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長得像我的仇人
秦椒從賀世身側探出頭,霸總突然把他護在身後,秦椒自動理解為這是要打架的信號。
以自身戰鬥力計算,秦椒非常有信心揍趴秦澤之。不過秦澤之身邊的那人,秦椒不熟悉,他不确定對方的實力強弱。
秦家每代的族人數量不少,秦椒和秦家的接觸又非常有限。不是人人往秦椒面前湊,秦椒自然大都不認識。
眼前新來的這位,僅從穿着打扮判斷,這人在家受重視程度估計和秦澤之差不多。
秦椒不懼打架,他這些年早就習慣了單打獨鬥。霸總下意識的保護讓秦椒意外,也讓秦椒的心裏美滋滋。
康複後的霸總精神力穩定,不會任由外人欺負。即使在霸總生病期間,秦澤之照樣敗得灰頭土臉。
賀世身周低氣壓環繞,如同風雨欲來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秦椒牽了牽賀世的衣角:“別理他們,我們去逛古董街。”
能夠不動手最好不動手,秦家的背景擺在那兒,無論打輸打贏對秦椒兩人都不利。
不遠處,秦澤之的心思轉得飛快。
他不是第一次見賀世,再次見面,這人給他的沖擊依舊驚豔,牢牢鈎住他的全部視線。哪怕賀世不是他最喜歡的那類,高顏值的吸引力仍然不容忽視。
秦澤之如此,秦蘇更是如此,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賀世這款恰好屬于秦蘇最愛的類型,又耀眼到這種程度,秦蘇絕不可能放任賀世離開。
抱着這種心态,秦澤之站在一旁看好戲。這一局,究竟是秦蘇捕獲賀世,還是賀世不留情面的拒絕秦蘇。
短暫的發愣,回過神的秦蘇眨眨眼,他嘴角上揚,心情大好:“你認識那人?他是誰?”
秦澤之心底發笑,面上卻不顯。他打探不到賀世的身份和弱點又怎樣,完全不影響他給對方找麻煩:“他叫賀世,秦椒養在家的野男人,寶貝似的護着。”
別說秦椒,換作其他人,恐怕護得更誇張。
“哦?”秦蘇不悅地挑了挑眉,像在聽天大的笑話。他的視線半點不分給秦椒,他眼裏只看得見賀世,“他看中了秦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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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不信,秦椒有值得這個人關注的優點,秦椒養不起這麽賞心悅目的優秀男人。
秦椒賴在賀世身邊,破壞了賀世周圍的風景,必須清除幹淨。這個人是他的,只會屬于他。
秦蘇看賀世的眼神直白的不加掩飾:“我叫秦蘇,我很喜歡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我養你。
秦蘇在秦家的地位不低,他不怕賀世獅子大開口,只要賀世提要求,他就有機會接近對方。他醉心于高難度的挑戰,賀世又以他最癡迷的樣子來到他的跟前。
怦然心動,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秦蘇的聲音不低,嚣張至極,秦椒不滿地瞪了秦蘇一眼。
這人是誰,要不要臉?
明裏暗裏的胡說八道些什麽,大街上這麽瞎嚷嚷。妄想包養霸總?哼,不夠格!
霸總在人群裏有多醒目,眼不瞎的都能看見,不缺秦蘇的表白。
更何況,秦椒厭煩秦家這些自命不凡的家夥,彼此不待見。秦澤之對秦椒的态度很差,秦蘇更是直接無視秦椒的存在。
秦椒和秦家人相互看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他不怕麻煩,可他不願霸總卷入是非。
霸總的時間應該用來做喜歡的事,而不是浪費在無意義的瑣事。
很快,賀世平靜地收回視線,他對秦椒說:“我們走吧。”
這個人不是蘇欽,盡管兩人長相很像,像到幾乎從一個模子裏出來,從相貌到氣質如出一轍。
然而這個人不是蘇欽,與姓名無關。名叫秦蘇的青年和蘇欽的能力強弱不同,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蘇欽從不離身的那條項鏈。
秦蘇露出的脖子空空蕩蕩,而蘇欽不可能沒有項鏈。空間的環境和外界不同,非常适合種植,蘇欽的那些植物全種在空間裏。
沒有空間的蘇欽不再是蘇欽,更別說面前這人本身與蘇欽的差別微妙。
賀世把秦蘇丢進黑名單,劃分在有些反感不接觸的一類。
對方不主動招惹他,他也懶得搭理這個人。如果對方糾纏不休,賀世絕不會手下留情。畢竟,賀世一見秦蘇那張臉,他就心情不好。
他自身原因占一部分,小木系的原因占另一部分。秦家人對待小木系态度惡劣,賀世不可能給秦家人好臉色。
秦蘇眼看賀世要走,他千萬個不樂意。他不在乎賀世的冷淡,賀世有這個資格冷淡。獵物越難捕捉越具有挑戰趣味,艱難的征服使得秦蘇熱血沸騰。
他遲早會瓦解這個男人的驕傲,壓下這個男人的頭顱對他臣服。
秦蘇三兩步追上前,笑意加深:“去古董街買東西?你看中什麽,我送給你。”
他動作自然地伸手挽賀世的胳膊,他的手還沒碰到賀世,賀世神情驟冷,瞬間氣場全開。
爆發的精神力猛地推向秦蘇,秦蘇踉跄的後退一大段距離,差點被掀翻在地。秦蘇身邊“噼裏啪啦”的直響,一道道看不見的力量護在他的四周。
賀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明晃晃的寫着“不要碰我”。同時,霸總不免遺憾,精神力的攻擊未能奏效。
這是文明社會、法制社會,光天化日之下,打架鬥毆的影響不好。無形的精神力碾壓不失為是一種好辦法,善後收場相對容易。
對方有防護罩,手段不弱。只不過,有防護罩又如何?能踩他在腳底,能随意的觸碰他?
他不接受,他不同意。
秦蘇的氣息惹得賀世不舒服,勾起許多糟心的回憶。
賀世有自己的原則,只要秦蘇不是蘇欽,賀世不會随意遷怒他人,前提是秦蘇別再用那種饒有趣味的視線肆意打量他。
那視線和蘇欽太像了,像到賀世怕自己忍不住動殺機。
秦蘇勉強站穩,難掩驚訝。他揮手制止附近的保镖,他看中的男人,他要自己馴服。賀世的反應出乎秦蘇的意料,秦蘇沒料到對方這麽棘手。
顯然,秦澤之有一些事沒告訴他。
秦蘇回頭瞅了瞅看熱鬧的秦澤之,暗暗冷笑。秦澤之一樣的狼狽,四周“噼噼啪啪”一陣亂響,碎裂無數護身符,秦澤之吃虧不比秦蘇少。
此刻的秦澤之氣憤不已,他以為自己是圍觀群衆,安全有保障。誰知道賀世強勢到這種地步,人來人往的大街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顧及旁人,根本不考慮怎麽收場。
他低估了賀世的脾氣,招惹賀世分明是上趕着找死。賀世不但教訓秦蘇,他還連同秦澤之一起揍,對秦家的背景勢力視而不見。
正因如此,秦澤之無法理解,秦椒怎麽贏得賀世的重視。一般人靠近賀世萬分艱難,難以親近的特點符合賀世的真實個性,唯有秦椒是例外。
難不成是秦椒的外公?據說秦椒母子有厲害的寶物,可惜這麽多年,沒人瞧見寶物長什麽樣。
或許是秦家人有心無心的示意,秦椒母子的生存環境不怎麽好,他們的生活始終不寬裕。貧窮的秦椒要是真有了不起的寶物,不至于忍氣吞聲到現在。
秦澤之很是無奈,大概是賀世瞎了眼,好死不死的偏愛秦椒這種類型。有一張漂亮的臉,個性單純,頭腦簡單,傻一點就可以獲得賀世的歡心。
當真這樣的話,秦澤之對遭到嫌棄的秦蘇深表同情。
秦蘇的外在條件不差,他母親家的勢力又大,再加上秦家的器重,他過得比秦椒的苦日子好無數倍。結果,争奪賀世的對戰,秦蘇居然輸給秦椒?
秦澤之迫不及待的期待後續。他知道秦蘇咽不下這口氣,秦蘇不會放棄賀世。
在繼續看戲之前,秦澤之得先解決一些小麻煩。
秦蘇問秦澤之:“你隐瞞了什麽?”
秦澤之笑着反問:“我能隐瞞什麽?我也是前不久去了一趟秦椒家,才見過賀世一次。”
“秦椒家?”秦蘇皺眉。
“對,就是在秦椒家。”秦澤之笑道,“當時,賀世正在秦椒床上,秦椒護他護得可兇,你沒見秦椒那個樣子。”
秦澤之語氣透着暧昧,一副“那些事你懂的”的樣子。
“不可能!”秦蘇大聲打斷秦澤之的話。
賀世不可能接受秦椒,拒絕他。他不會輸,一定有別的原因。一時間,秦蘇不由聯想到秦椒母子的寶物。轉眼,他又推翻了這個猜測。
秦椒母子真有寶貝,秦家肯定知情,秦椒捂得再嚴實都沒用。既然秦家沒動作,說明秦椒一無所有,不配得到秦家的重視。
秦蘇望着賀世的背影,他不怕賀世強勢,賀世越強,他制服賀世獲得的快樂就越多。
他會讓賀世後悔,選他才是正确的決定,留秦椒在身邊是大錯特錯。賀世早晚在他面前放下那一身傲骨。
秦椒不關心秦澤之兩人怎麽想,他和賀世不慌不忙的在古董街研究古玩。秦椒不懂古玩,他安靜地陪在霸總身邊,默默記下古玩的不菲标價。
霸總對這些同樣不了解,好在霸總的判斷标準簡單快捷,他只查看店裏的物件有沒有能量反應。
可惜,他們連看了好幾家,丁點兒不見能量波動。這在他們意料之中,卻又難免感到遺憾。
秦椒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霸總身上,小部分警惕死咬不放的小尾巴。有人在跟蹤他們,秦家的少爺要面子,擔任尾随任務的是保镖。
秦椒倍感無語,對方當他瞎了,還是當他傻了,這麽明目張膽的跟着,以為他看不見嗎?這是肆無忌憚的挑釁!
霸總也留意到綴在後方的黑衣保镖,麻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些人……”要不要趕走?
他話還沒說完,秦椒擺擺手:“這些秦家少爺自以為是慣了,你別理他們。”越理會,他們越蹦跶。
秦椒這麽說,他也這麽做。秦家瞧秦椒不順眼,秦椒照樣嫌棄秦家礙事。既然大家都看不慣對方,幹脆當作對方不存在,別相互折磨。
賀世見秦椒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他說起另外一件事:“剛才那人,他長得像我的仇人。”
聽到這話,秦椒頓感意外,霸總這是向他解釋動手的原因?這陣子,霸總不提星際的生活,秦椒全當不知道。他沒料到,霸總這次居然主動提起往事。
霸總的生活以小說為主,他的仇人是書中的角色。相似的人物在現代社會現身,的确匪夷所思。
霸總見過秦澤之,仇人既然不是秦澤之,也就是另外那人。
秦椒的黑名單和霸總同步,他記下秦蘇的長相,把這人歸在讨厭的目錄下。長得像霸總的仇人,招惹霸總,還來自秦家,最不待見名單沒跑了。
保镖一路尾随的肆無忌憚,終于惹惱了秦椒,他偷偷動用小妖術,一個很嗆很辣的妖術。
秦椒聽到身後急促的咳嗽聲,他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嗯,他不能太得意,在霸總面前要保持形象。他偷偷的樂,不可以表現得那麽明顯。
一旁,賀世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眉眼間藏不住笑意的小木系,會使用小手段的小木系,有點意思。
主動出擊,不被動挨打,給對方一點教訓,霸總贊同小木系的做法。
作者有話要說: 秦椒:偷偷撒辣椒粉,嗆死壞蛋
霸總:當作沒看見小木系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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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