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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
眯着眼的夏普搭住了溫靜安肩膀,努力想看清對面是什麽人, 只不過他現在整個身體都是軟的, 幾乎直不起腰來, 就踮了踮腳,轉變成努力的把自己賴在溫靜安的胸口上, 好防止自己滑到地板上化成一灘水,“有什麽事嗎?”
“我是他的男朋友。”古昊沉着臉就要走過來,溫靜安急忙将夏普護住了, 小心對夏普解釋道, “不是, 他是我分手好幾年的前男友。”
他早該醒悟了,雲開為他介紹夏普, 是想幫他牽線搭橋, 他不能再因為當年的錯誤而把自己現在的人生毀掉了。剛剛的相處讓溫靜安很清楚夏普是個敏銳又有點神經質的性格, 相當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浪費雲開的人情,也不想自己被夏普反感。
古昊看着他的舉動更是怒火中燒, 就算當初為了事業分手了, 他也一直把溫靜安當做自己的所有物, 心知肚明對方不可能走出這段感情, 可現在看來, 全是自己自作多情!他還盤算着把當初那句沒過腦子的狠話說成是為了溫靜安的事業好才離開的。
也不知道夏普聽清楚了沒有,他眯着眼瞪了古昊好陣子,又看了看溫靜安, 猛然打了個酒嗝兒,嘟囔道:“原來是這麽檔子事。”他忽然發力把溫靜安抵在了牆壁上,不過手軟腳軟的,差不多是賴在了溫靜安的肩膀上,然後撅起嘴巴給了溫靜安一個濕漉漉、黏糊糊又帶着醇厚酒味的親吻。
夏普其實有點陰郁的妖異美感,他早年抽過葉子,後來被逼着戒了,對身體耗損了不少,加上童年的遭遇,身體一直不算特別好,胖不怎麽起來,瘦削無比的身材,連帶着顴骨都格外明顯,整個人有一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放蕩不羁與神經質。
然而要說男人的陽剛勁兒,基本上是與他絕緣,可是剛剛他反手撐住牆壁的時候,溫靜安居然有瞬間覺得對方男人味爆表,甚至都沒多在意自己被親了下。
夏普咂咂嘴,又打了個嗝兒,重新像是條貓似的化在溫靜安的身上,拍拍胸口道:“現在他是我的男朋友了,跟你沒什麽關系,好了,快帶我去洗手間,我要憋不住了。”
“噢……哦!”溫靜安茫然無措的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肩膀,兩個人一起往洗手間走。
被無視的古昊怒火中燒,他快步走上去就一把扯住了溫靜安的胳膊,陰沉着臉道:“安安!你沒什麽要說的?!”
“關你什麽事。”
溫靜安冷冰冰的轉過頭看了古昊一眼,那段感情還在影響他,感覺到苦澀的滋味從口腔裏漸漸蔓延開來,可是剛剛古昊的态度已經足夠讓他失望了,他搖着頭拍掉古昊的那只手:“讓我們好聚好散吧。”
夏普已經開始跺腳了:“我要去洗手間!”
自從跟溫靜安交往以來,甚至分手以後,古昊都一直占據着主動權,都是他讓溫靜安難看,可自己從沒受過這麽大的屈辱,下意識就要揚手一巴掌打下去。包廂的門忽然被打了開來,顧雲開有點上臉,抱着胳膊站在門口冷冷的瞅着他們三人,語氣寒冷的對着夏普跟溫靜安道:“你們倆上個洗手間是跑到西伯利亞度假去了嗎?”
“他不讓我去!”夏普委屈的像個無端胖了兩百斤的橘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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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開一挑眉,身體微微挪動了下。
古昊下意識退了一步,他雖然怒火中燒,但是也沒有足夠忘情到跟顧雲開硬拼的地步,他為人相當靈活,當初跟溫靜安爆出分手的事情之後也還能留在娛樂圈這麽久就是最好的證明,而消息靈通往往意味着他知道很多劇組暫時還沒有流傳到臺面上的八卦消息。
比如說,顧雲開一個人撂倒三個搶劫犯的光輝事跡。
亨利藏在顧雲開背後“嗚哇”了一聲,他下意識的戳了戳顧雲開的肩膀,暫時性的沒能找到重點:“咦,那現在你跟阿普都跟他親過了,我作為好朋友,為了不被你們排斥出這個圈子去,是不是也該跟他親一嘴巴?”
“不用。”顧雲開覺得自己大概也是有點喝得腦子不清楚了,他揉了揉眼睛禿嚕了嘴,一下子把真話說出來了,“沒關系的,我們不排斥異性戀。”
亨利頓時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謝天謝地,你們真是好朋友。”
妒火還不足夠讓古昊燃燒掉自己的理智,沒打算當面就把顧雲開跟夏普這兩個巨頭得罪死了,他冷哼了一聲,恨恨的把手放了下去,咬牙切齒道:“這次暫時算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談談。”
夏普差不多已經把兩條腿盤在溫靜安身上讓對方抱着他走路了,趴在溫靜安的肩膀上大聲嚷嚷道:“滾吧!這是我男朋友!他不會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說話的!”
“真淫蕩。”亨利滿面惋惜,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說自己崇拜的偶像,“我絕不跟這樣的女人交往。”
顧雲開慶幸了三秒鐘自己是唯一的正常人,然後又花了三秒慶幸這是隔音不錯的包間區,六秒過後才給任淵撥了個電話,讓他立刻來接自己。畢竟顧雲開可不能保證這個陌生人會不會把他們四個人喝酒的事捅出去,無論是公關還是別的小麻煩,他都不想讓意外跟記者一起打擾這個不錯的好友之夜。
當然溫靜安跟夏普之間的“基情四射”是另一個方面的——搞笑那面的。
古昊走了沒有多久,任淵就來了,他人高馬大的擠進了人群之中,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手帶着一個,把四個有點醉醺醺的明星丢上了保姆車。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一項英雄之舉的夏普憤怒的錘了錘顧雲開的沙發,對溫靜安咆哮道:“你可是我的男朋友!居然讓那個壞男人碰你的肩膀!太過分了!會生病的!”
顧雲開一個抱枕丢在了他臉上,冷靜道:“你們誰幫我處理屍體跟現場?”
“除了我大概也沒有人了。”溫靜安慢悠悠的說道,輕輕拍了拍顧雲開的肩膀,又幫着把抱枕拿下來,夏普就瘋了那麽一下,然後擺脫了戲精的本質乖乖入睡了,與多少有點讓人惱火的性格不同,他睡覺的時候還挺恬靜乖巧的,那句話怎麽說來着,靜若處子,動若瘋兔。
亨利差不多都滑到地板上去了,顧雲開扶了扶自己的茶幾,覺得天旋地轉。任淵是個盡職盡責還不多話的好司機,他老老實實的把四個人送到了顧雲開的家裏,顧雲開跟溫靜安稍微清醒點,把亨利跟夏普塞進了客房裏,而溫靜安協商過後去睡了書房的小床,顧雲開則回了自己的房間。
滿身酒氣的倒在床上即将合眼的時候,顧雲開想得是:要是這會兒造謠我開同趴,我可能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然後顧雲開就睡死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顧雲開有點兒頭痛欲裂,他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進洗手間刷了半天牙才忽然反應過來有三個大男人還在自己家裏,昨天喝得爛醉說不定吐了一客房,剛要奪門而出沖進客房把他們搖醒,可仔細想了想,要是吐也早吐了,又覺得也沒有什麽,幹脆重新刷起牙來。
等把頭發梳理好了,洗了臉之後也精神了,顧雲開才慢悠悠的離開了房間,才發現書房的門已經開了,而且從樓梯口傳來了早餐的香氣。大概是酒精還沒能完全的代謝掉,他幾乎懷疑自己現在其實是在演《老友記》,遲疑了片刻才确定自己昨天只是帶了三個朋友回家讓他們方便睡一覺之後,才放心的邁開了步子。
夏普已經醒了,顧雲開剛要敲門就聽見裏頭傳來他跟菲尼談話聲,菲尼的聲音沒聽見,只聽到了夏普的聲音:“我沒有,我沒有打架,沒有跟任何生物睡,男的沒有女的也沒有,更沒有在馬路上撒潑。我非常确定,我現在待在顧雲開家的客房裏,我叫夏普,人也很清醒,睡覺的時候還清楚的跑去馬桶裏吐掉了我的嘔吐物而沒有弄髒別人的客房,你不用擔心我讓你擔心,雞媽媽。”
顧雲開覺得夏普會養成這種性格,菲尼很有必要負起少說一半的責任!
“夏普?吃早飯了。”顧雲開敲了敲門,裝作沒聽見他們的談話道,“快洗臉刷牙然後出來。”
夏普中氣十足的喊道:“聽!菲尼,你能說服自己顧雲開也跟我一樣腦子不清醒嗎,他喊我吃早飯呢!”
顧雲開又到亨利那做了同樣的事,不過亨利還沒醒,所以他幹脆打開門把那個傻乎乎的年輕人叫了起來。他領着兩個剛醒的“小孩子”下樓的時候,險些以為自己現在是在跟什麽人合租,還好昨天顧見月沒回來。
不過自從工作室成立之後,顧見月也的确很久沒有回來了,事務所跟郝英的家仿佛變成了顧見月的另一個住所。
要是真的撞上她,那才叫奇怪。
溫靜安煎了蛋跟章魚香腸,熱了面包,倒了牛奶,做得無可挑剔,仿佛他是顧雲開三人的老媽子一樣,和善又親切,腦袋上還插着一個光圈,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随便用了下廚房,希望你別介意。”
“不介意。”
三人迅速的坐了下來,舉起了自己的筷子,看着溫靜安把東西均勻的分到他們的盤子裏,這會兒就真的有點像是幼稚園了。顧雲開不太清楚自己的人生是從什麽時候“堕落”成這個樣子的,大概是從認識夏普開始……
好在他還認識了溫靜安,認識這麽一位靠譜的男士是他在人際關系裏做的最為正确的一件事了。
簡遠不參與選拔。
吃早飯的時候,夏普還拿筷子去戳別人盤裏的香腸,亨利當機立斷的坐遠了,顧雲開眼神冷酷,毫無半分友情可言。于是他就往溫靜安的盤子裏不停的往自己那兒撥香腸,大概是昨天的事情,溫靜安對他倒是很縱容,還問他夠不夠吃。
夏普讨人嫌慣了,雖然惡作劇的時候大家都很縱容,但多多少少也會象征性的不滿一兩句,所以溫靜安這麽寬容的态度一下子把他吓住了,他呆呆的眨了眨眼,心虛的“噢”了聲,乖乖點頭吃起他的香腸配煎蛋來了。
顧雲開吃了兩口,覺得這麽點東西還不夠填肚子,就問了問,果不其然,衆人都餓得很,溫靜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在冰箱裏找到了這幾樣東西。顧雲開打着哈欠去冷凍層裏翻開層層疊疊的存貨,找出了兩三袋蝦餃,全撕開來鋪在蒸盤上,蒸籠紙小了點,他就放了兩張。
“等十分鐘吧。”顧雲開走回來坐下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盤子裏似乎少了一個章魚香腸,下意識看向了鼓着臉拼命嚼東西的倉鼠夏普,沉穩道,“我記得剛剛還有兩個,是誰在我盤子裏偷夾的。”
夏普對他翻了個白眼。
亨利聳了聳肩。
“靜安,你看到了嗎?”顧雲開覺得九成九是夏普,他就喜歡折騰一下別人,可畢竟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如果他說是夏普,夏普一定要鬧,于是立刻轉變方向對溫靜安開口道。
“沒有,它本來就是一個的。”溫靜安誠懇的眨了眨眼道,仿佛剛剛根本沒有跟夏普進行過任何情況上的眼神交流。
失策了。
顧雲開面無表情的卷起了自己扯下來的蛋白跟僅剩的章魚香腸,他怎麽就突然忘記了這兩個人昨晚上剛剛勾搭成奸,還把他跟亨利抛在一邊了。
“對了,我聽菲尼說你接了個青春偶像劇?”夏普捧着牛奶的樣子像是個小孩子似的,他猛地喝了一大口,嘴唇上浮現出大片“白胡子”來,好奇問道,“那個劇本很有意思嗎?還是有什麽吸引你的地方,你為什麽選那部電視劇接?”
顧雲開揉了揉脖子,平淡的把自己的蛋黃戳開了,将裏面的蛋液引導着流到面包上,回答道:“缺錢,他們給了不少,而且這是我第一部 男主戲,就我一個的男主角。”
“可你本來就可以演男主角了,就算大制作也有競争力。”夏普好不容易把嘴巴裏的食物咽下去了,艱難道,“我最近也接了個新工作,還挺有意思的,演個想當海盜卻暈船怕水的木精靈,菲尼說很适合我。”
這部電影衆人多少也有耳聞過,準确來講才剛立項,是滑石公司準備投拍的一部魔幻電影,劇本還沒有寫,按照制片人的想法是想拍成一個綠野仙蹤跟愛麗絲夢游仙境結合的奇幻冒險電影,顧見月之後也跟他提過一些,不過聽說是喬繁辰親自操刀,就壓根沒做任何準備。
哇哦,這不就是從弓兵轉職生活大師小鐵匠的萊戈拉斯嗎?
這個世界可沒有《指環王》,顧雲開在心裏吐了句無關緊要的角色槽點,又轉頭看向了亨利,亨利正在翹首以盼蝦餃的到來,見衆人目光的焦點轉向了自己後忍不住撓了撓後頸道:“我接了《捕夢網》,我挺喜歡溫馨的親情故事的,導演人還不錯,伯翰是個好人,也很為我着想,可我不喜歡那些劇本,我就想拍我喜歡的。”
淡泊名利,好孩子。
溫靜安、顧雲開跟夏普三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神态是如出一轍的贊許,亨利不太肯定的問道:“我是不是又被你們三個人排斥出去了?”三人同時搖了搖頭,亨利斷定道,“我果然被你們排斥了!”
“說起來我跑去錄歌了。”溫靜安頗為溫順的笑了笑,輕輕叩了叩桌子道,“我想試試看不同的領域,下個月就發售了,你們記得要支持我啊。”
夏普含糊道:“那給我留一張超豪華的限量收藏版,要寫滿簽名的那種。”
“你要那麽多簽名幹嘛?”顧雲開無語道。
“看他哪個寫的最醜。”
顧雲開:……
溫靜安:……
早餐吃完沒有過多久,衆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顧見月給顧雲開打了個電話談論了下提名的事。《風月別離》的全球獎提名最佳男主基本就不必想了,但是在明月五月份的繁花獎可以拼一拼,提名這種事,除了需要有相應的實力跟作品——這方面決定了觀衆的投票,私下還要運作一番。
并不是說莽莽撞撞演個好戲就直接能被提名了,除非是短時間內不可取代并且其他電影與它無非相提并論的巨作——這個短時間意味着起碼在一年之內。《風月別離》的确是部好電影,也很有深度,又嚴重切合了最近開放的同性合法相關政策顯露出的不少社會問題:法律接受了,人們自己的認知卻無法接受。
可要說《風月別離》是一部無人能超越的巨作,能夠碾壓各個電影,那就未必了,它充其量只是引起了社會深思的好電影,這個名頭聽起來高大上又吓人,其實不少電影都有,因此可以稱為佳作,可無法稱為巨作。
其實顧雲開已經想過自己的路線跟咖位了,按照正常路線來講,他現在的身份接一部商業劇最好,《永恒的孤獨》說到底只是傳記電影,票房再高也有限度,就算有歷史人物這個加成,大概也只會在2-3億左右,不可能超出5億。
這次接下的青春偶像劇《十八歲的人生》,預算很高,投資商也舍得砸錢,無非也是因為之前他學業的那個熱度跟最近人氣正熱。顧雲開接這個工作差不多算是倒退了,說得通俗點就是俗氣,沒有追求。畢竟這感覺就好像是國際章突然接了《流星花園》的女主角杉菜,除了不可思議,還像是頭腦發昏才做出的決定。
大概是劇組那邊也沒有想到顧雲開會答應,才會要求試鏡,抱着能答應最好,不能答應也沒所謂的心态。哪知道顧雲開的确來了,因此之後他要求再多加一些片酬的時候,對方也直接滿口答應了,顧見月直接給他談的翻了小半倍,一集的片酬在十四萬左右。
《永恒的孤獨》還沒有上映,他最近拍攝電影的項目是絕不可能高于加西亞的,顧雲開本質來講還是一個商人,想要錢就別怕丢面子,在沒資本驕縱任性的時候,選擇最優于生活的,而不是最優于自己的。
按照常理來講,本該就是他養着經紀人跟自己的工作室。
現在反倒變成顧見月養着他跟工作室了。
不過其實說到底也是最近的公關事情鬧得,本來也不至于花錢如流水,畢竟像顧雲開這樣清心寡欲到幾乎要讓人懷疑他是否生理能力是否正常的明星已經很少了。好在這件事一結束,之後小心一些就不會出更大的問題了,他向來保持低調做人,最大的爆點已經流出去了,就算以後有什麽八卦,大概也是報道他跟簡遠談戀愛的事。
如果簡遠會答應他的告白。
娛樂圈的話題女王可不少,顧雲開慣來作風低調,在拍過戲的劇組裏口碑也不錯,沒什麽大爆料的話,記者不怎麽會盯他。
說到底還是沒有什麽資本跟底氣。
顧雲開揉了揉脖子,顧見月作為親人的有一點就是許多經紀人不會具備的,那就是以顧雲開為基礎。她幫忙選擇的每個決定,都是從顧雲開的利益出發,所以他跟經紀人之間是不會有任何沖突的,而顧雲開也多多少少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得轉型。
顧雲開運氣不錯,他接到的不少角色都很有料,而且演戲方面也算過關,可是這也造就了兩個問題——花瓶跟角色的局限。但凡看他的角色列表,絕大多數都是光鮮亮麗的,加西亞高尚,易默文精英,白有瑕文武雙全,而邵黎更是優雅得體,無論角色本身好壞,他們都是較為優秀完美的角色。
娛樂圈有一種并不擺在明面上的畸形潛規定,仿佛沒演過醜化的角色就多少有點花瓶的意思。
所以不少長相出衆的巨星為了擺脫花瓶這個名號,有時候都會要求醜化自己。
顧雲開對這件事多少有點糾結,所以他打了個電話跟顧見月準備談談這件事,他現在作品不多,可名氣已經不小,不再是當初那個籍籍無名連試鏡機會都得不到的小明星了。所以對未來的每一步多多少少都要選擇慎重一些。
而顧見月對這件事顯然也早有考慮,她轉了轉筆,沉思道:“這件事我本來也想提的,其實你已經跟不少大牌明星合作過了,像韓致陽啊,夏普啊,他們都是得過獎的,你跟他們的演技差別很大,尤其是對比下是很明顯,角色很好,不過你本身有局限,可你進步的也很快,這次電視劇接下來之後肯定會有影評人抨擊你只有臉沒什麽實力,很正常的,不過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我現在還不算是實力派咯?”顧雲開問道。
“很不幸,你的外在條件太好,有身手,有肌肉,身材跟外貌都很棒,大家現在都是顏狗,所以你在不少演技派老師的眼裏,風月別離都只是勉強過關。”顧見月顯然看得東西要比顧雲開更多,她嘆了口氣道,“可你每次都在進步,我看過你的所有作品,你在越來越好,這是值得肯定的,但別人要是誇你是實力派,你聽聽就行了,就算是我,你要知道你現在的地位跟當初不一樣了,要求已經高起來了,你接觸的環境也都不同了。”
顧雲開嘆了口氣道:“那你接下來找找适合我轉型,也能得獎的片子吧,如果非常看好的,可以考慮降下片酬。《永恒的孤獨》出了之後,鐵定會有不少機會的。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麽?”
“不要阻擋我這張帥氣英俊的臉。”顧雲開誠懇道,“演什麽都沒關系,可是臉部分的醜化我不能接受,也不要那種增胖跟暴瘦的。”
雖然這張臉跟顧雲開本身也沒有什麽關系,但是畢竟現在是他的門面了,作為一個膚淺的商人,即使現在是演員了,他也不想像不少轉型的巨星一樣,為了角色去自毀外貌。顧雲開知道有很多的演員非常辛苦,為了擺脫花瓶的稱號,不惜自毀形象就為了更好的貼近角色,暴瘦或者瞬間增肥,甚至很多人還因此得了病。
他的确追求演技,也希望成為一個好演員,可健康跟帥氣這兩件事沒得退步。
顧見月沉默了片刻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挑選那兩個劇本給你嗎?”
“嗯?為什麽?”顧雲開問道。
顧見月輕聲道:“其實本來有另外一部動作電影是更好的選擇,可是那部電影要你短時間增重30斤,還有打戲,我知道你打戲很不錯,可跟你對手戲的是世界重量級的拳擊手。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反對你追求夢想,可絕對不會拿你的身體開玩笑,所以你永遠都不需要擔心這方面的事。至于你的臉……我會考慮的。”
顧雲開被小小的煽情感動了大概幾秒鐘,就立刻感覺到了後面那句話的不妙。
他懷疑自己要接一部V字仇殺隊了。
之後幾天就簡單的多了,顧雲開偶爾會去健身房體驗一下汗流浃背的滋味,有什麽相關的工作活動偶爾出席一樣,多數時候還會在家裏繼續看看書。倒是亨利自從知道了顧雲開的住處之後,隔三差五的就來拜訪做客,夏普跟溫靜安起初還來,後來就不怎麽來了,他們倆一起排斥了顧雲開跟亨利。
不過既然溫靜安跟夏普玩得來,那顧雲開的初衷也就沒有白白浪費,更別提現在情況還遠要比他想的好得多。偶爾顧雲開還會帶着亨利一道出去健身,兩個人在晚上喝幾杯,亨利的負擔可比他輕多了,才剛畢業就滿打滿算攢了小幾十萬,不像顧雲開,一直入不敷出,賺的錢花在自己身上還不夠,連別墅都是妹妹買的。
亨利喝醉了之後還跟顧雲開訴苦了幾句,差不多就是他的經紀人跟他暗示了某些潛規則的事,還有之前接《捕夢網》的時候伯翰極力反對,這都讓他覺得很反感。其實娛樂圈這種行為屢見不鮮,畢竟在圈子不會每個劇組都像他跟夏普那麽友善,睡上去是最方便也最簡單的路,有些明星甚至會拿這個來炒作,底線這種東西在爆紅面前毫無意義。
并沒有什麽奇怪的,想一步登天的人那麽多,身體作為交易實在是太常見了。經紀人提出這個考慮,大概也是想讓亨利快點融入圈子,借着這股東風騰雲直上,并不一定就是有什麽壞心眼。
于是顧雲開沉着理智的思考了一段時間,然後跟亨利碰杯道:“炒了他!”
這年頭被經紀人坑慘了的明星多了去了。
亨利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酒醒之後會不會聽就不一定了,他還太年輕,容易沖動,可是也容易心軟。
開機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顧雲開本身花錢不大,不過顧見月在他身上花錢倒是很厲害,所以顧雲開幾乎不用擔心沒适合的衣服穿或是別的什麽。兄妹倆在這一年的新年也錯了過去,沒能碰面聚首,顧見月在工作室處理粉絲的事情度過了當天的新年,而顧雲開則跟工作形影不離。
顧雲開的粉絲越來越兩極化,明月照谷粒無疑的早年老人,而且她是少數在黑料裏一直苦苦支撐反駁的粉絲,單純從粉絲的角度來思考,她的确是個忠誠的鐵杆,可問題就在于她不适合做一個粉頭。
粉頭說到底是一個領導者,所以她不但要有組織能力,還要有領導力,甚至要有一定的經濟能力。畢竟粉頭本身沒有什麽收入,可是忙得事情卻不少,包括聯系探班,跟愛豆的團隊接觸,接機、見面會、還有反擊黑子等等之類的活動,多數粉絲都以她馬首是瞻。
可是明月照谷粒本身是個孤僻的大神,甚至還是個學生,她性情較為高傲,本就跟不少粉群不合,在這次黑料事件之後,這種矛盾就更加激化。她排斥所有之前聽信流言的粉絲,覺得他們背叛了顧雲開,而對新進入的粉絲更是百般挑剔,生怕有誰會臨時反水咬顧雲開一口,或者是別家僞裝在自己家裏的黑。
引起了粉絲群的大大不滿,絕大多數人都是認為自己已經道過歉了,錯誤的是不良媒體,憑什麽要繼續背鍋,也有很多人認為自己當時雖然反水,但那也是因為出于情有可原,憑什麽你明月照谷粒就不讓我繼續粉了。
早先顧雲開粉絲較少的時候——甚至不少粉絲流量是明月照谷粒帶來的,明月照谷粒的脾氣盡管不太好,可在當時卻有威信壓住絕大多數粉絲。但現在随着顧雲開的作品慢慢多起來,事态的改變,他的粉絲彙入就變得雜多起來,有些人本身也是社會精英,自然不滿于明月照谷粒這種幼稚的保護心态,也不屑她高人一等的姿态。
所以粉絲群也就開始四分五裂了開來。
明月照谷粒固然是滿心好意,一直為顧雲開打算着,可是當一個團體增大之後,需要考慮的就不是一時之間的得失,她也沒有任何權力開除那些三月粉的粉籍,因此粉絲之間內戰,一時間罵聲四起,有說明月照谷粒圈管的,也有罵人家牆頭草的,顧見月這幾天就是在處理這件事。
最後還是分裂了開來,有一部分人支持明月照谷粒的,也是按照以前一樣,兩三個粉頭抱團跟工作室接洽;還有另一個則成立了後援會,人比明月照谷粒這邊多出不少,落雁喵喵也在其中,跟另個脾氣溫和到仿佛老大姐似的孟水江南、寒光碧三人成了後援會的粉頭。
落雁喵喵對後援會非常的盡心盡力,她也是少數沒有粉轉黑的腦殘粉之一,早先本就是因為許晉的事而跳反到顧雲開這裏的落雁喵喵在事情發生的時候還被不少許晉老粉嘲諷屁股歪,當初黑許晉就是因為許晉私生活有問題,現在換成顧雲開就沒事了,怕別是也被睡過吧。
其實落雁喵喵只是很單純的覺得那天站在自己面前,親切的告訴自己不要亂跑,要注意安全的男人不像是許晉那麽空。她是個腦子直到幾乎有點沒教養的女孩子,可是喜歡起一個人的時候,也毫不猶豫的會給他自己全部的信任,她相信顧雲開。
之後顧雲開果然沒讓她失望,反轉事件之後,落雁喵喵就迷戀顧雲開迷戀的更瘋狂了,經常兩三天産出一個視頻,顧雲開的所有作品都被她挖了出來,對着當初青澀到沒演技的顧雲開都能睜眼瞎似的說他那時候真青澀,演技每次都有進步。
落雁喵喵本來就是小神級別的剪刀手,在視頻網站上也很有名氣,這種高産的效率還有她為後援會打得“親切,自由,開心”口號的廣告,都吸引了大量無法通過明月照谷粒為粉絲群布下嚴格考核的粉絲。
顧見月有時候簡直想吐槽這兩個粉絲群仿佛一個走了平民化路線,一個走了高端精致路線。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缺錢卻虛榮的顧雲開:我沒有B數,我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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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