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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拖鞋,挽起袖口,在家裏忙碌着,把舊的東西移開,新買的東西替換上去,他買了一張靠靠沙發,特別适合老人家,他把它放在正對着電視的位置。

宋秋香帶着孩子,看着自己的未來女婿這般,越來越多的是滿意。

餘清媚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那麽優雅的男人,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074 來抓我啊

“小于,辛苦了。”

看着家裏一下子煥然一新的模樣,看着于向耀額頭上滲着汗水,宋秋香和藹的說道,然後在旁邊拿了一塊毛巾,那是餘清媚的,放在坐在那裏發呆的女兒手上。

“去,給人家抹抹。”

“……”

餘清媚跟孩子一吃得着東西,臉上帶着笑容,沒有動。

“去啊。”宋秋香的話明顯有些急了。

“媽,你直接給他就好了,他自己有手,自己會抹,額,你幹嘛拿我的毛巾?”

清媚剛開始沒有怎麽看,吃着花生,邊給于逸霖剝着,頭一晃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粉色毛巾,站了起來,拿在手裏,邊走邊不悅的說。

“這可是我的新毛巾。”

即使被他親了兩下,可這是隐私的東西,她以前的原則是什麽?男人跟牙刷毛巾不跟人共用。這些都是貼身用品,她有潔癖。

往旁邊走去的時候,手上一空,旁邊人的自然而然的拿着毛巾往自己臉上抹,聲音悠然的漂在她耳裏。

“謝謝。”

餘清媚皺眉。

“毛巾不錯。”

“……”

接着又放回了她的手裏,之後的之後,這條毛巾被雪藏了。

早餐的時候,宋秋香問。

“你們三口什麽時候回A市?”

她已經把于向耀歸為一家子了,脫口而出的話,餘清媚有些不太自然,于向耀淡淡的挑了挑,明顯對于老人家的話很喜歡,優雅的喝了口豆漿。

“明天。”

“媽,我不回去,我就在家裏。”

倆人異口同聲,最後清媚的話把男人的話給淹沒了,只聽着我就在家裏。

于向耀睨了她一眼。

“回去照顧霖霖。”

“阿姨,回去好不好,霖霖好想人你,睡上都不能覺覺。”

于逸霖馬上擺出一副小別扭的神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餘清媚,清透的眼底滿是期待,突然的,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對啊,小媚,回去吧,有空你們三人多回來看看我就好,我這把老骨頭啊,哪都去不了,就呆在家裏,有空啊,霖霖多回來看看外婆就好,小于,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宋秋香看着于向耀,雖然他話不多,可是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而做事的風格,卻是沉穩的。

這樣的男人,她挺看好的,相比前一天剛見面,她現在對他是很喜歡。

“嗯。”

于向耀就了一句,聲音有些愉悅,聽了他的回答,清媚只覺得更不自在了,吃完早餐,老人家出去外走走,原空間都留給了一家三口。

于向耀坐在沙上,兒子坐在旁邊,一大一小的目光都盯着電視上的新聞上,神色一樣,一臉的嚴肅。

餘清媚從廚房出來,就看到一大一小的模樣那麽相視,又盯了眼電視屏幕,潛意識裏孩子長大後不能像老爸。

從桌上拿着搖控器就換了個娛樂頻道,剛笑了一聲,她的電話響了起來,看着顯示的是陌生號碼,A市除了馮妙,溫蕊兩人,不可能用陌生的號碼打過來。

不知為何,她腦海裏飛過一個名字,莫國侗,心徒然一沉,握着手機的手背泛白。

“握着電話發愣幹什麽?”

直到旁邊傳來于向耀的聲音,她才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邊,高大的身影罩着她嬌小的身軀,她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輪廓,黑眸裏是她探不懂的深沉,手機來回不知厭倦,直到被他拿去。

“喂!”

她剛反映過來,他已經接了電話,随着看他眉着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手機遞了過來。

“誰的電話?”

一開口,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原來有些東西一直都不在,只是被刻意忽略而已,莫國侗這三個字早已像刺青似的印在她的心底,即使他剛剛只是閃過一個念頭,她的心就在抽搐着。

“可能是廣告。”

他拍了拍她的肩,自己坐回沙發上,看着她還站在那裏,颔首道。

“換這個臺,難道你不是要過來看的嗎?”

餘清媚有些僵硬的挪動着步伐,手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還是剛才的號碼,深呼吸一口氣,出了家門。

“什麽事?!”

一接通,她就直接開了口,聲音帶着幾分不耐,那端安靜着,幾秒後傳來她熟悉的聲音,爆怒着。

“餘清媚,你這麽做到底有什麽意思?”

握着手機的手緊緊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想要握住牆壁。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老死不相往老,為什麽打電話給我?”

她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以為我想打電話給你嗎?你讓別人來砸我的店,你就那麽的不見得我好嗎?”

神經病!餘清媚聽了這話腦海裏就只有這三個字,深呼吸一口氣,冰冷的說。

“對,我就是見不得你好!我就是見不得你跟肖珊珊好!你滿意了嗎?你的店就是我讓人去砸的,你又能怎麽辦?你又想怎麽樣?有本事去報警啊,讓警察來我家抓我啊!”

餘清媚對着電話那端滿是怒意的直接霹靂啪啦的說了起來,然後直接挂下了電話,覺得莫國侗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沒品了!自己出了點什麽事,都往她身上賴,店被砸了?欠了哪個女人的債惹的禍吧!

餘清媚站在那,發完一通火後,心裏酸酸的,眼底一片黯然,她當初到底是怎麽看的人?把這樣一個男人當成了寶!她要有本來找人去砸店,還會一個人逃在這裏,離他遠遠的嗎?

直到手上一暖,她被人牽着往家裏走。

“少吹些風。”

※※※-

莫國侗臉有些獰猙的盯着手機上顯示的通話結束,果然是她!他能怎麽樣,想怎麽樣?聽到她滿是看不起自己的語氣,他胸口一片窩火。

看着店裏的連招牌都被砸了下來,他真的惱怒了!這是第二次了,比上一次更嚴重,之前只是把店裏的東西一掃而落,現在卻連門都翹爛了。

太沒有王法了!

莫國侗直接撥打了報警的110,然後一翻筆錄,這裏又沒有攝像頭,幾乎成了件沒有結果的案子。

“莫先生,照目前來看,這絕對是恐吓的案件,因為不涉及到傷人,還有錢財方面,我們可以确認的是,有人是針對你,報複你來的,請問,最近有什麽得罪的人嗎?”

做完筆錄之後,警員分析一翻,問了起來,店裏什麽東西都沒有少,肯定不是搶劫!

“有,我前妻。”

☆、075 這種讓男人來做

“前妻?”

警員疑惑的問出了口,這夫妻之間,有必要弄成這麽僵嗎?怎麽說都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這樣,搞得像黑社會追債似的。

“嗯,她現在人在鄉下,我剛才已經打了電話給她,她也承認這事是她幹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已經是第二次了,再這樣下去,我這店怎麽開啊?”

莫國侗臉不紅心不喘的,想着剛才餘清媚那通電話裏對自己的嘲笑,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難道自己真的不敢報警嗎?

還說去抓她啊?他倒是要看看到時候,她怎麽給自己一個交待。

從警察局裏出來,接到肖珊珊的電話,她告訴他,酒樓是已經開不下去了,營業執照沒收,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好像是有人故意針對似的,倆老已經決定去旅游,她作為女兒,給了十萬給老人家買東西。

莫國侗站在路邊,握着手緊,聽着那邊的話,眼裏盛着滿滿的不滿,最後一腳踢在垃圾桶上,嘭的一聲,那個鐵倒在地上,然後,滾落在他腳邊。

“出什麽事了?”

那邊隐約聽到了這邊的聲音,肖珊珊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珊珊,你這事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直接把錢給了倆老,那你還來告訴我幹什麽,存心讓我睹心是不是?”

莫國侗煩燥得很,一莊一莊的事,都不順意,亂七八糟的,像碰到了黴菌似的。

“侗子,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我們的經濟還是分開的吧,再說我給的是我以前的錢,沒有用你一分一厘,你也不用睹心什麽的,因為這錢根本就不是你的,我是嫁給了你,但不是把我的全副身家都帶給了你,我也是個分得清的人,将來,我們的錢各自掙各自花吧。”

他握着手機的手一緊,臉色暗沉着,随着一腳又踢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上,疼得倒抽了一口氣,直接挂下了電話。

“真倒黴!”

莫國侗把手機放回口袋裏,上了自己的豐田車,在A市的道路上兜轉着,渾身都散發着寒意。

一家店被搗亂,另一家的店的生意自然而然受到了影響,有人直接把這事放到當市的地方論壇裏,引來一大片人的觀摩跟猜測,都在猜想着這老板得罪了什麽人。

莫國侗手機滑動着一頁的回貼,臉沉得越來越黑,上面竟然還有一個據知情人士透露。

※※※這店的老板是個渣男,有了錢抛下糟糠之妻,勾搭上老婆的好友,甚至還推倒妻子懷孕,把妻子逼得離婚,娶得小三入室,有人看不過眼,所以做了點手腳。

知情人士?

這評論一看就知道是站在哪個角度的了,除了餘清媚那邊的人還有誰?

另一邊,馮妙穿着一件家居服,雙腿盤膝而坐,面前放着一個筆記本,看到那個貼子之後,嘴得笑得和不攏嘴,然後以知情人士回了個貼子,直接把莫國侗那不要臉的事給爆了出來。

壞人還是有報應的,現在被人收了吧!

馮妙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有股替清媚出氣的樣子,另一邊走出來的男人看到她那動作,唇角挽了起來。

“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

顧少陽在她旁邊坐下,睨了下眼那筆記本上的圖片,詫異了一下。

“壞人還是有壞報的,還不是那清媚的前夫,店被人砸了,你說,是不是老天開眼了?我都還不有動手呢,竟然有人比我還快,看來這人得罪的人不少啊。”

馮妙伸手揉了揉顧少陽的耳朵,然後拍了拍他的臉,把他那張沉着的俊臉直接當無視。

“耀子跟她現在怎麽樣了?”

顧少陽對餘清媚前夫的事沒什麽好關心的,倒對于向耀挺好奇的,那千年大冰山竟然主動找馮妙,讓她帶于逸霖去鄉下玩幾天,聽說XX村風景特好,說得一臉事不關已的模樣,一說出那個村名的時候,顧少陽覺得這個男人,真腹黑。

竟然讓孩子去套娘!

“不知道啊,清媚現在肯定不可能喜歡他的,慢慢磨吧,孩子都有了,總有天會心動的。”

馮妙一臉無所謂的剛說完,肩上就一沉,熟悉的氣息撲在她鼻息之間,耳邊傳來男人幽幽的話語。

“是不是,我們也要慢慢磨,然後磨到一個孩子?”

“……”

※※※-

餘清媚還真的沒有想到莫國侗那個男人真的厚着臉皮報了警,甚至還把她推出去,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她聽着電話那端傳來自我介紹是警局裏的電話時,眉頭就皺得死死的。

“他說你們就信了?你們就不會調查嗎?我現在在鄉下,我有必要找人去砸他的店嗎?你們怎麽不問問他,是不是在外面玩女人多了,得罪了哪個女人,人家去尋仇呢?”

“……”電話那邊一陣安靜,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脾氣有些火爆,後來想了想,怪不得,離婚了,這樣的脾氣誰受得了?

“現在坐車都是實名制,你們可以去查了一下我的行蹤,我一直呆在家裏,而且我已經回來好些天了,我要是想報複他,我早幹了!你們也替我問候一下那個男人,少拿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餘清媚才不管對方是什麽人,警察有什麽了不起,她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難道還能找到她做過的證劇嗎?赤裸裸的直接就把電話給挂了!

因為情緒一下子高亢起來,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待她挂了電話,看着身邊兩雙眼睛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有些尴尬的把頭發拂到耳後,幹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說。

“垃圾電話。”

“警察局的?”

剛說完,于向耀就打斷了她的話,想到這個男人的事業,又點了點頭。

“你讓要去砸他店了?這麽想不開?”

于向耀淡淡的,像極了漫不經意的開口,餘清媚一聽,剛壓下的火又上來了,盯着他,聲音帶着不悅。

“我有必要那麽做嗎?別人不信我就算了,你還不信我,再說,像我這樣的人,像有心思做這種事的人嗎?要不然,我會回家在這裏……”

“這種事應該讓男人來做,想砸成什麽樣,你只要一句話就好。”他打斷她。

“……”

☆、076 少來找我

餘清媚聽到男人的話,說不動容就是假的,即使她不否認此時的她,心裏還裝着那個男人,可這一刻,她的心莫名的還是暖了一下,于向耀的意思很明顯,這樣的事,她可以想,但不可以動手,只要她一句話,他就會去做。

她的心暖了一下,目光透着感動看着男人清冷的臉,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透着迷茫,對這個男人,她是迷茫的。

“我也挺看不過眼的,那種男人到底哪裏好?當初做那樣的決定,你還一門心思撲過去,你腦子裏裝得是漿糊嗎?”

在她迷茫之即,他突然傳來的話又讓她腦子懵了一下。

說到底,她在他眼裏還是那個為了愛出賣自尊的女人,眼簾垂了垂,沒有回答,而是往于逸霖身邊一坐,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即使裏面的主持人笑得前俯後仰的,她都已經沒有了開始那份心思。

帶着些許複雜的情緒回到房間,她的卧室在前一晚,他睡在這裏,床鋪收拾得很幹淨,小桌面上擺放着她讀大學的照片,她放在眼前,看着相片裏胖胖的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歲月催人老,也催人瘦,她現在真的是皮包骨頭的瘦了,把後蓋打開,另一張照片跌落了下來,像一陣風似的落在她的眼前,看着相片上,腼腆的自己身後站着的男人帶着黑色眼鏡,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他的雙手從身後攀在她肩上,高出她一個頭,親昵無間的相片,看着看着眼裏就一片模糊,想着早上他打來那通質問的電話,在他眼裏,她就是那麽個女人嗎?怎麽說也是在他身邊生活了這麽多年,難道就從來沒有看透過她嗎?

餘清媚心都在抽痛着,在份感情最終變得像把利刃似的把她刺得鮮血淋淋。

她失去了那麽多,他從來沒有想過,在他心裏只有她帶走了那三百萬。

三百萬,十二年的感情!

是不是,最終是她賺了?餘清媚自嘲一笑,緊緊握着手裏的照片,然後撕得一片粉碎,這是唯一一張照片,回來的時候,那些照片已經被她丢棄!最後,還是避免不了這個結局。

既然他認定自己就是這樣的女人,餘清媚想,自己也沒有必要在家裏,A市她也在那裏生活了這麽久,那裏有她至交的兩位朋友,還有一個孩子在牽絆着她,她為什麽要像駝鳥似的躲在這裏過着沒有任何意義的日子?

他不是說店被她請人砸了嗎?她得回去看看,到底是誰幫了她這麽大個忙!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她臉上是堅強的神情,一副豁了出去的神情,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利用手上的錢先投資份事業,像溫蕊一樣,即使失了婚又如何,她又不是失去了全世界,她還有親情,還有友情,那她最終視為全世界的東西到最後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她一定要有自尊的活着,甚至得比以前過得更好!

于向耀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在收拾行李,倒是有幾分詫異,早上還在排斥着回A市,現在卻她一副最着急的模樣!

有時候,人就是要逼,逼出來做決定。

“明天跟我回去?”

他走了過去,坐在剛才她坐的位置上,看了眼那臺上的紙屑,視線特別的淩厲,盯着那晃入眼的五官,帶着眼鏡!

黑眸縮了縮,薄唇抿了抿,神色有些深沉。

“山水居那房子月租多少錢?”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她不相信那是馮妙的房子,因為她從來沒有聽馮妙說過,心裏預感是身邊這男人的。

“你覺得是我的?”

于向耀挽起唇角,視線從那堆紙屑上收回,然後落在她忙碌的身軀上。

“說吧,我不想欠別人人情,特別是男人的!”

清媚的性子其實是偏屬于直爽那類,從不喜歡藏事,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東西分得好清,可是在愛情面前,她卻迷失了這樣的個性。

他只是盯着她,一臉的漫不經心,擱在桌面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餘清媚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男人的回應,然後,轉頭,對上他的目光,直直的,沒有任何的遮掩,說。

“一個月給你二千塊會不會少了?就當打了個友情價吧。”

她直接開口替他回答的話倒是讓他有些詫異,随着點了點頭,都已經攤開來說,他也沒隐藏了,那确實是他的房子,空在那,從來沒有住過,知道她要出院後,一時有些同情她,然後買了家私。

“那我們是朋友吧?”

她反問,他點頭。

“那我将來有事求你幫忙的時候,你會幫嗎?”

她再說,他還是點頭,于向耀倒是有些好奇她要找自己什麽忙了,然後聽到她像在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那以後少來找我吧。”

“……”

着了她的道了!

有些痛,只有在面對那個人;或者只有在夜深人靜;或者只有在觸景傷情的時候……才會觸痛;餘清媚就是明顯屬于這一類,如果被別的東西牽住了她的思想,她就不會想着以前。

他們在的這一兩天,她比前些天好過多了,不會動不動就會有想哭的沖動了,有時候,看到于逸霖霸占着她的時候,她的心是暖暖的,于逸霖就像是冬日裏的一抹陽光照入進來,溫暖了她冰冷的心。

午飯,孩子在廚房裏玩,她掌廚,旁邊有個男人在那裏弄菜,手勢有些僵硬,青菜洗好後,亂七八糟的擺在那,甚至已經被揉得不成樣子,餘清媚幾次的目光都往他身上挪去,看着男人雖然不會做,但強說,他來的态度,心裏某個地方動了一下。

她跟在那個男人身邊十年,從來吃沒有吃過他煮的菜,因為他不會,甚至也從來不有開口說過要學,更別提跟她一起下廚,不管生活好生活壞,她是在廚房裏總能聽到外面的電視聲。

難道,女人天生就是為了照顧男人三餐的嗎?伺候着男人生的嗎?

☆、077 別費神了

于向耀是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但并不代表他不會學,自從打算用孩子套娘的那刻開始,她在他的心裏就是準妻子了,至于喜歡不喜歡,愛或不愛,那都是将來的事,現在他答不上來。

在他知道這個女人事後,從開始的同情,到心疼,憐憫……再到他對她有親密接觸的感覺良好,他自己都有些詫異。

他不是一個善于表達情感的男人,可他是個認真的男人,一旦下了決定,就會融入她的生活裏,甚至強行帶着她融入自己的生活裏;他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一下确認,就會忠誠這份确認。雖然,他身邊沒有什麽女人!

跟前妻蔣晴地結合,幾乎是她占着主動的一方,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可,到了年紀,需要一個家,有個很好的人選,畢竟他跟她一起長大,至于愛?他不确認,反正是沒有顧少辰的那種描述,心跳加快的感覺,只感覺平淡,平凡,淡淡的,至到她離世,他都沒有過多的情緒,仿佛像早已預定的結果似的。

追餘清媚,是他主動的,第一原因,孩子!于逸霖!第二原因,他現在不讨厭她,換句話,覺得她挺好的!

所以,就行動了。

所以,他就學着做名好男人。

所以,他看中女人,別的男人來勾搭了,就是逆了他的虎毛。

“沒洗過菜吧,看你把這葉子給搓的,當衣服了嗎?”

餘清媚有些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于向耀的臉色微微僵了一下,随着一臉認真的開口。

“确實沒有,看你站在這忙,自己只吃,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于先生,顧少辰是不是傳授過你什麽經驗?”不然,怎麽突然之間,嘴巴這麽會說了?

餘清媚心裏有些鄙夷的想,臉皮這麽厚,感覺被顧少辰給傳染了。

“別費神了,我們不可能的。”

接着,她又補充了一句,很直接,沒有任何餘地的拒絕。

“呵呵……”

她的拒絕換來男人低低的笑聲,她看過來,旁邊的人臉色卻是愉悅的,算了,她已經說清楚了,他要做什麽都是他的事,然後安心的炒菜,旁邊他一直随在那,遞碗什麽的,倒還真是個好幫手。

午飯的時間,宋秋香都沒有回來,深知自己電燈泡瓦數太大,所以自動隐藏起來,打了個電話回來,說在親戚家吃飯。

三個吃了午飯,清媚帶着霖霖去睡午覺,看着男人還坐在那裏看新聞。

“你不睡?”

他搖頭。

“那太好了,你慢慢看哈。”

餘清媚覺得他不睡更好,自己牽着孩子回到自己的卧室,翻了本小故事說,講着故事,哼了兩首兒歌,于逸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枕在她懷裏,睡得特別的安穩,只是手抱着她的手,像缺少安全感似的。

她眼皮也沉,聞着孩子身味道,很滿足,辰角慢慢的揚了起來,也閉上了眼睛。

最後,也沒有注意到床上又上了個人。

等她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後的人時,身體瞬間一僵,皺着眉頭轉過頭,看着他手背搭在眼睛上,睡姿很好,她被夾在中間,氣氛有些暧昧。

他什麽時候睡上來的?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側過身,毫不猶豫的,一只腳踹了下去。

于向耀哪裏料到自己會被踢下床,有些惱火,站了起來,看着瞪着自己的女人,皺着眉頭。

“我最恨的就是男人不知廉恥!”

“……”

他不知廉恥?于向耀深呼吸一口氣,平伏了下心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不睡這睡哪裏?”

聲音沉沉的,很不悅的模樣,她盯着他一副正經的模樣,似笑非笑的模樣。

“剛才是誰說自己不睡的?”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長,負手出了卧室。

這仇總會報的!

這是他坐回沙發的時候,腦海裏閃過的一句話。

※※※-

莫國侗接到楊小美的電話,原本有些喜悅的心在聽到她開口第一句時,就僵了一下。

“侗侗,你最近沒有出什麽事吧?”

“我能出什麽?”

他反問,然後那邊楊小美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然後挂了電話,他看着手機裏顯通話結果,有些煩燥。

剛才警察局裏打電話過來,說他說的嫌疑人根本沒有任何嫌疑,因為她從來沒有來過A市,而且還查到她早就離開了A市,除了她還能有誰?

要有心砸他的店,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嗎?

看着外面的天越來越暗,他一點回家的心情都沒有,肖珊珊的話還在腦子裏,我嫁給你不是帶着我的全副身家嫁給你,以後,我們的經濟分開,各過各的。

這樣,算得上是夫妻嗎?

以前跟餘清媚在一起的時候,她身上沒有任何錢,家裏的錢全是他在支配,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眼下,他手上根本沒有什麽錢,她還要跟自己分得那麽清。

“老板,外面有人找你。”

辦公室的門被敲開,前臺的小姑娘說了一句話,莫國侗讓人進來,看到走進來的男人時,倒有幾分詫異。

“莫國侗?”

葉望有些諷刺的開了口,眼裏盡是鄙夷的神色。

“你找我有什麽事?”

他可從來沒有跟楊小美的男朋友打過交道,竟然還找上門來了。

“上我的女人,爽了嗎?”

直到傳來那咬牙徹齒的聲音,莫國侗渾身一僵,想到前一晚在酒吧裏,他看到自己想活吞自己的目光。

再碰到此時葉望眼裏的憤怒時,他的心還是緊了一下。

“什麽意思,你可別亂說!她可是我老婆的外甥女,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有些心虛的應了一句,随着聽到葉望笑了起來,接着擺放在旁邊的待客臺被他擡腳一踢就給倒在地上。

動作幹淨利落,一點都不脫泥帶水。

葉望拍了拍手,雙手撐在他的辦公臺上,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我的女人現在懷孕了,你說,現在怎麽辦?”

莫國侗聽到他的話,莫名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078 好樣的啊

“是你的女人,你來問我,你是不是過份了點?你連這點事都抓不住主意,你好意思當她的男朋友嗎?”

莫國侗收斂好自己心底的情緒,覺着臉問道,語氣一本正經,像在長輩在說教。

葉望盯着這個男人,好一會兒,然後直接坐在椅子上,雙手環抱着自己,态度神情有些痞子的模樣。

“店不想開了?你以為我葉望的女人誰都可以上的嗎?砸了你兩次,那是看在小美的哀求上才下手那麽輕的,都是男人,別提了褲子就TMD的不認數!”

葉望對持着莫國侗,聲音帶着濃濃的憤怒,仿佛莫國侗再說一句否認的話,他就要置這個男人于死地一般。

莫國侗震在那,心一緊,店是被他砸的?

他想到前不久,楊小美打來的電話,問他有沒有出什麽事;想到肖珊珊對她警告的話,別去招惹楊小美,她男朋友也不是好惹的。

突然在一刻,他什麽都明白了。

“那你想怎麽樣?她懷孕了人,我憑什麽說孩子是我的?難道你沒有份嗎?”

反正已經扯下了臉皮,他也沒有什麽好藏的了,他是上了楊小美,可是眼前的男人也上了,是誰的孩子誰知道呢?

“王八蛋!!”

莫國侗只感覺臉一陣風從臉邊劃過,随着一痛,眼鏡啪的一聲跌在地上,眼前視線變得模糊。

“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以為報了警,我就不敢來砸店了嗎?在這些小圈小道,哪個不知道我葉望?我手下跟着幾個兄弟,你還敢動我的女人!這事是私了還是怎麽的算,你給我說清楚!”

莫國侗彎腰把眼鏡剛撿起來,又被拍飛走,他有些生氣的吼。

“你這種男人她也看得上?跟我好過跟你一百倍。”

“跟你幹什麽?當你的情人嗎?我呸!跟我葉望怎麽說也是個正經關系,跟着你偷偷摸摸操蛋啊?”

葉望越想越生氣,這男人哪裏好了?竟然還跟他勾上了,要不是那天看到她的短信,他還被蒙在鼓裏呢。

楊小美也大方的承認,她是跟別的男人一起了,只是沒有任何感情,完全是身體上的結合,還怨恨葉望整天兄弟事多,玩游戲忽略了她。

雖然他混社會,可是愛楊小美那是真心實意的,她一提這意見,他就整天陪着她,結果,她懷孕了。

越想越過份,原本就裏就不太爽,然後找人砸店發洩怒氣。

他找楊小美談過,這事怎麽處理,孩子肯定不能要!

因為她也不知道是誰的,他又心疼又生氣,氣她又氣自己,早上才帶着她去把孩子流了,看着她沒有血色的臉,他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對她說,他一定得讓這男人負出點代價!

就找來了這裏。

“你到底想幹什麽?是不是要錢?要多少?”

莫國侗帶好眼鏡,只想着把這流氓給打發走,至于楊小美,他不會管,懷上孩子,那是她自己不懂得保護自己,何況,每次都是她主動找他去酒店的,倒像是他安慰着她那寂寞的身體。

“50萬!”

“你敲詐啊!人,流手術滿大街都是廣告,無痛680元,你要50萬,你怎麽不去搶?”

莫國侗吼了起來,一張臉有些獰猙,他什麽都不在意,可是錢不能不在意,楊小美反正有男朋友,遲早都要斷的,早斷也是斷,可是為什麽要從他這裏拿50萬?

“行,你不給也行,你這店也別想開了,你報警也沒有用!”

葉望威脅的說完準備離開,随着頓在門口。

“你說,要是我給報社打電話,小姨丈上外甥女,致使懷孕,這會不會算頭條?”

“你不要太過份了!我事是我一個人的原因嗎?楊小美她就沒有錯嗎?要不是她來勾引我,我會跟她在一起?”

莫國侗沉着臉說,聽到葉望說的話,心裏還是有些擔憂,這樣子的事,被誰攤上都不會舒服,眼下他還剛離婚,剛結婚……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還真讓人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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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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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