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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侗侗，剛才她說得都是真的吧。”

蘇婷回坐到車裏還哭個不停，剛才那個大姐說得太真了，而且跟莫國侗仿佛是舊識，她看着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眼淚流得更兇了，這幾天，她特別跟朋友學習了化妝，就是為了抓住眼前這個男人。

怎麽說也是個高富帥，開着兩個店，又有些帥氣，前些天，天天電話不斷，她是木頭也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有了些心思，她自認長得不錯，以前在學校裏也是很多男同學心目中的女神。

可是她一直都保持着清白，為的就是将來能夠遇上一個懂自己的人，然後再付出自己。

跟莫國侗一起，那燎原之火過于旺盛，三下五除二，結果就發生了關系，眼下……

初戀，初夜都給了這個男人，結果發現是已婚人士，蘇婷覺得自己太悲劇了，自己就這樣的被三了？甚至都還沒有嘗到戀愛的甜頭呢，她心裏有些不甘心。

“婷婷，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跟我妻子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現在她懷着孩子，離婚暫時是不可能的，等孩子出生後，我可以跟她離婚再娶你，你看行不行？”

莫國侗沉着聲音開了口，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感覺蘇婷挺好的，心思又不重，清白身子給了自己，他總不能不付責任吧，要娶她也是可以的，得肖珊珊生了孩子之後啊。

“侗侗，你太讓我失望了。”

蘇婷直接下了車，狠狠的摔上了車門，哭跑着離開，莫國侗坐在車上抽起了煩，一根一根，現在的女人都怎麽了？

個個都想要一個家，一個男人只有一個家，哪裏能有那麽多的家啊？

大家一起玩玩不挺好的嗎？互不幹澀生活，想做的時候就一起，寂寞的時候就一起。

他突然想到了楊小美，那個什麽都不求他，什麽都不要他的女人，看着手機裏的號碼，想到她那個男朋友葉望，最終手機放回了原處。

告誡自己，不能再找她，下次可不是五十萬那麽簡單的事情，那個葉望是個瘋子，瘋子是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的！

他回到麗港，肖珊珊臉色有些不太好，坐在那裏看電視，皺着眉頭。

“侗子，你回來了？”

看到他回來的時候，她還是說了一句話，想到今天跟餘清媚見面，她那副姿态，很不舒服。

“嗯。”

莫國侗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後進了卧室，直接去了浴室洗澡，出來後，看到肖珊珊坐在床上。

“侗子，我今天見到清媚了。”

肖珊珊柔着聲音說，裏面沒有任何的不悅，莫國侗卻先皺起了眉頭，想到都是因為她，自己才跟蘇婷的關系弄成這樣，他都還沒有嘗夠呢。

“別跟我提她，煩燥。”

莫國侗皺着眉頭，很不耐煩的應了一句，肖珊珊一聽他這聲音，莫名的就松了一口氣，她其實最擔心的是莫國侗還記挂着餘清媚，現在知道他對她沒有任何好感時，心裏是高興的。

“清媚挺可憐的，我覺得挺對不起她的，侗子，改天讓她來家裏吃個飯好不好？怎麽說，大家也認識了十多年，人生有多少個十……”

“珊珊，你心腸怎麽那麽好？她可不像你這般想，她八不得我們倆過得不好，給我們找是非呢，總之，她找你說什麽事，都不要想信她就好。”

莫國侗握着她的手，放在臉上摩挲着，聲音柔得要滴出水來，肖珊珊笑了起來，一顆心都是舒坦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男人的神色有些複雜，莫國侗腦海裏想的都是蘇婷，不知道她去哪裏了，剛才從自己車裏跑開了。

“珊珊，我去一下洗手間。”

莫國侗放開她的手，拿着手機進了廁所，蹲在那，撥打了蘇婷的電話，一直忙音中，來來回回，心裏有些着急。

“侗子，你在廁所裏幹什麽，這麽久？”

肖珊珊的催促聲跟敲門聲傳了進來，莫國侗慌亂的把手機放在口袋裏，然後站了起來，挰着鼻子。

“最近上火了。”

肖珊珊疑惑的往裏看了一眼，并沒有感覺到像是上大號的感覺，莫國侗已經往床一上躺，像十分勞累似的閉着眼。

※※※-

“我跟你說正經的，放我下來，你這樣抱着我，別人都看着呢。”

餘清媚紅着臉，有些焦急的開了口，這前面就是一個小公園，裏面很多老人家在那裏跳舞，聊天，打太極呢。

“別人哪有心思看。”

于向耀不急不慢的回了她一句，手就是不撒。

就這樣，餘清媚被他抱着放進了車裏，然後門被關上，她總感覺哪裏變得不一樣了，可又感覺說不出來，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感覺自己肯定醉了，視線落在車窗外，感覺那路燈都在旋轉着。

“回去？”

于向耀坐上車，傾過身幫她的安全帶扣上，她聳拉着腦袋，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

“回家很無聊。”

她呆在那裏半個多月了，冷冷清清的，她感覺自己好孤單寂寞冷。

車子緩緩的路過旁邊的小鬧市，她眼裏現出抹色彩。

“于先生，我們去逛逛吧！”

于向耀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直，他從來不逛這樣的小街市，人多，嘈雜，又擁擠，特別是此時，她似乎有些不太清醒，剛才喝多了。

可他還是被她拉了下去，餘清媚挽着他的手，幾乎半個身倚在了他身上，某人此時覺得，其實下來逛逛是極好的。

街市很熱鬧，小版的吆喝聲。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十元三張，便宜甩貨。”

于向耀站在那地攤面前時，西裝筆挺的，黑色的皮鞋特別光亮，小版大叔差點準備掃貨走人，以為是來抓盜版的。

“給我三張吧。”

她說覺得無聊，自己暫時沒空帶她去電影院看，買回去，家裏看吧。

“跟女朋友一起看？”

大叔目光落在他旁邊的清媚身上，她發着呆，那模樣真的是醉了，于向耀點了點頭。

“這三張，很精彩，您一定會喜歡的。”

他拎在手裏，有些疑惑的看着大叔，對方拍了拍胸脯，一臉保證的神情。

真的人太多，餘清媚暈沉沉的，最後被于向耀帶抱帶擁的給帶回了車上。

“不逛了，我們回去看電視。”

“真小氣，別人都去電影院看，這人就只會買個碟子！”

她垂着頭，小聲嘀咕着，他看着那碟子的名，沒有聽到。

回到家，餘清媚雖然暈，但很清醒，這是要同居了嗎？

看着于向耀完全一副當家的模樣，又看了眼時間，莫名的有些緊張。

“我第一次跟女性的看電影，你不要嫌棄。”

于向耀拉着她坐在沙發上，聲音有些尴尬，這，他真的是第一次，一慣清冷的臉上泛出抹紅，她就這樣看着他，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是在流竄着。

他把碟子放到那裏，然後坐在她身邊，一本正經的盯着那超大的屏幕，接着晃入眼的畫面讓他頓時眸子一縮。

随着耳邊傳來那種聲音，特別的誇張，“衣庫，雅蠛蝶……”

四周頓時安靜了，兩個人都僵在那，耳邊傳是那……

“于向耀，你竟然買H碟！”

好一會兒，餘清媚的理智才回來。，那屏幕上的的畫面簡單不能看，紅着臉瞪着旁邊的男人。

☆、089 我怎麽能讓你輸

于向耀也看着她，喉結松動，咽了咽口水，身體有些燥熱，耳邊那旖旎之音像要把他的身體灼熱一般。

眼底泛着抹陌生又熟悉的熱度，即使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感覺到那股熱氣有些壓抑不住，他的臉色還是波瀾不驚，看着她泛紅的臉。

“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碟子是這樣的內容，更不知道尺寸會是這樣的大，大得令他咋舌，這只在他剛成年的時候看過。

這些年，他從來不知道，已經成熟到到這個階段了……

“你不知道？你以為我信你嗎？你跟那大叔眉來眼去的樣子我記得可是清楚，明顯在商量着什麽陰謀。”

餘清媚聽他否認，心裏有些鄙視起來，做了就做了，還不認！她雖然有些暈，可是還記得那大叔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她現在想起來就覺得不舒服，怪不得！

“眉來眼去？我跟他？”

于向耀也想到了那大叔拍着胸腔的模樣，一副保證，絕對您滿意。

那時候他感覺有些怪異，并未多想。

這女人當他是什麽？他用得着去買這樣的碟子來引她嗎？他要是有那份心思，直接就……

腦海裏突然竄出的念頭讓他黑眸縮了一下。

盯着她輕咬的紅唇，一秒，二秒……

倆人似乎都忘記要去關那個電視了，一波高過一波的叫聲，像魔音似的，讓倆人的心都變得不一樣了。

餘清媚餘光瞥到那屏幕的時候，心一緊，這什麽片子啊！太誇張了……

剛要起來準備進房間，一只大手就拉住了她，肌膚相觸的感覺，那股熱度燙得她想逃。

“于……”

她剛說一個字，整個人就往旁邊跌去，直直的撞入他的懷裏，她聽着他的心跳聲，手心裏滲着汗。

“我們，我們還不适合……”

“都要結婚了，哪裏不适合？”

他挪愉着她，手自然而然的環在了她的腰上，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淅，很好聞，淡淡的，帶着點花香。

他感覺心癢難耐，臉上的神色卻很平靜。

“我還沒有準備好。”

她雙手抵在他的懷裏，感覺很尴尬，倆人在這樣的沙發上，他半倚着，她趴在他身上，感覺……

倆個人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開口，可餘清媚卻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大腿那裏，又羞以愧！有些懊惱晚上怎麽會同意他的要求。

“于向耀。”

“嗯？”他的聲音特別的沙啞。

“你再說一次，白天說的話。”

“我們結婚？”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餘清媚心口一滞，看着那張臉，心一狠，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直接吻了過去。

涼涼的唇軟軟的像QQ糖，她閉着眼，身體有些顫，那麽一瞬間，她想，自己大膽一回，放肆一回，怎麽了？

她花了十年多，耗在那個男人身上十年多，他可以在外面女朋友一堆，她何必委屈自己，餘清媚心裏是有些邪惡的，一股作氣的時候，腦海裏想的是莫國侗。

于向耀發生不對徑的時候，是感覺到她動作有些瘋狂，有些事，操之過其，只會适得其反，他推開她，在她再次要吻上來的時候，蹙眉。

“餘清媚！”

聲音有了幾分冷意，她僵在那，心口壓抑着難受，看着他站了起來，關掉了電視，重新在她身邊坐下。

她看到了他那頂帳篷，為什麽，到這個時候，他都要忍住，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再後來，她看着他站在窗戶旁邊抽煙，她心裏像打翻了五瓶味似的，最後，站了起來，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好吧，是她自甘堕落了！

※※※

于向耀其實并不是不想要她，只是，這樣的情況，她那一瞬間吻上來的時候，他是有絲愉悅的，可是慢慢的他發現了不對徑，她以發抖，那代表什麽？

他抿了抿唇！

滅了煙，收斂情緒之後，才敲開她的門。

“我把我當成誰？”

他看着她有些狼狽的臉，唇有些蒼白，目光有些迷茫。

“于向耀。”

她輕輕的回了一句，咬唇，頭枕在枕頭上，躲開他的目光。

“好。”

他站了起來，随着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襯衣的扭扣，一顆一顆慢慢往下，直到她聽到皮帶悉啐的聲音她才看過來，看到男人正準備拉下褲子。

“你，你幹什麽？”

她驚惶的問道。

“不是你想的嗎？”

他很認真的回了一句，不急不緩的繼續着剛才的動作，餘清媚有些緊張，剛才，剛才她着魔了，現在，她後悔了。

從床上一下子起來，想要握着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動作過于快，倆人都沒有反映過來，直接倒在了床上。

他壓着她。

她倒抽一口氣。

還沒有來得及推開，門外傳來孩子的聲音。

“奶奶，就是這裏，阿姨住這裏……”

門沒有關，還沒有來得及反映，于逸霖跟鄭暖心已經到了房間門口。

鄭暖心一把抱住孫子，有些生氣的道。

“向耀，你，你，你怎麽不關門？”

太不注意形象了，門還打開着啊，就打算要上了，要不是孫子吵着要阿姨，她會在這個時候，帶着孩子來山水居嗎？

還找了鑰匙老半天才找到。

餘清媚尴尬得要死，直接腳一提，于向耀那張鐵青的臉上頓時擰在了一聲。

“你幹什麽？”

“你自找的！”

餘清媚趁這個時候爬了起來，看到門外沒人，輕輕的關上門，回頭看到他一直皺着的眉頭時，還是心顫了顫。

“舒服嗎？”

“……”

于向耀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個女人的？明明前一秒被她踢得痛得要命，下一秒聽到她的話，又想笑。

“餘清媚，你好樣的！”

他露出抹愠怒，覺着臉，聲音淡淡的開了口。

“你媽來了，我睡覺，你去招呼。”

她走過去，很自然的去幫他扣扣子，剛扣一顆，感覺到頭頂的目光有些別意，收回了手。

“明天我們把證拿了，這麽大的事，我再賭一次，若輸了，我餘清媚在A市消失匿跡。”

“那麽大的事，我怎麽能讓你輸！”

他已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眼神十分認真，聲音透着承諾，餘清媚心緊了緊。

☆、090 你的兒子

莫國侗是在海邊找到的蘇婷，她坐在那裏，妖小的身軀讓他的心滿是心疼，冰冷的海水打到她的身上，他看着，心裏沉沉的。

“婷婷，對不起。”

他真的有些懊悔，害怕蘇婷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在廁所裏連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他真的害怕了，不顧肖珊珊的阻攔出了麗港，開着車子去了她的大學，去了倆人去過的地方都沒有人，後來想起來，她說過，她喜歡海，喜歡聽潮水，喜歡赤着腳踏在沙灘上，留下一個個腳印的瞬間，感覺很溫暖，很甜蜜，特別是一雙大腳旁邊有雙小腳，是她做夢起想要的情景，所以他驅車來到了海邊。

他從她身後抱着他僵硬的身子，頭埋在她的肩上，聞着她身上味道，為味道跟記憶裏的那抹熟悉混在一起。

莫國侗心顫了一下，餘清媚身上也有過這樣的味道，淡淡的，清清的，很好聞，很擾人心弦。

在這安靜的夜裏，這樣的嗅覺在這樣的夜裏特別的清楚，莫國侗的心裏好像泛着抹異樣的感覺。

“侗侗，我們分手吧。”

蘇婷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沙啞，呆在這裏幾個小時，冷風把她吹清醒了，這樣下去沒有意思，她是失去了很多，可是再這樣下去，不是失去的更多嗎？

莫國侗緊緊抱着她，就是不放手，低語着，不要，不要，不要分手。

“我們認識才半個月，我們的感情也深不到哪裏，你是有妻子的人，你好好對你的妻子吧，一個女人為你懷孕，生子，挺不容易的，不要辜負那個女人；你知道嗎，我爸也在我媽懷我的時候也出軌了，後來，他又回來了，對我媽很好，後來生下了我，很幸福，祝你也幸福！”

蘇婷站了起來，雖然不甘心，但還是選擇放棄，推開他，赤着腳跑到不遠處，攔了輛的士離開。

在之後的日子裏，她換了手機，換了地址，莫國侗再也找不到她。

這将來的日子裏，這個叫蘇婷的女生時常在他腦海裏，或者，這是叫有緣無份吧！

※※※

莫國侗回到家時裏，就看到肖珊珊坐在客廳裏，兩老也坐在那裏，似乎在等着他，他稍微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二點。

“怎麽大家都還在？”

他聲音有些牽扯，看到肖珊珊臉上的怒意時，心裏很不舒服。

“侗子，你跟我們說說，剛才走得那麽急，去找哪個狐貍精了？”

肖珊珊沒有任何的隐藏，當着倆老的面，直接說出了目的，兩老坐在這裏，是她特意叫醒倆人，給自己作主的！

王麗雅不相信兒子又找了女人，肖珊珊說，一會你看看，你兒子是什麽貨色，倆人差點還吵了起來。

“珊珊，你別亂說話行不行？”

莫國侗沉着聲音，語氣有些不耐，蘇婷就那樣跑了，他心裏不舒服，打電話已經變成了無法接通，明顯跟他斷絕任何聯系，躲開着他。

“我亂說話？莫國侗，你是不是真的當我肖珊珊跟餘清媚一樣笨，一樣傻，好欺負是不是？你自己看看你的電話清單，你三更半夜打電話，對方不是女人難道是男人嗎？”

肖珊珊上前，把握在手裏的東西丢到他面前。

“你調查我？”

他帶着幾分冷意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心裏很是震驚，他覺得自己做得完美了，怎麽還會被她發現？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而已！

以前，他跟她一起一年多時間，餘清媚什麽都不知道。

有種女人聰明起來讓人覺得害怕；而有種女人笨起來讓人覺得心疼。

“爸，媽，現在你們相信我說的了吧，侗子他跟我結婚後，一直都不老實，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你們說，這樣的日子我怎麽過下去？”

肖珊珊哽着聲音坐在王麗雅身邊，委屈至極的模樣，不一會兒眼淚就流了下來，王麗雅也沒有想到兒子竟然這麽不知悔改，上次楊小美的事還沒有給到他教訓嗎？

多大點時間？又犯了？

而肖珊珊根本就不是好商量的主，強行拉着倆人給她作主！

“莫國侗，你怎麽那麽不讓人省心？你看，多好的一個媳婦，你還在外面亂來，是瞎眼了還是怎麽的了？”

莫志林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兒子，一臉的威嚴。

“爸……”

“國侗，這次媽也不幫你了！現在人聽珊珊的，她想怎麽辦，你就照着做，肚子都這麽大了，你在外面亂來，也要想想老婆的感受。”

王麗雅不願意滲合着這事，拉着莫林志然後回了房間。

肖珊珊靠在沙發上，揚着下巴，有些高傲的姿态。

“珊珊！”

“把你身上所有的錢都交到我手上，你所有的支出都要跟我報帳，包括你上個廁所買了紙巾都要！”

肖珊珊冷聲說着，她就不信，他沒錢了還怎麽去搞！

莫國侗垂在雙側的手握緊了拳頭，心裏罵着肖珊珊這個女人真狠，臉下卻沒有表現出來。

“有這個必要嗎？我都要去見客戶，你限制了我的錢，我怎麽去談生意？要是讓我的朋友知道我這樣，我不是一個笑話嗎？珊珊，都是夫妻，你是不是做得太絕了。”

他好言好聲的勸着，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不滿，現在是一家人都站在她這邊，連母親都說聽她的話！

“請吃飯沒錢打電話給我，我給你送去，你每天身上只能一百塊錢，現在開個房再買個套子，一百塊錢不夠你玩嗎？”

肖珊珊說得有些諷刺，盯着他的目光讓他渾身不舒服，他緊緊皺着眉頭，好一會兒才回了一句。

“肖珊珊，你別太過份了，別以為有孩子，我就不能對你怎麽了。”

“你想對我怎麽了？想推着，讓我流産，然後掃我出門嗎？”

肖珊珊的聲音蓋過他，扯着脖子吼了起來，聲音尖銳的讓旁邊的房間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你……”

“我，我怎麽了，別忘記了，我這裏是個兒子，是你們莫家的孫子，你的兒子，你的兒子……”

肖珊珊挺着肚子，一步一步逼着他往後挪，他耳邊都是那句，你的兒子，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想到那份檢驗報告，那裏也是他的兒子，看着眼前女人的模樣，他突然覺得無比的醜陋，讓他心生厭惡。

他的兒子，要不是眼前的女人，他還有一個兒子！

☆、090 水中月，鏡中花（一）

“肖珊珊，你夠了！”

莫國侗手指在陷入她的肩膀之內，眼裏迸射着怒火，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胸口像壓着千斤重石一般，讓他不舒服，他覺得肖珊珊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肩膀傳來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看着莫國侗滿臉的怒意時，她的心裏涼涼的，一抹酸酸的味道從心底泛開，她真的看錯了人嗎？都到這個時候，她心裏都還抱着期望，這個男人是愛過她的。

可是……

想到他前一刻突然奔走的樣子，她随在他的身後，看着男人滿臉的擔心，像是失去了什麽東西一般，她自嘲一笑。

“侗子，你好殘忍！”

她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透着前所未有的疲憊，可盡管如此，她都不甘心，她不甘心啊！她怎麽能接受自己跟莫國侗這樣的結果，好不容易用盡手段從餘清媚那裏得到的男人，她怎麽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殘忍？你不殘忍嗎？我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了，我們都不是好人。”

他松開她，冷冷的說完，轉身進了旁邊的卧室，肖珊珊虛脫的坐在沙發上，手握成了拳頭，事已至此，反正，她是不會妥協的！

進了卧室，看着他已經躺了床上，她在旁邊躺上，沒有任何的睡意，翻來覆去的，腳突然抽筋，她艱難的坐了起來，推着莫國侗。

“侗子，侗子。”

或者是莫國侗睡得很沉，她連叫了幾句都沒有回答，腿抽得她倒抽一口氣，握着他的手一晃，聲音加大。

“莫國侗！”

“你煩不煩啊！還有完沒完了？”

莫國侗是不耐的聲音傳來她的耳畔，肖珊珊的心痛得在抽搐，她有些竭嘶底裏的吼道。

“我腳抽筋！你以為我想叫你嗎？”

聲音充滿苦楚，莫國侗的反映真的讓她很失望，失望到全身冰涼，難道，自己靠手段奪得回來的幸福，難道一切都是假象嗎？難道都是水中鏡花，一碰就碎嗎？

她咬着牙，忍痛着腳上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眼底泛着淚花，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抽痛的感覺才消失，她按摩着小腿，這是第一次抽筋，她在網上查過，懷孕的孕婦在缺少鈣的時候，腿就會抽筋，随着月份越來越晚，這種感覺會越來越多，她眨了眨眼，眼淚流了下來，她抹去，看着身邊的男人給了自己一個背影，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有些人，明知道錯了，卻還一錯再錯。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自己真的有些自作自受，這些年餘清媚對她的好，她體會得到，原本她對清媚是看不起的，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在自己心裏變得有些重要了呢？這一刻，心裏泛生幾絲後悔來，或者，她沒有跟莫國侗一起，餘清媚還是對她那般好，她現在就是在游戲人間，受了傷痛都有個人來關心自己，而此時，她卻覺得自己無比的苦楚。

是的，晚了！都晚了，她盯着莫國侗的背影，咬了咬了，冷聲開口。

“莫國侗！”

“有事你就說！”

他一直就沒有睡，從她第一句開口叫他的時候，他就醒了過來，只是他不想管她，甚至連看她都不想，他現在搞成這樣，都是肖珊珊弄的，若不是她，自己現在也不會過得這般苦，要錢沒錢，還欠着債！

“你是煩我了是吧？”

她冷聲問，聲音在這樣的夜裏，顯得特別是蕭條跟落寂。

“是！我是煩你了，你太自私，你分得太清，你太自我，你太自大，你太高傲，你太看不起人，你太強勢，你不懂得體貼……”

莫國侗沉着聲音說了她各種不好，聽得肖珊珊笑了起來，之後，她收斂自己的情緒，打開燈，盯着他。

“當初，這些不都是你喜歡我的理由嗎？多久而已，就變成了你厭惡我的理由！莫國侗，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愛過人？你愛過清媚嗎？她為你付出了那麽多？”

她問出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有些詫異，像在她在幫着他的前妻似的，他的沉默印證了她的想法。

“原來，你愛的始終是你自己。”

好一會兒，她才呢喃似的說了一句。

“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孩子生下來後我們離婚。”

肖珊珊說完，關了燈，離他遠一點的地方躺下，她感覺到很冷，身體有些顫抖。

莫國侗一直睜着眼，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他沒有任何一點睡意，聽到肖珊珊說離婚的時候，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自己心松懈了一下，可是，孩子，他帶着一個孩子，将來怎麽生活？孩子的親生母親沒有，他将來怎麽跟孩子說，他的媽媽；除了這一條，他還想到自己欠的錢，上次的五十萬，他寫了欠條，意思是，自己還得還給她？

別說五十萬，他現在手裏最多只有五萬塊，而且這還是店裏周轉的資金！

離生孩子也就四五個月的樣子，到時候有多少錢？他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因為店裏的生意真的很不好，上次砸店事件之後，生意一落千丈！

在他滿心是糾結的時候，旁邊的人似乎也感覺自己過于魯莽，一下子就把離婚脫口而出了。

在客廳裏的時候，她還想着不甘心這樣結果，可以之後，她又說要離婚。

“珊珊。”

耳邊突然傳來莫國侗柔和下來的聲音，她沒有應，別開臉。

“剛才你在客廳裏的要求，我答應了，我們剛結婚就離婚，讓別人怎麽看我們？你說要限制我的錢，好，我聽你的，我不要錢，車子要加油的時候，我再找你要！”

莫國侗靠近她，手落在她的肚子上，慢慢的滑動着。

“這裏還有我們的孩子，你怎麽狠心兒子一出生後，就沒有媽媽在身邊？”

他滿是懊悔的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強行把她的臉面對自己，吻了一下她的嘴。

“剛才我只是氣昏了頭，我從來沒有被人限制過經濟，剛才你腳痛，我努力控制自己想要心疼的你情緒，裝得那麽無情，你知道我心裏的痛嗎？”

☆、091 水中月，鏡中花（二）

肖珊珊沒有回答，就這樣看着他，好一會兒才開口，卻是答非所問，聲音聽不出有什麽情緒。

“莫國侗，你累嗎？”

莫國侗一臉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

“我說你這麽裝，你累嗎？”

她丢開了他的手，自己轉身過閉上了眼睛，他突然之間的改變，再一刻告訴了自己，她真的看錯了人，到底是她幫了餘清媚一把，還是自己自作自受了一把，她自己都感到了迷茫，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這般，到底為的是哪樣。

她一堆的男朋友，追她的從來沒少過，跟她在一起的十個手指都數不完，可是她最終選擇的男人又是怎麽樣？

她有些諷刺起自己來，是不是真的是報應？

她以為前玩慣了男友關系，又沒有注意避孕，打了三個孩子，現在有了報應了？

在第一時間得知自己有孩子的時候，她的第一時間是不能留，可是轉眼想到那時候，醫生跟她說過的話，手術做多了，子宮已經受傷了，如果再來做人，流，将來懷不上孩子，她毅然決定留下了肚子裏的孩子，然後開始存心積慮的想讓餘清媚知道她跟莫國侗的關系，她甚至背後已經将倆都收服，可是餘清媚腦子慢了一大拍，一直都沒有反映。

她想，若不是那時候自己被逼得沒有辦法，找來楊小美演戲的話，若得餘清媚就這樣被莫國侗瞞了輩子也是有可能的。

而莫國侗還不願意離婚，甚至還在她去把孩子拿了，說母親不同意！

往事一幕幕回想起來，肖珊珊感覺心涼涼，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不是嗎？

眼裏有些幹澀，她閉上了眼睛，眼角一片溫熱。

莫國侗沉默起來，他發現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隐藏，他剛說一句話，改變的态度就讓她訴責起來，她一眼就看出來，他在似裝，刻意的跟她示好！

肖珊珊這個女人太聰明，讓他覺得有壓力。

※※※

莫國侗很早就起了床，很早就出了家門，連早餐都沒有在家裏吃，他知道吃早餐的時候，父母肯定不免一翻說教，他厭倦了自己都三十歲的男人，還要聽着倆老的教訓，等他站在醫院門口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去了住院部。

看到梁遠朝坐在那裏，神色暗淡無光，看到他進來的時候，也詫異了一下。

“你怎麽來了？”

梁遠朝摸了摸額頭，最近頭疼又厲害了一些，他瘦了很多，臉上已經沒有肉了，特別的消瘦，看着莫國侗的眼神很清冷。

莫國侗坐在旁邊，目光打量着病房，是高級的VIP病房，他知道梁遠朝再婚之後娶的老婆是A市的官二代，心生羨慕他前途一片光明，以前在學校裏，玩得也還算可以，當初他挺看好溫蕊跟他的，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離婚，而自己也步入這樣的後塵。

只是，他比自己幸運多了，楊夕若長得漂亮，還有一個高官老爸。

“遠朝，身體好些沒有？”

“你找我就為這事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