送酒店吧。”

她思量了幾秒才開口,望着窗外的街景,整顆心都有些涼意。

直到車子停在他家門口,餘清媚的心有些慌了,坐在車上不願意下車。

“我覺得我去酒店住好了。”

“晚了!現在才覺得不方便?大半夜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沒有想過不合适?”

☆、051 住一晚

餘清媚聽到于向耀話裏的意思,渾身一僵,她真的沒有想那麽多,他突然開口,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好深沉的心。

“對不起,打擾了!”

她一下車,急急的道歉,手裏抱着袋子,一副欲離開這裏的模樣,于向耀蹙着眉頭,神色明顯的不悅。

大半夜的被叫醒,已經挺不爽了,特別是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褲子是濕的,而兒子正抱着他的腿,在床上拉了一泡尿……眼下,這個女人還跟他置氣。

于向耀覺得自己有毛病才會被她耍弄。

“是不是對男人你都這般欲擒故縱?”

“……”

餘清媚腳步一頓,心沉了下去,轉過身,看着男人滿臉的暗沉。

“要是不是,你大可進去住一晚!”潛臺詞,你直接走,就是承認了。

她看着他轉身往房子的方向走去,站在那裏幾秒後,才跟了上去,保持着一米的距離,一前一後,前面的男人身形挺拔的像王者,身後的女人小巧臃腫的像傭人,她看着他的背影,再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形,即使只是一個影子,她都能看出來天差之別。

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就像此時的她,原本在莫國侗那裏,她的自尊就卑微的特別低下;可莫名的在這個男人面前,即使他有着良好的條件,餘清媚都沒有那種感覺。

進了房子,就看到家裏的保姆從二樓下來,抱出來的棉被上明顯有一大灘水漬,餘清媚眼尖的覺得這個床上用品應該是眼前的男人的,因為她發現他整張臉比剛才更沉了。

心裏竟有些小小的興災樂禍。

“于先生,卧室已經收拾好了,小霖我已經幫他換好衣服,正睡得香。”

劉嫂是位近50歲的婦人,笑得很和藹,甚至主的跟餘清媚點頭示好。

“嗯,你去睡吧。”

于向耀随手就解着自己的領口,然後西裝被他退下,姿勢惬意,餘清媚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直到他準備上樓的時候,才指了指二樓最外面的一個房間。

“你今晚住那裏就好,東西都有。”

然後目光從她頭上打量到腳上,薄唇緊抿。

“下次出來,記得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着。”

餘清媚手握得緊緊的,她從麗港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想,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那個家,以至于直接把睡衣都穿了出來。

“謝謝。”

在他的影子快要消失在玄關處時,她才道了一聲謝,整個人都大松了一口氣,拎着自己的袋子,小步小步的往樓,然後進了他說的那個房間。

幹淨整潔的卧室,她還聞到了淡淡的清香,很舒服,房間的窗戶是落地窗,她拉開窗簾,看着外面,昏暗的路燈下,視野裏一片綠色。

心裏對于向耀這個男人有了幾分認知,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但知道肯定不簡單,能住在這裏的人,這樣的房子,能簡單到哪裏?

直到睡意襲來,她才剛上床,門就被敲響,她找開門看到晃入眼裏的父子倆,一怔。

于逸霖眨巴眨巴眼神看着她,似乎有些小委屈似的,小手攀在男人的脖子上,顫顫的喚了一聲。

“阿姨。”

“這,是怎麽了?”

餘清媚有些反映不過來,然後男人越過她進了房間,孩子直接往床上一放。

“以後再尿床,別想上我的床。”

“……”

餘清媚有些搞不清狀況,直到孩子鼓着腮幫一臉委屈的在床上發着小脾氣,她才關上門走了過去。

她感覺于向耀有些虐待孩子,哪有父親這麽嚴肅跟這麽小的孩子說話的?

“霖霖,阿姨帶你睡覺好不好?”

她抱着小霖,跟她哼起了搖籃曲,終究是孩子,很快就睡着了,餘清媚看着孩子的小臉,一顆心滿是暖暖的,自己的臉貼在孩子臉旁邊,碰了碰,又親了親,揉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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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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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